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难自控 第三章 追爱十年（四）

(88106 www.88106.info)    因修路的原因，诗慧坐的出租车被堵在了耀县泥阳。远远看去，车的尾灯拉出很长的一条红色的线。挤成了一疙瘩的车辆，让司机们烦躁不安，喇叭声响成一片……

    急促的喇叭声再次把深深陷入思绪中的诗慧拉回现实世界。

    车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在这寂寞无助的夜里，雨声就像一根细细的针“嘀嗒……嘀嗒……嘀嗒……”敲落在车窗上，她重重叹了口气，说：“师傅，咱们在这堵了多久了？”

    出租车司机一路上，防备似得时不时瞄一眼倒视镜后排的女子，生怕她做一些伤害自己的事情。这一路上，对司机来说比看一场大片都要精彩。女人那漂亮的脸上一会浮现出喜、一会怒、一会哀、一会乐的复杂表情，吓得司机不敢多说话，只是简单的应了一句：“堵了半个小时了。”之后，就僵坐在坐位上一句话也不说。

    雨滴，就像催眠大师一样。诗慧盯着雨落下的玻璃，再一次陷入到了那段爱恨交加，寂寞无助的日子里……

    相聚了一年的恋人快要散了，每一年再怎么恩爱，目的，都是分离。这一年的每一次浪漫邂逅，都深深烙印在诗慧的整片大脑。现在，她害怕极了，因为，可预示的不幸总会在浪漫之后，接踵而至，使诗慧那颗已经崩溃的心再次失去了平衡。有时，诗慧从黑夜站着到黎明时，经常会自言自语地说：“这黑夜就是黑夜，黎明就是黎明，这老死不相往来的分界，难道说，我和诗玉斌的爱，注定也要像这黎明与黑夜一样，永远告别对方吗？”……

    华天广场人行道上的行人闲散的逛着街。诗慧依旧在漫无边际地胡思乱想着。这时，清澈动听的声音在诗慧耳边响起，“美女你好，麻烦问个路。”所有商贩地目光都望向了这边。诗玉斌也不例外，他缓缓走到诗慧身旁。诗玉斌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这位，穿着一袭白色抹胸裙，精致的花边衬出白皙修长的双腿，玲珑的曲线完美的勾勒了出来的大美女。

    “美女，你问我，我告诉你，”诗玉斌死皮赖脸地当着诗慧的面，讨好另外一个女生，他说：“我最喜欢帮助别人了，学习雷锋好榜样！！！我愿意做你最忠实的向导。”

    “拉倒吧你，”旁边的商贩不客气的说：“别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占那么多茅坑拉不出屎的家伙。”

    “你什么意思？”诗慧双手叉在腰间，气鼓鼓的说：“你说谁是茅坑？”

    商贩用手扇了自己一嘴巴，说“对不起啊，好妹子，一时有感而发，没刹住嘴。”

    诗慧哼了一声，转头瞪着诗玉斌，玉手朝着他的腰狠狠掐去。彻骨钻心的疼痛让他“哇哇”大叫。这一下，逗乐了对面的女子，女孩“噗呲”一声，化解了场上尴尬的气氛，那女人用标准的普通话说道：“麻烦问一下，缺口怎么走？”

    诗慧皱着眉头想了又想，对着诗玉斌说：“忠实的向导，美女问你缺口怎么走？”

    诗慧双手搭在诗玉斌的肩上，盯着他问。诗玉斌的眼神闪躲着，最后，低下头，说：“我敢肯定，TC市没有缺口这个地方，美女，你是不是搞错了？”

    “哎呀，哎呀……”诗慧又狠狠掐了他一下，在他耳边悄声说：“你敢在看她，我掐死你。”

    美女看着眼前因为自己的出现而醋意大发的女人，不由的眼神里透漏出得意之色，她说：“没有啊，来之前家里人和我说，让我在缺口等他们的。”

    刚才的那一位商贩在一旁哈哈大笑，说：“给你说缺口的这个人一定是陕北人，”他指了指南边的方向说到：“一直走到转盘，那里是川口。”

