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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106 www.88106.info)    Ｖ２０４玩不起别玩

    “那有，去年我们就在镇医院体检的，前后好几天。我是第四天体检，那天好像才六十几个人一起去，哪像今天，好几百人一起体检。”

    “对了，你去年已经参加过体检，怎么今年还来啊？”

    “当兵好啊，我喜欢玩枪你又不是不知道，当了兵就可以合法玩枪，多爽！再说了，当兵这几年军队有钱发，村里也有钱奖励。我听我爸说，只要当上兵，村里一年给五万块钱奖金，退伍回来村里负责安排工作，当兵这么多好处，我不去才叫傻呢。去年体检不合格是因为之前吃坏了肚子，得了急性肠胃炎，体检的时候刚从医院出来没几天，体检肯定不合格。今年我爸托人找武装部长说情，让我再来试试，我爸说花了这个数才弄到这张体检通知书。”

    隔着座位，李小青看不到那个人做的手势，心想花钱买难受的人都有，真是一百岁不死都有新闻听。

    车子开了一个多小时，才到了体检的地方，滨海军分区。几百个青年男女在军分区礼堂接受训话，大胡子把注意事项读了一遍，然后点名，被叫到名字的出去排队。

    李小青等到第三轮点名才喊到他，在礼堂外面排好队，李小青意外发现坐在他前面那两个人也在。进了准备室，领队的士兵让他们把衣服都脱了，然后在屋子里慢跑。

    李小青见那个去年体检过的人很自然的脱衣服，知道这是规矩，也跟着脱了衣服。“全部脱光，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好害臊的，快脱。”士兵见只有几个人脱光，大部分都穿着底裤，大声说道。

    李小青不介意脱光光，但这种体验的确够另类，除了小时候，李小青第一次在这么多人的场合脱光光，心里难免有怪异感觉。

    等所有人脱完，士兵指挥大家跑步。李小青跑了几步，发现胯下那话甩来甩去很活泼，才想起自己禁欲快一年了。

    准备室虽然不小，但三十个大男孩绕着墙边跑步，勉强够围成一个松散的圆圈。刚才大家都紧张不敢乱看，这一跑，人人都不自觉的瞄一眼对面的人的下面。男人嘛，比较的心思从来都不会少。而这种光明正大比较的机会实在不多，连李小青也不例外。

    “哇靠！”所有不小心看到李小青那话的人，心里只有这两个字，如果用书面语形容的话，这两个字应该代表他们惊叹的情绪。

    唯一穿着衣服的士兵也下意识的夹了夹大腿，更别说其他没办法遮挡的人，有多么想穿上内裤。排在李小青前后这几个人，发现对面的人用奇怪的眼光看过来，还以为他们在看自己。大部分都压抑着心中的不适感，板着脸不看对方。

    只有那个去年落选的人，对各种异样眼光毫不在意，挺胸抬头目不斜视的跑着。

    准备室的门突然打开，一个戴着大口罩的女人走进来，把屋里这帮小年轻吓的差点叫出来。“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别跑了，进来体检。”李小青怀疑这个女人亲戚来了，见大家看着她，用冷冷的语气不耐烦的说了一句。

    从准备室走进体检室，姑且叫体检室吧，虽然这个室跟学校篮球馆差不多大。那个女人指挥这帮小年轻进行各种检测。在李小青量血压的时候，负责的医生用怪异的目光看了看李小青，然后走出去一会，再次回来时，叫李小青重新去准备室跑步。

