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求之不得二

(88106 www.88106.info)    她有些沮丧，重新拨了一遍。

    “没接？”南宫海睁开眼，俊眉轻挑。

    “嗯，可能在忙……”卢采薇有些失望，她多想和陶远分享这一刻的美好，如果陶远也听到这里的风声，看到这里的美景，一定被它折服吧。

    “外边有人了吧。”南宫海戏谑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丝看好戏的意味。

    “才不会！逸不是这种人！”卢采薇气嘟嘟地说道，可是被南宫海这么一说，她的心里顿时有些忐忑不安，陶远到底在忙什么，为什么没接电话。

    正当她犹豫之际，手机忽然响了，是逸打过来的！

    卢采薇兴奋地接过，“喂，逸！”

    “采薇，抱歉刚才在忙，我们还在拍戏，你秘密培训完了？”陶远的声音依旧带着温柔。

    卢采薇的眼里泛起了泪，“嗯，刚结束，听到这里的风声，忽然想起你了。你过得好吗？”

    “我挺好的，就是有点忙。”陶远说着，对着手机吻了吻，“我也很想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去接你。”

    “好。”卢采薇忍住哽咽，轻声说道。

    “那我先去拍戏了，导演和演员都等着，我会想你的。”陶远说着，再次对手机吻了吻，刚想挂电话，就被卢采薇制止了。

    “等等，逸，你听，这里的风声，像不像我们在大学时候，坐在后山上听到的风？”卢采薇其实很不舍得挂电话，因为这一挂，不知道什么时候南宫海才会同意她打。

    陶远仔细地听了听，忽然笑了，“采薇，有你在的地方，无论什么风声都是好的，没有你，这些风听起来让人空荡荡地失落。”

    “是吗……”卢采薇勉强牵起一抹笑容，“那你先忙，我也去忙了。再见。”她挂了电话，忍不住用手背抹了抹眼泪。

    “怎么，想他了？”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忽然响起，带着微微的恼怒。

    卢采薇一回头，就对上了那张生气的脸。

    “没，没有……”卢采薇有些慌张地摇了摇头。

    南宫海一步步逼近她，“你们单独去过学校的后山？”

    “嗯……是很久前的了……”卢采薇忽然有些后悔，她怎么可以当着他的面说出自己的旧情史，这简直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南宫海有些恼怒地掏出手机，“把北影那座后山给我铲平了！”

    “啊……你干什么！”卢采薇想制止他，他却先一步挂了电话。

    “你想他了？当着我的面？”南宫海忽然恼怒地捏起她的下巴，没想到恩准她打个电话，这个女人竟然这么不知好歹，他就是对她太仁慈了，才纵容她一次次得意忘形。

    “海……痛……”下巴被他捏得发疼，卢采薇好看的秀眉拧到一起，表情带着微微的痛苦。

    “你现在才知道痛！”南宫海怒斥道。

    卢采薇抬起水汪汪的无辜大眼，“我，我做错什么了……”你干嘛这样对我！打电话是你批准的不是吗！

    “你还敢顶嘴？”南宫海的力度微微加大，痛得她表情狰狞。

    “痛……真的好痛……”卢采薇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南宫海一个不忍，“滚！”他狠狠地甩掉她的小脸，怒不可遏。

    卢采薇摸了摸自己疼痛的下巴，他到底让她去哪，是不是意味着从此之后她就自由了？

    南宫海没有说话，目光落到远方，这个该死的女人总是能无时不刻破坏这种美好的气氛，还真是天生的破坏王。

    “你不要生气了……”卢采薇小声地呢喃着，她多怕他一气，以后再也没有机会打电话给陶远了。

    “我知道错了……”卢采薇有些委屈地说道。

    南宫海转过头，看着她的下巴泛起青紫，语气忽然缓和下来，“好好的你惹我干什么？”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抬起她的下巴，刚碰到的一瞬间，卢采薇就痛得往后躲，“疼……”

