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 请客

(88106 www.88106.info)    民国时空，李天一扫视了一下自家的院子，显得格外冷清。他将空间的粮食搬出来放进了粮仓和耳房。最后连正房的一层都塞满了,也没装多少。李天一又想到应该扩大宅院，增加仓库了。

    去了李子善家，这位保长更加热情的接待了他。不住口的夸赞李天一文武双全，李天一这才知道，他现在已经是武功县的名人了。客气了几句，问李子善地的收购情况。李子善有些尴尬的说：“李先生，咱们关中虽然也糟了灾，但没有像秦北那么重。乡亲们没到活不下去的地步是不愿卖耕地的。我最近费了好大力气才收了500亩旱地，其它的荒地，河滩地本就是无主的。你只要给大家点好处，占多少都没人管，你不是要建工厂吗？干脆就建在哪里，最多雇几个本村人，就没人说闲话了。”

    李天一想了想，也觉得可行。他买耕地是为了耕种新种，但你买的地再多没有人耕种啊。还不如在自家地里试种，成功后进行推广。但武功县的耕地还是要买的，这是后期推行土地赎买政策的试范区。倒是工业用地越多越好，村边的荒地是最佳的工厂区。河边可以建石灰厂和水利发电厂，再远些的可以建化工厂，化肥厂，炼钢厂。这些都可以依靠渭河的水资源，用船运输铁，煤，石灰岩等矿石。粮食加工和纺织厂可以建在武功县和石河村之间的地区，可以利用县城的人力资源和粮食资源。

    李天一的目的是把武功县建成工业基地，辐射周围县市。长安还是作为政治和商业中心，他认为几年内他的发展会慢慢触及到哪里。想到这里，李天一同意了李子善的建议，还特意委托他和村民签下契约。同时将建厂计划和人员的招募都告诉了他，还许诺等厂区建成后，会聘请他当主管。李子善要的就是这句话，忙高兴的承诺他会全力以赴。李天一让李子善召集村民，晚上在家的都来打谷场，他要请村民吃饭。让村里的婆姨们下午就开始准备，李子善负责采买蔬菜，酒水。鸡鸭猪肉李天一负责提供。李子善夸了他大气，就忙喊两个儿子帮忙准备去了。

    中午随便吃了点，李天一就把空间里的肉食搬出了一部分。一会李子善带着两辆毛驴车和几个劳力来到他家。一边装车，几位劳力不住口的夸李天一是大善人，大能人。李子善偷偷过来说东西太多了，给这些乡亲打打牙祭就行。这荒灾还没过去，可不能全都让他们祸祸喽。李天一知道他是好意，笑着说：“没事。吃一部分，剩下的一家分点带回去。我来到咱村不长时间，也不认识几个人，这就当见面礼吧！”李子善摇头离去，嘟囔着“败家子”就走了。

    还没等休息一会，租种李天一家地的几个佃户就都来请安了。李天一客气的请他们进门，还拿出水果招待他们。这些都是没地的苦命人，什么时候见过这样和气的地主。连大气都不敢出，等着他训话。李天一先询问了这些人的家里情况，然后才缓缓的道：“你们也知道我这次回来又买了500亩地，但我不准备租给你们，包括先前的500亩我也要收回。”话音刚落，几个佃户就噗通都跪了一地。他们以为去年没交租子，东家生气了。就哭着求李天一开恩，家里老小都指着这点粮食活命呢！李天一也不急，这时不能心软，他要推广新种子，必须要让这些人无条件的去试种。租地给他们可就不是自己说了算了，必须要给他们施压。李天一故意漫不经心的问，现在他们地里都种了什么，产量多少，交租后能剩多少。

    一个自称叫杨根生的老汉说：“东家，咱关中地区水稻种的少。现在我们都是种的小麦和小米，这是用来交租和换钱的。我们还种了很多玉米和土豆，这些是自家留着吃的。现在各种粮食的亩产是，小麦：250斤，小米：200斤，玉米：500斤，土豆：2400斤。今年旱了，减产3成。但咱这怎么也比秦北强，那里平常也就是咱今年的收成。遇到大旱就绝收了。“

    李天一沉思了一下道：“我有个想法，地我还是给你们种。但种什么我说了算，我可以给你们开工资，算我的工人。只要能种地男女都要，每人每月10块大洋，农闲时也是。你们要是换粮食就按好年景的粮价兑换，兑什么粮食你们自己定。这在洋人哪里叫农场，种地的都叫工人。怎么样，干好了还涨工钱啊？“

