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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106 www.88106.info)    Ｖ２２４艰难决定

    “同志，这是何必呢，闹大了对大家都不好，有什么要说的可以直接找领导反应嘛。”副局长刚开始想说什么无需猜测，而现在说的话也是必须的。

    “你是领导？”李小青这种问法直接打脸，一点面子都不给，让副局长很懊恼。

    “我不是领导，我是．．”

    “不是领导在这里唧唧歪歪干什么？有病看医生，我不浪费你时间。”李小青的话差点没气死这位副局长，在战士们的哄笑声中，副局长实在没脸再呆下去，掉头回到指挥车旁边。

    大局长还是政法委书记，肯定是领导。不过这位领导天生怕老鼠，在过万只老鼠的威慑下，他连看都不敢看过来，更别说跟李小青对话了。

    李小青背着手做了个手势，赵晋雄得到信号大声喊道，“请市委领导出来说话。”

    新兵连的战士们按照平时的习惯，跟着大声喊“请市委领导出来说话。”连续喊了两遍之后，围观群众有人跟着凑热闹一起喊，结果很快变成全部人都在喊，“请市委领导出来说话。”

    这下市委领导不出来不行了，他们尝试给乌上校打电话，得到的答复是乌上校正在休假，有什么要处理的找代主任李小青。外面的闲杂人等不认识李小青，市委官员怎么会不认识李小青。当年他把市委一半人送进拘留所，大家对他可是记忆犹新。

    现在闹事的就是兵站最高负责人，除了当面对话，市委领导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可李小青跟老鼠在一起，到底发生了什么也很让人好奇，市委一二把手带着全体常委出现在门口，但死活不肯到老鼠山旁边来。

    李小青也不要求他们过来，指着老鼠山大声质问，“灭除鼠害是政府的工作，为了双拥工作我带着战士们忙活了三天，你们政府竟然要我给填埋费？我想问问各位领导，你们凭什么收费？”

    负责环境卫生的副市长被众人的目光出卖，被迫上前一步回应李小青的质问。“我是分管副市长，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据我所知政府绝对没有设立这项收费！”

    “哦，既然副市长说绝对没有，那肯定是我听错了。贺军，去填埋场把那里的人和账本都请过来，少了一个军法处置。”李小青要当众掀政府老底，反应快的人马上打电话通知环卫局，叫朱崇阳处理相关资料。可惜朱局长正在享受每天下午的洗浴工作，没接到这个救命电话。

    警察们为了帮朱局长争取时间，奋力阻拦贺军带领一排离开现场，付出惨痛代价。一排受阻二排三排不是吃干饭的，一百多个小老虎把同等数量的警察好好问候了一遍，李小青冷眼看着对面楼的狙击手，把这个警察差点没吓死。

    别人对李小青神枪的绰号都当趣闻，他们可不敢这么想。赵魏和拍下来的录像，他们也有幸拜见过，所有人都尝试像李小青那样做手枪急速射击，无一例外的失败了。换弹匣不难学，但高速扣动扳机是需要肌肉力量支撑的。他们不像李小青有内气辅助，单凭手指肌肉除了很累很痛苦，强行练习的话还会造成肌肉撕裂的惨剧。

    即快又准的神枪李小青，作为一个射手，没有人想面对他，而且狙击手没有自主开枪权，如果引起李小青的误会主动攻击他们，这些狙击手恐怕一个都活不下来。

    李小青用眼神震慑警方的狙击手，赵晋雄用拳头教训下面的警察，新兵连一点不把政府常委们放在眼里，当着所有人的面，想干什么干什么。

    警方无力阻拦一排的行动，朱局长还在温香软玉中品味美肉，结果自然是填埋场全体被请到市政府门口，李小青拿着收费账本看着一众领导，那眼神要多不屑有多不屑。

    “这位副市长，想看看账本的内容吗？我还有政府批准收费的红头文件，要不要一起看看？”李小青的话音刚落，围观群众大声替副市长回答，“要看！”

