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一百一十七章 多伦多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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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106 www.88106.info)    第一百一十七章 多伦多一夜

    我正在一架波音747的机舱里,身后的一人不停翻动着报纸沙沙作响,空乘人员也会不时从服务舱探出头来看一下,纪香早已在临窗的位置呼呼大睡,窗外一片漆黑,周围的人或多或少都在打盹。我拿起毛毯给自己盖上,带上耳机,听着曲子开始放松心情,我把看望浅田当做一场旅行,我需要一场旅行,放松自己。我认为旅行是一个人生命中不可或缺的,情况允许的话,我更愿意一个人旅行,那种观察自我,放空心情,沉迷在一方水土之中,思维也会因为环境而有所改变,旅行的过程也是认识自我的过程,但我却并不喜欢坐飞机,这种漫长的空中飞行不知道还要持续多久才可以到达目的地,已经飞了足足七八个小时了。

    半梦半醒中,听到飞机广播的声音,眯眼看到身边的纪香正在格外有胃口的吃着一个饭盒,无视掉纪香后,会看到窗外大片的云海。

    “要到了么?”我问。

    “嗯,马上到了,你要不要吃点东西?”纪香指着自己的盒饭问道。

    “不吃。”

    “吃点吧,来。”纪香夹起一块火腿往我嘴巴前伸过来。

    “不吃啊,没胃口。”

    “叫你吃就吃,啊…”纪香像哄孩子似的哄道。

    我实在不想多费唇舌,无奈张开嘴巴,可能是一觉醒来没漱口的原因,火腿味道格外刺鼻,难以下咽,险些吐掉。撤掉毯子,扭动下身子后,看下时间上午11点,没过多久感觉到飞机开始穿过云层缓缓降落在美国休斯顿的乔治布什洲际机场。待飞机停稳后,机舱的天花板想起轻柔的英文歌曲,我跟纪香收拾行李跟着人群下飞机。

    “浅田来接我们么?”我问道。

    “说是来接我们的。”

    到了出口处,纪香便拉着我一边走,一边左右张望。

    “在那里!真子!!”纪香激动的招手喊道。

    “纪香,牧舟君。”真子穿着一个略显松垮的白色褶皱短袖衬衣,里面是一间咖啡色紧身背心,下面穿一件牛仔热裤,和一双网状运动鞋,看起来很有欧美范,连同皮肤也比以前稍微黑了点,可能是夏天的缘故。

    “看来美国的阳光很好,把你晒得这么健康。”我说。

    见她拿着手里带有我们名字的牌子左右晃动着,听我这么说后,不好意思的吐了下舌头后,拿牌子遮住自己大半张脸,眯笑笑道,“最近常晒太阳,晒得有点过头了。”浅田说完,伸手挽着纪香往前走,“我还以为差点接不到你们呢,我也是刚刚考试完不久,我们明天才放暑假呢,下午还有一场考试。”浅田开着一辆两厢的福特汽车,白色的,线性很好看,小巧可爱像蹲着的大白兔。

    “这美国真是宽敞,比日本宽敞多了。”我躺在后车厢看着窗外说道。

    “废话,人口只比日本多一半,面积确是日本的的几十倍,日本37万多平方公里,美国可是930多万啊!你要是觉得日本窄,可以跑去沙漠住嘛,那里没人跟你争地方。”纪香在副驾驶上,头也不回的叫道。

    浅田听后咯咯笑着,往自己租住的房子附近驶去。

    她住的地方是在莱斯大学附近,从洲际机场到这里花了半个多小时的车程,属于休斯顿市郊。不得不说,美国确实富足,每户人家都有自己独立的花园,浅田的房子在一个集中的社区中,这并不算高档的别墅区,但是却也不差,每座房屋的颜色样式都不一样,相距也很远,比日本宽敞太多了,在这个只有两三亿人口的国家,拥有世界排名第四的土地面积,完全没有必要去建那么多高楼大厦。车子停在一座两层小别墅前,房子表皮是浅红颜色的装饰砖,屋顶是暗青色的,白色格子窗,房子的一面有爬山虎似的常青藤,整座房子看起来很舒服,屋前小型花园栽种有很多盆景,开着五颜六色的花,我对于花和植物种类知之甚少,只感觉绿意盎然,空气也格外清新。据纪香介绍说这房子只有两个人住,一个是浅田,另一个是雇佣的一个家务女管家,负责日常生活清洁饭菜之类。

