正文 26章：莫离与苏梦远

(88106 www.88106.info)    吃完饭，克文远跟白玉再次去禅房思过，当然，他们的思过是在争吵中度过。这次是克文远先说话：“白玉，你这几天是怎么了？”

    “师兄，你知道，我喜欢你。”

    “喜欢不是爱。”克文远打断她的话。

    “我不管。”白玉任性喊道：“我不能没有你。”

    克文远别过脸去不理她。

    白玉暗自垂泪。

    住了一会，克文远叫她：“白玉，咱两讲合，好不好？”

    “你离开如梦。”白玉抬起头，明眸含泪，一副君见犹怜模样。

    克文远抬起手拍拍头：“算我什么都没说。”看来，师妹真是疯了：“佛祖在上，弟子克文远诚心祈祷，你点化白玉，让她别纠缠我。”回过头，狠狠瞪白玉一眼。

    白玉泪水满面，肩膀耸动，朱唇轻启：“师兄，你真的这么讨厌我！”

    克文远不说话。

    “我在问你。”白玉生气怒吼。

    克文远跟她怒目相对：“不是讨厌你，是不喜欢你。”

    “你喜欢如梦。”白玉咬牙切齿，狠不得把如梦这个名字咬碎。

    克文远点点头：“我这辈子，只喜欢如梦。”

    “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说完站起身来向外跑。撞到门上，意识到是在禅房，是在思过，只能转身回来跪下。

    无尘在院子里，听着他们一高一低争吵声，摇摇头：“孩子，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希望佛祖能够点化他们，让他们看破情关。

    “去找如梦谈谈。”也许如梦能点化他们。才走两步，接着想到如梦思维简单，简单到像新生婴儿。抬起手拍拍自己头：“被你们急疯了。”看着紧紧关着的禅房门，似乎在对克文远，白玉说话。

    挑起事端的如梦跟没事人似的，在后山练剑。才练几招，身上伤口像被重新撕扯开一样，痛疼使她丢下剑，袭地而坐。脑子里是师姐陪自己练剑情影：“如梦，站起来。”接着是师兄全家被杀，血腥场面。一只手捂着胸膛，另手去摸剑。咬牙，紧紧握住柄：“师姐。”大叫一声，长剑真挥，向旁边刺去。

    因为她用力过猛，身负重伤，竟然稳不住身子，被剑拉着，向前跑几步，后来爬在大树上。

    “如梦。”无尘大师本来打算到后山走走，刚来后山，听到有人练剑，急走两步，发现是如梦再练剑。从如梦零乱剑式上猜想，她身体还没恢复。正想着，她摔倒在地。

    无尘大师想去扶她，她竟然大叫一声“师姐。”握剑重新练。这那是练剑啊，分明就是拼命。看到如梦身子仆在树上，长剑即将脱离她撑控向前飞去。

    无尘飞身来到如梦身边，一只手自如梦身后，环住她娇弱身子，把她从树上扶起来，另只手用食指、中指，夹住长剑。

    如梦无力倒进他臂弯里，看到是无尘，开口第一句：“教我武功，我要为师兄报仇。”

    “孩子，你被仇恨猛闭双眼，迟早会害死你自己。”无尘扶着她站稳身子，看着她苍白，没有血色小脸。

    如梦坚定向下说道：“求你，教我武功，我要为师兄报仇。”

    “仇恨对入你，真的这么重要吗？”不打开心结，放下仇恨，她永远不是合格的武者。

    如梦点点头：“一夜之间，师兄全家被杀，师父也死了。”抬起头，看着无尘：“你说重要不重要？”

    “你师兄在天有灵，肯定不希望看到你像现在这样，痛苦，挣扎。”

    “我想报仇。”如梦简单说着。

    “是仇恨技持你走到今天，是吗？”问去心里所想。

    如梦点点头。

    无尘大师双手合十，颂过法号：“如梦，你心里要有正义，武林。”

    “天下正义与我何干。”如梦咬牙切齿：“我要报仇。”

    “孩子，你想过你自己吗？”

    “我是这个世界多余者，没有人能听懂我说的话，我也听不懂别人在说什么。”一丝怯弱袭上心头：“我想我娘。”

