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校园篇重名卷1 第五十九章 相逢一笑抿恩仇

(88106 www.88106.info)    聚义厅内灯火通明，这里是北洪门的总部。厅里正举行一场舞会，大理石的地面，长长的西餐桌，各种珍馐摆满桌面。衣冠楚楚的成功男士和千娇百媚的女人或低声密语，或三五成群相互交流。

    肖冉看着场中的情形，苦笑着对身边的向北归说：“向叔叔，您这个变换也有点太大了吧？”自从知道向北归的真实身份之后，向北归就坚持让他称呼自己叔叔。肖冉也没在意，毕竟按年龄来说，向北归都不知道有几百或上千岁了。

    向北归微笑着说：“难道你以为我们江湖帮会就不应该举办现代舞会？要知道如今是八十年代了。”

    肖冉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我倒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有点怪异。您是从古代过来的，很多行事风格都有以前的影子，没想到是您也会搞现代舞会这种东西。”

    向北归转动着手中的酒杯，有些伤感的说：“那种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的日子早已离我远去，有时候我也在想，什么时候能回到过去，再见到我以前的那些兄弟呢？”

    肖冉举杯和他轻碰了下，说：“您现在在这里已经有了爱人和女儿，我相信您以前的兄弟要是知道您现在的情况，也会替您高兴的。”

    向北归喝了口酒，轻叹道：“是啊，我来这里已经有二十年了，逐渐适应了这里的生活。我也用了二十年时间来学习这里的知识。这些知识让我明白，江湖帮派已经不再适应这个社会了。”

    伸手指了指场中的男女，说：“你看，这些人以前都是北洪门的弟子。他们之中有的是IT精英，有成功的商人，也有影视明星，甚至有政府官员。其实这种体系在权力帮的时候，也同样存在。”

    转过头看着肖冉又说：“你也问过我，我现在的梦想是什么。我也告诉过你，我刚来的时候一心只想着回到过去，后来遇见了若男的母亲，想法淡了很多。现在我只是想将洪门统一，将它对社会的危害降低到最小。而这个最小，也是我一直在考虑的问题。”

    “你应该听说过现代黑社会，比如香港。很多人都是以黑起家，然后漂白，变成真正合法的公民。而他们之中很多人并没有真正脱离黑道，继续做着幕后黑手。对于洪门来说，我有一个计划，现在已经在逐步实施。场中的这些人，我早已让他们脱离洪门。”

    “五年前我就定下一条规矩，凡是能创出自己事业的洪门弟子，将直接脱离洪门，不在受门规约束。每个人都渴望自己的一片天地，谁又愿意在江湖帮会呆上一辈子呢？现在真正北洪门的弟子只有上百人，他们都是我以前一手训练出来的。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他们也会找到自己真正的归宿。真正将洪门解散，让它不在存在于这个世上，才是我的第一个梦想。”

    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有些迷茫的说：“其实我的第二个梦想，也正是我二十年前的梦想。唯一不同的是，当我完成第一个梦想后，我想带着思容和若男一起回到过去。阿冉，你觉得这个有可能实现吗？”

    肖冉不知道如何回答，向北归问的问题也正是他所想的问题，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擎天柱带走。正是这个原因，很多时候他做事始终放不开。

    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如果有可能，您可以去您当初来的地方查看下，也许会有答案。”他现在相信这个世界奇妙的事情太多了，很多事无法去想象也无法解释。

    向北归的眼神亮了下，接着黯然说：“没用的，我去过多次了，始终找不到回去的办法。”

    肖冉无语，过了一会，岔开话题说：“想这么多没用的，如果真有天意，您会实现您自己的梦想。对了，今天您不是要和我畅饮一番的吗？”

    向北归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是我太过执着，你说得对，上天不会错待每个人的。来，我们去那边坐下，好好喝个痛快。”说着拉着肖冉的手走到了旁边一个圆桌旁。

    向北归叫过一名伺者，低语了几句。伺者转身离去，不一会端上了几瓶茅台和几样小菜。

    肖冉想了想，说：“向叔叔，我想让刘伯伯也和我们一起喝酒，不知道可不可以？”