    女人羞的晚霞也被染红了。

    就在下一秒，诗玉斌看着诗慧，看了看美女疑惑的说道：“诗慧，没听说你有这么漂亮的同学啊？介绍一下呗。”说着，他伸出手做出准备握手的姿势说：“你好，美女，我叫诗玉斌，你贵姓？”……

    “我叫陈烟。”女人来不及思考对方的话脱口而出。

    “陈烟，好美的名字啊，”诗玉斌眼神迷离的看着眼前的美女，说：“交个朋友，好吗？你家住在哪里啊？你有男朋友吗？……”

    诗慧额头上的黑线表明她现在已经忍无可忍了。

    商贩们对着诗玉斌同时伸出了个大拇指，说:“你牛啊，当着女朋友的面都敢泡妞。”

    听到这边的对话，只是问路的女人脸上红晕又加深了几分，急忙说了句谢谢后，慌忙就跑出了视线。

    “别走啊，”诗玉斌着急忙慌地说道：“你住哪里啊？要不你说一下电话号码……”人已消失在视线中，诗玉斌眼神还在恋恋不舍的眺望着美女消失的地方，回味着一见钟情的感觉。

    “慧慧，你认识她吗？”诗玉斌激动地拉住诗慧的手，说：“我想追求她。”

    诗慧惨然一笑，说：“你追求她，我怎么办？”早已面对现实的诗慧没有慌张，没有错愕，不过神色有些黯然。她轻轻拉着诗玉斌让他坐在了花坛旁，她也坐在了旁边，说：“看来这一次你又失忆了，多么希望你不要失忆啊！可能你不相信，最近一个月的时间，我一直心神不宁，总是睡不着觉，害怕你失忆后，会再一次不记得我们相爱过，事实，真的没能让我逃出这样的命运。”叹了口气，诗慧继续说：“我每天都会在心里祈祷，奈何，残酷的诸神，并不接受我的祷告，这不得不来的残酷命运，又再一次落到了我的身上。”就在这时，诗玉斌插嘴说道:“妹子，你在胡说什么，我一句都没听懂？”

    诗慧委屈的流下了眼泪，咬着牙说：“你失忆了，当然听不懂我说什么。每年这个时候，你都会失忆一次，已经两年了，我们已经相爱了两年了，现在我又要再次追求你，你愿意接受我对你的爱吗？”诗慧越说越激动。

    “妹子，我失忆了，你不是开玩笑的吧，”看着诗慧已经失控的表情，诗玉斌怯生生地说：我们怎么在这里？”

    诗慧打断他的话，说：“你是不是要问，我们不是一起在高老大家吃羊肉泡馍吗？”她叹了口气，对诗玉斌说：“电话在你兜里，你给诗雨姐打个电话就什么都清楚了！”

    接通电话，过了很久，在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后，诗玉斌深深地舒了舒堵塞的胸口，说：“你先让我在这冷静一下吧。”

    诗慧重重的叹了口气，迈着沉重的步子，神情萎靡的离开了诗玉斌的视线。此时，她多么的无助，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没有地方哭诉般，只能强忍着，身躯不受控的颤抖着。她的爱，净化了她的心灵，沸腾了她的感情。多少次在梦里，对美好未来的向往在升华着、升华着……如今，这爱，究竟被谁夺走了？

    看着诗慧的背影，不知怎么诗玉斌的内心久久无法平静，泪水悄然滑落下来，这泪水，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孩子一样神色慌张的从诗慧身体上离开……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过去了，诗玉斌依旧坐在那里手肘支在双腿上，两只手捂住脸一动也不动，像是睡着了一样安静。

    “你听说了吗？刚才一个警察丢了一把枪，你说不会出事吧。”一个商贩对另外一个商贩说道。

    “这两天要小心啊！”

    ……

    听到对话的诗玉斌抬起头，睁开朦胧的眼睛茫然的看着人行道上匆匆而过的行人……

    此时，诗玉斌的眼神终于在人海中捕捉到了诗慧。

    诗慧的眼神死死盯住诗玉斌，仿佛面向敌人一样，眼中似要喷出一团火。她胸脯剧烈地起伏着，一只手紧紧握成拳头，另一只手插进风衣的内侧，身体在微微颤抖着。她真的生气了，就连脖子上的经脉都抖抖地立起来，脸涨得通红，从脖子一直红到耳朵后，她紧紧地抿住嘴，一步一步缓慢地朝着诗玉斌这个方向走来……

