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五章:照片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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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106 www.88106.info)    地下停车场。

    敞篷跑车发动后,缓缓地滑出车道,夜色照在暗黑的车漆上,发出耀眼夺目的光亮。

    踩下油门,跑车如箭一般的驶离酒店。

    看着身旁嘴角弯起、一脸不羁的拓拔毅,白诺熙被扑面的疾风吹乱了头发,声调不自觉的提高,“要去哪里!”

    仍然没有得到回答。

    跑车的速度令人感觉如同飞在云端。红酒的后劲涌起,白诺熙只觉得晕乎乎,脸又烫又涨,身体里血液翻涌,每一个细胞都似乎在膨胀。晚风尽情的吹在脸上,她有种想尖叫的冲动!

    车子沿着整洁宽敞的街道飞驰,葱郁的树木过眼而退。

    片刻之后,车子偏离大路,向右下方一沉,径直向通往海滩的小路行去。

    海浪的声音逐渐增大,咸湿的海风扑面而来。车子行驶在软软的沙滩上,速度慢下来。

    夜晚的沙滩几乎看不到什么人,放眼望去,海天一色的黑暗,早已不知在哪里融为了一体。

    车子终于停下来。

    拉开车门走下去,拓拔毅径自坐在引擎盖上,背对着白诺熙,仰头看着夜空,声音听不出情绪,“下来。”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海。

    海浪一波一波的席卷而来,锲而不舍的追逐着沙滩。幽深的夜幕缀满了繁星,在这里看,格外的空阔辽远。

    白诺熙不禁看得呆了,讷讷的走下车,绕到车前,站在拓拔毅身边。仰头看着夜空,盛大的夜幕兜头而下,漫天的星星很近很近,仿佛一伸手,就能摘下来一般……

    她也在引擎盖上坐下来,屈起双腿,抱着膝盖,双目迷离的看着遥远的夜海。

    微凉的海风吹拂过来,她微微的颤抖起来。双眸不受控制的弥漫起一层水雾……

    脑海里总有一张璀璨的脸孔不受控制的浮出来……

    茶色一般的眸子……

    轻轻抿起的薄唇……

    清瘦挺拔的身影……

    他在笑……

    他在看我……

    他在跟我说话……

    可他和我的距离好远……

    轻轻哽咽了一下,白诺熙将身体缩的更紧。随即,一个带着温度的大外套便猝不及防的落在了她的肩头。

    她轻轻侧过脸,看着身旁眼神深邃的拓拔毅,动了动嘴角——她想说谢谢的。

    这样的夜晚,她和他,都实在有些反常。

    海浪沙沙的袭过来,又悄无声息的退走。

    淡淡的星芒落在两人的脸上,四目相对,谁也没有急着移开。

    强健的手臂忽然绕到她背后,用力一收——

    她的眼睛瞬间瞪大!

    猝不及防的,拓拔毅滚烫的嘴唇就落了下来!

    天地间空寂一片。

    耳边再没有轰然的海浪声,白诺熙的耳边只听得到自己的心脏正咚咚的跳着。

    没有掠夺,没有霸道,也没有暴戾……

    男人滚烫的唇舌有柔柔的触感,滑腻的溜进她的嘴巴里,轻轻地游动着……

    灼热的温度从耳根开始蔓延,白诺熙大脑空白,双手无措的按在拓拔毅胸口,眼神在酒意的催化下愈发的迷离与散乱。

    也许是真的醉了,也许是刚刚在宴会上看到冯少璇和叶静予的完美契合受了刺激,此刻的白诺熙心底骤然涌起一阵难以名状的、急需释放的巨大压抑感!带着自我毁灭一般的堕落,闭上眼睛前,她的眼底闪过一抹凄凉,随后,她伸出手,勾住拓拔毅的脖子,微微张开嘴唇,不顾一切的回应了他的热吻!

    男人宽阔的背脊僵了僵,随即,俊朗的眉宇间涌现一股邪异的笑意。随即收紧手臂,更加深入的吻住了给予生涩回应的白诺熙!

    这样深邃的夜,最适合盛放无以言说的忧伤。

    堕落吧……

    反正也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堕落吧……

    反正也没有什么值得坚守的……

    堕落吧……

    没有人会在意的对吗……

    微微苦笑着,白诺熙紧紧的抱住拓拔毅的脖子,完完全全的送上了自己!