    “我懂了。”无尘点点头。他无法想像，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如梦，走进大千世界里，要面对多少风雨。她小小的心里，承载着多少痛苦。她需要的不是嘲讽，是鼓历，教导。可是，又有谁愿意鼓历她，教导她。“云魔祖师，你害了她。”为人师者，不止要教会她武功，还要教会她作人道理。

    他虽然未曾见过如梦母亲，从如梦种种行为上，不难猜想，如梦母亲心里，也有很多阴影，这种阴影流传给如梦，使她变成今天这样。“如梦，身体要紧，先回房休息。”

    “我武功不及刘一田跟吴云飞，我要练武，杀死他们，为师兄报仇。”

    “好孩子，报仇不是你一个人，能作到的事。”无尘安慰着。

    “还有谁愿意帮我。”想起克文远，摇摇头。他功夫那么低，动起手来，只有送死的份。

    无尘大师看出她心里所想，问她：“你能打过刘一田吗？”

    “能。”如梦肯定回答。

    “你能打败吴云飞吗？”

    “肯定没问题。”如梦肯定说着。

    “刘氏兄弟哪？”无尘问。

    如梦保证道：“他们是手下败将。”

    “很好。”听她这样回答，无尘满意点点头。

    如梦不懂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抬起头看向他。

    无尘接着说：“刘一田、吴云飞、刘氏兄弟单个都不是你的对手。他们联合起来，你能杀死他们谁？”

    “我毕死无疑。”如梦如实回答。

    无尘伸手拍拍她肩膀“乖孩子，你现在要作的，是跟别人同心合力，只有这样，才能杀死吴云飞，挽救天下。”

    “嗡。”如梦似懂非懂点点头。

    无尘慈祥笑着：“我知道，我现在说这些，你未比能听懂。”

    如梦点点头。

    “慢慢的，你会听懂。”无尘肯定说着。

    “真的吗？”这是她离开师父一后，别人第一次肯定她的能力。

    “嗡。”无尘点点头。陪着如梦一起在后山慢步，给她讲当今武林形势。聪明如无尘，他很快就找到如梦能听懂的话句。

    如梦听的很认真，时不是询问。对与她稚气问话，无尘没有嘲讽，细细给她讲解，只到她听懂为止。毕如：她会问正义是什么？无尘告诉她，正义是好人。她就点点头，把正义这个词汇纳到好人中。

    中午，如梦回房休息。

    克文远跟白玉在禅房里闭门思过。无尘在院子里打扫院子。就在这时，院门外响起脚步声：“师父。”说话着是大弟子莫离，二弟子苏梦远。师兄弟两人，风尘仆仆回来。四处打量：“文远、白玉没回来？”苏梦远问。

    无尘大师笑着抬起头，看向两位弟子，然后伸手指指禅房：“两人情关难闯，思过去了。”

    “白玉跟文远天造地制，两小无猜，他们你情我愿，师父何不成全他们。”苏梦远说着。

    莫离瞪他一眼，抱拳当胸：“武林动荡，大难当前，其能被儿女私情捆住手脚，该罚。”

    “师兄言之差亦。”苏梦远反击。

    “看来，你们也应该去思过。”无尘大师双手合十，继续清扫院子。

    苏梦远轻咬嘴唇，刚要说是。

    莫离缒缒他衣袖，示意他别说话。

    到嘴边的话，苏梦远又咽回去。

    莫离抱拳当胸，笑脸相迎：“师父，弟子这次下山，说服武林众人士，各门各派，都愿意招开武林大会，以师父为首，共讨刘氏兄弟。”

    无尘停下手里扫帚：“几月。”

    “按师父您的吩咐，八月初八。”没等苏梦远说话，莫离抢先回答。

    苏梦远轻咬嘴唇，心里说道：“就你嘴快。”看在他是大师兄份上，自己不跟他抢功，他也不能次次都这样？

    无尘曲指细算，离武林大会招开还有六个月零八天。希望在这段时间里，如梦能有所改变。

    看师父面有难色，苏梦远关心道：“师父，什么事让您如此为难。”

    “如梦。”

    “如梦是谁？”苏梦远跟莫离异口同声。他们走南闯北，江湖上略有名气的英雄豪杰，他们都听说过。惟有如梦，是第一次听到，并则，还是从师父嘴里听到，从师父认真表情上猜想，如梦身份特殊，是个极其重要的人。88106 www.88106.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