    “为什么？”李小青很不高兴，冷着脸问医生。

    “叫你跑你就跑，那么多废话干吗！”这个医生还没说话，那个亲戚来了的女人大声呵斥道。

    “你叫我跑就跑，凭什么？”李小青不屑的瞥了她一眼，任谁看到李小青那种蔑视的表情都受不了，更何况这位本来就脾气暴躁的女人。

    “凭什么？凭这里是军队，凭我是这里的军医官，我叫你跑你就要跑，你没有资格问为什么！”女人瞪着大眼睛，指着李小青厉声说道。

    “切！”李小青一撇嘴从牙缝里露出点气，一副懒得理你的样子。

    “卫兵，把他给我关起来，什么时候想跑再放出来！”女人还真有点军人的架势，二话不说叫人抓李小青。

    “草，我倒想看看谁敢动我。”李小青冷冷的看着那个士兵，想用气势压住他。没想到那个士兵根本不在乎李小青的狗屁气势，走过来抓住李小青的胳膊往外拽。

    李小青用力一挣，士兵没想到李小青的力量这么大，瞬间摆脱了自己的手。“还敢反抗？孙德超，你中午没吃饭啊！这么点小事都办不来。”女人不但骂李小青，连那个士兵都不放过，一样骂。

    “闹什么！”大胡子推门进来，板着脸问道。士兵连忙凑过去汇报，大胡子叫那个医生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营长，这个人的心跳速度和血压都不像刚跑完步的样子，我想让他再跑一会看看运动后的数据。”医生解释完，一脸无奈的看着营长。

    “你，叫你跑步为什么不跑？”营长不理医生的表情，向着李小青说道。

    “我有没有跑你可以问你的兵，别对我指手划脚。”李小青对营长偏私的举动一点都不意外，要不是有这样的领导，也不会有这样的医官。

    “就算你开始跑了，现在叫你再跑不行吗？快去跑！”营长根本不想了解情况，指着李小青大声喝道。

    “你有病这里正好有医生，别像个疯狗似的对着我吼！”李小青对营长的命令当成狗吠，慢悠悠的回了一句。

    “卧槽！敢骂我是疯狗？行，我让你看看什么是疯狗。孙德超把他抓起来，等体检完了我再制他。”营长说完转身走了，士兵再次过来拉李小青。

    这次李小青没反抗，跟着他走出体检室，在衣柜旁边站住。“喂，等我穿上衣服。”

    “行，你穿吧。”士兵也不着急，等着李小青穿完衣服，才带着他到营区指挥部。“你就在这里待着，等会大家忘了这事我再放你走。”士兵好像没把营长的话当回事，乐呵呵的跟李小青说。

    “是啊，如果没有体检记录，我就是逃避兵役，最少要判五年，你到时候帮不帮我坐牢？”李小青冷笑着说道。

    “咦？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可是好心帮你，别把我这好心当成驴肝肺。”士兵不笑了，对李小青的指控很不满。

    “我不管你想什么，也不想知道驴肝肺是什么东西，我要打电话。”李小青不管这些人在玩什么，他把一切都看成是班朝的阴谋，严加防范。

    “打电话？等营长决定怎么处置你再说吧。”士兵不跟李小青多说，锁上门走了。

    李小青在房间里等了好几个小时，才等到大胡子来。“怎么样，想好了吗？想好了就去跑。”

    “我要告你非法禁锢，你等着我的律师信吧。”李小青想了很久，觉得自己又不是他的兵，军队没有权力这么做。

    “呦嗬！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律师信是什么样，谢谢你满足我的好奇心。”大胡子怎么会把李小青的话当回事，笑呵呵的说道。

    “你有机会看到，我保证。”李小青ﻩﻩ冷冷的丢下一句话走出房间。

    大胡子皱了皱眉，“你想去哪儿？我说过你可以走了吗！”

