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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106 www.88106.info)    Ｖ１５８教育强市

    坐在马桶上，李小青拿着手机不停的翻动，到底是删掉刚才录的内容还是留着，这是个问题。

    “青哥，你便秘呀，快点好不好，我要尿裤子了！”王皓使劲拍门，惊醒李小青。

    抽出记忆卡放进裤兜，然后按了一下冲水开关，李小青决定留下录像内容。至于是什么原因，李小青自己也说不清楚。（好吧，我承认这是个伏笔。）

    三个人同吃同住，让李小青不敢随便乱放记忆卡，特别回家一趟，把记忆卡藏在家里。

    生活中有无数的小插曲，但是生活的轨迹依旧沿着大方向不停前进，总算脱离了手机带来的新鲜感，努力复习功课的三人组开始加速。

    期末考试结束后，站到主席台领取最大进步奖的是郝猛，而连续三个学期获得全校第一二名的李小青和王皓，站在旁边为他鼓掌。

    不过他们两个的鼓掌只是礼貌性的，因为相对来说更加狂热的掌声来自台下。郝德几乎是在用全身的力气鼓掌，来参加观礼的其他家长，都微微退开半步，既是对他制造的噪音不满，也是嫉妒他有个争气的儿子。

    从台上下来，郝猛被老爸一个熊抱勒的半死，好在汤成跟在后面，不然，亲父杀子的头条新闻就要诞生了。

    “行了，你想杀了郝猛啊，看你激动成这样，上次不知道谁说要叫儿子回家，不要跟…！”汤成还没说完，就被郝德手里晃动的车钥匙吸引了目光。

    “德哥，你这是行贿你知道吗？”

    “寒假结束前，想怎么用都行。”

    “成交。”

    “所有开销自付，如果弄花我的车，你知道后果。”郝德把车钥匙塞给汤成，拉着儿子去找李小青他们。

    这次来接儿子回家的家长团中，张强也在，李小青奇怪契爷这么忙，怎么有空来？

    “契仔这么争气，我这个契爷不来捧场，怎么说得过去。而且，琳琳想看你领奖的样子，所以我来当摄影师了。”

    其实，张强是来邀请李富贵一家过澳门，参加他儿子的满月家宴。

    “契爷，小弟叫什么？”

    “我本来想给他起个名叫张丹枫，可是赖大师说这个名字怨气太重，我想了个张无忌，又给大师否决了，说这个名字太娘了。我就奇怪，都叫无忌怎么会娘？赖大师说，万事不可过，过则不吉。一个人如果真的毫无忌讳，绝对会死的很难看，如果从姓名学上讲，无是极低的意思，而后面加上极、忌、敌等字，就像坐过山车一样，从最低飙到最高，起这样名字的人，一生都不得安宁，不是大好就是大坏，而且还是经常性的。”

    “那到底叫啥？”

    “张钰，这个字代表珠宝宝玉的意思，同时也是坚硬的金属，刚中带柔刚柔并济。”张强说起儿子那是滔滔不绝，要不是李富贵来叫他上车，恐怕还能说上很久。

    庆功宴吃到一半，王默峰问起李富贵，有没有给李小青找学校，李富贵奇怪的问干嘛这么早就找学校？

    “富哥，咱们没有珠海户口的，想让孩子读好学校，不但要给钱买学位，还要看人家有没有名额，你不知道啊？”

    “珠海户口我们有啊，上次买房子的时候附带四个户口名额，你买的时候没有吗？”这次轮到李富贵奇怪了。

    “不会吧，你们比我买晚这么多年，你有户口名额？”王默峰激动的站了起来，无法接受这件事。

    “是啊，要不是因为小青说要学武术，我都打算帮他转校了。”

    刘金花从包包里拿出一张身份证，递给韩冰，韩冰看了之后转头问老公，“怎么会这样？”

    王默峰没心情继续吃饭，带着老婆儿子匆匆离开，去售楼部了解情况。

    晚上，王默峰一家来李家串门，王默峰拉着李富贵到阳台说话。

    “富哥，中午吃饭的时候，你说这套房子带了四个户口名额，应该没用完吧？”

