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一百三十四章

(88106 www.88106.info)    苏梦远轻声问“大师兄，真能解除误会吗？”看向死去众人：“我在想，如果当初，我们跟白玉一起离开，不回空洞派，是不是就没有这些事？”痛苦摇摇头：“我真的不想杀他们。”

    “梦远、文远、如梦。”莫离看向他们三人。

    如梦长叹一声，幽幽说道：“江湖险恶，我真的好怕那天我们也像他们这样。”伸手指向死人，抬头看向莫离：“莫离，答应我，不要去少林，少林不是好人。”

    “嗯。”莫离点点头，伸手握住苏梦远跟克文远手说道：“我们同为空洞派弟子，总不能让他们暴尸街头，埋藏他们，我们隐居。”

    “真的吗？”如梦是最高兴一个。她真怕莫离在说出些大道理，让她无所适从，非去少梦不可。

    莫离点头：“当然是真的。”看到她开心模样，他也开心笑了。

    如梦投进克文远怀里，抬头看向克文远：“我好想我娘，我们一起回去看我娘，好不好。”纤纤小手握住克文远衣服。

    克文远点点头：“好。”爱恋低头看向她，看到她眉开眼笑模样。

    苏梦远打量如梦一会说道：“你在怎么向你娘介绍我们哪？”抬眸子看向克文远：“我听文远说，你娘并不喜欢武林中人。”

    “我娘会喜欢你们的。”如梦笑着站直身子：“我告诉我娘，你们都是我好朋友。”

    “或许，你更应该告诉你娘，是我们把你害的这么惨。”莫离看向她左肩，自责长叹一声：“如梦，如果没有我们，你师兄不会死。”

    “就算没有你们，吴云飞也不会放过我师兄，我师父。”说到这里嘴角上扬，扬起开心笑容：“莫离，我还要好好谢谢你，谢谢你杀死刘一田，为我师兄报仇。”

    莫离浅笑。

    苏梦远说道：“要我看，你还是先回去换件衣服。”眼角余光描向莫离：“大师兄，你这个样子也有些……”

    莫离瞪他一眼，再看向如梦。

    如梦抬头看向克文远委屈道：“我……”

    “我懂。”克文远修长食指划过她娇俏脸颊，狠狠瞪苏梦远一眼。他的如梦他懂，贺云当那么多人羞辱她，她心里一定很难过。能怨的了她吗？如果自己武功高，时刻守在她身旁，好好保护她，让她免受伤害，她就不会被贺云羞辱。

    苏梦远低下头解释道：“如梦，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

    “我懂。”如梦抬头看向她。在贺云羞辱她时，她听到他愤怒的声音，轻咬嘴唇，缓缓低下头。

    克文远扶她向前边走去：“如梦，换件衣服。”如梦抬头向他：“我有衣服换吗？”这件衣服还是苏梦远上次给她卖的。

    闻听此话，克文远笑道：“瞧我这记性。”他怎么把这事忘了。克文远转身向外走去。等他回来的时候，手里拿件白色长裙到破庙里找如梦：“如梦。”

    如梦疲惫依在神像边，莫离跟苏梦远陪在她身旁。

    听到克文远回来，如梦起身来到他面前，纤纤小手握住他衣服，认真问道：“文远，你真的愿意陪我归隐。”他走一后，他们三人动手埋葬空洞众弟子时，莫离跟苏梦远无声落泪，这是她记忆里，他们第一次哭。他们泪水滴痛她的心。

    埋藏完他们，苏梦远说道：“师兄弟们，用不了多久，会有更多同门师兄弟下去陪你们。”依他对贺云了解，贺云绝不会轻易饶过空洞派。他想救他们，可惜，他们并不需要他。如果需要他，就不会硬向他剑上撞。

    如梦走向前来，伸手握住他大手，抬头看向他，柔声安慰：“梦远，别伤心，这些事，不是我们能左右的。”

    “嗡。”苏梦远点头，看向如梦断臂，长叹一声：“如梦，希望今后，真能安宁。”

    顺着他眼光，如梦看向自己断臂，笑着摇摇头：“我很庆幸遇上你们，如果时间可一重来，我还会这样作。”

    莫离担心看着她，不知道他们退出江湖，江湖是否肯饶过他们。

    三人站一会回到破庙里等克文远回来。这段时间，如梦想很多。想起在师兄家见到克文远时，克文远满口正义，劝她下山拯救武林。她一直觉的，他属于她，更属于武林正义。让他陪她归隐，是不是太自私。因此，在他回来时，才问去那句话。