    “牧舟君,你们还没有吃饭吧?我给你们做的披萨饼,”浅田一面开门一面回头笑说道,“很好吃哦。”

    “嗯,饿坏我了,飞机上的东西太难吃了,不过某些人强大的胃显然不惧怕任何东西。”

    “且~”纪香抱着自己的背包也没理会我,往屋里钻去。

    屋子很干净,宽敞极了。简约的美式装修风格,住两个人显得太冷清。一个胖妇人坐在客厅的白色松木单人沙发上看书,尽管那个单人沙发已经足够宽阔,但相比于那位妇人,倒显得极为狭窄,她看到我们进来后,放下书本从沙发上起来,身上的赘肉也似感觉到我们这股青春的力量,不住上下抖动。她身上的肉一定有自我意识了,不然怎么会如此不受控制,我想。

    那妇人一脸笑容的走过来,独特的美式表情,加上甜甜圈式的腰身颇具喜感。见张开双手走过来,我迅速回忆组织一下我的英语词汇,在想是用how are you好呢?还是how do you do?

    却没想到那妇人操着一口纯正的日语说道,“浅田小姐回了来呀!噢,还有安藤小姐,这位想必就是牧舟君了!”说完挨个拥抱下我们。

    浅田从微波炉里拿出热好的披萨,摆在餐台上,招呼我过去吃。

    “牧舟君,下午我还要去学校,还有一门考试,考完试就放假了,放假后,我再陪你们玩吧。”浅田说。

    “噢,没事,你安心考试就好,我下午随便逛逛就好,这个没什么大问题的。”

    “不要迷路就好。”浅田笑说。

    浅田下午就急匆匆的去了学校,把车留给我们开,我则伙同纪香一起去了休斯顿市中心,市中心大楼耸立,停车场也很多,露天的,楼间的,就像这里的土地不要钱一般。看得出美国人确实车多。纪香因为之前来过几次,兴致并不怎么浓厚,我也只是绕着休斯顿转圈兜风。

    晚上也只是简单吃了点胖妇人做的几个菜,纪香跟浅田吃完饭后想出去散步,我本身做飞机就已经疲顿,外加时差的关系,留在家中,胖妇人在她那张单人沙发上,整理一些针线,胖妇人叫岸本凉子,这是她给自己取的日文名字,这名字加在她身上总有我一种像是给一只大棕熊取名叫kitty的错觉。

    “真子小姐是个好姑娘,温柔善良,体贴人,”胖妇人说着放下手里的活计,摘掉眼镜歪头看着我,“总为别人着想。”

    “嗯,真子是很好的女孩。”我从三人沙发上起身,笑着说道。

    “命运总不喜欢眷顾这样的女孩子,”说着耸下肩膀做出惋惜的表情,“这么美丽温柔的女孩子,上帝应该格外留心才是的,却让她受如此多的苦难,光是病痛的折磨就让人心疼。”

    “她很坚强。”

    “是的,那得多疼你知道么?每次治疗她都不以为意,对,不以为意。甚至会去安慰别人,她爱别人胜过爱自己。”

    胖妇人不知道我对浅田的病一无所知,她可能以为我知道,我也不想表现的我不知道。

    “嗯,她总是那么善良。”我说。

    “前些日子听说牧舟君要来看她,她便每天出去晒太阳。”

    “为什么?”我问。

    胖妇人摊开双手笑了下,“说是要让自己黑一点,那样看起来健康,你不知道真子小姐前些日子脸色有多白。黑点确实显得健康,不过,夏天的太阳很灼人的,那个傻姑娘。”

    “她会痊愈的吧。”

    “但愿如此,这病让人受罪,处处小心。牧舟君要不要吃点点心,橱柜里有点夹心饼干,我给你拿点吃。”