    “我被人非法禁锢，有机会当然要跑，难道还要等绑匪批准吗？”李小青回头，用看白痴的表情对着大胡子，把大胡子气的胡子一翘一翘的。

    “我还就不信这个邪了！你最好给我回来，不然我就用逃兵的待遇招呼你。”大胡子很生气，对李小青下了最后通牒。

    李小青这次连头都不回，甩手给了大胡子一个中指。大胡子想追出去又觉得面子挂不住，心想，反正军分区就这么几个出口，叫人抓他就行了，自己还是别丢脸比较好。

    李小青一离开大胡子的视线范围，甩开膀子使劲跑。他原本想激怒大胡子，让他亲自来抓自己。没想到大胡子这么懒，不愿意做跑步运动。

    大胡子不跑，李小青只能自己跑。李小青沿着营区的步道向大门跑，他知道，大胡子肯定会打电话通知警卫拦截，但李小青没有选择，只能去门口碰碰运气。

    李小青的运气还不错，他刚跑到大门附近，几辆高级轿车鱼贯的通过大门，李小青见警卫都站出来向车队敬礼，趁机加速冲了出去。

    门口几个全副武装的士兵向首长敬礼，突然有个人从面前跑过，几个警卫吓的马上做出习惯性动作，掏枪。李小青感觉到危险，脚下用力，身体左右摇摆了两下，从众人眼前消失了。

    “怎么回事！”军分区司令徐杰叫司机停车，走下来问警卫。

    “营长刚才打电话过来，叫我们拦住一个逃兵，我们怕他威胁到首长们安全，才拔枪的。”负责执勤的少尉可不敢隐瞒，把知道的都说了。

    “叫你们营长去办公室见我，我才几天没回来就变成这样了！”徐杰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李小青跑出军分区，心想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可真的找律师打官司，谁敢跟军方较劲？在回家途中，李小青一直琢磨到底该怎么办，突然想到，国内的不行国外的行不行？

    回到家，李小青打电话给契爷，把今天发生的事告诉张强，顺便解释了一下前因后果。张强肯定的告诉李小青，“国安要拿你当人质，肯定不会放你出国，送你去当兵这个主意很不错。如果是我的话，在你当兵的时候把你安排进保密机关，就算退伍，十几年内不允许移民，彻底限制住你。”

    张强都能想到，班朝怎么可能会想不到。李小青头疼的问张强，“契爷，我该怎么办？”

    “现在你是人在砧板上，他想怎么砍就怎么砍，没法可想。”张强明白，以个人力量跟组织较劲等于白费劲，要是折腾的太厉害，说不定还会招灾惹祸。

    “那今天的事我只能忍了？”李小青很恼火，很想就这么豁出去玩把大的。大不了离开大陆，以后都不会来。

    “那倒不是，你找律师告状这一招很好，就怕国内没有律师敢接这样的案子。跟暴力机关打官司，胆子小点都能吓死人。”张强不知道想起什么事，说到后来笑了。

    “契爷，我这都焦头烂额了，你还笑。”李小青委屈的想哭，对张强的行为很不满。

    “别生气，我是想到一个人可以帮你，不过这个人很怪，我想起他做的荒唐事才忍不住笑的。”张强连忙道歉。

    李小青听说有人能帮自己，马上原谅了张强的失礼，“契爷，你说的这个人真能帮到我？”

    “我起码有八成的信心，他能帮到你。尤其是跟军队打官司，他的胜算更大。”张强叫李小青在家等电话，帮他联系这个怪律师。

    “亲爱的李先生，我是你的律师亚历山大，现在我正准备坐飞翼船到滨海，两个小时后见。”一个声音很轻快的男人打电话进来，一轮嘴说完就挂了电话，根本没给机会李小青说话。

    李小青找张强解惑，张强笑着说道，“他就是这样的脾气，接触多了你就不觉得奇怪了。对了，他的中文名叫司马仲达，因为他非常崇拜司马懿，所以给自己起了这么一个中文名。”

    “契爷，亚历山大不是中国人？他的京城腔很地道耶！”李小青很惊讶，一口地道京片子的亚历山大真的是外国人。

    “他爸是中国人，他母亲是委内瑞拉人，当年他爷爷在某次运动中被整死，他父亲偷渡离开，去了南美避难。在那个时候认识了亚历山大的母亲，后来两人结婚并在委内瑞拉定居。我也是前几年才认识亚历山大，他是米格尔智囊团里的首席律师，算是我的副手。”张强详细介绍了一下亚历山大的身世，怕李小青被亚历山大的怪异行为误导，不信任亚历山大，他这个介绍人两面难做就麻烦了。