    诗玉斌远远的看到，诗慧脸上两道凉透了的泪痕，他暗暗恨着自己：“我究竟干了什么？让最爱的妹妹竟然这么伤心。”

    诗慧面对面站在诗玉斌一步之遥。诗玉斌缓慢的站了起来，此时他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诗慧，他失忆了，但了解了一切后，他很尴尬，不知道该拿兄妹的身份去相处，还是拿爱人的身份去被动接受这份莫名其妙的爱情。

    两人站在摊位前，很长时间都没有动。最终，还是诗慧打破了这种无期的沉默。诗慧的语气很平静，语速很缓慢地说：“这一年，我们的爱情，给了我太多的梦想和太多的希望，我对你的爱情，让我无数次幻想着，这辈子一定要穿上婚纱，成为你的新娘子。可是现实却是让我要面对你每一年失忆的事实，”诗慧温柔的看着诗玉斌继续说：“我能对你许下最后的愿望吗？我的愿望是：希望，你失意的下一秒对我说，我爱你，这样可以吗？”诗玉斌抿了抿嘴唇半天还是没有说出来。诗慧苦涩的笑了笑说：“算了，不用那么的勉强，勉强说出来又有什么意义。”

    “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给你讲了那么多鬼故事，这一次，我给你讲一个关于爱情的故事。”诗慧看着诗玉斌，讲着心里的故事：“从前，有一条美人鱼，她冒着失去生命的危险跳上岸，追求着自己的爱情。当王子不爱她时，我想美人鱼内心深处害怕极了，不过为了爱人的幸福，最后，美人鱼独舞于大殿之上，纵使王子会离她远去，纵使她会化为泡沫，但她扔微笑着跳完她人生中最后一支舞。”诗慧对着诗玉斌说：“我会为你跳完最后一支舞，纵然死去，我也会，你信吗？”

    诗玉斌沉默不语。

    诗慧忽然愤怒的仰起头望着天，平静的说：“都错了，什么男人追求女人，如隔着一座山；女人追求男人，如隔着一层纸，都是假的，应该是女人追求男人如隔一座山；男人追求女人，如隔一张纸吧！”

    旁边摆摊的商贩窃窃私语：“我说，这两人，演电影的吧？可也没看见周围有摄像机呀？”“你懂个屁，什么演电影，这叫情调懂不懂，现在所有年轻人都这么玩。”“就是，只不过，这个女人都当众追求这个男人两次了，我觉得吧，不合适。上一次，演的是女人追求男人，这一次，应该换男人追求女人，换着来嘛！”“现在的年轻人不得了啊！Role-playing，这么有创意的编排，不是谁都能玩的。”……

    站了很久，诗慧才慢慢平复激动的心情，说：“猪，你怕死吗？”

    “怕，我怕会失去你们。”诗玉斌说：“我要一辈子保护你们，所以我不能死。”

    下午时分，天有些阴冷。诗慧邪恶的对着他笑着。

    这笑声，让诗玉斌身体抖颤了一下。

    冰冷的声音划破空气，轰击在诗玉斌耳畔：“怕就好。”说着，她颤抖着手从风衣内侧掏出一把手枪对准了诗玉斌。

    “我靠，这绝对不是Role-playing，这是谋杀亲夫啊。”“镇定，大家镇定，我敢肯定这绝对是在演戏，真刺激，枪都演出来了。”“傻逼，还不赶快跑。”“这是假的……”“刚才有个警察枪丢了，你不知道啊！哎，妈逼的，跑这么快……”随着枪的出现，摆摊的商贩，瞬间做出反应，立即四散逃命。华天广场上乱做一团，甚至有人喊出：“有人持枪杀人啦！！！”几个回合间，华天广场上便空无一人，只留下了诗慧和诗玉斌两人。