    浪涛声渐次增大,滚落到沙滩上的两个人尽情的缱绻着,没有听到,不远处的某个黑暗角落里,响起了一连串清脆的快门声……

    酒店。

    阳光撒照着宽敞的套房。

    蜷缩在大床.上的女人轻轻动了动,一阵灼痛感立即游走在身体的每一寸皮肤上。

    睁开眼,已经日上三竿。

    房间除了自己,另一个人已经不在。

    白诺熙拥着被子坐起来,感觉自己的身体上、被子里,全都是从海边带回来的细沙。

    想到昨夜的场景,腾地一下,她的脸就如沸腾的岩浆一般灼烧起来。

    羞耻感立即冲破因宿醉而引起的昏沉,她从头到脚,犹如被兜头一盆凉水浇透一般,透骨的凉!

    昨晚!她和拓拔毅!在沙滩上!

    天哪!并且还是她自己主动奉上的!

    白诺熙痛苦的抱紧了自己的头,耻辱的叫喊了一声——

    伏在膝盖上抽泣了良久,她才缓缓的挪动了一下疼痛不已的身体,遍布青紫吻痕的身体提醒她,昨夜的疯狂并不是梦!她憋住眼泪,咬住嘴唇,走下床,赤着身子走到浴室去洗澡。

    水流开到最大,滚烫的热水打在皮肤上,有些微微的疼。

    眼泪和着水流纵情的在脸上流淌……

    白诺熙……

    你竟然堕落到这种地步了吗……

    对着那个人,你竟然可以抱着他的脖子屈意承欢了吗……

    再度崩溃的失声痛哭,白诺熙拿起一旁的泡沫海绵,狠狠地往自己身上的吻痕蹭去!

    茶几上的百合花矜贵的盛放在白瓷的花瓶里。

    熏香的气味隐隐地充斥在每一个角落里。

    液晶电视不停的变换着场景。

    沙发上,歪着头靠在椅背上的白诺熙双眼空洞的望向天花板,久久不动,呆滞如同一尊雕像。

    以后要怎么面对拓拔毅?

    昨晚是她亲手解开他衬衫的扣子……

    一颗一颗的水晶扣子在她手心里被剥开——

    要怎么再在他面前坚强的抗争?

    昨晚是她将一个个火热的吻烙在他坚硬的胸膛上……

    曾几何时,她还因为初夜给了拓拔毅而羞愤欲死……

    还要怎么挽回自己那可笑的尊严……

    昨晚和他纠缠在一起的时候就什么都失去了!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了!

    酒醉和伤心都不是理由,她的放纵只会换来他更残酷的耻笑与鄙夷!

    再度俯身,白诺熙将脸埋在手心里,洒下一连串的泪水。

    敲门声打破屋子里持续浓重的绝望情绪。

    白诺熙抱紧了自己寒冷的身体,艰难的走下沙发,慢慢地朝门口走去——

    门打开,暗红色制服的工作人员躬身,行了个礼,微笑着,“小姐,有位先生让我把这个交给您。”

    白诺熙的神思一瞬间变得恍惚,看着对面的那道门,苦涩与痛苦骤然变得更浓。在服务生的再度呼唤下,她才回过神,看着他手里递过来的白色信封。

    “是谁送的……”她讷讷的接过来,轻飘飘的信封里好像没什么东西。只是奇怪谁会送信给自己,因为在这个城市里她根本一个人也不认识。

    “是一位戴着棒球帽的先生。他说看了信您就会明白了。”服务生微笑着,一躬身,往后退了退,才转身走开。

    关门之前,白诺熙咬着唇,看了一眼对面紧闭着的那道门,暗暗的低下头,退回了房间。

    信封很轻很薄,她靠着门,轻轻的拆开——

    随着里面的东西被拿出,白诺熙的脑子骤然一阵空白——

    那张被她颤抖着拿在手里的照片,星空繁亮,海与夜色连成一体。沙滩上停着一辆黑色敞篷跑车,车旁边柔软的沙滩上,是她和拓拔毅紧紧地拥在一起、放情欢愉的情景!

    一时间,白诺熙只觉得天旋地转,好像有无数匹野马在脑子里放肆奔腾。大口大口的呼了几口气,她用手按住胸口,脸色苍白的将照片翻转——雪白的背面,是一行手写的苍劲字体。

    “我在酒店对面的咖啡馆等你。”

    用手捂住嘴巴,白诺熙的脑海愈发混乱——

    怎么办……

    这种情况下,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去求助那个人……

    可是……一想到昨晚自己犯下的荒唐错误,白诺熙就感到一阵阵血气翻涌,不行,不要见到他!宁可一头撞死也不要去找他!

    打定了主意,拉开门,白诺熙往门外走去。

    24层电梯门口,有穿着笔挺制服的男人守候。

    看到白诺熙走过来,守着电梯的男人立即伸出手阻挡,语气恭敬却不可抗拒,“小姐,拓拔先生交待过,您不能独自离开酒店。”

    立即停下脚步,顿了顿,白诺熙抬起手指向自己的房间,极力镇定,“我房间的水管爆开了,你能跟我过去看看吗?”

