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36章

(88106 www.88106.info)    一个男人想找百分百的女人，成功率为10%；

    一个女人想找百分百的男人，成功率为0%。

    （８９）

    为了取证，冷静千方百计找到了为方圆看过病的精神病医生时清。

    而时清讲述的一段故事却让冷静感到手足无措——

    因为时清医生认为：方圆表面看上去有些不正常，而实际上，她是很正常的——只是周围的人异常了，才会觉得她不正常。

    （９０）

    一个星期三的早晨，时清医生出诊，去为一个叫闻敏的病人作检查。

    奔驰５００的起动和刹车都稳重得让人难以察觉。时清也记不清是第几次坐了，好奇心已淡得若有若无。但和方圆一起坐还是第一次。

    这天早晨她红着脸对他说：我想你。

    他在她眼睛里读懂了她的意思。

    （９１）

    大约两个星期前，方圆由她的丈夫陪着来专家门诊部看病。当时方圆就一声不吭地用这张笑脸盯着他。

    “病情”都由她的丈夫代她说，好象来看病的不是她而是她的丈夫。

    ——又是女人的媚术，当时时清想，这些自以为漂亮的女人，总是想用妖媚的武器来攻破男人的心理防线，而且屡屡奏效，无往而不胜──可这一套到了我心理医生这里，哼……

    他心里冷笑了一下。他想到了班门弄斧这个成语。还有一句俗话叫做：关公面前舞大刀。他可以当场背诵出“女Xing心理特征”125条，还可以当场教给她“女人的媚术”48条──如果她愿意的话。这些在心理学丛书和心理智慧丛书里都写得清清楚楚。

    ——是谁看病？他冷淡地问。

    ——你笑什么？他奇怪地问。

    女人笑得更凶了，仍然如痴如醉地盯着他。

    也许她真的有毛病？时清想，或许是装的？为了几天病假，值吗？

    请你回答我的问题，好吗。他换了和善的语气说。这有什么可笑的？

    女人说：我没想到专家这么年轻，这么漂亮。

    ……

    这就是他们的第一次相识。

    第二次来时，她就剩一个人了。

    你的老公呢？时清问。

    我没让他来，她热烈地望着他笑，浑身香气扑鼻，又补充一句：

    我不想让他来了。

    ……

    时清绝对没告诉她家里的住址。

    要是一个心理医生随便将他的住址告诉他病人的话，他的家就该改疯人分院了。

    方圆是怎么找到他的家的——是暗自跟踪，还是巧妙打听？这一直是个谜。问她她也不肯说。

    来了几次之后，她就要时清给她一把钥匙，被他巧妙回绝了。

    方圆是伴随着Chun天一起进入他的生活的。

    他为什么没有严厉拒绝这个病人的造访，这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漂亮固然是一个因素，但并不是每个漂亮的病人他都照收的。

    多年的行医经验和长期的医德教育告诉他：那些心理不正常的病人还是少缠为好，哪怕她漂亮得象妲己。

    按照《封神演义》的说法，妲己是一个妖怪变的。其实每个人心里都藏着一个妖怪，当这个妖怪控制不住而占上风时，就该到他的医疗室来了。

    事实上，到他医疗室来的不乏有漂亮得让大家不想活的金童玉女，这大概是妖怪也会择良木而栖吧——用他们的话说就是：美人多作怪。

    但谁都知道，这种美人是不好粘不好惹的，这一点作为心理医生比谁都知道得更清楚。所以长期以来时清给自己订的一条原则就是：除了在工作时间不得已和“妖怪”接触外，决不在生活中引妖入室。

    ——但方圆又是怎么回事呢？可能是时清没有把她看作病人的缘故吧。

    “他们说我有神经病，你看我有没有神经病？嘻嘻嘻。……”

    他们说的这种病不叫神经病，他一边开诊断证明一边纠正她的说法，你们都把精神病叫成神经病，这是一个常识Xing的错误。说完啪地盖了个蓝色的“诊断证明专用章”，他想早点把她打发走。

    证明上写的是──

    临床表现：狂言，幻觉，易惊，善笑，好歌乐。

    诊断结果：谵妄Xing心理失常。

    方圆拿起这张纸，看也没看，就塞进了她时髦的小提包里，而她的眼睛却一秒钟也没有离开她的医生。

    什么时候我们到贵妃夜总会去玩？方圆主动向他发出邀请说。

    好的，有时间我一定去。时清敷衍她说。

    今天好吗？她步步深入，今天是周末，你不想轻松一下吗？

    时清想话说到这个地步，他再谦虚下去就是有毛病了，不正常了，至少不象个男子汉了。何况，她并不是个真的精神病患者。轻度的谵妄Xing心理失常几乎三分之一的人类都有，尤其是青少年，把他们都定义成疯子显然是不合适的。这就象水，都有杂质，都有有害成份，但只要控制在一定的比例，不超过一定的限度，这水就是正常的，就可以饮用。

    不久，这个叫方圆的姑娘很快就摸清了时清医生的生活规律：星期几在医院，星期几去医学院讲课，什么时候在家。

    她主动约他去跳舞，去室内泳池游泳，去野外郊游，疯玩疯笑，放浪不拘，他几乎要诊断她有严重Ｔ型症的嫌疑，却也给他紧张、严谨的生活吹来了一阵阵活泼的Chun风……

    从心理学角度说，这对双方，都是一种积极的心理按摩。

    这个星期三的早晨，时清医生在自家院子里做气功时，忽然闻到了她悄然而至的那股熟悉的体香——

    他回过身，面对着她，微笑着伸出了双手——

    她立刻象一只通人Xing的猫一样纵身扑到他的怀里。88106 www.88106.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