    “噢,不用,我有点累,想回卧室睡觉了,时差的关系。”我学着她方才耸肩的动作和表情。

    “是的,时差让人头痛。”胖妇人笑着抬下眉毛说道,“你的房间在二楼第一个卧室,浅田小姐亲自选的床单和被单,非常舒服,那床单是去年给你布置的,但是牧舟君有事没有来,她为此还难过了一段时间。你应该多抽时间看一下,多打几个电话也好,等待对于一个女孩来说,有时候比病痛还让人难熬。”

    “这…”我的心似在拧干的衣服一样,纠结成一团,“会的,上次有事情耽搁了,以后会常来看她。我去休息了,晚安。”

    “晚安。”

    卧室很好看,墙壁是让人宁静的淡绿色,高级灰,木制床,很简单。加上带有黄色条纹的被褥,很温馨,床边一个写字桌,摆放着几个相框,我拿起来看了下,一张高三上学路上纪香给我们照的,一张大一开学时拍的。一个害羞的笑,一个迷人的笑。

    屋子很干净,应该今天打扫过。浅田的表象是那么的开朗,内心却是那么让人心疼。看着这个房间,感觉呼吸都困难,让人无所适从。在我眼里,跟浅田的爱早已如一潭死水,却没想到被胖妇人几句话,就勾起涟漪泛泛。

    我斜躺到床上,用被毯盖住自己的嘴巴,卷起边角的被褥,把自己滚成粽子,“啊……!!”大声的咆哮呐喊,歇斯底里地喊,不停地喊叫。

    这费劲的咆哮除了我和被褥,没有人能听到。

    第二天上午,我们驱车来到墨西哥湾海边,中午找了一家餐馆简单吃完饭后,来到附近的一个小型海边浴场,浅田和纪香两人都穿着泳衣,浅田穿的是带有裙边的白色泳衣,纪香很普通的蓝色泳衣。

    浅田从一个大耐克包里拿出三条浴巾铺在沙滩上,我穿着大花裤衩往中间一趟,浅田和纪香分列左右。

    天空湛蓝,阳光也很给面子似的没有投来炙热的目光,海水不时荡漾呻吟下,浑似夜里的呢喃。

    躺了好一会之后,我撑起身子对右边的纪香说道,“纪香你去沙滩边捡几个贝壳玩玩吧。”

    “这个破沙滩哪里有贝壳?有我也懒得捡。”纪香皱眉头不屑一顾的样子。

    “去嘛,应该有,嗯~”我那眼神示意道,“你不觉得你…”又对着纪香把眼神偷瞄向身边的浅田,示意她。

    “唉,好啦!我跳海去算了。”纪香爬起身来,冲着大海边跑边叫道,“啊啊啊啊!”

    有时候,第三人“电灯泡”这个词本身并不会让人着恼,但是之所以被称为电灯泡,是因为较为深入的谈话或情话不适合有第三者在场。这不同于电影,在没有台词可背的情况下,当着外人是很难沟通下去。两个人是最适合作深入交流的,当第三人在场时,你为了不冷落对方而不得不撇开原先话题转而安慰性的同第三人搭上几句腔,但这也势必影响到早先两人的谈话,打乱了节奏,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的,这也是人们尤其埋怨第三人,所谓电灯泡的存在。

    浅田半眯着眼躺在浴巾上,似乎和享受阳光的照射。

    “会不会太耀眼?”我侧身用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放浅田眼前说道,“要不到太阳伞底下去吧?”

    “嗯?哦,不用,这样挺好的牧舟君。”浅田说着坐起来,怀抱着自己的双膝,看向面前的海湾。

    我也坐起来,后又觉得不舒服,躺下用肘半撑着身子,也看向面前的大海,“在美国待的怎么样?你爸妈经常来看你么?”我说。

    “嗯,基本上半月或一个月过来一次。牧舟君,知道么?有时候很讨厌你这种…像是从没有发生过任何事的说话口气,明明很长时间没有见面了,可是说起话来就像昨天刚见面那样熟悉。让真子有点无所适从,可又不得不接受。”

    “呃…呵呵,不然要我怎么样?难不成还要大喊‘我想死你了,真子!’那也太什么了吧。还有,你爸妈不来看你的时候,就是只有你在的时候,会不会觉得…”我本想说孤单或寂寞,却又难以说出口,怕触痛。