    向北归微微一笑，说：“他们马上就到，我已经派人去请他们了。”

    本来今天晚上向北归邀请肖冉的同时也邀请了刘跃和，不知道为什么，刘跃和他们推脱身体不适，没有来参加。肖冉心中明白，那是自尊心在作祟。

    不一会刘跃和五人在伺者的带领下走了过来。向北归起身伸手笑道：“刘爷，欢迎您来。”

    刘跃和有些尴尬，犹豫了下，伸出手和他握了下。

    肖冉起身说：“刘伯伯，您坐这里吧。”说着让出了自己的位置。

    刘跃和忽然叹了口气，说；“唉，老了，不中用了，看来这个时代以后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啊。”坐在了肖冉的身边，肖云河四人紧接着都坐了下来。

    向北归拿起酒瓶将几人面前的杯子倒满，举杯说道：“来，不论以前大家是敌是友，今天很高兴能坐在一起，我们干一杯。”说完将杯中酒干了。

    刘跃和几人对望了一眼，看着肖冉。肖冉微微一笑，将杯中酒干了。刘跃和几人不再犹豫，尽饮杯中酒，他们现在唯肖冉马首是瞻。

    向北归放下杯子，说：“今天我和阿冉比试过，结果是我输了。所以，刘爷，不但你们可以自由离开，而且按照门规，以后洪门的总山主就是你了。”

    刘跃和几人惊诧的互望着，他们显然没想到向北归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就算他输给了肖冉，照他现在的势力，根本就没必要这么做。肖冉再强，也只是一个人，怎么可能和整个北洪门作对呢？他们却不知道，一旦肖冉决定动用龙套，要想灭掉整个洪门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肖冉也感到很惊讶，刚才向北归和他说了自己的梦想，明明是准备将洪门引入正道，然后解散，此刻却说要把总山主之位让给刘跃和，实在有点搞不懂。

    刘跃和沉吟了一会，问：“向山主，你说的话可当真？”

    向北归平静地回答：“是的。”

    肖冉忍不住插嘴说：“向叔叔，难道您不想完成您的梦想了吗？”

    向北归笑了笑，说：“相对于第一个梦想，我更想完成第二个梦想。同时我也相信，刘爷有这个能力去完成我所没完成的第一个梦想。”

    刘跃和听肖冉喊向北归叔叔，怪异的看了他一眼，问：“阿冉，你能和我说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肖冉缓缓说：“向叔叔想将洪门引上正道，让洪门这个江湖帮派永远不再存在于这个世上。”

    刘跃和闻言怔住了，没有说话，独自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向北归淡淡的说：“其实现在谁来做这个洪门的总门主都不重要了。当初我和刘爷争夺这个位置，是因为我太过执着，一心只想完成自己的梦想。当然，我不否认我自己的野心，你知道的，我以前就是专门做这个事的。”最后一句话却是对肖冉说的。

    “人的思想总会在不经意的时候转变，也许遇见你之后，你给我的挫败感让我生出了倦累。现在的我，只想和自己的家人在一起。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会完成我的第二个梦想。”说完，向北归一口饮尽杯中之酒。

    肖冉默然，向北归的话有他的道理。做为古代甚至现代的最强者，今天被肖冉打败，对他的心理确实有一定的影响，这个是所有人类的通病，换作他自己也会有这种挫败感。而当人一但生出这种感觉，很容易改变自己以前的想法，再强的人都会有这种心理的。

    刘跃和突然开口说：“我想你既然有权利将总门主让给我，那么，我也应该有权利拒绝。”

    此言一出，不但向北归惊讶的看着他，而且肖云河四人也都疑惑不解。余为生更是忍不住问：“刘爷，做洪门的总门主，不是您一直期待的事吗？还有，大嫂的仇难道不报了吗？”