    “不惹我生气不就没事了？”他看着她的下巴，语气有些心疼。

    “我知道错了……”卢采薇小声地呢喃着。

    南宫海掏出电话，“把药箱送到埃德尔教堂。”他将她一把抱起，一步步往教堂卢下走去。

    不一会儿，阿欣就带着药箱来到教堂。

    南宫海将卢采薇放到教堂的椅子上，打开药箱，取出一瓶舒活精，稍微用力打开瓶盖，替她抹了抹伤口。他看着她，“以后还敢不敢这样了？”

    “不敢了。”卢采薇急忙摇头。

    “你就是不听话。”南宫海的语气带着苛责，卢采薇只能垂下眼帘，不敢反驳半句。

    替她擦好伤口，南宫海将药随手丢到药箱里，头也不回地跟阿欣说，“回去吧。”

    “是。”

    他一把将卢采薇扯到怀里，“还痛不痛？”

    “嗯，痛。”卢采薇委屈地点点头。

    “痛你才会长点记性！”南宫海说着，语气缓和下来，“算了，看在七夕的份上，不和你计较。”

    “谢谢……”卢采薇忽然说出话。

    “怎么个谢法？”他挑眉，低头看着她。

    “我，我……”卢采薇只能微微推开他，踮起脚尖，在他的柔唇上轻轻地留下一枚吻。

    “就这样？”南宫海很满意，却有些美中不足，他希望她再大胆点，再突破些。

    卢采薇有些胆怯地看了他一眼，又一次踮起脚尖，在教堂的中央吻了吻他。她刚想离开，南宫海就擒获她的唇瓣，肆意地研磨着，过了很久很久才放开。

    “四点了，我们去伊亚吧。”南宫海揽过她，没等她回答就做了决定。

    卢采薇只有听从的份。

    伊亚是一座小镇，如果爬上断崖，就能看到最美的日落。

    南宫海掏出手机，“现在伊亚的断崖上有多少游客。”

    或许是对方说出来的数据让他不太满意，他微微皱眉，语气有些不悦，“全部遣散。”

    挂了电话，卢采薇抬起双眸，“为什么要遣散他们？”

    “为什么不行？”他南宫海想干嘛就干嘛，还有他不行的事？

    “这些游客都是来自世界各地，有的可能陪伴着父母，妻儿，有的可能是人生中第一次来到这样的地方，有的甚至是来过七夕，给另一半过生日，我们为什么不能和他们一起过？”卢采薇反问道。

    南宫海俊眉轻挑，“你想跟他们一起过？”

    “两个人看到的美好，远远不如一群人看到的，海，别因为我们的私心，让很多人看不到传说中那么美的日落。你想想，在七夕这一天，能在断崖上看到全球最美的日落，该是多浪漫多温馨的事啊。”卢采薇说着，不仅浮想联翩。

    南宫海掏出手机，“算了，让他们留在那吧。”

    他挂了电话，刮了刮她的鼻子，“满意了吧？”

    “嗯。”卢采薇点点头，露出一抹甜美的笑容。

    南宫海第一次见她笑得如此真心实意，不是刻意伪装出来的，而是发自内心真诚的微笑，这样的笑容比谁的都好看。

    带她来到断崖边，夕阳刚好西下，整个天空被染成暖黄的光，夕阳就像一个圆彤彤的圆球横亘在云边，所有的教堂和蓝顶房子被镀上一层金黄的边光。

    “好漂亮啊……”有游客惊叹。

    卢采薇这才注意到，除了南宫海和她之外，还有几对恋人，以及年长的外国夫妇，他们依偎在一起，目光落向远方，嘴角都带着笑意。

    “这里美吗？”南宫海低头询问。

    卢采薇除了点头，再也找不到任何词汇去形容眼前的美景。如果说这是全球最美的日落，实在不为过，因为这里的每一寸光芒，目之所及每个地方，都美得让人窒息。

    卢采薇看到南宫海英俊的五官被镀上一层暖黄的边缘，如果没有过去的经历，她不认识他，或许看到站在这里的他，会被他温暖的表象所打动。

    他太英俊了，就连夕阳都不及他。

    卢采薇闭上眼，感受被夕阳包裹的感觉，她试图记住这里的每寸风光，隐约中，一只长臂将她勾进怀里，“夕阳再美，都不及你的笑。”