    “会,经常,不,应该偶尔,后来,淡淡的。”浅田抿嘴摆头朝我笑道,发丝被风吹到脸颊上去,我伸手帮她理了理,浅田也只是拿眼神盯着我手,笑了笑也没有阻止。

    “呼…还有多久能回国,当初不是说只待一两年么?现在是第二年了。”我问。

    “这个…我也不清楚,他们说的算,或许明年,或许…或许还要一年,甚至两年。”浅田把下巴抵在膝盖上,眼神无焦距似的痴痴望着前方海洋,“牧舟君…你说有一天如果真子死掉了怎么办?就是消失了,不见了,那里也找不到了。”

    我把头侧过去,不敢再看她,故作生气的说,“白痴,没事说这种话干什么?”

    “就问问,假如真子死了,牧舟君会怎么样?会不会伤心啊,难过的?”

    “死亡啊…?”我怔怔的望着海水,“那要看怎么死去的,知道么?在河里有种小生物,他们的生命周期只有一天的时间,如果上午死的话,就属于青春夭折,如果下午死去的话,那就是寿终正寝。可是,”我笑着看向纳闷的浅田真子,“如果把这一天之内的幸与不幸斤斤计较,想必我们都会嘲笑一番。”

    “是的,太短了。”

    “可是我们的人生同趋于永恒的山川大海相比,比一天恐怕还要稀少,顶多算是一瞬间。有种鱼,三文鱼或是大马哈鱼,它们在海里生活上几年,等到产卵期后会游回到自己出生的淡水区域产卵,产完卵后自己就会死掉,因为经过漫长的艰难跋涉重回到自己原先出生的上游淡水区,那高高的瀑布和激流湍急的河水早已经耗光了它们所有体力。”

    “牧舟君说这个干什么?”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说这个,我也不知道你如果消失掉的话,我会不会非常难过,因为我现在不知道生命的意义到底是什么,所以也无法回答你的问题。生命时间的长短?还是生命历程的宽广或纵深?我都不知道如何判断,但是我觉得真子你现在是好的,起码你意识到自己活着,你要知道很多人都意识不到自己活着,就像墙上的一块泥巴,等待干燥落地而后粉碎结束此生。”

    浅田低着头,伸手勾画着身侧海滩上的沙子,“我意识到自己活着,是因为担心自己有天会死去,没有准备的死去。”

    “死亡很多种,飞来的横祸,甚至屋顶坠落的花盆刚好砸死下面的行人,都有可能。你就不要担心这个了好么?这本身就是些难以预料的事情。有人说人生就像吃饭一样,等你开心的酒足饭饱之后,就会不留遗憾洒脱的离开这人生的宴席。”

    “如果没吃饱怎么办?那么多好菜没有时间吃,或者不能吃…”

    “那就快点吃……”我突然不知如何回答。

    “呃……牧舟君长知识了,一下子能说这么多东西。”

    我端视着真子,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自从知道真子生病后,这种死亡的阴影不止笼罩在她的头上,也时刻萦绕在我心头,我只能通过不停的思考去解释自己这股子糟糕的心情,思索不出便去看书,看后思,思后看,却一直没有合适的答案。方才听到真子问死亡的问题时,我的心一阵作痛,却又必须掩饰。奔丧的哭声可能同刚刚出生的婴儿坠地哭声在一刻响起,同样的哭声,涵义却截然相反,死亡和新生应该也是如此循环着,但是又有几个人能有直面死亡的勇气。我理解真子不告诉我她病情的缘由,可谁有能理解我装聋作哑的苦楚,我有点讨厌自己,这种没有勇气,没有那种追根到底,我甚至不敢去追问她的病情,怕这是一种我难以承受的病痛。此刻的真子是不幸的,幸福对于自然人而言就是免于痛苦,而真子呢?

    “啊啊啊!”纪香吆喝着冲这边撒泼似的跑回来,跑到我们身前后,从身后‘嗖’的掏出一个小螃蟹,放在我们面前,叫道,“看!”

    “去哪弄的?”