    “契爷，你说他有很大把握打赢官司，尤其是跟军队有关的官司，能告诉我原因吗？”李小青不关心亚历山大是不是杂交产品，他只在意亚历山大能不能帮自己解决麻烦。

    “具体原因我不方便说，你可以问他。不过，我很有信心他做得到，你不会怀疑契爷的判断力吧！”张强装出生气的样子，质问李小青，是想从另一个角度给李小青一个安心。

    李小青别的不说，失礼的事是不会做的，马上向张强道歉。两人又聊了一会张强的病情，张强告诉李小青，现在已经能坐起来了，最乐观估计，自己行走没问题。

    两个小时后，门铃声响起。李小青打开门，看见一个很帅气的成年男人站在门外，“李小青先生，我是亚历山大，张强先生聘请我当你的律师，这是我的证件和张强先生的委托书。”

    李小青虽然觉得在大门口检查证件很失礼，但对方既然主动递过来，看看也无妨。“请进，亚历山大先生。”

    李小青把证件还给帅哥，并邀请对方进屋。下意识的，李小青注意了一下亚历山大的五官，想找出这位是混血儿的证据。

    “李先生，说说你的麻烦，越详细越好。”在客厅里，亚历山大接过李小青递来的茶杯，拿出专业人士的派头，等着听李小青说明情况。

    李小青把上午发生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亚历山大边记录，还上网查询资料，等李小青说完，亚历山大用十来分钟整理了一下材料，笑着问李小青，“李先生，你的事情我基本清楚了，那么，李先生是想要对方赔礼道歉还是说有其他想法，我想李先生给我一个明确的方向，这样我才好评估这个案子的价值。”

    “价值？”李小青不明白亚历山大在说什么，奇怪的追问道。

    “是的，如果这个案子李先生仅仅是要求对方赔礼道歉，可以说毫无难度，这样的话，我只能免费服务，拿不到任何酬劳。如果李先生想要起诉对方，并最终胜诉的话，难度比赔礼道歉高的多，而我的收入也会提高很多。”亚历山大理所当然的解释道。

    “我想起诉他们，并且要对方最少一个人被撤去军职，不知道这样的要求能不能提升这个案子的价值？”李小青觉得亚历山大说的很实在，办多大的事拿多大的钱，这样的要求很合理。

    “ｏｍｇ！实在太谢谢你了，李先生，这样的话案子评级起码超过Ｂ级，一百万妥妥的。”亚历山大高兴的握着李小青的手，使劲摇，想把心中的激动完整的表达出来。

    李小青无法理解，以亚历山大智囊团首席律师的身份，应该不差钱才对，怎么一百万就让他兴奋成这个样子？“一百万？美金！”李小青这才回过味来，这个案子要一百万美金律师费！

    “错了，美元贬值的太厉害，我通常都是用欧罗来结账的。”亚历山大傲然回答道。

    “那不是要一千万ｒｍｂ？太贵了吧！”现在轮到李小青跳脚了。

    “李先生，请你想想，你要挑战的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组织，他们武器不先进，训练不科学，但他们的脾气绝对是全世界最大的。想让这个又臭又硬的组织承认错误，你觉得一千万很多吗？”亚历山大很严肃的看着李小青，李小青艰难的摇了摇头，“不多。”

    “所以，李先生是想改变主意，只是让对方赔礼道歉就可以了吗？这个要求依然是免费的。”亚历山大收起资料，很随意的说道。

    “我想知道，一千万范围内，你能做到什么程度。”李小青抛开钱的问题，琢磨着怎么让自己的钱不白花。

    “聪明！李先生是我见过的客户里最聪明的一位。”亚历山大不说其他，先狠狠的夸了李小青一把。李小青心想，这种话不知道他跟多少人说过，火候掌握的恰到好处。

    “一般案子都有两个选项，一个是交到法官面前，等待判决。一个是双方谈判，庭外和解。如果李先生想要的是利益最大化，我建议逼迫对方谈判，最后庭外和解。这样做的好处自不必说，但也有一样坏处，就是不解气。”亚历山大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神情玩味的看着李小青。

    “你是想告诉我，解气的费用很高是吗？”李小青对亚历山大用这种目光看自己很不舒服，没好气的说道。

    “人争一口气佛受一柱香，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经验之谈，别的种族我不清楚，但中国人的确有很多事，都是因为争这一口气闹出来的。”亚历山大放下茶杯，站起来。

