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节 宋庆龄坚决反蒋 第135节 黄洋界一炮退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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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106 www.88106.info)    朱玉阶和陈毅看完湖南省委的来信,毛润芝又接着说:“你们不走就好了,那就可能乘机把割据地区推进到吉安、安福、萍乡一带。”

    之后,又经过充分协商,统一了认识,决定部队一起回井冈山。同时还作出另外两个决定:其一,取消前委,成立以毛润芝为书记的行动委员会;其二,杜修经、龚楚留在当地,组成湘南特委,开展地方工作。

    第二天,再一次会合的队伍,又跟着毛润芝向井冈山开进。正行间,一名战士向毛润芝报告:几个战士因为饥饿,吃了农民地里还未成熟的苞米。润芝立刻通知部队集合到那块苞米地,进行群众纪律教育。他让罗荣桓取两块大洋埋进地里,并亲自在一块竹牌上写道:因为我军肚子饿了,为了充饥,违犯了纪律,把你的苞米吃了。现把两块光洋埋在土里,请收下。

    这天傍晚,部队行进到黄坳,刚刚宿营,即有一份战报送到毛润芝的手里。

    原来,朱培德得悉朱、毛红军大部都在湘南,就与湘军相约各派两个团,对井冈山来一次“会剿”。

    30日晨,湘军吴尚部的两个团由酃县出发,在赣军王钧部的策应下,向井冈山黄洋界发起进攻。

    险峻的井冈山上,共有双马石、八面山、黄洋界、桐木岭、朱砂冲五大哨口,黄洋界是其中之一。它位于井冈山主峰北面,距茨坪17里,海拔1343米,是江西宁冈和湖南酃县通向井冈山的要隘。站在这个哨口,举目瞭望,只见数百里群山起伏,山下白云翻滚,有如一片w洋大海,故称黄洋界。黄洋界哨口又有两个分哨口,右侧分哨口,主要用于扼守由宁冈、茅坪、白露等地上山的道路,以阻赣军进犯。左侧分哨口,主要用于扼守大陇、酃县进入井冈山的道路,以阻湘军进犯。

    朱云卿指挥一营分别守在左右哨口。为了守住哨口,朱云卿采用了几个妙招:

    第一,动员山上军民,每人至少削20枚竹钉。将这种竹钉,用火烤过,再用陈尿泡一泡,又锋利又有毒,野兽踩上去,蹄子都会化脓腐烂,别说人了。这本是当地村民用来打野兽的,可眼下在黄洋界上山的二十里山路上,布满了这种竹钉,形成了一道道特殊防线;

    第二,动员男女老少藏在密林里,作为“疑兵”。听到口令,便在铁桶里燃放鞭炮,冒充机枪;或者呐喊助威,以壮声势。

    ……

    左哨口是防守的重点,因为湘军的攻势较猛。站在这里,一眼可以望见山脚下的小村庄,湘军的进攻营地就扎在这个小村里。

    太阳刚刚爬上对面的山头,山间的云雾还没有散尽,湘军的炮弹就相继在一营的战壕、工事附近爆炸,新一天的战斗又开始了。昨天,他们打退了四次进攻,每人配发的5粒子弹,已经所剩无几,他们只好又在战壕前摆了一些石块,准备在湘军进攻时往山下滚。

    好在有这“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地形,湘军再多也施展不开,只能顺着山间的小路像长蛇似的向上爬。冲在前面的湘军距哨口约二三百米时,炮火停了下来,但架在下方的机枪又响了。可是射低了,子弹几乎打飞了冲在最前方的士兵的帽子。这些士兵,吓得爬在了地上,并回头高声骂道:“操你姥姥!你是打共匪还是打自己!”

    一营的战士在战壕里拍手大笑:“你看敌人狗咬狗!”

    机枪手又将枪口向上抬了抬,子弹又全都“啾啾”飞上了天空。一营的战士又拍手叫道:“敌人又放焰火啦,可惜白天看不见!”

    待到湘军接近一营有效射程时,朱云卿一声“打”字刚喊出口,子弹和石头同时落在了湘军队伍中。湘军死的死,伤的伤,又一次鬼哭狼嚎地退下山去。

    当湘军重新组织进攻时,贺子珍来对云卿说:“前次战斗中缴获的那门残缺的迫击炮,已经修理好了。”

    云卿即命连长谭希同,赶快带人将迫击炮扛上来。

    迫击炮扛上来时,贺敏学也跟了上来。云卿问:“怎么只扛来三发炮弹?”

    敏学回答说:“只有这三发炮弹。”

    云卿说:“三发也行,总比没有强。”

    支好迫击炮,云卿向炮手命令道:“对准湘军营地,预备,放!”

    炮手将炮弹装了进去,可是没有响。将炮弹退出一看,是一发哑弹。他又装进一发,还是哑弹。气得骂道:“狗日的蒋介石,造的什么破弹!”