    “是啊，我们家才三口人，怎么用得了四个名额。”

    “太好了，剩下那个名额让我好不好，我按市价买。”

    “卖你没问题，价钱是多少我不清楚，你知道的话就按你的价好了。”

    解决了儿子的户口问题，王默峰才告诉李富贵到底怎么回事。当初王默峰买这套房子，其实是二手楼，第一手的业主已经用掉户口名额，而经办的公关为了赚取服务费，隐瞒了户口名额这件事，王默峰又不是在这里常住，韩冰基本不跟小区的人接触，结果这件事一直没被他们发现。

    “能怎么办，自认倒霉呗，交易的合同上也没有说这个项目，想告都没法告。”

    第二天，李小青叫王皓带着郝猛继续复习，自己跟着父母到澳门庆祝契弟满月。

    来珠海一年多，李小青的粤语已经很纯熟，他知道契弟在广东话里有点骂人的意思，问老爸该怎么叫，“直接叫弟弟不就行了，想那么多干嘛。”

    “老公，小青这叫细心，将来一定是个多情种。”

    “你们这些女人真奇怪，儿子越多女人越好，老公看女人都有罪，真不知道你们的脑子是什么结构。”

    “怎么，又看上那个狐狸精了，是不是客房部的兰兰？听说你单独找她谈话，而且不止一次。”刘金花凤目一凛柳眉微翘，李富贵觉得一股寒风从后颈掠过，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现在刘金花越来越喜欢吃醋，好在只是夫妻间闹一闹，并没有像泼妇骂街一样胡搅蛮缠，但是仍然让李富贵明白什么叫痛并快乐着。

    从当初的形同路人，到现在的无微不至，李富贵很快乐。当关注度达到无时无刻，被彻底捆绑的痛苦随之而来，李富贵虽然不喜欢痛苦，如果消除痛苦的方式是失去关注，李富贵宁愿痛苦继续下去。

    出了关口，坐上早就在等待的小车，两夫妻才结束特有的交流沟通。

    “琳琳，这次考级怎么样？”

    “那还用问，肯定是顺利过关啦，是不是啊琳琳。”

    “阿姨就会笑话我，是过关了，不过考的很辛苦。”

    张琳琳跟车来迎接哥哥，叔叔阿姨只是顺带。坐在后座，两个孩子叽叽喳喳说起话来，虽然李富贵和刘金花很想知道他们在聊什么，可是两个孩子用英语交谈，让两夫妻无可奈何。

    “琳琳，考级真的很辛苦吗？”

    “当然了，你看，我手指都磨破皮了，结了好多茧，难看死了。”

    “我看看，没有多难看呀，你太敏感了。”

    “真的吗？哥哥说不难看就不难看，我还想不学钢琴呢，现在放心了。”

    “琳琳，弟弟好玩不？”

    “切，说起这个臭小子我就生气，天天霸着妈妈不说，第一次抱他就给我来个温泉淋浴，把我最喜欢的衣服都弄脏了，臭小子。”

    “什么叫温泉沐浴？”

    “撒尿！不说他了，说起我就来气。哥哥，这次能住几天？”

    “两天，你知道，我们的复习到了最后阶段，能不能考上好中学，看的就是这次了。”

    “才两天呀，多待两天不行吗？”

    “多待两天干嘛，你也要跟我回去，我们的英语都指望你了。”

    “是吗？那就无所谓了，最好明天走，能躲开那个臭小子，实在太好了。”

    来到契爷家，不但见到了从未谋面的张强夫人周青霞，也见到了琳琳嘴里的臭小子。

    “好小哦，我量量，才五扎长。”

    “你刚生下来的时候也是这么小，让我抱抱。”刘金花赶走儿子，抱起张钰仔细打量。

    “青霞，孩子是不是老吐奶？”

    “就是，我都快急死了，请来的那些保姆也没辙，金花姐，你有办法吗？”

    “孩子喂了吗？”

    “还没到点。”

    “行，一会喂完了我试试，看看我的方法行不行。”

    李小青拉着琳琳迅速离开育婴房，实在受不了两个母亲的热情交谈。“哥，我给你弹琴好不好。”

