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二章 背水一战 第六十三章 教官驾到

(88106 www.88106.info)    “你们一定很好奇一件事？”杨妃道。此时，我们回到了度假村，并和向导、杨妃两人一起吃了一顿大餐——杨妃说，自从把这里当做间谍培训基地以来，轮训了十几年，还从来没人能够出得了度假村——吃大餐是向导对我和李元度的特殊嘉奖。

    席上，向导确实对我和李元度青眼有加。

    “您指的是地下通道？”我回答道。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简单，不用猜。”杨妃笑着道，“为什么当你们两个穿着短裤、汗衫的中国人狼狈地出现在人家的厨房位置，度假村的员工却没有一个表示惊诧的意思，你们不觉得实在是太诡异了？”

    “确实如此。”我道，“那到底是因为什么？”

    “问得好。”杨妃抿了一口酒，“热岛度假村地下通道是一个传统。每年的观光旅游季，度假村会开放地下通道，供游客探险——我们只是包下了它一个星期的使用权，用来做封闭训练而已。”

    “原来如此。”李元度概叹道，“当时，我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呢。想不到热岛竟然有这样的传统。杨主管，还有一件事情我也很好奇。”

    杨妃再次抿了一口酒，道：“先别说，我猜猜——看我猜的准不准。李元度，你是不是想问——那几个被真的杀死了的短命鬼我们会怎么处理？”

    李元度摇摇头，道：“在杨主管面前，我们当真是无隐私可言。佩服佩服。”

    “这个……”杨妃停顿了下，还是决定说出来，“他们也是该死。当然，我们对他们的家人会有一个交代——会告知他们的家人因为不小心溺毙或是碰上了车祸等等——公司会拿出一大笔资金作为赔偿，了却这件事。”

    我和李元度相互看看，没有话说。

    “残酷吗？”杨妃道，“你们要是觉得残酷，那就对了。做间谍的，不是你杀人，就是被人杀——一个连酷刑都受不了，连秘密都守不住的人，怎能成为一个间谍。这样的人该杀。”

    “接下来我们将面对什么？”我问道。

    “明天你们就知道了。”杨妃一口干完了酒杯中的酒，道，“也许是噩梦，也许是幸运。”

    第二天，我和李元度起了个大早，来到了热岛的海滩。晨光中，那里的海滩真美——海滩好似黄金铺就；脚踩上去却显得绵软温柔。我们很享受这样的时光。

    海滩上的人不多。一个美女跟在我们后面，总与我们保持着若即若离的间距。走了一段之后，她来到了我们身边。

    “方言，李元度，你们好。”她很有礼貌地用中文与我们打招呼，“别见外，我就是杨妃说的噩梦或是幸运。”

    “教官？”我很诧异。我原以为我们的教官会是面目可憎的肌肉男，想不到却是——

    “很意外。”她笑着道，“这个世界男女平等。在你们中国，随着你们经济力量的强大，生活水平的提高，女主意识不是很高涨吗？！”

    “教官，您怎么称呼？”李元度问道。

    “教官。”她说道。语气没有回旋的余地。

    “教官，早上好。”我问候道。

    “孺子可教。”她不苟言笑，“你呢？李元度。”

    李元度也道：“教官，早上好。”

    “跟着我跑——什么也不要想，什么也不要说，用心体会这和谐的美丽。”教官一边跑一边道，“我希望你们会有深刻地感触。”

    我和李元度只能跟着跑起来。凉风习习，确实舒爽的很。

    “作为一名间谍，你们认为最要紧的事是什么？”跑了一阵，她面朝我们，“方言，你说？”

    “我想——是基本功，间谍的基本功。”我回答道。

    “错！李元度，你呢？”

    “死志——就是必死的决心。”李元度沉思片刻，答道。

    “错！”教官望着我和李元度，“要成为一名出色的间谍，光有一身的本领，必死的决心远远不够，而且，这也因人而异、因情而异、因时而异，没有最好，只有更好。作为一名出色的间谍，第一要紧的事是——学会享受！”

    “享受？”李元度惊讶道，“教官，您不会是跟我们开玩笑吧。”

    “玩笑。我从不跟活人开玩笑。”教官正色道，“世界为什么会进步，技术为什么越来越先进，那都是因为人类学会了享受。学会了享受，你才会站在自己的享受上，去考虑你所要面对的问题。我希望你们两个，在执行任务之前，好好地想清楚你们正拥有些什么，正享受些什么——为了继续拥有和享受，你才能在九死一生的任务中竭尽全力、遇神杀神遇佛斩佛，也唯有如此，你才能成为一名真正的间谍。”