    “捡的呗,不过被鸟啄死了,壳子上好大一个洞呢。”纪香揪着螃蟹的两只小钳子惋惜说道。

    “它要落到你手里,肯定生不如死,不如被鸟啄死的好。”我说。

    ——————

    晚上,“咚咚咚”的敲门声后,浅田抱着一个切好的果盘走进我的卧室,“牧舟君你后天就走么?”浅田问道。

    “嗯,还要去加拿大看下李浩他们,有点事情。”我看着浅田坐在我床边的圆椅上,吊带连衣裙,光滑的肩膀以及胸前若隐若现的两朵白云。

    “不能多呆几天再走么?”浅田把果盘放在床沿边,拿起一个小叉子插上一片削好的苹果递给我。

    我接过来,一边嚼咀着,一边说道,“恐怕不行,日本那边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呢。不行的话,你也可以跟我们回国去啊,怎么样?”

    “啊?”浅田听到后,眼神飘忽不定的说,“这个…,我爸妈还要过来,我可能没太有时间…等寒假吧。”

    “嗯,那就寒假吧。”我说着把身前的果盘端起来放倒身侧的桌子上,笑拉着浅田的手,最后索性把她拉到我躺着的床上,抱着她。浅田被我一抱有点愣住,睁着水汪汪的眼睛呆看着我,疑问道,“牧舟君?”

    “嗯…”我应了一声,没再说话,凑向她嘴边。

    如果你要说我出轨了,我承认对于惠美来说,我出轨了,我从没有想去为自己的出轨做任何争辩的理由,我把浅田横抱到床上,这宽松的裙子,一拽而落。光滑的皮肤如鹅卵般细腻,我好久没有闻到属于浅田的香味了。当‘理智’跑到床上时,完全有被‘情、欲’乱枪戳死的可能性。所以在床上时,不要跟我谈什么要理智和克制,冲动的缰绳早同浅田的衣裙一起坠落,驰骋在本能的狂欢中,理智也只能似断了腿的牧羊犬一般,无力的吼叫两声,权作自我安慰。

    浅田的声音像墨西哥湾的潮水,似断似续,我不经意的转头看向窗户,窗帘间的缝隙一片黑暗。

    久违的**,让我俩再次如饥似渴的**彼此的甘甜,滴滴的浓露却弄脏了浅田洁白绸缎似的肚皮。

    在浅田这只待了四天,期间偶尔陪她散步,逛街,一起去超市购物,短短几天,日子过得很惬意,真是一种难得的放松,纪香也没有太过打扰我和浅田。浅田让胖妇人帮忙事先给我准备飞机票和手续,也用不到我过多的操心,纪香选择留在休斯顿陪浅田真子,我则单独去找李浩他们。

    多伦多是加拿大安大略省的省会,跟美国的一个名字我记不太清的城市隔着一个安大略湖。多伦多距离休斯顿路途并不十分遥远远,坐飞机只需要三小时左右,在多伦多皮尔逊国际机场下的飞机,一出机舱,一股带点潮湿的热气扑面而来,像是狗嘴里呵出的热气。在去之前跟李浩通电话,李浩电话说来接我,但是等出了飞机出口没有见到人影。

    往外走着走着,听到身侧一旁有人说道,“你说这么久没见,他怎么还是这叼样子。”

    “是啊,一看就一个风流**像,唉,你说这一年多他又泡了多少姑娘,多造孽的一张脸啊。要不我怎么怎么说好B都让狗艹了,看到没?他都不用眼睛看,都是用鼻子嗅的,光嗅女人,三个大活人摆在这居然看不到。”

    我斜背着挎包,伫立在那里,这声音太熟悉了,这贱贱的语调,富有挖苦性的用词只能在他们几人身上出现了,我笑着回身拿起挎包往声音的地方甩去,大骂一声,“艹!”

