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献吻和狩猎

(88106 www.88106.info)    孟伟的内心是崩溃的：“大小姐，我家这么乱，你竟然还要在我家里睡？”

    罗竹把脸凑过来，又盯着孟伟说：“怎么，你是不欢迎我吗？”又背过身去作伤心状，“大伟你变了，原先我们都住在一屋的，现在......”

    孟伟彻底无语了：“好好好，就依你的。”罗竹这才喜笑颜开，跑进屋里收拾去了。孟伟只能留在原地苦笑。这小竹，真是一点没变。

    孟伟家自从他走之后，罗竹天天早晨都来打扫，所以并没有什么灰尘，只不过没有生活用品，更不用说饭菜和碗筷了。趁着天色还没全黑，罗竹便和孟伟到镇上去，买一些生活用品。

    那条由先辈走出的山路弯弯曲曲通向远方，两旁的针阔叶混合林在夏日暖湿的气候下茁壮生长，数缕金色的夕阳光辉透过不算浓密的树叶照耀下来，映在罗竹清秀干净的脸上，镀上了一层圣女的光辉，看起来整个人宛如仙女一般。孟伟伸出手去触摸她的脸，像羊脂玉一般顺滑。突然面前一阵扭曲，罗竹在他面前摇晃着小手：“大伟，你怎么啦？傻了？”

    孟伟这才回过神，之前那是幻觉吗。就说：“没什么，突然发现你好漂亮。”确实，罗竹是这乡里乡外数一数二的大美女。罗竹一听这话，两颊就漫上了飞霞：“真是的，你说什么啊。快走吧。天都要黑了呢。”

    “好好好。”孟伟说着，跟上罗竹的步伐。两人并肩走着，在一片金芒中消失。夕阳已是落下来了呢。

    买完所需的东西之后，天色已是全黑了。同样漆黑的山路上，四处是虫鸣声，萦绕着，衬托着世界更加寂静。月光零落地穿过来，只是让人勉强看清路况。幸好，这条路孟伟已经从小到大走了无数遍，闭着眼也能走回去。只是苦了罗竹。她从来没有这么晚走这条路，只得抱着孟伟的胳膊，小心翼翼地跟着他的脚步，又一边听着四处的声音，生怕有什么突然蹿出来。

    “小竹，你的手机能当手电筒用吗？”孟伟忽然想到，问道。

    “我手机没电了，不然早就拿出来了，笨蛋！”罗竹轻声说，抱的更紧了。

    忽然，远处一个草丛窜动了一下。罗竹吓得几乎要扑到孟伟身上，声音都发颤了：“什么，什么东西？”孟伟轻拍了拍罗竹，让她紧张的身躯放松下来：“别紧张，是一只小兔子。”

    “噢，”罗竹松了口气，“吓死我了。”

    “小竹，你说我明天去打猎，送你一只兔子好不好？”孟伟说道。

    罗竹又把脸凑过来，幽幽地盯着他：“你觉得我跟那些城市里的小姑娘一样吗？还喜欢兔子这种玩意？你是不是觉得我还应该养一只啊？”

    “不是，不是。”孟伟解释道，“你不是最喜欢吃兔子了嘛，我想着给你做只烤全兔。”

    罗竹这才不再盯着他，把头转了过去，脸上浮上红晕：“你想送就送吧，你能想着我我还是挺高兴的。等等，”罗竹突然又把脸转了回来，死死盯着他：“你的伤好了吗就敢去打猎？”

    孟伟轻蔑一笑：“当然！”见罗竹还是一脸怀疑地盯着他，就说道：“怎么，不信？”“嗯嗯，药味那么浓，一看就是这几天新包扎的，怎么可能好的那么快嘛！”罗竹担心地说。

    孟伟一沉思：“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强大！”话没说完，孟伟就一把把罗竹抱起来，原地转了两圈。“啊！”罗竹被抱了个措不及防，大叫起来：“你快把我放下来，大坏蛋！”

    孟伟赶忙把她放下来：“还担心吗？”“真是服了你了。好好好，你去吧，我不管你了。”罗竹这么说着，但还是掩盖不住脸上的担心之色，“你明天要去的话，一定要小心一点，遇到熊什么赶紧跑。”“我知道了，”孟伟一脸轻松，“我那么多年的经验，放心吧。”罗竹见他胸有成竹的样子，就不再追问。也不管山路危不危险，快走了几步，嘴里嘟囔着：“笨蛋，就知道占我便宜！”孟伟的耳力非常人能及，自然听见了这句话，但又不好说什么，只得快步跟上。

    到了孟伟家，罗竹给他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然后看着孟伟把它吃完。

    “小竹你这厨艺一点没减弱，还有进步呢。”孟伟边吃边说，他这几天，甚至说这几年都没怎么吃过一顿这样的饭菜，也是十分想念当年的时光。

    高中的时候孟伟在罗竹家住，罗竹不爱学习，却偏好做饭。所以回家之后，罗竹做饭，孟伟就指导她写作业。那时候的罗竹也是喜欢这样看着他把饭菜都吃光。孟伟只以为罗竹是喜欢看别人把她做的饭菜都吃完，却不知道罗竹只这么对他。