    卢采薇愣了愣。

    南宫海低头吻住她的唇瓣，轻轻地缠绵。远处的夕阳一点点西下，几乎所有游客都相拥而吻，吻得深情而认真。

    “如果你愿意离开那个没用的男人，这辈子，你会有看不完的美景，花不完的钱，玩不完的地方，以及所有女人梦寐以求的，无上的荣耀。”这是他能给她的。

    “嗯？”卢采薇抬起眼帘，似乎没意识到他的意思。

    “我是认真的。”南宫海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

    “我……”卢采薇垂下长长的睫毛，有游客惊呼，卢采薇循着声音望去，“海……快看，夕阳好美！”

    她呆呆地看着即将沉入地平线的夕阳，美得就像一个梦幻，渐渐地，它带走天边最后一丝光芒，所有的游客纷纷意犹未尽，被这场日落征服，站了好久才离开。

    “我们走吧。”卢采薇挽起他的臂膀，却发现南宫海站着不动。

    “怎么了？”她抬起眼帘，却发现此时的南宫海有些奇怪。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南宫海边抚摸她的脸，边说道。

    卢采薇沉默了片刻，抬起头，嘴角有牵强的笑意，“海，我们的契约不是只有一年吗……”

    “如果没有契约呢？你还会不会留在我身边？”他问得特别认真，顿时让卢采薇招架不住，“你我，本身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她回答得有些支支吾吾。

    “我知道了。”南宫海有些恼怒，却始终压住怒火。

    “海……”她该不该跟他说，她这辈子只爱陶远一个男人。

    “那个没用的男人到底有什么好的？”南宫海的语气带着不满，他不明白，为什么卢采薇总能抵挡住一切诱惑，一心一意只为了那个没用的男人。

    “逸他，有别于其他男人，是这世上，最爱我，我也最爱的人。”卢采薇努力扬起一抹笑容，一想起陶远，她的心就很温暖。“你也有你的好，不过，值得更好的女人享用。”她说的都是心里话。

    “如果我说，这个女人是你呢？”南宫海一步步逼近她，“非你不可呢？”

    卢采薇有些胆怯地往后退，“为什么？”

    “因为……”南宫海的话还没说完。

    “啊……”卢采薇脚底一滑，整个人往后仰去，后面就是万丈深渊，南宫海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可是由于重力，他整个人也被拖出半个身子。

    “啊……”卢采薇害怕得大声尖叫。

    她刚才后退的地方没有栏杆，还好南宫海身边有，此时的他一手抓住栏杆，一手抓住即将往下坠的她，栏杆已经多年没有维修，此时有些蠢蠢欲动，南宫海使劲抓住她的手，“不要放。”

    “海……我不行了……我抓不住……啊……呜呜……”卢采薇害怕地哭起来。

    “我会抓住你的，不要哭。”南宫海的手臂猛地一疼，可能由于突然受力太重，手臂没做好准备，此时的他明显感觉到拉住她的左手痛得让他皱眉。

    “海……呜呜……我听到耳边都是风声……我踩不到地……”卢采薇的双脚在空中扑腾，第一次，她在他面前表现得这么胆小懦弱，她不想就这么死了，死在异国他乡，连逸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听着，不要动！抓住我的手，我拉你上来。”南宫海忍着自己手臂传来的疼痛，用力将她往上拉。他抓住栏杆的右手努力往上使劲，卢采薇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慢慢往上升，她看着南宫海因为疼痛而深锁的眉头，忽然于心不忍。