    “别跟我说什么历史遗留，想解决这个问题你们要做两件事，撤销收费，彻查这家填埋场的幕后老板是第一件，把这些老鼠清点了，按照标准付费这是第二件。既然我们做好事你们不欢迎，那我们就当赚外快了。”搞出这么大的乱子，就是为了这两项要求，一众市委领导暗伤到吐血，这个李小青真**不是东西，比祸害还祸害简直就是天灾。

    这两件事都不难办，要不是李小青不需要，填埋场的场长当时就能告诉他谁是老板。这也是李小青为政府设的套，如果有人想保朱崇阳，肯定会找替死鬼出来。到时候李小青可以名正言顺的出手对付相关人等，连申请都省了。

    不过被死老鼠恶心了一下午的市委领导们，没人想保朱局长，想掐死他的倒是大有人在。清点完老鼠当场结账，李小青带着新兵连回兵站，即没问政府什么时候满足自己的其他条件，也没说什么狠话，好像拿了钱就完事。

    回到兵站，李小青被乌上校抓到办公室狠狠教训了一顿，“你**玩这么好玩的事怎么不带上我？我想恶心那帮家伙很久了，真后悔不能亲眼看见他们对着死老鼠的衰样！”

    “上校，你有怨气不说，我也不是神仙，怎么可能知道你想什么？”李小青很无辜，认为乌胖子这是故意为难他。

    “狗屁！你要是告诉我打算怎么做，我肯定会跟着去，这不是你的错是谁的错？”乌胖子说的很在理，李小青只能虚心接受批评。

    “你玩这么大，有没有想过军区会怎么处理这件事？”

    “军区？那不是你应该处理的范围吗？关我什么事！”李小青太恶毒了，竟然说出这么没脸没皮的话，乌胖子要不是打不过李小青，肯定会揍他一顿泄愤。

    不过乌胖子再生气也要接手，帮李小青擦**这么有难度的工作，在军区接到兵站新兵闹事的同时，他的投诉报告也递了上去。安宁和赵子龙在乌胖子嘴里，变成优秀的退伍军人，在二连浩特为双拥工作做出很大贡献，灭鼠公司受到广大牧民的喜爱，都说不管现役退役，还是军人靠得住。

    这么不要脸的话都说了，乌胖子力挺李小青的态度昭然若揭，军区首长们头疼的要爆炸。不过派出工作组走走过场还是必须的，李小青的新兵连，跟地方警察发生了轻微的身体接触也必须上报。

    不是李小青蛋疼没事找事，而是很多警察们被轻微之后，已经住院好几天了。李小青再怎么不喜欢这些警察，也要为自己的兵负责。所以，新兵连的五个领导一起来到医院探望身体不适的警察们。

    看完这些警察的病情，李小青埋怨赵晋雄，“你怎么跟那些小子说的，都说别下狠手，你看看，这里有十一个蛋裂的伤患，肯定是被人偷桃了，证据确凿。”

    “连长，这还有几个菊爆的，也是证据。”几个排长幸灾乐祸的给指导员上眼药，反正连长不会为了这些小事对他们怎么样，估计承认自己用了偷桃的兵还能得到奖励也不奇怪。

    李小青带人来医院做做样子，纯粹是为了应付工作组，有些场面上的程序必须要走一走。李小青去医院演戏，刘汉少校却要到处跑。他奉了乌上校的命令，给伊蓝梅特灭鼠公司和乌兰牧场送锦旗奖状，把这两个双拥模范给坐实了，不然工作组来了发现没有乌上校说的那些事，对乌上校有意见的话，刘汉的罪过就大了。

    反正大家都在忙活，唯一不忙的只有朱崇阳朱局长。朱局长从洗浴中心回到单位，被分管副市长请去办公室面谈。朱局长对副市长的质询很不以为然，这些钱收了这么多年，又不是我一个人装兜里的，现在假装不知道有意思吗？

    “市长，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项收费定下来的时候，您还在统计局工作，应该有参与评估工作才对。现在让我解释为什么要收费，是不是有点本末倒置了？”朱局长不知道李小青闹的乱子，还以为有人想拿这些收费的事来整自己，当年定立收费的时候，他还不是环卫局局长，不需要为前任的工作错误负责。