    刘跃和摆了摆手，说：“的确，做洪门的总门主是我一直期待的事，而且，你们大嫂的仇也是我一直想报的。这几天我想了很多，多年的争斗到底是为了什么？洪门的总门主难道对我来说就这么重要吗？你们大嫂是这场争斗中的牺牲品，难道还要牺牲更多的人吗？我们这么做，到底还符不符合洪门的真正精神呢？”

    望着肖冉，颇有感触的说：“刚才阿冉说出了向山主的梦想，我想，他的梦想才是真正符合洪门精神的理想。以前我认为向山主是个背信弃义的人，可是我错了。权利之争，无所不用其极，手段不同而已。今天他能让出总门主之位，足见他心胸宽大。更难得的是，他的梦想是我一直没能想到的，我自愧不如。”

    向北归张嘴欲说，刘跃和制止道：“向山主，你听我说完。今年我都快70岁了，比起你来，我更渴望和家人团聚。这次回去后，我将退隐江湖，同时将青元堂交出去。小晓是我一生唯一的亲人，能陪她共享天伦之乐才是我最终的心愿。不知道向山主是否能成全我呢？”

    向北归微笑道：“看来我自己的梦想还是要我自己来实现，想偷懒都不行。刘爷既然想成全我，岂敢不从命？”两人相视一笑，一切恩怨尽消。

    肖冉看着两人一笑抿恩仇，感叹世事变化太快。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同时也没有永远的朋友。他重生以来所遇到的人和事，虽然有些很奇异，但他总觉得人性本不就不能用好和坏来区分。每个人只是为了名和利所采取的手段方式不同，如果用现在的标准区分好人与坏人，他倒是还没遇到过所谓的坏人。真正的上位者，你永远不能把他们归纳到好人与坏人一类，他们的思想和眼光又岂是能被人简单所定义的？

    接下来气氛十分融洽，大家推杯换盏，向北归坚决要刘跃和称呼他老弟。肖冉心里就好笑，如果加上向北归从古代穿越过来的时间，他才是真正的老妖怪了。正想着，大厅里响起了一阵惊叹声。

    肖冉回头一看，只见一名身着印度红色纱丽，眉间嵌着一点朱红的美貌少女款款从楼上走了下来。深邃而明亮的眼睛顾盼流彩，鼻间穿着一只银环，美伦美幻。容貌看起来很熟悉，一时间肖冉也没想起到底在哪里见过她，但是少女异族风情的打扮却深深吸引了他。前世他看过不少印度电影，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印度第一美女艾西瓦娅.雷。楼上的少女虽然长得并不象艾西瓦娅.雷，但神态气质却不输给她半分。

    向北归碰了他一下，有些暧昧的说：“看傻了吧？认不出来了吧？她就是我女儿秦若男。”

    肖冉张大嘴巴，结结巴巴的说：“您不是骗我吧？她难道是印度人？”

    向北归笑着说：“忘记告诉你了，她母亲本是印度人，后来留学到中国，取的中文名字就叫秦思容。若男从小就很喜欢跟她母亲学习印度文化，所以今天才会穿印度服装。看来，她想谈恋爱了。”说着玩味的看着肖冉。

    肖冉抹了一把汗，心想难道穿印度服装就是要谈恋爱了吗？貌似自己对印度的文化也不大了解，老向这是在忽悠他呢。仔细再打量秦若男，却发现她漆黑的眼珠中隐夹着一丝绿光，看来还真是个混血儿。

    向北归神秘的凑到他的耳边，说：“我这个女儿可从来没有在人前以女儿身出现过，如果不是她遇到心仪的人，我相信她不会这么做的。”

    肖冉有些尴尬，言左顾右的问：“难道您就从来不让她以女儿身出现在人前吗？”

    向北归楞了一下，有些伤感地说：“这个事情你还是去问她吧，唉，当年我做得的确有些过分。”

    肖冉不再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习俗和隐私，他相信向北归这么做是有他的苦衷的。人群中突然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原来紧跟着少女出来的是一位雍容华贵的中年美妇，同样穿着印度纱丽，样貌和少女有七八分相似，唯一不同的是眼睛呈碧蓝色。不用说这名中年美妇就是向北归的妻子秦思容了，她保养得很好，和少女站在一起竟如一对姊妹花。