    几个佃户相互看看，李天一说的类似于长工，却没见识过还有给长工开薪水的。但他们也看出来李天一的决心，你不干他可以找流民啊！再说这工钱不低啊，10块大洋能换120斤大米。要是换成杂粮得500斤，一家两劳力就足够全家吃饱还有剩余。听说大城市一个工人一月也就这些钱，消费还高。想到这，杨根生第一个就同意了。其他人也就都答应了。

    李天一很高兴，又给他们交了底：“不瞒大家，我这次是带着新的改良种子来的。就是能增产，等我做成功了，就对外推广，光卖种子我都能发财。这些种子随便都能让现在的产量翻一倍，再配合我要生产的化肥，我能让小麦亩产到800斤，小米到400斤，玉米到1500斤，土豆到6000斤。这还是咱秦省一年一季，要是南方还能加三到五成。“

    几个佃户听的眼睛都快冒出来了，这是没睡醒还是发神经啊！这是种子吗？这是仙粮啊！但没人敢说，给钱就种呗，人家有钱亏得起。聊完了几位又问马上要秋收了，今年的租子怎么交。李天一大方的说今年不收租了，但农闲时需要他们帮自己盖厂房，工钱从这时就开始算。几个佃户乐的合不拢嘴，连忙应承下来。临走时李天一嘱咐他们改良种子的事不能说出去，怕有人惦记随便哄抬地价。几位连连保证，其实还是不信能有这样的种子。

    傍晚的石河村很是热闹，村口的打谷场摆了整整30桌。上面都是各家借来的餐具，什么样都有。鸡鸭鱼猪各种肉还有些自家种的青菜和豆腐，每桌还摆着一坛山西的汾酒。这都是李子善派人上武功县城拉来的，李子善报了账目，说除了肉一桌花了….李天一根本不听，说给他1000块大洋让他保管。以后干什么记好帐在里面扣，说完就入席了。

    乡民们都到了，拖家带口来了300多人。这时的风气是男女不同桌，婆姨们带着孩子在远处的桌子座，男人一般都是靠近主桌。李子善看人到齐了，就首先站起开始介绍。李天一这桌是村里的长者和富户，还有一位50多岁显得很斯文的男人。李子善介绍这是村里的教书先生，附近几个村的娃都在他的学校念书。教书先生站起来自我介绍他叫“郑鹤庭”，早年中过秀才，后来又在山西新式学堂进修了西学。民国后因为年纪大了，就不在奔波回到老家教书。现在村口的小学校就是他走遍各村募集资金成立的，有各村适龄学生50多人。李子善插话道：“可惜了郑先生的才学，跑到咱们这教书还倒搭钱。村里人好多都没钱交学费，先生怕耽误了孩子，就自掏腰包给孩子孩子垫上。”郑鹤庭连忙说这没什么，真要出息几个孩子，咱们也沾光不是。那于右任先生不就是咱全省的骄傲吗！

    李天一向郑鹤庭鞠了一躬，缓缓举起酒杯敬了一杯酒道：“先生的德行让人敬佩，但我觉得郑先生的学校还是太小了，各村的支持也不够。教育是国之本，就如我现在要在这里建工厂。能摆弄机器的本地人有几个？能算帐的有几个？能帮我管理工厂的又有几个？这还是最低要求。不上中学你都不能经商教书，当官任职。我来到这里，是要兴办工业，实现实业救国的理想。这需要好多读书人，学校各村的学生才50多人。但附近适龄的孩子能有500人。我现在宣布，我要买下学校。聘请郑先生为校长，招募教师。各村所有的孩子都来上学，不收学费，食宿全免。唯一的要求，毕业后考上中学的我资助。考不上的要到我的手下工作，我保你月薪10块大洋。”

    话音落地，全场一片哗然。郑鹤庭满脸泪水，李子善张着嘴都看傻了。村里的长者带头起立，深鞠一躬。全场的乡亲都不敢相信。这要花多少钱啊！郑鹤庭激动的问这是真的吗？李子善这时也缓过劲来，开始介绍李天一的实力。很多人都听说了李天一在武功城杀匪救民的事迹，但李子善却在县里开会时，知道李天一即还有一种能治瘟疫的药。这药价值黄金，卖出后能成为秦省首富。这也是李子善甘心投靠的原因之一。乡亲们听说李天一还有神药，能赚大钱，都对他的承诺深信不疑。

    李天一趁热打铁，又宣布了要建厂招人和收购耕地，雇人耕种新式粮食的消息。大家听到连种地都给10块大洋，这可比自己种地强多了，旱涝保收啊！自己家的地辛苦一年还不能温饱，赶上灾害还会血本无归。只要不是大户和死守田地人，都动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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