    “当然好，我要好好欣赏一下十级钢琴师的精彩表演。”

    “哼，一会你就知道厉害。”

    “来，富贵，我给你介绍，这位就是赖大师，这次特别请赖大师过来，就是要去看看你选的那几套房子。”

    “赖大师，久仰大名，不知道能不能帮我算一算。”

    “李生，我也早就想见见你，只不过缘分未到不敢打搅。”赖大师说话一直都很神棍，反正欣赏的就说他神，不喜欢的就说他装神。

    张强亲自为赖大师冲了一杯茶，赖大师目光炯炯的看着李富贵，对张强递过来的茶杯无视之。

    “李生也非常人呀，怪不得小青的命格如此怪异，却是李生一手造成，厉害，厉害。”

    李富贵被赖大师盯得有点发毛，听完这句话，更觉得心慌。“大师，请喝茶。”李富贵指了指张强递过来的茶杯，希望能转移赖大师的话题。

    “李非李、青还青，金花肆意开，子非子、父若父，机关算尽太聪明，一切由缘定。”

    张强一听赖大师说这种不像词不像诗的东西，马上认真听，默记下来。李富贵却被赖大师的话雷的外焦里嫩，心中最大的秘密被人揭开，李富贵已经没办法思考。

    “张生，我有几句话要跟李生私下聊，不知道那里方便。”

    “这里就方便，富贵，帮我招待好赖大师，我先离开一会。”张强一点都没有被人赶走的不舒服，非常恭敬的退出书房。

    “李生，你命中无子，却用了类似改天换命的方式，改变自己的命运，但是，代价绝对不小。我观你的面相，一生富贵皆由子孙来，而你跟子孙的唯一联系就是你的妻子，我想，以李生这么聪明的人，知道该怎么做的。”

    “谢大师指点，感激不尽。”

    “李生，我从未免费算命，这次却是想跟李生结个善缘，希望李生能答应。”

    “大师请说，能办到的一定办。”

    “我想收令公子为徒，希望李生成全。”

    “啊！”李富贵傻眼，怎么想也不会想到，赖大师要收自己儿子当徒弟。

    “呵呵，李生不用着急，我知道李生对令公子抱持很大期许，这跟我的要求并不冲突，这个请求李生慢慢考虑，什么时候想通了再给我电话。”

    赖大师留下张名片飘然而去，张强虽然很想知道赖大师跟李富贵说了什么，但是他除了等李富贵主动告诉他，没有提半个字。

    当晚，李富贵辗转反侧，刘金花被吵的睡不着，“你怎么了？像烙饼似的翻来翻去。”

    “金花，赖大师想收小青当徒弟，我这不是烦着吗。”

    “赖大师收小青当徒弟，你那么烦干嘛？现在又不是古时候，拜了师傅就要跟师傅走，你可以问问赖大师，怎么个收徒法，是要跟着他学本事，还是挂个名。”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还是老婆厉害，是我想太多了。”

    在张钰的满月酒宴上，李富贵跟赖大师聊了一会，最后双方都很满意的握手，达成协议。

    参加完满月酒，李小青和张琳琳回到三山镇，李小青先检查了王皓、郝猛这两天的功课，然后和两位兄弟一起投入学习。

    张琳琳除了担任三个男孩的英语老师，每晚临睡前还要举行半个小时的演奏会，电子琴比钢琴差点，但是这仨没本事分辨。

    寒假期间，三山镇发生了一件大事，一群澳门的道教信众，捐钱重建三山观，而观主就是从澳门请过来的赖大师。

    三山观原本只是个土地庙，民国时期，有海商捐钱把土地庙改建成道观，供奉南海龙王赤安洪圣济王敖闰，还有风伯雨师雷公电母，目的当然是祈求龙王镇海，保出入平安。

    大炼钢铁那会儿，铜铸的龙王被拉去炼金身，只剩下四个泥塑木雕的跟班，后来不知道那位领导看他们不顺眼，下令拆了道观。最后三山观只剩下一块地基，告诉后人这里曾经是片建筑群。