    “撑住，我拉你起来。”空气中悬着两个人影，一个南宫海，一个卢采薇，如果不是为了救她，他也不至于整个人被带到空中，只剩下抓着栏杆的右手，命悬一线。

    他明显有些吃不消，虽然卢采薇不胖，好歹也是90多斤的身子，他刚才被拉伤的左臂能不能把她拉上来，不好说。

    “啊啊……”由于栏杆又晃动，根基露出地面，南宫海和卢采薇整个人又往下坠了些，此时的局面变成了栏杆半部分露出地面，南宫海抓着它，明显感觉到撑不了多久，这个栏杆就会掉下去。

    “对不起，我连累你了……”卢采薇看着那个摇摇欲坠的栏杆，忽然很难过。好歹也是皇圣的总裁，竟然连累他也悬在悬崖边上。

    “你抓稳了。”南宫海刚想往上蹭，栏杆又一次松动，大量的沙土扬到他们脸上，散落在空气中。

    “咳咳，咳咳咳……”卢采薇剧烈地咳嗽起来。她的眼睛沾染到颗粒，都快睁不开了。栏杆再次松动，卢采薇明显感觉到它撑不了多久了。

    难道命运真的在跟她开玩笑吗？难道这辈子她注定没法和逸在一起吗？

    “海……你松手吧。与其两个人都死，不如让一个人活着。”卢采薇像是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告诉陶远，我爱他。即使我死了，也不要告诉他我们之间的事，好不好？”

    “不好。”南宫海看着她，有些恼怒，都是命悬一线的人了，她竟然有心思惦记着那个没用的男人！

    “你要是死了，我让那个没用的男人给你陪葬。”南宫海的语气完全听不出在开玩笑。

    卢采薇愣了愣，“不，不要……”她只是想松手，把活的机会留给这个恶魔，没想到他竟然恩将仇报。

    “采薇。”他的声音冷静得过分，完全听不出一点慌张。

    “嗯？”

    “我和陶远，让你选，如果代价是坠入悬崖，万劫不复，你会选谁？”他问。

    卢采薇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现在问这个重要吗？”

    “重要。”

    卢采薇迟疑了会，鼓起勇气，“我只有一颗心，用来爱他，就没法爱任何人了。”她扬起一抹知足的笑，“谢谢你，海，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谢谢你救我，我先走了。”

    她松开抓住他的手，可是南宫海却下意识将她抓得更紧，“你干什么！”

    “你放手！”卢采薇说，“否则两个人都活不成！”

    “我不会放手的。”南宫海始终抓住她，他能感觉到自己左臂的疼痛已经火辣辣得让他失去知觉，这样能坚持多久，他也不知道。

    “那我帮你。”卢采薇使劲挣脱开他的手，巨大的牵扯力让栏杆又一次松动，南宫海有些恼怒，“卢采薇，你给我听着，你要是出什么事，死的就不止陶远一个人！”

    “你，说什么？”卢采薇停止挣扎的动作，愣愣的扬起脑袋看他。

    “我会让你的继父，继姐，包括你所有好朋友，全部给你陪葬！”南宫海怒斥道，“你再动，试试？”

    卢采薇吓得不敢动，她快哭了，“可是这样坚持不了多久啊，我们两个都会死的。”

    “不会。”南宫海的声音依旧平静，“听着，在你的左脚往前十公分再往上三公分的位置，有一块突出的石头，你踩住它。”

    “我，我看不到……”下面都是悬崖绝壁，卢采薇压根不敢往下看。

    “没让你看，你在心里预测个大概位置，踩上去就得了。”南宫海说道。

    卢采薇伸出瑟瑟发抖的左脚，按着南宫海说的位置慢慢移动，忽然，她的左脚似乎踩到一块石头，不大，只有半只脚丫大小，她有些害怕，“踩住了。”

    “好，现在你不要怕，在你右脚往内五公分的位置也有一块石头，你踩住试试。”南宫海轻声说道。

    如今她踩住一块石头，他的负力就减轻一半，对栏杆的威胁也少了一半。如果她的右脚也能踩住石头，他上去的把握就大了很多。

    卢采薇按照他的话，右脚刚踩中那个石头，“找到了！”她刚兴高采烈，却发现石头不经踩，忽然碎成沙石扬在空气中，她右脚一个踩滑，连同左脚也往下拉了拉。

    “啊……”她尖声叫起来。

    由于她又一次往下坠一些，南宫海整个人被她往下拉扯，手臂的疼痛已经快淹没他的理智，他大声，“左脚踩住刚才的石头，不要怕！”

