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四章 硬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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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始邓玉娥叫嚷着随师父上慈云观是完全出于孩童好奇心态，可真快到地了又开始心里直犯嘀咕，待犹豫不定之际，被师父激将法一激，本就外柔内刚性格的邓玉娥自然而然的一股倔劲涌上心头，撅了下嘴，说：“谁说我怕了，我是担心师父。既然师父你都不怕，徒儿自当陪同到底。”

    白子然哈哈一笑，道：“为师有你这好徒儿，真是虽死犹荣。”

    听到师父话语中提到一个死字，邓玉娥心底咯噔一下，试探问了一句：“师父……你有把握吗？”

    白子然故作严肃表情，轻哼了一声，说：“怎么，不相信为师！？”

    “不不不，徒儿岂敢不相信师父。”邓玉娥怕师父怪罪，忙摇手解释道。

    “嗯……这就对呐，呆会到了慈云观，徒儿你就跟在为师身后就行，听明白了吗。”白子然气定神闲地说道。

    见邓玉娥点头应是，白子然转过身子继续向小道迈步，如此二人一前一后踏上林中小道，朝着慈云观的方向进发。

    慈云观与一般道观没什么不同，只是建筑显得略微陈旧古朴了些，道观四周多是粗大的百年老树，使得此地景象多了几分仙气。

    道观门口有一条石板铺成的台阶，蜿蜒而下，至于台阶则多半已经裂痕斑斑，年久失修，有的台阶裂隙处甚至长出青草。

    道观大门紧闭，门前立有两个持刀道士，来回巡视。一直以来把守观门相安无事的二道料想今日同往常一样，正欲坐下扯皮解闷，忽然其中一位眼尖的道士，手往远处一指，道：“有情况！”

    随后那长得尖嘴猴腮模样的道士，向下眺望，果见远处有两人影正踏着石阶缓缓向着慈云观走来。

    那眼尖的道士向同伴问道：“要不要去通报一声？”

    尖嘴猴腮模样的道士瞪大双眼往远处行走中的两人影望去，依稀分辨得出乃一老一少，而且少的还是位小姑娘，年纪看上去不大，随后他又往一老一少后面望去，见没什么其他人，便回道：“先不急，看看再说。”

    眼尖的道士眺望远处两人影，见是一位身背宝剑，衣着打扮普通的中年男子带着一位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料想该中年男子不过是位走江湖的术士，可能以前认识帮主，而特意来此求见帮主有什么事，待一番寻思后，他认同了同伴的说法，先等两人上来问过话再说。就算退一万步讲，倘若有什么突发状况，那中年男子不过一人罢了，至于小姑娘直接可以无视，眼尖道士自认为加上同伴，以二敌一，足以应付那位江湖术士。

    大约近半柱香的时间，白子然与邓玉娥二人已然来到慈云观门前，而守候多时的二道中那尖嘴猴腮的道士，叫道：“站住，此乃我道观圣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这还算客气了，若换作寻常村民，那尖嘴猴腮的道士早就恶语相向，哪个村民胆敢顶撞半句，道士二话不多说，冲上去就是一刀砍去。

    邓玉娥乃大家闺秀，很少外出行走，哪见过这阵势，看那尖嘴猴腮的道士不似善类，被他忽然一叫，惊得赶忙躲在师父白子然身后。反观白子然一副云淡风轻的神情，笑道：“在下也是修道中人，见慈云观仙气冲天，特来此瞻仰下贵观。”

    尖嘴猴腮的道士早年间也行走过江湖，听白子然答话似透非透，可又怕是帮主以前认识的朋友，为弄清对方身份，故问：“请问先生坐的是哪座山头，拜的是哪位神仙？”

    尖嘴猴腮道士的问话明显是黑话，所谓黑话只有黑道中人才能听得懂，才能接的住话，而这黑话又繁杂，分水陆，又分南北地域，水路自然说水路上的黑话，陆路自然有陆路上的黑话，至于南北之间的黑话，因为风土人情，文化地域不和等关系自然说不到一块，所以江湖上的黑话想要说全，那是难上加难。

    白子然走南闯北多年，黑白两道接触过一些，不过你要他讲黑话，他知道的并不多，当然他也不屑要去知道，只听白子然笑答：“无山无仙，闲云野鹤一人矣。”

    尖嘴猴腮的道士见白子然接黑话牛头不对马嘴，当下阴沉着脸，恼道：“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敢拿道爷消遣！”道完，手中明晃晃的单刀朝白子然身上砍去，随后身旁同伴跟上，举刀劈向白子然。