    克文远听不懂她说的什么，眨眨眼睛看向莫离、苏梦远。他们也不知道她怎么突然问出这句话。

    如梦解释道：“我想了好多，想起一前那个克文远。”

    “一前那个克文远把你当刀使，就算你死了，他也不会心痛，才会满口正义，劝你下山拯救武林。”嘴角弯弯浅笑说道：“现在这个克文远被武林抛弃，如果你不嫌弃，请你带他一起归隐，给他一个家。”

    “我是认真的。”看他戏皮笑脸，如梦沉下小脸，不悦说道。

    克文远反问：“我不认真吗？”眨眨眼睛，坏笑道：“还是你后悔了。”修长食指划过她脸颊。

    “谁说我后悔了。”如梦巧笑着依进他怀里。

    “好了，傻丫头。”克文远宠溺扶起她，把白色长裙交到她手里：“换衣服。”

    “嗯。”如梦点点头，向后院跑去。

    看着她离开背影，克文远无奈摇摇头，问他，他是否愿意退隐江湖，答案是确定的，愿意。因为他不希望他的妻子有事。

    苏梦远站起身来到他身旁，认真问道：“文远，你恨空洞派吗？”

    “不恨。”克文远长叹一声：“我不知道能恨谁，我感觉这个世上，没有谁能了解我们。”

    “你绝望了，是吗？”莫离问。

    克文远点头，然后看向他们：“你们哪？”

    “跟你一样。”莫离伸手，轻轻拍拍他肩膀：“在我们中毒那一刻，我就绝望了，我不知道何为名门正派。”长叹一声：“这些年武林动荡，每次南海派来袭，都是云魔门挽救武林与危难。为什么云魔门不是名门正派？”问出心里所想。这个问题，没人能回答他。

    莫离继续向下说：“小时候，师父告诉我，老云魔祖师曾是一代大侠，他除强扶弱，不知道什么原因，一夜间他变了，变的仇恨少林，仇恨天下所有正义之师。手持长剑横扫武林，最后占居云魔峰，成立云魔门。”短短两年里，云魔门弟子遍布大江南北，成为武中最大门派。

    那一夜，发生过什么，除了老云魔祖师，无人知晓。

    莫离接着向下说：“老云魔祖师平生作最出格事、是把少林寺方丈碌光衣服、跟三位赤、条、条妙灵女孩绑在一起，少梦寺方丈不堪羞辱自吻。”

    “他为什么要那样作？”克文远长叹一声。

    莫离摇头：“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另江湖豪杰费解的是，少林寺方丈处处帮他，替他向众人解释，他却始终不领情，曾当众宣言，终有一天让少林寺方丈跪在他面前，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老云魔祖师除了对少林寺方丈蛮不讲理外，对别人还算友好。从此，江湖上人们称他为怪杰。

    这时，如梦穿好衣服出来，看他们站在一起，笑着问：“说什么哪？也说该我听听。”

    “我们在说你师祖为什么处处针对少林寺方丈。”

    “你说的是无欲禾尙罢。”如梦笑问他们。

    他们点点头：“是啊。”

    如梦低头，脸上划过一抹痛苦，缓缓道来：“我师父说，我师祖年轻是曾是一代大侠，处强扶弱，使恶魔闻风丧胆。”

    师兄弟三人点头。

    如梦继续说道：“我师祖跟万义同时中情方儿姑娘。一天夜里，我祖师去找方儿姑娘，发现方儿被万义强暴，死是求我师祖给她报仇，我师祖痛扯心肺，发誓杀死万义为方儿姑娘报仇。找到万义时，万义已经在少梦寺出家，法号无欲。我师祖三次欲杀无欲，都被少林寺高僧赶出少林寺。从此，我师祖对武林失去信心，成立云魔门。”

    所有秘秘在如梦讲诉中得到答安。他们相信，无欲肯定后悔、自责自己行为才会出家，处处帮助、包容老云魔祖师。可惜，他给老云魔师造成的伤害，其是帮助和包容能化解的。是非恩怨，有又谁能说的清。江湖人只看到无欲包容老云魔祖师，没看到痛苦真相。这就是江湖人，这就是他们所谓的正义。他们不知道，还有多少黑暗在正义面具下存活，还有多少大侠被戴上邪恶之称？88106 www.88106.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