    男人看着白诺熙一脸真挚的样子,考虑了一下,才点头,“好的,小姐。”

    说着,他迈动脚步往房间走去。趁着他走在前头的空隙,白诺熙飞速的按了下楼键,故作跟着他回房间,走了几步,电梯门叮一声打开,她飞速的转身,跑进去,在红制服男人慌张折返之际,电梯门悄无声息的紧紧地合上了。

    看着电梯的数字不停变换,白诺熙的心情格外混乱——

    不再强迫自己去想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沉了口气,在电梯到达一楼停下后,快速的走了出去。

    从酒店出来,宽广的街道上车流不息。

    上午的咖啡厅人还很少。

    黑白格调的大厅里随处是高大的绿色植物。有了这些绿色屏障,咖啡厅被分割成若干个独立的空间。

    白诺熙在门口踌躇了片刻,才拉开明亮的玻璃大门走了进去。风铃发出清脆的迎客声,咖啡清香扑面而来。

    最里面的角落忽然伸出一只胳膊,朝刚进门的客人轻轻挥了挥。

    左右看了看,在确认是在叫自己之后,白诺熙稳了一口气,迈开步子走了过去。

    座位对面,是那个戴着棒球帽的男人。帽檐很低,只露出英挺的鼻子和轻轻弯起的嘴唇。

    “照片拍得还算清楚吧?”年轻而朗逸的声音从帽檐下飘出来,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你是谁!”白诺熙一想到昨晚在沙滩上,有另一个人全程目睹了她和拓拔毅的激情时刻,羞耻和气恼便一股脑涌上头顶,她咬牙切齿,“你不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卑鄙吗!”

    “哈哈……”男人朗声笑起来,“和拓拔先生竭力掩饰的真相相比,我的手段不算什么。”

    男人端起桌上袅袅生雾的咖啡,抿了一口,嘴角仍然带着好看的弧度,“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和他好像不是什么正当的关系。”

    白诺熙一颤,脸色更加苍白。

    “是被迫的吗?要到‘憎恨他’的地步,你应该不是自愿的吧……”白诺熙错愕的反应更印证了他的猜测,男人笑起来,语气缓慢却笃定,“让我猜猜为什么你要跟着他——欠他钱?不会的,拓拔毅不像是为了几个钱就痛心疾首的家伙。我猜是你欠了他别的东西,比如,你跟他那忽然消失的未婚妻……”

    “住口!”白诺熙怒视他,截断他越发危险的猜测,“你到底要干什么!”

    “还没看出来吗?”男人低低的笑了,缓缓抬起头,伸手摘掉遮挡住脸庞的棒球帽,一张年轻勃勃的脸露出来。他看着白诺熙,扬眉,“我送你的胸针,还喜欢吗?”

    “是你……”白诺熙望着那张笑意盎然的脸,惊诧不已,“你不是那个服务生……”

    “我可没说我是服务生。”男人轻轻一笑,理直气壮的诡辩,“不过是碰巧穿了类似的服装,是你自己先入为主那么认为的。”

    听着这个人的诡辩,白诺熙隐隐明白了什么。从他在餐厅里故意和她“邂逅”开始,就已经是个陷阱了。而那枚向日葵胸针,想比也不是普通的礼物,看他一副对情况很了然的样子,那个东西,必然被他动过手脚。

    “你到底是谁!”白诺熙咬牙。

    “周刊记者,朱正伟。”

    “你要把照片登出来?!”白诺熙心一颤,情急之下口不择言,“拓拔毅不会放过你的!”

    “哈哈。”朱正伟扬起脸不屑的大笑,眼底暗含恨意,“他的手段我早就领教过了!当年我父亲只不过在报道中对他用了‘非婚姻生子’这几个字,就被那个小人恶意报复,用卑鄙手段搞垮了我父亲辛苦经营起来的报馆!”

    回忆起当年惨痛的情形,朱正伟的眼神愈发的寒冷。在报馆被迫关闭后,父亲大病一场便撒手人寰。家里不得不清算财产以补偿报馆的各项欠债。还在念高中的他就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重新振作父亲的希望,也要报复那个狂妄卑鄙的小人。于是在报考时,他毅然选择了新闻专业。

    对面的白诺熙却微微的皱起眉。

    非婚姻生子?

    拓拔毅是非婚姻生子?

    “所以你现在是想用这种手段来报复他?”白诺熙从混乱之中渐渐平复,看着朱正伟冷肃的脸,声音严厉,“那么我真的觉得,跟拓拔毅比起来,你的行为更加的没有格调。”

    朱正伟一震,狭长的眸子透出恼火的意味。

    “他当年会报复你父亲,前提是你父亲用词伤害了他。‘私生子’这三个字,想也知道对他来讲有多么的不愿别提及,可是你们做了什么,拿别人的死穴放到报纸上公然供读者消遣!你不觉得翻出别人的伤口搏版面,这种行为很不齿吗?”