    凶狠毕露的二道，手举明晃晃的单刀在师父白子然头上落下，看得邓玉娥心惊肉跳，连忙闭住双眼，不敢再看，心里十分替师父担忧。只听耳边传来两声惨叫，邓玉娥分不清到底是师父喊的还是那道士喊的，只是不愿睁开眼睛，见到那血腥场面，她可是见别人杀鸡都不忍心看的小姑娘。

    “呵呵，徒儿，没事了，睁开眼晴吧。”白子然轻拍了一下双手捂眼的邓玉娥肩膀，笑道。

    一听是师父熟悉的声音，邓玉娥方才慢慢地放下双手，睁开双眸，见师父双手负背，安然无恙的立在一旁，再观那二道均已躺在地上，翻着白眼，不省人事。

    才一眨眼的工夫，师父一出手就干倒二道，令邓玉娥又惊讶又钦佩，不禁好奇问道：“师父，你好厉害呀，怎么……才一会的工夫，你就把这两歹人给打倒的？”

    白子然笑答：“刚才为师施展的是‘无影神功’，讲究出手如电，身法敏捷。对付这两个小角色，绰绰有余了。”

    邓玉娥瞪大双眸，道：“这‘无影神功’这么厉害，师父你可不可以教徒儿。”

    白子然言道：“此‘无影神功’必须内丹修为达十年以上，方可练习。否则强行修炼的话，会对周身筋络造成极大的损伤。简单点来讲，就是人体的承受能力是有限的，就算给你一百人的力量，你自身筋络和血液循环能否跟得上力量的传输步伐……。”

    邓玉娥接问：“师父，那什么叫做内丹修为？”

    白子然言答：“内丹修为乃道家《内丹术》修炼要术，而内丹所指不外是神气精三物，是以三物相感，顺则成人，逆则生丹。修炼者需打坐在深山老林之中，吸天地之灵气，吐周生之浊气，循序渐进，方能结丹大成。徒儿，你年纪尚浅，加上又是女儿身，不适合练此功法，为师另有一套绝技会传授于你。”答毕，白子然上前推了推道观大门，发觉是栓牢的，因而转身走至墙边，蹲下身子，双手连成托势，并示意邓玉娥踩在他双手之上，然后借力一送，跃入墙上。

    那围墙高度不过两米，便是踩在成年人肩膀上也能爬上去，只不过实在不雅观。邓玉娥见师父白子然示意踩在他双手之上，借力依托跃上墙头，开始她还不敢相信，又再次向师父白子然确认。

    白子然有些不耐烦地说：“难道徒儿不相信为师，为师什么时候让徒儿失望过。”

    师父的本事，邓玉娥心里清楚，但她毕竟出身大户，自幼学习端庄礼节，像这等偷鸡摸狗翻墙勾当，她刚开始还真有些接受不了。

    无奈师父那催促得急，邓玉娥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后，索性银牙一咬，一个箭步冲了过去，然后右脚踏在师父双手之上，忽感脚底生出一股猛力，顺势送上墙头。待跃上墙头，邓玉娥内心发慌，趴在墙头一动都不敢动。

    白子然抬首见徒儿邓玉娥已上墙头，脸上浮现笑容，随后纵身一跃，落在邓玉娥眼前。帮邓玉娥起稳身子之后，白子然一把抱住邓玉娥腰间，一个起跳安然无恙地落入院中。

    双足沾地，邓玉娥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下，可她长那么大，除了小时候被爹抱过之外，今天乃是第一次与一位男子有身体上的接触，而此男子还是自己的师父，不禁让邓玉娥脸蛋羞红。

    自从白子然悟道以后，对凡尘俗事已经看淡，自然对男女之事了无牵挂，他哪知道刚才对女徒邓玉娥那一抱，会让邓玉娥内心产生很纠结的想法，毕竟小姑娘家的心事多。

    二人已到院中，邓玉娥本以为师父会悄悄去找那为首道士算帐，谁料师父白子然竟堂而皇之，视若无睹地朝观内主殿走去。

    自打跟师父一路走来，师父白子然所干之事就没有一件不让邓玉娥吃惊的。既然师父已然大摇大摆没当自己是外人朝着主殿走去，邓玉娥只好瞪着一双大眼，硬着头皮跟上。

    太招摇了容易招眼球，这才刚迈出不到十步，便让进出的道士发现，随后可想而知一呼百应，三十多名道士气势汹汹地手提刀剑将白子然和邓玉娥围住，其中一名道士凶巴巴地喝问：“什么人，敢擅闯圣地？”

    环视一群黄衣道士凶神恶煞般的将自己围住，邓玉娥哪见过这等可怕阵势，赶忙向师父靠拢，以求庇护。

    面对三十多号恶道围堵，白子然脸不改色，悠然自得地道：“听闻观主‘九天尊者’法力高强，在下仰慕已久，特来拜会，就请烦劳道友前去通报一声，就说白子然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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