    大厅中响起了一首印度的歌曲，节奏很快紧凑，一听就是的士高。肖冉虽然对印度的歌曲不是很熟悉，但这首歌太有名，它就是风靡八十年代的印度电影《迪斯科舞星》中的插曲《吉米，来吧！》。

    随着强劲的音乐声，少女翩然起舞，如水蛇般的腰肢自如扭动，柔若无骨的双臂极尽诱.惑变幻，涂满豆蔻的脚指甲，雪白圆润的纤足随着舞曲腾挪，尽显印度舞蹈的优美和想象。大厅中的人们都被少女的舞蹈所感染，纷纷起舞。不论男女都往少女那里凑，期待着能和她一起共舞。更有不少男士脸上写满了疑惑，仿佛在问：这是哪里来的少女？怎么以前从来就没见过？

    少女轻启朱唇，一缕清音透出，如夜莺初啼，韵味悠长。随着舞步的变换，少女逐渐向肖冉靠了过来。肖冉心中有些紧张，祈祷少女千万不要过来。倒不是他不希望少女过来，关键是他根本就不会跳舞。

    说的是怕什么来什么，少女跳到肖冉面前，突然一把拉起了他，将他带到舞池中间，围绕着他跳舞，深情的看着他。顿时大厅中响起了一阵尖锐的口哨声，人群自动分开，留出了空地给他们两人。

    肖冉狂晕，站在那里象个呆瓜，手足无措。趁少女靠近他的时候，一把拉过她的手，却不想少女顺势倒在了他的怀里，凝脂般的肌肤，清幽的体香，使得肖冉禁不住心神一荡。紧了紧手，低声说：“喂，大姐，我不会跳舞，别让我出丑啊。”

    少女浅笑一声，白了他一眼，突然拉起他的手跑出了大厅。一时间只剩下一群失魂落魄的男人和惊疑不定而又充满嫉妒的女人，他们心中都有一个疑问：她是谁？而他又是谁？

    向北归看着女儿拉着肖冉跑出了大厅，露出了会心的微笑。一只修长洁白的手轻轻搭上了他的肩膀，柔和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想什么呢？”

    向北归回头一看，原来是秦思容。伸手将她拉在身边坐下，向刘跃和几人介绍道：“这是我妻子秦思容。”

    秦思容双手合什，却是用印度礼节打招呼。刘跃和也不以为怪，笑着抱拳回礼说：“听说弟妹是印度人，今日一见果然端庄大方。”

    向北归说：“刘老兄，我也听说你的女儿和阿冉关系很亲密，难道你有意将她嫁给阿冉吗？”

    刘跃和叹了口气说：“不是我想把小晓嫁给阿冉，而是小晓对他的依赖比对我还强。我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向北归有些担忧的说：“是啊，看现在的情况，我家若男也喜欢上了阿冉，这个问题可有些不好解决。”

    刘跃和淡笑说：“儿孙自有儿孙福，这些问题让他们自己解决吧。我倒是担心阿冉终非池中物，他以后会发展成什么样，对我们来说都是一个谜。”

    向北归点头端起酒杯说：“不论以后怎么发展，都是他们年轻人的事。来，我们今天好好痛饮，今日一别，不知哪天才能再相见。”

    广州的夜晚很美丽，璀璨夺目的各色灯光将它衬托得耀眼迷人。阵阵夏日的晚风将秦若男如瀑布般的长发掀起，微弯长长的睫毛，如宝石般的眼眸罩上一层迷雾，修长洁白的脖颈，白玉般优美的脸廓，刹那间让肖冉看呆了。

    秦若男发现肖冉盯着她看，侧过脸，“扑哧”轻笑了一声，嗔怪道：“呆子。”

    肖冉收回了目光，干笑了两声。现在他和秦若男正坐在忠义殿四楼，两人面朝白云山，双脚悬空。秦若男轻晃着纤足，嘴里哼着无名小曲，显然心情很高兴。

    肖冉看着她白嫩的双足，忍不住赞道：“若男，你的脚真漂亮。”