    “咦？你要走了？”

    “当然，为了避免时间过长发生变故，我必须现在就去一趟，正好下班前可以赶到那里，不给他跑路的借口。”亚历山大的自信不知道有什么依仗，好像去军区警告一个营长是件很简单的事。

    李小青等亚历山大离开，打电话给张强，“契爷，这笔钱算我借的，我会还给你。”

    “小青，你是我的义子，虽然不是亲子也是我的儿子，老爸花钱帮儿子，你觉得用贷款的方式来处理合适吗？”李小青和张强，为了这笔律师费的处理问题展开辩论。

    亚历山大来到军分区门前，向警卫出示证件，“告诉你们徐司令，司马仲达找他。”

    警卫暗暗心惊，这个人什么来路？口气也太大了吧！打开证件一看，国际律师，拥有七个国家承认的执业律师资格，牛人啊！

    警卫不敢怠慢，马上打电话去司令部，告诉机要秘书有个叫司马仲达的国际律师找司令员。徐杰听秘书说司马仲达这四个字，脑袋就像被人打了一棒子，满天星斗。

    “请他进来。”揉着太阳穴，徐杰艰难的挤出这几个字。

    “徐司令，架子好大啊。”亚历山大走进办公室，笑眯眯的说道。徐杰迎上来握着亚历山大的手说道，“仲达，这么久没见还是这么帅，又骗了几个小丫头！”

    “别。今天我来不是私访，有公事要办，你现在跟我拉家常不合适。”亚历山大一点都不理会徐杰难看的脸色，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过去。“我是以李小青先生的代表律师身份，拜会徐司令。希望徐司令能叫这位当事人过来，让我把这份律师信亲手交给他。听我的雇主李小青先生说，这位大胡子营长非常想看看律师信是什么样的，我有义务满足他的要求。”

    徐杰当然不知道李小青是谁，只是大胡子营长是谁他怎么会不知道，心里不禁骂了一句，“竟给老子惹祸！”

    看完律师信，徐杰知道怎么回事了。这个告状的李小青，就是那个在他车边跑过去的孩子，告的就是上午发生那件事。

    “仲达，这点小事不用这么大阵仗吧。我叫康乐向这个孩子道歉，给他安排最好的兵种，怎么样？”徐杰不是对那个律师都会这么好说话，对方没提任何条件，就上赶着要求和解，一副随便你宰的样子。只能说明，他有多忌惮亚历山大。

    “徐叔叔太客气了，这怎么好意思呢，让乐哥给那个小屁孩道歉，乐哥肯定会骂我死。”亚历山大一改公事公办的冷脸，笑着给徐杰行礼，好像很满意徐杰开出来的条件。

    “他敢！做错事就要承担责任，这是理所当然的事，他要是连这点心胸都没有，还是脱下军衣回家呆着去吧。”徐杰总算见到亚历山大的笑脸，随声附和道。

    “那就这么定了，我回去跟李小青说一下，回头请徐叔叔和乐哥吃饭。”亚历山大向徐杰告辞，徐杰连假意留饭都不敢说，干干的说了句代他向亚历山大的父亲问好就不说话了。

    亚历山大走出司令部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来到军分区医院，找那位自封美女的军医。

    “谭主任，有人找你。”护士听亚历山大说要找负责征兵体检的军医，带他到谭晓曼主任办公室。

    谭晓曼没有像上午一样用大口罩遮着脸，还别说，真是个漂亮女人，比很多人工修饰过的明星还漂亮。唯独那双浓重的剑眉，让她的美带着一股凛然之气。

    “你好，我叫亚历山大，是李小青先生的代理律师。我这次来，是想调查一下今天上午发生的事，不知道谭小姐方不方便。”亚历山大把证件递过去，证明自己不是来搭讪的色狼。

    “是有这么回事，来我们这里就要听我们的安排，让他多跑一次怎么了？很难为他吗！”谭晓曼本来见到亚历山大这个帅哥，眼前一亮。谁知道竟然是来说这件事的，马上冷下脸。

    “谭小姐，我要提醒你，你所说的将来可能作为证据上交法庭，希望你不要说气话。我这么做已经有违反职业操守的嫌疑，希望谭小姐能明白我的苦心。”亚历山大果然是个见到美女就脚软的家伙，竟然违背职业道德，向雇主的敌人表示善意。