    诗玉斌看着黑洞洞的枪口，满面惊愕，沙哑着声音，说：“来，慧慧把枪给我，别这样，这样你会坐牢的，给我，快。”

    “已经晚了，我回不了头了，我现在只想问你一个问题。”诗慧无力的看着诗玉斌，眼角的眼泪滑落……

    “你已经被包围了，请放下枪。”大批警察赶到现场，警方拿出扩音器，与场上持枪的人对峙着。

    “我要你向我求婚，你愿意娶我吗？如果你不愿意，我就开枪打死你，信不信？”诗慧银牙紧咬着，说：“快说，听到没……快说，听到没……”

    “把枪给我好吗？”诗玉斌着急的说着，同时，对着周边的警察说：“千万别开枪，她是我妹妹，我不会有事。”

    诗慧没有听到满意的答案，手捶了下来，枪口马上又对准了自己的耳根部，大吼道：“你到底，愿不愿意娶我？”

    诗玉斌一下子就慌了，他拼命的点着自己的脑袋，撕心裂肺的大叫：“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

    “那好，你现在向我求婚。”泪水再次滑落，诗慧激动的说：“快点，不然我开枪打死我自己。”

    诗玉斌像骑士一样跪在了诗慧面前，对着诗慧说：“我会用我的一生珍惜你、尊重你、安慰你、保护着你，你愿意嫁给我吗？”

    “YES，I DO”诗慧一脸幸福的接受了他的求婚。

    跟诗慧和诗玉斌关系比较好的商贩躲在一旁的花坛里继续议论：“你看，我就说该换人求婚了吧，还真应验了。”“应屁，警察都来了，还演，你没带脑子啊！”“就是，这俩人我怎么觉得比咱们还傻呢？”“你才傻呢，说谁呢？”“不是，我的意思是，爱就爱呗，整这些让人看不懂的玩意，干啥啊？”“刺激，懂不。”……

    诗慧看着上一次自己向诗玉斌送出的戒指被戴在他的手指上，不禁神色黯然地说道：“没有戒指，我不难为你，你从旁边的摊位上，拿一盒蜡烛，在地上摆一个心型的图案，就当你送给我的求婚礼物，快点，不然我开枪了。”诗慧脸上漏出了幸福的表情，柔声吓唬着诗玉斌。

    诗玉斌连滚带爬的来到隔壁的摊位抓了一把蜡烛，就慌忙往地上摆。

    花坛里的商贩对着另一个商贩说：“我看你摊位摆了一天了，都没卖出去一根蜡烛，现在到好，开张了。”另一个商贩看着那个卖蜡烛的商贩，盯着诗玉斌手里的蜡烛，嘴里嘟囔着：十块、二十、三十、四十……他气的一巴掌扇在了这个商贩的后脑勺上：“你算个屁，都关系挺好嘞，你太不仗义了。”“又不是拿你的东西，你可以这么说，我还得养家糊口嘞。”……

    诗玉斌照着诗慧的吩咐将蜡烛摆好。由于不抽烟，所以，他便转头询问在场的警察有没有打火机。

    训练有素的警察，一脸懵逼，不知所措。一时都还没有从拿着枪逼婚的女孩身上缓过神来，又来了一个借打火机的。木讷的刑警没有一个人应声。

    诗慧说：“我这里有打火机。”说着，她扣动扳机，火焰从黑洞洞的枪口瞬间冒了出来。

    诗玉斌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一下子瘫坐在地上。一名警察疾跑上前，瞬间制服诗慧，抢过手枪，交给了另一名警察后，诗慧被押上了警车，警车呼啸而过，瞬间消失在诗玉斌视线中。

    商贩们跑出花坛，手叉在着腰上，异口同声地说“Role-playing玩大了吧！”

    ……

    诗玉斌、诗雨、诗慧在派出所着急忙慌的来回徘徊，看到张所长从办公室走出来，诗玉斌笑脸相迎的躬身来到张所长面前，说：“张所长您好，麻烦问一下，我妹的情况怎样了？”