    “你说的没错，虽然时间过去了很久，我还记得这件事。那么朱局长，我想请问一下，指定填埋场是你做的吧？”副市长不跟朱局长计较，提出另一个问题。

    “市长，您这话就不对了。这是我们环卫局开会决定的，是我们共同的意见，我有会议记录，不信您可以查一查。”朱局长浸淫官场这么多年，什么叫集体负责制他很清楚，只要上了会并得到通过，事后追究起来也有人跟着一起抗，这么好用的东西他必然要使用。

    见朱崇阳一幅不清楚状况的样子，副市长决定不再浪费口水，拿起电话通知纪检进来把人带走。直到纪检委的人站在朱局长面前，朱局长才惊恐的发现自己要出大麻烦。

    纪检委的人并不急着审讯朱局长，反正外部资料搜集完，已经基本确定朱局长营私舞弊的犯罪事实。现在他们要等市委的最终决定，是认认真真把这件事办成铁案，还是随便找个替死鬼结案了是。

    在市委常委会上，九个大哥看完资料，对一个小小的环卫局长所拥有的财富表示了震惊，也对他这么懂得生活无比羡慕。朱局长出身贫寒，那个年代出来的人好像没有不贫寒的。在伟大的工农兵大学以优异成绩毕业，主动选择到国家最需要的地方去。

    这也是当时的一种常态，不接受分配的人属于极少数特权人士，和极微小的傻帽才会这么干。而接受分配的形容词就是到国家最需要的地方去。朱局长一个班三十多人，大家都去了国家最需要的地方，例如北京上海广州等等城市，只有朱局长来到美丽的呼伦贝尔草原。

    朱局长从一个小小的县委办公室科员干起，一路摸爬滚打十多年，才混到一个科级干部，还是有衔无职的市政府秘书处秘书。正当朱局长耐不住前途无亮的痛苦准备下海，前任市委书记鬼使神差的挑了他当专职秘书，这一次的工作调动，改变了朱局长的一生。

    改革开放在二连浩特早早就进入执行阶段，这里的设立就是以特区的身份出现在边境线上，朱局长把这十多年学来的为官之道，借助市委书记的大旗做掩护，尽情的施展出来，不但协助书记在结束第二任任期后，直接进入中央部委，自己也实实在在的打下了一片天地。

    “在全国八个大城市拥有十五处房产，分别养着二十多个女人，跟环卫有关的各种公司都有他的股份，据现有资料现实，他每个月最少获得五万以上的灰色收入。”纪委书记把文件放下，摘掉眼镜揉了揉眉心。

    就连只是负责调查的纪委书记都这么头疼，决定该怎么处理的现任市委书记更头疼。前任跟朱局长的关系非常密切，朱局长才进去几天，前任的电话就打到自己手机上，对朱局长贪腐案非常关注。

    书记很清楚，如果深挖朱崇阳的跟脚，这位前任肯定会非常被动。但要不要这么做，书记连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不可能。他不担心前任给自己造成多大困扰，而是体制内有体制内的规则，对前任下狠手必须站在大义的立场，同时要让大家知道，前任离开却不想放手，肆意侵害现任的权力，只有在这样的情况下，现任才有必要这么做。

    如果不是这种情况的话，现任必须考虑清楚，你自己变成前任之后，会不会遭遇同样的待遇。因为你可以这么做，就代表人家一样可以这么做，你想找人摆平都没人会为你出头。

    市委书记头疼的是朱崇阳太能干，这家伙拥有的财产粗略估计已经过亿，这还不包括他养着的那些女人名下的财产。最让人恼火的是这个家伙在环卫局干了两任，竟然悄无声息的增加了一百多项收费项目，而且都是走正规途径拿到批准文件，这要是被人抖搂出来，市政府将会面临什么书记很清楚。

    “一百多项收费项目，亏他想得出那么多名目。”身为常委之一的乌胖子笑嘻嘻的把文件摔在桌子上，掏出香烟点了一根。这家伙的存在才是市委书记头疼的根源，一切资料都会从他这里跑进铁面李小青的耳朵里，闹得大家都不敢多说什么。

