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42章：吃草

(88106 www.88106.info)    利尔斯。

    范威尔斯吃草的事件终于达到了高潮点。经过长时间的争论，理事会为这件事下达了最终决定：只要范威尔斯自己同意，那各路记者们的镜头便会将吃草的全过程播送到整个利尔斯上每一户家庭的房子里，并在接下来的两三天对他的感受进行持续访谈。

    当然，范威尔斯不是一个傻瓜，正常情况下他怎么也不可能答应这种羞辱且恶心的事情。不过现在情况不一样了，他已经被自己家里人所败露吸毒的事，如果他不同意去吃草的话，很可能就要被监禁20年，并终身剥夺政治权利-那可是绝对不可想象的糟糕结果呀。

    不过这也并不是说如果他同意，那些牢房与政治权利剥夺的麻烦就可以没有了，只是法官当时以半开玩笑的口吻说过一句“如果他真的去吃了草的话，或许我们可以从轻处罚”。这句话几乎成为了他唯一的精神支柱，尽管他也不清楚这个“从轻”究竟会轻到什么程度，“可总不可能比不吃的结果更糟了吧？再说，吃草也吃不死tuefue，毕竟现在医疗技术这么先进……”

    正是出于这种想法，他答应了这来自无数民众们提出的，让他吃草的要求。也正是因为这次他选择了吃草，那个负责民众联名向政府发起请求的网站火了起来，或许这次他愿意吃草的原因是有他自己吸毒的罪证做迫胁，但若是没有民众们的这些请求，这件事本身也不会产生。

    几乎也就是在他说出了“答应”这个词的一瞬间，无数的新请求就被发送到了那个网站。数量如此之多，以至于控制网站的机构不得不临时关停了新请求功能，直到大家冷静下来为止。

    既然在政治上，人道主义上的关卡都已经通过了，让范威尔斯吃草的事自然就正式拉开了进程。善于治疗消化道疾病的医生准备就位，媒体们的镜头也早就挤满了四周，甚至连吃的草都被特意放在了桌上，免得他到时候需要俯下身来吃：那样摄像机拍起来比较麻烦，次要点的，也不人道。

    有一个值得一提的细节是，这些草并不是直接随机从一块地上连土铲出来的那种。而是从一个生物实验室里临时要来的，是某种为传统放牧业准备的新改良品种牧草的半成品，比起正常的草来说，绝对是极其鲜美多汁（注1）那种。但不管怎样草还是草，对大家来说依然绝对处于“不可食用品”的范围内……

    ……

    搭载范威尔斯的卡车终于到达了目的地，而媒体们早就在那等待多时了。他才一下车，接近10名记者就跟到了他的两侧，不断向他询问“请问你对接下来吃草的事有何看法？”“你觉得理事会的判决是否公正？”这样的问题。对于这些，他既不想回答，也没有义务回答，仅仅是阴沉着穿过他们，向着摄像机遍布的小房间里走去。他真的不敢相信，居然是他的爱人背叛了他，将他吸毒的事告诉了理事会，真的不敢相信……

    根据协定，吃草的全过程至少得有四口，而且每一口都必须是咬植物的根部。不过如果突然吃草吃上瘾了的话，多吃一些也没问题。

    想了想那可能的20年牢狱，范威尔斯忍着那极端的羞辱感，侧着头对着那盆草的边缘咬去。

    他觉得他甚至能听见那些刁民们的欢呼声。他这一咬将植物榨出了一点汁，味道自然恶心至极，但是却没能咬断它们的茎-更确切的说，是咬穿了茎，却因为牙齿间的间隔而未能完全切断它。令他稍微舒心了那么一点点的是，旁边的一位工作人员给他递来了一个剪刀，让他切断那些嘴巴侧面的茎杆。

    好家伙，等他将它们全部塞进嘴巴，并合拢的时候，里面爆出的汁液几乎让他了吐出来。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种味道，也相信任何一个美食家都形容不出来，恐怕只有一个俗语能恰如其分：“青草的味道”。但那不就是现在的情况吗？

    “别忘了至少嚼5次后再吞下去，这是约定。”旁边的另一个工作人员的话还在火上浇油。听的他恨不得上去将嘴里的东西喷他一脸，“这种*外星粗鄙之语*的东西不嚼根本就咽不下去呀！”

    嚼了数十下，汁液倒是被榨出来了不少，可他根本感觉不出那些草和刚进他嘴巴时有任何区别。最终，他决定长痛不如短痛，直接将那些东西吞了下去。

    他又听见了欢呼声，只是这次不像是幻觉，他选择性的无视了其。那些草倒是没有将他噎着，可汁液留在嘴里的味道却迟迟没有散去。他开始思考起腐肉与青草哪个更难吃的问题了，就目前情况来看，恐怕不分钟伯。

    ……

    等他花费好几分钟，终于啃完并吃完那四口青草后，一个工作人员还给他递过了一片止吐药。但说实在的，他宁愿将它们吐出来。

    ……

    直播吃草的视频并不是没有在利尔斯上出现过，实际上，tuefue里也有一群不喜欢按照正常食谱来的，在网络上上传过他们镇静自若吃掉一阵餐素食的视频。但从未有一个这样的视频达到了范威尔斯的关注度，一方面，是因为他吃的草算是所有这类视频里最糟糕的一类。另一方面，这件事有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来自于底层民众们的意愿。夸张点说，这都可以说得上是“人民反抗达官显贵并成功”的范例之一了！

    ……

    “说实在的，有些时候我真的想用‘暴民’这个词来形容他们。”主任叹息道。

    注1：这个形容词的前半部分仅对食草动物有效。88106 www.88106.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