    “哦……”卢采薇哭着胡乱扑腾，终于，左脚踩住刚才那块石头。

    “没事的，不要怕。”南宫海轻声安慰道。

    “海……我们会不会死掉？”她忽然很害怕。

    “不会，有我在。”他的声音镇定得让人安心，从事故发生到现在，他除了皱了皱眉头，连音调也不会颤抖半分。

    他低头看了看她的位置，“在你的右脚往上三十公分有块凸出来的岩石，跨度有点大，不要怕，踩上去。”南宫海轻声引导着。

    “好……”卢采薇颤抖着伸出右脚，她尽量不去听耳边呼啸而过的大风，在心里预算大概位置，卢采薇伸出右脚渐渐往上摸索。

    “左边一点点，对了，往上，右边，对，对，再往上，就是这块。”南宫海一直引导着。

    卢采薇右脚踩住那块岩石。

    “对，慢慢的，左脚离开，随着右脚一起上来。”南宫海说道。

    “好……”卢采薇在自己的努力下，发现自己竟然靠自己的能力往上挪动了三十公分的距离。此时她的双脚都站在那块岩石上，虽然只有一半的脚丫站住了，可是至少她的身体不用再坠着南宫海。

    “现在，在你的左脸十八公分的位置有一块石头，你左手抓住它。”南宫海低头替她看了下大概位置，轻声说道。

    “好。”卢采薇的左手渐渐往左边摸索，一块只有拳头大小的石头正好凸在那里，她用力抓住。

    “好，现在你闭上眼睛，心里想着最能给你信念的人，事，物。就当在做梦。我会松开你的手，你自己站好。”南宫海柔声提醒。

    “好。”卢采薇听话地闭上眼睛，心里想的却是刚才在欣赏落日的时候，看到南宫海脸上一层暖黄的光。

    南宫海渐渐松开她的手，整个人一用力就上去了。他迅速趴到地面，双脚勾住另一边平稳的栏杆，不再是这侧摇摇欲坠的了。

    他将摇摇欲坠的栏杆一个猛拉，整片扯出来了，他双手抓住它，递到采薇面前。

    “采薇，现在在你的右脸往上的位置，有你刚才看到的栏杆，你摸到它，抓稳了。”南宫海说着，看到卢采薇慢慢地抓住栏杆。

    他一个用力，似乎使出全身力气，一个猛拉，采薇就得救了。

    “上来。”他抓住她的手，依靠一旁坚固的栏杆，将她扯上来。

    “海……”卢采薇忽然扑进他的怀里，失声痛哭。她刚才有多害怕，多怕活不下来，多怕见不到陶远，如果不是他，她早就死了吧。

    “哭什么哭，才多大的事。”南宫海拍着她的后背，手臂却痛得他皱眉。

    “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卢采薇哭得稀里哗啦的，重新获得生存的机会，这一刻的感觉多难以言状，如果不是经历过黑暗的地狱，谁能知道这种生存的喜悦。

    “没事了。”南宫海安慰她。

    卢采薇却一直哭一直哭，像是要把心里所有恐惧都哭完。

    “这里怎么了？”南宫海看着她的小腿被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正在往外渗着血。卢采薇眨了眨泪眼婆娑的眼睛，“刚才坠下的一瞬间，可能被峭壁上的细石割破了。”

    “疼不疼？”南宫海的语气很轻缓。

    卢采薇委屈地点点头。

    南宫海掏出手机，“将车子开到伊亚。”他挂了电话，蹲下身子，“上来吧。”

    “嗯？”卢采薇有些发愣。

    “我背你。”他的声音很平静，只口不提他手臂受伤的事。88106 www.88106.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