    中间的刘琦一个侧身,顺势接了过去,说道,“哈哈,终于看到了,这眼力还是一如既往的差啊。”

    “所以我说让店里那几个姑娘来接他,你们偏不信,让那几个姑娘接她的话,举个小牌,一溜儿的站着,不用说下飞机,他在飞机上都能看到。”李浩撇着嘴,故作认真的说道。

    他们三人坐在一张长休息椅上,动作一致的架着腿抱胸看着我,穿着没有了往日的随意休闲,都是比较正式的商务衬衫和西裤皮鞋。

    “你们几个还有完没完,都不知道拿个牌子。艹,害我找了大半天。”我半骂半笑的说道。

    “哈哈,他俩先看到你就赶忙把牌子收起来了。”赵志新憨笑着说道。

    三人站起身来,李浩过来往我胸口捣了一拳,用胳膊把我一揽,说道,“嗯,看样子还算壮实,走,咱们先回去休息下吧。”

    “好。”

    “晚上我们好好喝一顿。”刘琦提着我的包说道。

    李浩他们开的是一辆凯迪拉克SUV,大酒红色很扎眼,我跟李浩坐在后厢,赵志新开车,刘琦坐的副驾驶,车后面跟着6个‘黑棍’骑着太子摩托车。因为那几个黑棍当初帮过我,尽管记不住名字,还是面熟的很。李浩他们的住处离皮尔逊机场很近,10分钟车程就到了,地点我因为第一次去,早已淡忘掉,并不是华人街,零星记得周围很多高楼,还有异常宽大的广告牌,百事可乐的广告牌近乎占据了一栋楼的一个面。多伦多城市看起来还是比较发达的。

    汽车驶进地下停车场,跟着他们进了电梯,来到他们三个人的住处,在一座高层建筑里面,房子是复式结构,很宽敞,3人一人一屋,装修很普通的欧式房,没有太过出彩的地方,如果实在要找,只能说,大客厅里的那些健身器械跟沙袋很碍事。

    “耗子啊,你们都是住在这里么?”我问。

    “嗯,刘琦现在经常到处跑,基本上是我和志新在这里。楼下还住着我带来的那几个黑棍,两套房。”李浩从冰箱拿出几瓶啤酒放在桌子上,起开,递给我一瓶,埃德森灰熊啤酒,酒瓶带点橙色,有点像是汽水,我的酒吧里也有,不过卖的并不火热,转又听李浩说道,“刘琦的帮会在离这不远处的XX社区,那里有个华人街,不少华人在哪里开店,房子比较紧张,为了多空出点地方,多赚点钱我们就搬到这边来了。”

    “哦,挺好的。”我灌了口啤酒,环顾着周围。

    “牧舟,我这会儿还有点事情要去处理,晚上咱们喝一杯,我把我们帮里的几个重要人物也叫上,咱们都认识认识。到时候跟李浩过去,大中华餐馆。”刘琦说着把门口鞋柜上的手表拾起来带上,一面系表带,一面转身对这李浩说道,“耗子,我跟志新去吧,你留在这陪牧舟,晚上你带他过去,怎么样?”

    “嗯,我去也没多大作用,留下来陪牧舟就好,你们去吧。”李浩挥手说道。

    “我说小琦啊,不用那么多人,就咱们4个吃顿饭就是了。叫那么多人我也不认识,多不自在啊。”我说道。

    “别跟我见外啊,就这么说定了,走了我。”刘琦说着跟志新关门走掉。

    李浩转身看我还站着,把客厅的健身器材一股脑的推到餐厅附近,拍了拍沙发让我坐下。沙发是一坐长沙发和两个单人沙发,看到正对着窗户的单人沙发前还有搁脚的小平台,就往上面坐下去,李浩把另一个单人沙发推了过来,同我并排躺着,打开屋里的音响。都是些老中文曲子合集,张学友,刘德华,齐秦,蔡琴很多人的歌,都是有些年份的老歌。

    阳光闯过窗户的白色木百叶间隙,给我俩盖上一床夕阳的余晖。沙发很宽敞舒意,让我想起浅田租房里那个胖妇人的沙发,我把脚撂在前方的小平台上,空调的冷气和射进的阳光让我感官稍感错乱。音响里像起了一首蔡琴的《恰似你的温柔》,深沉而又悠扬的语调,饱含沧桑的曲调让我这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也禁不住生出落幕之感。

    “这一年多过的怎么样?”我躺在沙发上,歪头看向右侧的李浩。

    李浩笑了笑,灌了口啤酒,长舒口气,随意道,“就那样吧,熬着熬着就过来了,现在差不多也稳定了。”

    “怎么,看样子还有点沧桑了啊,不是累了吧,呵呵。”我开玩笑说道。

    “也不能说累,毕竟我这脑瓜子,也不是很灵光,来这边英语也不太会,都一年多了,该不会还是不会,不像刘琦,脑瓜子聪明,才一年多英语说的就特别溜,可能以前也跟着父母经常跑的关系吧。”

    “那下一步准备怎么办?”