    我和李元度四目相对，对如此高深的间谍学问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万事开头难。你们现在不理解，今后会理解的。”教官道，“从今天开始，我们一共有五天的时间，需要学习的科目有潜水、格斗、射击、伪装等等，你们必须全力以赴，否则，等待你们的只有死亡。”

    “那，教官——今天我们学什么？”李元度问道。

    “伪装。”教官道，“伪装是一门学问。对于我们而言，伪装是一种杀人术。精巧的伪装，不但能助你杀敌于无形，而且能最大限度保障你的安全。但是目前，限于条件，我只能给你们讲讲伪装中的最高等级——本色伪装。”

    “本色伪装？”李元度道，“教官，您指的是不是不伪装，做自己。”

    “对！伪装的最高等级就是做自己，不伪装。”教官微笑着，道，“不错。方言，你是怎么看本色伪装的？”

    “我说不清楚，似乎明白，似乎又不明白。”我实话实说。

    “不要小看本色伪装——溯源中国的历史，能做到本色伪装的人并不多——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那只有圣人才能做到。”教官道，“这也是我因地制宜、因人制宜，为你们制定的培训之法。方言，李元度，你们目前的工作局限于你们从小到大生存长大的区域，和你们发生密切联系的是你们的亲人、朋友，因为熟悉，他们能洞察你们身上发生的一丝一毫的变化——如果你做不到本色，那么他们察觉到的变化会经过一个量变到质变的过程——到那时，你们的身份会暴露，生存会受到威胁——你们不要简单地以为，他们会迁就你，不可能——往往最亲密的人最不能容忍这样一种背叛。所以，做好本色伪装将是你们一辈子的任务和工作，来不得丝毫马虎。”

    “教官，我们不是每天都在做自己吗？”李元度好奇地道，“几个月过去了，我们一直安全。”

    “李元度，那是你还没有遇到——”教官转向我，道，“方言，你已经遭遇到了挑战，说说你的想法和困难？”

    “阿言，你什么时候……”李元度更奇怪了，“我怎么不知道。”

    教官示意我往下说。

    “教官，您说得对。我是感到困惑、不安，还有愧疚。它们在我的内心一直纠缠，很久很久了。而我到现在，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我知道。”教官居然说她知道，“一个人的内心是非常脆弱和敏感的，一旦遭遇困扰与侵袭，往往会外现于行，显于色——这也不能怪你。但是，方言，我必须警告你，你再做不好自己，你不但自己会丧命，也会连累李元度，包括你们的亲人一起坠入可怕的深渊。”

    “教官，方言明白。”我恭敬地回答道，“我需要您的帮助。”

    教官点点头。

    “方言，本色伪装说到底，是心灵伪装的外部体现。解决的办法很简单，但是也很复杂，”教官慢悠悠地说道，“我希望你每天一起床，或是入睡前，要找一个绝对隐蔽的地方，自己跟你自己说——我是方言，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公民，每天说它1000遍——我相信，以你的资质，会克服眼前的困难。”

    “自我暗示，我懂了。”我道——突然之间，寿小丫的样子出现在我眼前。

    “你怎么了？”教官问道。我摇摇头。

    “不仅仅是自我暗示，最重要的是自我克制，两者缺一不可。”教官道，“相比较于方言，李元度显得单纯——李元度，做你现在的自己，不要让其他因素干扰自己的成长，你会很出色。”

    教官直视着李元度，继续道，“你明白的，李元度——单纯是你最大的本钱和底气。你不能要的太多，贪婪往往没有好下场——记住我说的话。”

    李元度听了，一下子想到了很多事，觉得心里发寒。可是，心里还有一个声音在跟他说，这不过是教官在诳自己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本色伪装，来自于心灵的强大。当然，有的时候，它也要借助于自己以外的其他事物——可能是人，也可能是物，有时候一滴眼泪起到的作用远远超过它本身。”教官道，“接下来，我设置一个场景，看看你们能不能有效地利用周围的事物。”

    在场景中，我成为了一名警察，而李元度和教官正在沙滩上秘密行动。面对警察的突然出现——李元度将如何本色伪装。

    李元度接连以沙子、海水、蓝天甚至于受伤作本色伪装，但都被教官毙了。

    “抱紧我。”教官面向李元度，命令道，“吻我。”

    李元度一时之间愣住了——不过，他毕竟是一个聪明人。李元度上前一步，在我这个警察发问之前，紧紧地搂住了教官，然后，嘴唇就贴到了教官那性感厚实的唇上。

    “Ok！”教官赞赏道。

    “好尴尬的热吻。”李元度有点羞红了脸。88106 www.88106.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