    “那个持枪逼婚的女孩，目前正在录口供，由于使用假枪械威胁亲属，并造成周围人群恐慌。虽然现场没有造成人员伤亡，但情节较为严重，可能处五日以上十日以下的拘留，并处伍佰元罚款。”听到张所长这么说，诗玉斌稍稍松了一口气。张所长刚要转身离开，诗玉斌急忙上前，说：“张所长，这会也中午了，要是没有什么事，咱们一起在川口的小SC吃个饭，行吗？”

    “好。”张所长想了想后答应了诗玉斌的邀请。

    诗玉斌招了招手，一声长长的刹车声过后，只见一辆出租车一气呵成的拐在了路边，停在了他们的面前。躬身，开门，将张所长请上车，诗玉斌让诗雨和诗敏与自己坐在了后排，关上车门，车子扬长而去……

    在川口的小SC888包间内，诗玉斌将一瓶茅台打开。酒一倒进盛酒器，香气四溢，芳香扑鼻的使张所长的鼻孔张开，拼命吸着空气里的酒气。

    诗敏看到张所长的举动，心里不削的嘀咕了一句：“酒鬼。”但面上却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诗玉斌从盛酒器中分别给大家斟满酒，张所长率先端起酒杯，说：“兄弟姐妹们，咱们能坐在一起就是缘分，来，干了。”说完，张所长把酒杯放在鼻下二寸处，头略低，像狗一样轻轻嗅了嗅，过了一会，他便头一仰，将酒全部灌进了嘴中。

    张所长跟大家一连碰了三杯开场酒后，诗雨就来到张所长旁边，端起了张所长的酒杯，说：“张所长今天难得这么高兴，我敬你，你要是不喝，我可是不会走的！”，张所长听到诗雨说的话，笑的合不拢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诗敏此时也走了过来，说：“领导喝她的酒，不喝我的酒，是不是不公平啊？”张所长又再次一饮而尽……

    诗雨和诗敏不停的向张所长灌着酒，诗玉斌在一旁冷眼旁观，准备待时而动。

    酒过三巡，借着酒劲，诗玉斌拿着酒杯上前，坐到了张所长的旁边凳子上说：“张所长，我妹今天其实是想跟我开个玩笑，你看能不能处罚轻一点。”说着，他拿着事先装了两千块钱的红包塞进了张所长的兜里……

    “诗慧那案子没多大事，就是小孩之间开的玩笑嘛，可以理解。但是，这毕竟造成了恐慌。要不这样，你们把罚款交了，把人领回去。”

    ……

    这迷人的夜晚，使人陶醉其中。一轮明月高高的挂在天空中，皎洁的月光洒下大地，仿佛给大地铺上了一层银粉。一对情侣走在银色道路上，男人扭捏的把头低垂下去，躲过月光的纠缠，神色充满了无限紧张；女人抬着头望向月光，月色撕开黑夜，撞在她的脸上，不经意撇了一眼女子的男人，呆住了。他第一次发觉，这个女人是多么的美丽。她的圣洁，让他的心神刺透云霄，直冲九天，就连心灵深处仿佛有股力量在不停的爆发着……“不可以，不能这样做。我一直把她当做妹妹。”这一丝杂念，让他不知所措……

    “诗雨姐，你说，他们今天能在一起吗？”诗敏拿着爆米花，猛往嘴里塞。

    “唉！可怜的一对鸳鸯啊，希望他们今夜会在一起吧！”诗雨叹着气说道。

    “你今天答应我要娶我的。”诗慧得意的说：“你准备什么时候娶我？”

    “不知道”此时的诗玉斌内心有些微纷扰，可是他知道，在诗慧心目中，早已没有比追求他更重要的事情，但是他在挣扎，终于理智占据了一切。他无奈地说：“我们能不能还跟从前一样？”

    诗慧听到诗玉斌的话身子一僵。随后，悲伤的神情写满整张柔弱的脸，她语气伤感的说：“江山易改，禀性难移啊！你是我最最深爱的骗子。”

    诗玉斌看到诗慧的神情，内心传来无比的刺痛感，痛的让他晃动了一下身体，他终于忍不住了，走上前，双手放在诗慧的双肩两侧，说：“难移，又不是移不了。”话说完，他便俯下身体吻住了诗慧火热的嘴唇……88106 www.88106.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