    “切，有什么大不了的，他有本事就去告我，看看谁敢找我麻烦！”谭晓曼小鼻子哼出一个大大的不屑，让亚历山大卖主求那啥的心思落空。

    作为一个专业色狼，啊错了，是职业律师，亚历山大非常敬业的跟谭晓曼纠缠了好一会，直到谭晓曼不堪其扰，打电话叫警卫来把亚历山大拉走，才算完事。

    亚历山大被警卫弄到门口还不肯走，要警卫把孙德超找来，签收律师信。这帮兵当门卫两三年，还没见过律师信是啥模样，好奇的跑去营房把孙德超拉来，看着他签收。

    “孙德超先生，我是李小青先生的代理律师，我的雇主准备以非法禁锢罪起诉你，这是律师信，如果你无法给出合理的解释，不排除走法律途径的可能。”对着孙德超，亚历山大一本正经的念台词。等孙德超签完名，亚历山大连多说一句的心思都没有，转身走人。

    亚历山大明明已经答应徐杰揭过此事，干嘛还折腾呢？这是亚历山大为争取利益最大化的手段。他只是答应徐杰放过大胡子康乐，没说不找另外两个当事人的麻烦。

    如果徐杰要保康乐，必须连这两个也保下来。那么，亚历山大就可以提条件了。总之，亚历山大不能让李小青觉得一千万花的不值。

    当晚，亚历山大没有找李小青，自己在酒店里等电话。他知道，肯定会有人打电话来说事，能争取多好的条件和解，就看来说情的人是什么等级了。等级越高，对亚历山大来说压力越大，但对李小青来说，说情的人等级高，代表他能获得的利益更大。从这个角度看，亚历山大是个非常尽责的律师。

    “仲达，你跑去小徐那边折腾什么？明天找小徐吃个饭，把那些鸡毛蒜皮的事平了，快点回来，你奶奶想见你。”说情的人如预料的出现，但等级实在高的离谱，竟然是司马家现任家长，司马仲达的二叔公亲自打电话来。

    “叔公，这事我不能不管，人家帮我把澳门的帐都结了，我不能就这么拍拍**走人啊，我们司马家还没有那个干过这么不要脸的事吧！”亚历山大知道叔公最要脸面，那这个对付他绝对没问题。

    “你这个死孩子，又乱花钱。欠了人家多少钱，我给你补上，你还是别掺和这件事了。”亚历山大被二叔公的话吓到，一分钱都算的死死的二叔公，竟然愿意掏腰包帮他还债，而且连数额都不问，就是为了让他别理这件事。到底这个李小青得罪了什么人？连二叔公都要躲着走！

    “叔公，你知道我的脾气，还是明白告诉我怎么回事吧，不然，连累了司马家就不好了。”亚历山大非常严肃的跟叔公谈条件，对方沉吟了一会，“唉，跟你老子一个脾气，臭！好吧，你把住的地方告诉我，我叫人给你送资料。”

    凌晨三点多，亚历山大收到一份速递，他还没见过凌晨派件的速递公司。看完资料，天已经大亮，亚历山大洗了把脸，坐在酒店阳台上看着街上的车流，心里琢磨该怎么办？

    如果叔公表明态度不支持自己，徐杰虽然不能对自己怎么样，但官司是不用打了。没人敢接他这份状子，还怎么打官司。

    可如果自己放手不管，怎么面对张强？这个李小青可是张强的义子，也算是自己的侄子，就因为父亲帮国家办事，就要遭受这样的对待，自己能看着不管吗？

    左思右想，亚历山大拿不定主意。‘算了，还是跟当事人说清楚，看看他想怎么做。大不了我干了这一单以后不会来就是了！’

    拿定主意，亚历山大吃了个丰盛的早餐，去三山镇见李小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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