    “还没打算,可能过不了多久就回日本那边吧,一是我爸老给我打电话,二来,刘琦这边也差不多快干净了。”

    “你跟刘琦在这边混就是了,看样子挺不错啊。”

    李浩把手里的那瓶啤酒干完,起身把桌子上那几瓶放倒我俩中间的地板上,拿起一瓶跟我碰了碰,说道,“我也看得差不多了,我跟刘琦呢,从小一起长大,他的性子我比谁都清楚,占有欲很强,从小我都让着他,呵呵。”李浩笑着看向窗外,因为是落地窗又是高层,视野格外宽阔,大小的楼房似蚁丘般矗立在大地上,听他道,“兄弟很多时候可以一起打天下,但是很难坐天下,我虽然学历不高,不像你们有学问,但是很多道理我也知道啊。”李浩把玩着手里的啤酒,放在眼前,眯着一只眼,目光似穿过瓶身看向窗外,“我们这个行当我也看清楚了,就是‘打杀’,时间久了呢,就翻一番,变成‘打打杀杀’,为了钱,为了地盘,为了女人都有,我这趟来,主要是为了兄弟。不过差不多也要结束了。”

    “那你这样不就什么都没得到了么?”李浩说的意思我知道,狡兔死,良狗烹;高鸟尽,良弓藏;而这敌国一破,谋臣也就亡了。没想到李浩原来还可以看得这么清楚。

    “哎,说这些做什么,我就喜欢闯,喜欢闹腾点,不喜欢搞那阴谋诡计,也搞不了那东西。”

    “对了,跟你说个事,前些日子马志晨他们找我,准备着手组建凌云会……”我掏出烟,分给李浩一根,自己点上一根,跟他讲起关于凌云会的事情经过,和我的一些想法。

    “牧舟,这事我也不太会做判断,说实话我觉得你已经很聪明了,虽然平常有点插科打诨老不正经,但在这事上我确实不太如你,但我知道你小子肯定不会满足现在只做个小小店长。”李浩笑着说道。

    “所以想找你帮忙,马志晨我怕玩不过他,蒋成林说实话又有点信不过,就你了。”

    “艹,你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我又笨又傻么?”李浩没好气的笑着捣我胳膊一锤说道,“看看吧,要是回去的早就过去帮你,这事情我也担心我爸会不会同意。如果马志晨他们都可以的话,我应该也没什么大问题。”

    “你要能进来,我就再放心不过了。”我说着拿起酒瓶跟他碰了碰,把剩下的喝光,昂头的时候,正好对着阳光,刺眼的很。

    两人聊完天后,都躺在沙发上,眯眼打着盹,音响不知何时又响起方才蔡琴的《恰似你的温柔》,夕阳渐渐落下,一格格的阳光从脚沿爬到了身后的墙上,几个空啤酒瓶或立着或歪倒在地板上,几处烟灰因没有弹进空酒瓶,洒落在地板上。忽觉得温柔这个词也可以用在兄弟身上。

    晚上7点左右,李浩接道刘琦的电话,带着我来到多伦多华人街的一家三层餐馆。等我们进去后,看到是一个很宽阔的中式包间,大圆桌上坐着七八位年龄估摸有三四十岁的中年人,想必是刘琦的叔父之类,刘琦坐在正中间,看我进来,招呼我过去到他身子右侧坐下,这位子在我家乡那边是很尊贵的位置,看到那么多年长者在,我怎好意思坐那里,便摆手说道,“我坐下首就好。”