    来到老城区，一千多名官兵开始搬砖头，只有李小青的三班骑着马到处转悠，跟当苦力的官兵们比较，三班那形象比地主家的狗腿子好不了多少。

    一上午李小青把老城区转了个遍，把内气注入耳朵听地下的响动，从十几处倒塌的房屋废墟中救出几十个人来。李小青这么做只是尽本分，没打算用这个出名。所以，就算他听到下面有人声，也不自己动手，只是叫混钱的那些居民动手清理废墟。

    政府派出来组织居民自救的人，非常嫉妒李小青。他用大喇叭喊半天，也没几个人理他。可李小青骑着马往那一站，叫谁谁谁去什么地方干活，那些大爷们都乖乖的听话，没有人敢说句废话。

    三班除了重机枪火箭炮没搬出来，一水的微冲加手枪，别说这些老百姓不敢顶撞他们，就是那些军官也不敢挑衅三班的权威。

    自从有人获救，本来不情愿干活的居民们，从救出第一个埋在瓦砾下的灾民，那种无法言表的成就感和幸福感让他们深深迷醉，开始全身心的投入救灾。

    临近中午，李小青站在一栋残垣断壁的废墟前，心里在暗暗纠结。他听到里面有微弱的呼救声，但钢筋水泥像一张蜘蛛网覆盖着废墟，要想救人单凭人力几乎不可能，但没有油料工程车无法开动。最让他纠结的是，他无法证明自己听到的声音不是幻觉，而是真实的。

    “班长，这里太多干扰源，生物探测器没法工作，这种环境还是声波扫描仪作用大点，可惜咱们没有。”周少文很不甘心的收起生物探测器，这个军演上让三班占尽优势的小东西，在这里失去了作用。

    ‘怎么没有，我不就是声波扫描仪吗！’李小青暗自腹诽了一句，转头问周少文，“有办法做一个吗？不用太精密，只要能接收十来米距离就行。毕竟这次不是地震，不用考虑房屋下陷的问题。”

    “做是能做，但需要不少东西，兵站肯定没有，要找他们帮忙才行。”周少文用下巴点了点前方，有几个拿着大喇叭的人坐在一起说话。

    李小青把自制声波扫描仪的请求告诉乌上校，乌胖子亲自跑到老城区，找这里的负责人说话。乌上校亲自出马非同凡响，负责老城区救灾的副市长对这个事情很重视，派出市政府副秘书长当向导，帮周少文带路寻找相关材料。

    周少文去弄声波扫描仪，李小青继续带领三班巡逻。一上午救出这么多多人，不但居民们很振奋，有人获救的好消息随着电波传向全国各地，不过发布消息的不是政府，而是那些兴奋的居民和获救灾民的家属。

    各种照片视频被发到网上，讲述二连浩特正在发生的悲喜剧，军人用马车牛车运送砖瓦的场面被大家热议，都什么年代了，还用马车牛车？不会是时光倒流了吧？

    而另一个画面也被网友们用点击和回帖炒的火热，那就是三班这支神奇的骑兵。既然连二连浩特的人都觉得骑兵很稀有，照个相什么的肯定不会少，而且三班负责巡逻，不停的在老城区内游走，差不多每次有人获救都有三班的身影出现在画面上。

    对于一般的网友来说，这些帖子只是普通的新闻，骑兵或者用马车救灾了不起算是奇闻。可对于二连浩特的官场来说，这是一次突然袭击，而且命中他们的软肋，让他们面临非常巨大的压力。

    因为二连浩特政府派出以警察消防为主，公务员为辅的国际救援队，在市委领导的带领下，投入对蒙古国边境城市扎门乌德的救灾行动的新闻刚刚发布。画面上可以看到，二连浩特国际救援队由两个方队组成，目测人数起码过千，各种先进的机器设备纷纷亮相，让广大观众了解到二连浩特市政府有多重视这次国际救援行动。