    这次重建，只是先建一座正殿用来安放四大龙王像，其他的建筑慢慢来。

    这些龙王神像也有点来历，张强打算捐一座龙王像，赖大师拒绝了他，“这不是一般的偶像，以你的福报，撑不起这尊神像的。”

    最后，澳门四大赌场捐资五千万，做了三小一大四尊龙王铜像，还请来道教协会会长亲自主持开光仪式，来观礼的僧道俗不下千人，真所谓是盛况空前。

    小小的三山镇，因为这座三山观成为０７年，农历新年中的亮点。珠江三角洲来一睹风采的信众游客，把小小的三山镇给塞满了。好在三山镇距离珠海比较近，不然的话，最少有两成的旅客要睡大街。

    但是，火龙观真正开张的时间是清明前，这个名字是高人都得罪不起的高官决定的，这位大人还手书了牌匾赐下来。

    据说，造铜像剩下来的一千多万成了润笔，消息来源属于不可靠消息，小道消息。

    李小青跟着父亲天没亮就来到火龙观，赖大师已经在大殿前等着他们。

    “小青，先给龙王磕三个头上一炷香，然后再给赖大师磕头。”李富贵按照赖大师的指示，带着儿子行拜师礼。

    接过李小青递上来的茶杯，赖大师拿出一个玉牌帮李小青挂在脖子上，然后喝一口茶水，拜师礼成。

    “李生，今天就让小青在观里住下，明天你再来接他回去。”赖大师送走李富贵，带着李小青走进静室。

    “小青，作为我的开山大弟子，我给你起个道号逍遥，往后在观里就用这个，记住了。”

    “是，师傅。”

    “不用拘束，坐下说话。”

    “是，师傅。”

    “逍遥，为师给你讲一下本门的名号来历，还有一些禁忌规条，你是俗家弟子，在观里要遵守门规，离开就不用太在意。”

    李小青这才算松了口气，自从过年的时候，契爷说赖伯伯要收自己当徒弟，还说了很多规矩，李小青已经有点怕怕，好在师傅说只要在观里遵守就行，李小青才彻底放心。

    “本门乃宋朝赖氏布衣子所创，镇门宝典青乌序就是师祖所作，原名布衣门，后改成青衣门，为师本姓公孙，幼年被师傅收养，后来收为义子，继承师傅的姓氏改姓赖。”

    “本门有三大铁律，门人弟子犯之必遭天谴。第一条，欺师灭祖者神魂俱灭。第二条，设局害人者十倍加身。第三条，改天换命者断子绝孙。”

    李小青跟着师父读了一遍，这么简单的东西两下就背熟了。赖大师叫李小青坐好，然后双掌按在他的太阳穴上，李小青只觉得师傅的两只手好像变成烙铁，热的忍不住大叫起来。

    赖大师双手夹住李小青的脑袋，任由他狂呼乱叫，直到李小青昏厥过去也没放手。

    李小青醒过来的第一个动作就是摸脑袋，摸了好一会，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妥，掏出手机帮自己照了张相，然后检查照片里的自己，依然是清亮白净小帅哥一枚。

    “别看了，难道师傅会害你吗？”

    李小青这才发现师傅在旁边打坐，赶紧收起手机嘿嘿直笑。

    “刚才我用第四代门主独创的开慧功帮你疏通头部经脉，让你读书的时候更容易理解记忆，慢慢你就会发现其中的好处了。”

    李小青那里能理解什么开慧功，他现在才１２虚岁，这么复杂的东西还是等将来在理解吧。不过，李小青牢牢记住一件事，师傅的手会变烙铁。就因为赖大师没有说清楚，李小青对师傅产生了恐惧感，如非必要，尽量不接近火龙观。

    开了学，三个小家伙从书山题海游出来，踏上轻松的正常学习之路，王皓和郝猛已经没有感慨可发了，王皓还要背经脉手册，郝猛要复习整个五年级加六年级的课程。这还是李小青放了他一马，不然，初中的课程也要学。