    秦若男怔了一下，“咯咯”娇笑，随即白了他一眼，说：“难道我的人就不好看吗？”

    望着少女如花的笑颜，肖冉突然很痛恨自己。明知道自己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现在却又在无端挑逗女孩。看秦若男对自己的态度，显然很有好感，如果是这样，那自己又该如何对待呢？真的如黑子所说的，不去想未来，只管享受眼前的生活吗？想到这里，不自觉煽了自己一耳光。

    秦若男大为惊讶，一把抓住肖冉的手，轻轻抚上他的脸庞，柔声说：“你干什么呢？还真是个傻瓜啊。”

    肖冉移开她的手，强笑着说；“没事，想起了一些事情。”

    秦若男幽幽叹了口气，说：“你不用骗我，我能理解你的心情。那个叫刘晓的女孩的确很温柔，也很漂亮。换作是我，我也不会放弃她的。”

    肖冉郁闷，女孩心思的确很缜密，仅仅从自己的一个动作就能想到和刘晓有关。他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转移话题问：“若男，第一次见到你应该是在刘跃和家里吧？”

    秦若男调皮的打了个响指，说：“答对。当时我就是风一号，风组首领。”

    “可是我怎么看也看不出你是个女孩，直到后来和你交手才发现。对不起啊，那天我不是故意的。”肖冉恨不得再煽自己两嘴巴，真是什么不对提什么。

    秦若男脸红了下，咬着嘴唇低声说：“不怪你，那是我爸爸教我的易容术，很神奇的。再说了，昨天我都被你看光了，那天的事情又能算得了什么呢？”说完捂住脸低下了头。

    肖冉摸了摸鼻子，现在他最好紧闭嘴巴不说话。

    过了好一会，秦若男才抬起头来，脸上的红晕仍未消失，眼波流转中尽显温柔。将脑后的秀发拢了拢，轻声说：“阿冉，你知道为什么我爸爸要给我取这个名字吗？”

    肖冉想了想，回答：“我估计他想把你当男孩养。”

    秦若男轻笑了一声，说：“也不完全是，其实他更多的是想保护我。你也知道我们身处江湖帮派，也有不少仇家。自从我出生开始，爸爸就不让其他人知道我的存在，除了极少数几个人。在我5岁的时候，爸爸就开始教我武术，并且让我参加他创立的风林火山组。这样一来，知道他有我这么一个女儿的人基本就不存在了。同时，我的安全也就得到了最大保障。”[www.kanShu.com]

    肖冉问：“那你每次出任务你爸爸不担心你吗？”

    秦若男有些骄傲的说：“我是爸爸的嫡传弟子，你也见识了我爸爸的剑术。最少目前为止，除了你，没人能打败我。”

    肖冉笑了笑，说：“说大话了吧？就我所知，金未来就比你厉害。”

    秦若男摇了摇头，说：“她和我们不是一类人，自然不能相提并论。”

    肖冉心想，我其实也和你们不是一类人了，只不过你爸爸知道，而你却不知道。接着又问：“为什么你爸爸会让你跟你母亲姓，而不是跟他姓呢？”这个问题他其实隐约想到，可能是向北归认为自己本身是李沉舟，所以就让女儿随母亲姓。

    却不想秦若男回答：“这没什么啊，现在随母亲姓的很多。当年母亲生我的时候，爸爸并没有在身边，后来母亲就叫我随她姓了。”

    肖冉有些愕然，这也许涉及到向北归和秦思容的感情生活，倒是有些出他意料之外。

    秦若男突然将脑袋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羞涩的问道：“阿冉，你喜欢我吗？这次你回去之后，我们还会再相见吗？”

    晚风如水，肖冉看着少女期盼的眼神，不知该如何回答。前路茫茫，洪门之争算是结束了，而自己往后的道路该怎样走？刘晓，齐灵铃，廖小月，金未来，还有眼前的少女，如何处理和她们之间的关系？这些在他心中如同魔方，毫无头绪。想到这里，一时间竟痴了。88106 www.88106.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