    本来这条新闻很正面很积极，但有非常多事的网友，把军人用马车牛车运送砖石的视频贴在这个新闻的下面，还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表示不理解请大家帮忙解释。这下好了，国人素来好为人师，有小朋友主动发问自然有很多人来帮他。

    而解释当然是五花八门怎么说的都有，最突出的解释有两个，一个是二连浩特的灾情已经受到控制，那些军人和牛车马车只是在扫尾。这个解释比较合理，有不少人支持。另一个说法是二连浩特根本没有受灾，那些军人救灾的场面是其他地方发生的事，跟二连浩特无关。这个解释更合理，支持的人更多。

    这两个帖子被网友的回复顶的高高的，可点击进去就会发现，绝大多数回帖只有两个字，ＳＢ或者五毛。懂的人不解释，不懂的人请洗洗睡吧。

    一向非常关注各种民生疾苦的电视节目和新闻网站，纷纷派人到二连浩特收集资料，就算交通不便也无法阻挡他们的热情。当广东某台播出记者在现场发回来的新闻报道，当香港某台对这件事进行讨论，一直无声无息的二连浩特市政府，发出一份声明，对各种声音进行回复。

    《我们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为了履行友好城市相关协定，在我市灾情趋于稳定后，市委市政府派出国际救援小组，支援蒙古国扎门乌德市。此举不但履行了互助义务，也为我国带来国际影响，为此，市委市政府领导希望，本市受灾群众理解市委市政府的决策，在市委市政府的领导下抗灾救险重建家园。》

    声明很简短，而且只是在政府网上发布，好像没有大肆宣扬的意思。不过在万众关注的时期，这篇声明很快传遍各大网站。

    李小青率领三班押送，呃不是，是护送？好像也不是。反正就是跟着大部队回兵站吃晚饭。吃饭的时候，一个西装革履的胖子代表政府慰问参与救灾的官兵，还发表了一篇热情洋溢的讲话，话里话外都在提醒大兵们，要有大局观，要维护政府的威信，要严守纪律等等。

    三班吃饱饭把武器交到库房，骑着马离开兵站。

    回到酒店，术干送来烤羊肉和白酒，感谢大兵哥救了这么多人。“都喝点，不过别太多，耽误了明天的工作就麻烦了。”

    反正现在又不是在军营里，李小青决定给三班的人放假。连晚上的值夜都取消掉，让大家好好喝一顿。虽然他提醒过别喝太多，可是术干和他的亲家太热情了，劝酒都用载歌载舞的来劝，三班这些兵哪儿见过这样的场面，一个个喝的酩酊大醉。

    李小青用内气护住胃部，喝的差不多就去厕所吐出来，而且第一个装醉倒下，躲过一劫。半夜一点钟，李小青听着周少文平稳的呼吸声，悄悄爬起来。他无法放松的睡觉，白天听到那个微弱的呼救声一直在他耳边响起。李小青无法坐视一条生命在他可以救助的前提下消亡，决定出手救人。

    为了避免被人发现，李小青把周少文买的蒙古袍套在外面，再戴上套头式的毡帽只露出一双眼睛。现在就算熟悉他的人跟他面对面走过，也没人能第一时间认出他是谁。

    从三楼跳下去轻盈的着陆，李小青撒开腿狂奔。老城区的塌楼现场，还有不少人在搬砖头，有的是为了寻找失踪的亲人，有的是为了弄点免费的砖头。李小青放慢脚步穿过人群，来到上午发现呼救声的地方，运气内气仔细查探。呼救声已经听不到了。

    ‘唉。’李小青叹了口气想离开，一声微弱的咳嗽传进他的耳朵，四下无人，咳嗽声只能是从废墟里传出来的。李小青全力运功，把听觉提高到最敏感，静心寻找声音的来源。等了很久，再次听到轻微的咳嗽声，李小青辨明方向爬上瓦砾堆。