    王皓已经习惯了李小青的这种做法，你领先我一步，我领先你一年，说到底就是比狠，看谁对自己狠！

    生活像不停重复的画面，虽然有改变，但是很难察觉。

    就像赖大师推崇的开慧功，李小青没怎么觉得有变化，但是韩冰发现了变化。

    中考前的周末，韩冰惯例帮三个小家伙洗澡，清理那话的时候，刚握住就发现不对劲，怎么变大了？

    疑惑的低头看了一下，韩冰觉得是不是眼花？扭头看了一下正在跟郝猛玩水的儿子，韩冰确认李小青变了，变大了。

    ‘才十二岁就这么大，继续长下去还得了！’韩冰无由的担心起来，至于被担心的对象是谁，只有老天爷知道。

    期中考试后，郝猛继续领他那个有前途的最大进步奖，李小青和王皓继续在台上应付式的鼓掌，郝德继续在台下发疯。

    这次没有其他家长陪绑，郝德的行为被全校师生鄙视，这个家伙竟然举着一个写着文武双全的小旗在那里晃，不要脸到极点。（汤成语）

    中午，郝德宴请了包括汤老师、莫老师在内的师生团四人组，儿子吃爸不算请。

    “小青啊，你打算上那个中学？”

    “一中二中都行，实验中学太贵了，我们家负担不起。”李富贵和老婆刘金花月收入五千多点，并不是张强吝啬，而是工资标准就这么高，李富贵和刘金花很多费用都可以报销，这五千块除了交学费和零花，每个月起码能存三千。

    但是相对于一个学期过万学费的实验中学，李富贵只能望洋兴叹，玩不起呀。

    “是啊，那个地方不是人去的，一中还不错，二中好像有点乱，能不去还是不要去。”郝德说的隐晦，其实二中何止乱，简直就是战国时代。

    “德哥，你们家住的区好像就是二中学区，你想让猛子进一中，恐怕很难吧！”

    “我知道，我正想换房子，就是不知道赶不赶得上趟，要是换了房子然后说不算，我不亏大了。”

    “最好先别急，我最近听到消息，教委有大动作，很多学校要并校，学区可能会重画。”一直不怎么吭声的莫雅丽突然插嘴，郝德急忙追问详情。

    “详情我也不清楚，只是听我爸说了两句，大方向定下来还要讨论操作细节，估计小青他们这批孩子正好赶上。”莫雅丽实话实说，还没定案的东西她也没办法说清楚。

    “那就只能看天意了，真要分去二中，也没辙。”郝德悻悻地说道。

    “德哥，别说这些丧气的话题，今晚雅丽搞同学会，你留的包间够不够呀？”

    “你个臭小子，就知道讨好美女，崽卖爷田不心疼是吧！”郝德横眉立目的喝骂汤成，莫雅丽有点不高兴了，接过郝德的话头。

    “要是不方便我们可以换地方，不劳烦郝先生了。”

    郝德的戏刚开锣，就被观众扔了臭鸡蛋，动作表情硬生生的定在那儿，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哈哈哈，笑死我了，德哥，你也有吃瘪的时候啊，哈哈哈。”汤成被郝德的窘状逗的笑抽抽了，拍着桌子叫好。

    莫雅丽微微一愣，郝德顺势收起架势，向莫雅丽解释，“弟妹呀，你千万别把刚才的话往心里去，我们两兄弟开玩笑开习惯了，每次他找我办事，我都这幅德行，其实就是想解解戏瘾。要是有什么话说的不中听，请弟妹一定要包涵。”

    郝德一口一个弟妹，莫雅丽的小脸唰的一下红了。伸手在桌子底下扭住汤成的腰肉，把心中的羞意通通传达过去。

    汤成咬牙忍着，用一副淡然的表情向莫雅丽说，“德哥都解释了，你这个弟妹向大伯子表个态吧。”

    “德哥，对不起，是我太小心眼了。”莫雅丽手上加码，继续向汤成宣泄着不满，脸上却笑盈盈的向郝德说话。

    “弟妹这话说的太重了，不是你的错。”两人一个叫妹一个叫哥说的热闹，李小青插话了。“汤老师，你不疼呀？”

    李小青上厕所回来，看见莫老师的手拧着汤老师的腰，使劲的扭阿扭，汤老师却面不改色谈笑自如，好奇的不得了，才说出这句话。

    莫雅丽实在扛不住了，跑进洗手间躲起来。等莫雅丽离开，汤成才呲牙咧嘴揉着腰，小声的告诉李小青，“怎么不疼，但是在疼也要忍着，这是男人的义务。”