    孟伟说道：“吃完饭还要收拾房间是吧？”罗竹点头，略有些歉意地说道：“虽然我天天来打扫，但是只有你的房间我整理过了，叔叔阿姨的房间我都没怎么收拾。”

    “不要紧，他们都走了那么多年，不收拾也罢。”孟伟不在乎地说，“那你住在哪一间呢？”

    孟伟家只有他父母和他的房间有床，而且他房间有两张。只是因为原先罗竹经常在孟伟家住，他父母便多放了一张床，这还是在孟伟的强烈要求下。不然这两方家长估计都会让他们睡一张床的。虽然在罗竹家就是如此，不过那是在小时候，后来也是两张床的。

    “不是住一屋吗？”罗竹不解地说，“也只有你屋还有床。”

    孟伟彻底黑线：“真的要这样吗？”

    “有什么不对的吗？”罗竹看似天真地问。

    最终两人还是睡到了一间屋，孟伟全程闭着眼，闭眼脱衣，躺下。不料罗竹的声音突然就在耳边冒出：“大伟，你身上缠了那么多绷带，怎么会伤的这么重啊。”她的声音冒着担心的泡泡，“你真的不要紧吗？”孟伟睁开眼，罗竹正坐在自己的床上，盯着自己的脸。昏暗的灯光摇曳着，罗竹半边脸泛着红晕，温柔地看着孟伟。她的衣衫被汗水打湿，整个人看起来有一种朦胧的美感。孟伟看向罗竹，只觉得她美极了。“怎么啦，”罗竹说道，“干嘛看着我，你到底跟什么人打架了啊伤成这样？”孟伟摸了摸她的头，轻声说道：“别问了，我不要紧，去睡吧。”

    “不行，”罗竹拨开他的手，“快告诉我！”

    孟伟见她态度这么坚决，不再坚持，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罗竹沉思了一会，说道：“那个蔡先生真是太可恶了，你好好休息吧。”然后把脸凑过来，轻吻了一下孟伟的脸颊，又羞得跑开了。留下孟伟看着罗竹的后背发呆。

    第二天清晨，孟伟起来的时候，罗竹已经不见了，桌上放着早餐。再一看院子，罗竹正在浇花。孟伟揉揉眼走出来，打了个哈欠，问道：“小竹啊，你每天都起得这么早吗？”罗竹一听到他的声音，脸就红了，也不说话，看了他一眼，就又把眼神放在那些花儿上了。孟伟很疑惑，但还是说：“谢谢你的早餐！”

    “不用谢，笨蛋！”

    孟伟习惯了笨蛋这个叫法，虽然他的成绩比罗竹好，但她爱叫就叫吧。吃完饭之后，罗竹已经不见了。他也不在意，去找当年父亲的装备，却发现那些都已经叠好放在了床头，还有一张弓，那张祖父用了半辈子才做出来，家传的弓。其他的弓大部分都已经坏了，父亲那张弓和父亲一起埋进了大地里，只有这张弓还留着。还有一袋箭，那是昨天他们一起从镇上买的。孟伟穿戴整齐，大步迈出家门，快步向山里走去。罗竹站在他背后的拐角，目送着他远去，低声说：“笨蛋！”

    孟伟一路上山。随着时代的发展，这山上的猎物明显比他以前要少得多，当年随处可见到的兔子竟已是稀少无比，从他回来一直到现在，竟然只见到过一只，还是昨天晚上的那只。

    孟伟有些沮丧，一路走来，竟然没有看到一只猎物，只听见鸟儿在天空中飞翔的声音。当年敢与狼搏斗的顶尖猎户竟然要沦落去打鸟吗？孟伟心想，这岂不是丢光了他祖宗的脸吗？这么想着，孟伟拿着弓一路向山顶走去。去山顶试试弓吧，他已经八年没摸弓了，也不知道手有没有生疏。

    这座山只是长白山脉外围的一座低矮的小峰，再往东便是巍峨的长白山脉。别看这座山矮，它的猎物当年也是出名的，想来是这几年都被猎光了吧。孟伟思考着，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山顶。正值清晨，太阳从东方升起，被高大的长白山脉阻挡，巨大的阴影笼罩着这座小山。孟伟记得以前打猎的时候，同样的阴影，却比现在要暗得多。难道是他适应了夜生活从而在黑夜中看得更加清楚了吗？昨天也是。那么暗的环境下，他竟然能清晰地看见远处那只兔子的动作，这一切让孟伟都很奇怪。但因为有跟罗竹的约定，他也没再细想，继续寻找着兔子。

    找到了！孟伟忽然发现一只兔子从草丛中蹿了出来，还往他这边看了一眼。孟伟不假思索一箭射了过去，却发现那箭根本就没有够到那只兔子，而是在半路就掉进了树林中。

    不可能啊。孟伟心想。他的弓技已经低到这种程度了吗？连目所能及的地方都射不到？他眨了眨眼，再定睛一看，那个兔子离他的距离超过了3千米，在对面的山上。这是什么情况？再看他的箭，在对面的山脚下，离他至少2千米。而他以前最多射1千米。他什么时候这么厉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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