    云卿也不禁笑了,说:“别骂了,把最后一发装上试试。”

    炮手将最后一发装了进去,只听“轰”得一声巨响,炮弹飞向了湘军的营地,在湘军群中开了花。黄洋界上立刻欢呼雀跃。

    正在进攻的湘军马上慌了神,以为红军主力回山了,急忙退下山去。赣军闻讯后,亦停止了策应湘军的行动……

    毛润芝看了战报,立刻兴奋起来,随即摊开纸,挥毫写下《西江月•井冈山》:

    山下旌旗在望,

    山头鼓角相闻。

    敌军围困万千重,

    我自岿然不动。

    早已森严壁垒,

    更加众志成城。

    黄洋界上炮声隆,

    报道敌军宵遁。

    进入隆冬,井冈山一切都变了样。天空是灰色的,呈现出一种混混沌沌的气象。空气本已凉透了,又时不时飞来漫天的大雪,严寒似乎要把大地冻裂。只有太阳出来的时候,才让人们感受到那桔黄色光线的温暖。

    毛润芝回到井冈山之后,有一个问题始终在他心头萦绕,这就是自将部队带上井冈山以来,党内始终对上井冈山这件事有非议,跟随上山的也有人怀疑红军能不能站住脚,因而不断有人提出“红旗到底能打多久”的问题。不把这个问题弄清楚,人们便不能看到红军的前途,也就不能正确应对当前的局势。他决定把这个问题捋一捋,好在下一次会议上把它讲清楚。于是摊开纸写道:一国之内,在四周白色政权的包围中,有一小块或若干小块红色政权的区域长期地存在,这是世界各国从来没有的事。这种奇事的发生,有其独特的原因。而其存在和发展,亦有相当的条件。第一,它的发生不能在任何帝国主义的国家,也不能在任何帝国主义直接统治的殖民地,必然是在帝国主义间接统治的经济落后的半殖民地的中国。因为这种奇怪现象必定伴随着另外一件奇怪现象,那就是白色政权之间的战争……因为有了白色政权间的长期分裂和战争,便给了一种条件,使一小块的共C党领导的红色区域,能够在四周白色政权包围的中间发生和坚持下来。湘赣边界的割据,就是这许多小块中间的一小块。有些同志在困难和危急的时候,往往怀疑这样的红色政权的存在,而发生悲观的情绪。这是没有找出这种红色政权所以发生和存在的正确的解释的缘故。我们只须知道中国白色政权的分裂和战争是继续不断的,则红色政权的发生、存在并且日益发展,便是无疑的了。第二……

    毛润芝刚写到这里,谭政进来报告说:“陈伯钧因枪走火,将教导队长吕赤打死了。被押到这里来了……”

    原来,在一次战斗中,陈伯钧缴获了一支手枪,因枪生锈,枪栓拉不动了。教导队队长吕赤开玩笑说:“什么破枪,‘半斤铁’,扔了算了!”

    担任副队长的陈伯钧舍不得扔,一有空就把手枪零件拆开,用煤油反复擦拭。这天,他终于将这支生锈的手枪捣鼓好了,他高兴地提着枪,准备到外边试射。刚迈出院门,正好碰上带队打土豪归来的吕赤。陈伯钧笑着迎上来,一边拉枪栓,一边比划着说:“我这枪可不是‘半拍铁’了!”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枪栓带动了撞针,击发了上膛的子弹。“砰”地一声枪响,吕赤应声倒地……

    毛润芝听了谭政的报告,赶紧走了出来,见陈伯钧还被五花大绑着,就让谭政给松了绑。对押解陈伯钧的战士说:“你们先到隔壁房间里休息去吧!”

    之后,又让谭政去通知另外几个前委委员来开会。

    会上,对如何处置陈伯钧争论不休。有的说枪走火,虽不是故意的,也要严厉惩罚。有的说,打死人,就得尝命,陈伯钧应当枪毙!

    作会议记录的谭政,为此吃惊不小,写字的手不住发抖。若按贯例,前委讨论问题,一般都是少数服从多数。今天,到会的人除了毛委员尚未表态,基本同意从严处置陈伯钧。这不等于判了“死刑”吗?谭政心理说道:“这个陈伯钧,为何这么粗心,这不等于自杀吗!”

    毛润芝听完大家的意见,不紧不慢地说:“你的右手不小心把左手砍掉了,难道你要把左手也砍掉吗!已经死了一个黄埔生,再杀一个,我们就失去了两个军事指挥员!”

    听完润芝的发言,谭政总算松了一口气。

    但兼任士兵委员会主任的宋乔生却说:“难道陈伯钧杀了人,就不了了之吗!”

    朱玉阶接上说:“当然不能不了了之,可以不让他尝命,但要惩罚他。吕赤同志未完成的任务,由陈伯钧加倍完成,同时再打他20板子!”

    润芝笑了,风趣地说:“屁股也不能打,打了不能行军。要打,就打手板吧!”

    陈伯钧被叫了过来,向在场的人深深地鞠了个躬,流着眼泪说:“我对不起吕赤同志!”

    他又含着眼泪,把手伸给润芝,说:“毛委员,你打吧!”

    润芝拉过陈伯钧的手,在他的手上不轻不重地打了20下,然后问道:“疼不疼?”

    陈伯钧说:“不疼。”

    “你不疼,我倒疼的受不了。这就叫打在你的身上,疼在我的心里。伯钧同志,要牢牢记住这个教训!”

    陈伯钧紧紧地握住毛委员的手,又哭了起来。大家都对陈伯钧认识错误感到满意。

    刚送走陈伯钧,侦察排长进来报告说:“有一队脖子上系红布条的队伍,大约有一个团,正向我们这里开来,现驻扎在莲花……”88106 www.88106.inf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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