    李小青懵懵懂懂的点着头，郝德却笑的直不起腰来。

    ０７年，珠海市政府工作报告提出，要建设一个教育强市，为了完成这个目标，具体方法有合并现有中小学，集中资源提高教育质量，同时，引进国内优秀大学，在珠海建立分校等等措施。

    对于像李小青王皓他们来说，这是大人的事儿，跟他们没什么关系。可是对那些孩子正在读中小学的家长们，这可是一件大事。

    李富贵难得请了一次假，邀请王、郝两家的家长聚会，商讨应对的方法。

    作为主要消息提供者，莫雅丽也出席了这次聚会，拥有护花使者、跟屁虫、闲杂人等称号的汤成，也出现在李家。

    “实验中学分成两个学校，初中高中分开。一中保持不变，二中吸收原来的三中合并成中心中学，四中跟职中合并，还是叫职中。现在的方案就是这样，我爸说，基本不会有太大变动。”

    莫雅丽才说完，郝德急着问他最关心的问题，“那学区划分怎么定的？”

    “很简单，香洲区归属一中，拱北区归属二中，像三山镇这些市郊的六个区，学生凭成绩入学，也可以在本区中学就读。”

    “凭成绩入学，还算公平，小青和王皓肯定没问题，就怕我们加猛子考不上。”

    “郝先生，你这话我不爱听，你们家猛子比我们家王皓还认真，要是考不出好成绩真就没天理了。”韩冰坐在一边发呆，对老公驳斥郝德的话也没反应。

    “老婆，是不是不舒服？没发烧呀？”王默峰还等着老婆帮腔，等了好一会也没等到，转头看过来，发现老婆在放空，摸了摸头部，发现没有发烧迹象。

    “我？我在想中午给三个小家伙做什么菜好，这段时间他们都读到十点才睡觉，我想给他们补补。在家里我还能帮他们做点好吃的，在学校只能吃食堂的饭菜，食堂的东西怎么会有营养。”

    说着说着，韩冰的眼睛发酸，眼眶发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随时可能倾泻而下。

    几个家长互相看了看，大家这才发觉，韩冰更像是这三个孩子的妈妈，其他人对孩子的关注太少了。

    李富贵一挥手，很有气势的说道，“下午放假，全体去度假村，想玩什么玩什么，让孩子们好好放松一下。小王，弟妹要是玩的不尽兴，你自己看着办。”

    韩冰进来宣布下午放假，一起去度假村玩，王皓高兴的蹦起来一尺高，郝猛也有一种得救了的感觉。

    还有半个学期就要考中学，李小青加快进度，五年级和六年级的课程一起学。

    期中考试后，李小青已经在自学初中课程，王皓也紧跟其后。只有郝猛还在跟小学课本激烈搏斗，几次小测试都不能达到李小青满意的水平。这让郝猛很沮丧，当然，孩子们说的是郁闷。

    孩子的耐压性本来就低，再加上好胜很容易产生挫败感。非常幸运的是，郝猛在武术练习方面一直都是三人组的领头羊，相对冲淡了一些不良感觉。

    “汤老师，等我们背完这本书，已经上初中了，还怎么跟你学点穴呀。”

    “那只能说咱们的缘分不够，你们只能学这么多。”对于王皓的投诉，汤成很潇洒的把过错推给缘分。

    李小青抬手给了王皓一个脑锛儿，“你是不是刚才吃猪脚吃懵了，想继续学不能找汤老师呀，谁规定离开学校就不能找汤老师的？”

    “青哥，我这不是饭气攻心血不够用嘛，失误失误。”

    开车的汤成和莫雅丽被两个小家伙给逗乐了，“真是什么师傅教什么徒弟，师傅油嘴滑舌，徒弟就会搞怪。”

    “油嘴滑舌的感觉如何？”

    “什么感觉？呀，你个臭汤成，有占我便宜，打死你。”

    “莫老师，等我们下车你再继续谋杀好不好，我们不想当陪葬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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