    “听到我说话吗？坚持住，我现在来救你。”李小青没试过束音如发的技巧，只是尽量控制内气，让声音按照他指向的目的传过去，效果如何李小青不知道。

    过了一会，瓦砾中传出激烈的咳嗽声，李小青确认对方听到了，一边安慰对方冷静，一边开始搬开碎石杂物。为了尽快救出里面的人，李小青第一次发挥他的力量，不管是整块的水泥板，还是断裂的房梁，都被他奋力搬开。当李小青掀开一张坚固的大木桌，看见他要救的人了。

    大木桌下面有两个人，一个大人一个孩子。虽然两人都被灰尘弄的面目不清，李小青只能从体形头发辨认出两人都是女性。

    “别动，告诉我有没有受伤。”保护着生命的木桌被掀开，成年女性想爬起来，李小青赶紧制止了她。

    “好冷～！”女人紧了紧身上的衣服，用颤动的声音说道。

    正常情况下，女人说冷，男人必须脱了上衣给女人披上。李小青没那么浪漫，也不方便脱去外套，只好用另外的方式帮女人取暖。

    李小青脱下手套，右手按在女人的背心处输出内气。女人虽然冻的神智不清，还是下意识的想避开李小青的手，不过别说她现在这种状态，就算是全盛期也不可能做到这一点，手掌准确的落在女人的后背。

    “哦！”女人被手掌带来的灼热感刺激的忍不住小声惊呼，随后热流从背心出发流遍全身，女人疲惫的身体终于抗不住昏了过去。

    李小青不管女人是否清醒，用内气帮她驱走身体里的寒气保住性命，然后对着小女孩如法炮制，小姑娘在睡着前努力的说出谢谢两个字，才带着甜甜的笑意进入梦乡。

    人既然救出来，李小青按照想好的法子用蒙语大声叫了起来，“快来人，这里有人还活着，快来人啊。”

    附近的人听到叫声纷纷赶过来帮忙，李小青站在坑里把两个人递上去，低着头假装继续搜索，两个女人被大伙七手八脚的抬着送去临时救护站，还有不少人跳下坑帮忙寻找生还者。

    人少好办事容易保密，人多也好办事容易浑水摸鱼。李小青见下来不少人，假装上去休息，趁着大家注意力集中在废墟，悄悄离开现场走了。

    回到酒店，李小青稍微处理一下弄脏的藏袍上床睡觉，这次一躺下就睡着了，毕竟用内气为两个人渡气不是轻松的事，李小青再强悍也累的够呛。整个救人过程李小青自认为做的天衣无缝，唯一一点不和谐音来自周少文，“班长，这里的人好像有点手脚不干净，竟然偷拿我的藏袍穿。”

    “怎么了？”李小青心里咯噔一声，暗想自己好像清理过藏袍了，怎么会被他看出来？

    “我明明记得挂衣服的时候领子向外的，现在变成领子向内，肯定有人动过，总不会是衣服自己会转身吧？”我靠，这小子也太细心了吧，连这么点小变化都注意到！李小青忍不住腹诽了一句，不过还是要帮这里的服务员说话，不然这小子追究起来就麻烦了。

    “人家每天清理房间，动了你的衣服很奇怪吗？有病！”李小青尽量做出鄙视的神态，好像周少文在意这些事根本不值得一提。见周少文还想说话，李小青一拍脑门问道，“你那个声波扫描仪弄的怎么样了，大家还等着用呢？”

    这个问题正好搔到周少文的痒处，周少文得意的抬了抬头说道，“昨晚就做好了，今天上午调试一下就可以投入使用，班长，如果我做这个东西帮忙找到人，你得给我请功。”

    “必须地！”李小青一拍胸脯，非常肯定的说道。为了让周少文的注意力离开那件可恶的藏袍，李小青什么都愿意答应。

    这一天周少文制作的声波扫描仪大出风头，在政府一开始进行过挖掘的坍塌废墟中找出一批生还者。同时利用声波扫描仪画出废墟的立体构图，为救援工作提供了很大的帮助。不用李小青帮周少文请功，乌上校在吃晚饭的时候亲自来到三班坐的这桌，大肆表扬了三班一番，主要表扬的就是周少文，并且告诉大家，他已经把周少文的事迹上报军委，最差也能弄个全军通报表扬的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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