    白诺熙的眼底泛起冷意,“而且,你对我用的手段,也充分证明了,你和那些无聊的八卦记者没什么两样,挖空心思的吸引公众眼球,毫不介意是否给当事人造成伤害与痛苦!”

    朱正伟一怔,他只是没想到,拓拔毅那种人身边竟然会有这样的女人,不够妖艳,不够性感,虽然有几分可爱,但总归站在呼风唤雨的集团总裁身边,总感觉是欠了点底气。不过这一番辩驳,却也让他有几分动摇——的确,他为了挖出拓拔毅的内幕,是用了手段来接近他身边的女人,甚至把装了窃听器的胸针送给她,只为了能探得一些私密的事情。在此之前他对自己的行为没有觉得半点不妥,但是当白诺熙完全证实了他的猜想之后,他反而有些不忍——看情形,真相抖落出来,她也会随之受到伤害。

    正沉默着,他的目光蓦地一紧,穿过对面的白诺熙,直直地落在风铃震动的咖啡厅门口。

    风铃清脆的声音一直飘到最角落里的两个人耳中。

    一股寒洌的气息伴随着强大的压迫感无形的逼近。

    坐在椅子上的白诺熙如芒刺在背——不用看也知道,是谁来了。

    对面的朱正伟双眼渐渐眯起来,嘴角冷笑,目光饱含恨意。

    脚步声在身后停下来,白诺熙只觉得自己靠近右侧过道的身体已经开始麻痹,一股冷气从脚底上下乱窜。

    她往座椅里挪了挪。

    显然是急着赶来的,身形高大的男人坐下后气息不太稳定,长长的吐了几口气,才缓缓的从裤袋里掏出一包香烟,抽出一根叼在嘴里,修长有力的手指按下打火机,火苗舔着烟身,桌子上空随即腾起一片薄薄的白雾。

    气氛愈发的令白诺熙窒息,从始至终没有敢看身边的拓拔毅一眼——不只是因为昨晚的事情令她蒙羞,也因为她擅自逃出酒店来独自面对这件事。

    “开个价。”拓拔毅单刀直入。从前也不是没有遇到这种事,但他始终是抱着无所谓的态度放任记者来曝光自己的私生活。但是这一次情况不同,他不允许有人破坏他玩得正酣的游戏。

    “果然——”朱正伟轻轻的笑起来,“有钱人解决问题的方法,就是先用钱砸的人抬不起头来。”

    “一百万。”弹了弹烟灰,拓拔毅居高临下的扫了一眼朱正伟,“小报记者,你写断了手也未必挣到这些钱。”

    朱正伟笑而不答,眉宇间的轻蔑是最严重的挑衅。

    “三百万。买你的杂志社也绰绰有余——还是你打算让我直接找你们上级?”拓拔毅冷冷威胁。

    “一只手是遮不住天空的。拓拔先生,我相信总有有良知的媒体会为了公众的知情权而愿意冒风险得罪你。而且,大家也很有兴趣知道,你和你未婚妻究竟为什么不结婚。”

    “五百万。我再问你最后一次,卖还是不卖。我懒得跟你废话。”拓拔毅按灭烟头,不耐烦的皱起眉。

    该死,他一直做好万全的措施,确保白诺熙不会出现在媒体的视线里。这也是他禁止白诺熙脱离他独自离开酒店的原因。只是不知道眼前这小子是怎么钻了空子的。况且看来,眼前的这个记者还有点难缠。

    一旁的白诺熙则暗自心惊——五百万!就为了买几张照片!她一边后悔昨晚自己的失常造成了严重后果,一边担心自己的疏漏招来记者的这笔账会惹来拓拔毅的清算。抬起头,她轻轻咬起嘴唇,带着些许乞求看着对面的朱正伟。

    “我想你误会了。拓拔先生。”朱正伟一笑,“我今天来只是想求证一些事情——不过现在已经有了答案了,因为你们两个都坐在这里。”

    朱正伟随即站起身,嘴角轻轻的弯起,扫了一眼对面的一对男女,一扬手,“后会有期。”

    他迈开步子,大步往店门外走去。

    心情很好,因为连拓拔毅都亲自跑来跟他买照片,这就更加验证了事情的不可外宣。

    推开店门,他下意识的停顿了一下——

    刚才白诺熙乞求似的看着他的眼神飞速的从脑海里闪现。

    那个女人……

    呵……88106 www.88106.inf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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