    “牧舟,别客气,这位子就是给你留的,这里就你一个宾客,快过来坐吧。”刘琦笑着拍了下那座椅说道。

    “不不不,还是让几位叔叔坐吧。”我推脱道。

    “牧舟过去坐吧,刘琦是帮会老大,他说的算,这不是按年龄来的。”一个中年人在刘琦左手边摊手示意着说道。李浩也在身后推了我一把,自己做到刘琦正对面。

    “来,我给叔叔哥哥们介绍下,这位是我同学也是好兄弟,张牧舟。咱们中国人,目前在日本的川叶会,大家都听过吧?那可是很牛叉的帮会,人员好几千呐。”刘琦掰着我肩膀跟周围的人说道,“他现在是东京涉谷区担任组长,但是,以后前途可好着呢,因为也属于朝里有人的人,他叔叔就是川叶会的理事长,张建洲,叔叔们很多都认识,李浩的爸爸李叔就跟他很熟,权利很大。”

    周围几人初始听到我的介绍不以为然,到后来听到我三叔时,方露出惊讶。我并不喜欢这种感觉,尽管我确实依靠三叔起身,但有时候觉得,这身世背景就像骏马可以载你快速到达一个目的地,但也无形中践踏着属于你的那份尊严一样。

    “刘琦,你快别这么夸我了,坐下吧。”我把刘琦拉回到座位上。

    “好好好,哈哈,我不说了,来,菜也上起了,咱们先喝一杯。”刘琦举着杯子说道,众人也都举杯响应。

    席间跟几名叔叔聊天,但是这些长辈的普通话带有浓重的福建方言味,近乎听不太懂,遂只能稍微迎合后取消继续谈论的打算,他们的名字我已经忘得差不多,只记得都属于刘琦他们刘氏叔辈和哥哥辈分的人,长相也看不出完全跟黑社会有牵扯的样子,都十分随和。当然也有一两个眼神冷冷的。

    酒过几巡后,那些人逐渐起身离场,毕竟相互间不太熟悉,也都有事情,最后饭局差不多结束后,只剩我们四个还在喝,我酒量也快到极限了。

    “那个,牧舟啊,今后我虽然在加拿大这边,但是你要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兄弟说,绝对能帮的就帮啊,千万别跟我见外。”刘琦略带醉意的端着杯子说道,杯子像苍蝇似的在刘琦眼前无方向的转动。

    “成!有事就找你,怎么也是一帮之主了。”

    “狗屁的一帮之主!”刘琦“啪”一拍桌子,叫道,“那几个老家伙,你没看什么表情么?哼,都给我等着,以后挨个收拾!”

    “他们也没怎么啊,你这是干嘛……”我拿起杯子来说道,“来,喝酒吧。”

    刘琦把杯里余下的白酒一口闷掉,把酒杯用力砸到桌子上,说道,“要不是他们中间有人使坏,我老爸怎么可能被人弄死!?现在我们帮也稳当了,也到算账的时候了。”

    我听他这么说,转头看向李浩,李浩也只是无奈笑了笑没有做声,想必以前应该劝说过他。

    “小琦啊,你这事我觉得还是慢慢来,别意气用事,仇要报,但别冤枉人啊。”我说。

    “不会,”刘琦撑着头,晃动着身子摆了摆手,显然醉的差不多了,“我什么人,怎么会冤枉人,那个,走,咱们哥几个乐呵乐呵去?”说着就站起身来。

    “去哪?”我半扶着他问道。

    “洋妞啊!你都来这了,兄弟我当然是要好好招待啊,咱不搞自己人,就搞洋妞~”刘琦趴在我身上拿手醉醺醺的比划着说道,“怎么也得来点新鲜感是吧?我还不知道你小子女人多,所以给你点新鲜的,昂?走!”

    “你这家伙…”我被他这么一说顿时无语。

    “志新啊,走,去那个Gueen club。你去开车。”刘琦说。

    四人驱车来到红灯区,果然有个叫做gueen club 的俱乐部,霓虹灯闪烁这,招牌上一个大大的LUO女彩灯不停转换颜色,门面很气派,外墙装饰有十来根带有古希腊风格的爱奥尼柱,柱子上有浮雕,耸立的高度有四米左右。整个俱乐部规模比3V还要大一点,里面有脱衣秀等**节目。

    三人轻车熟路的往里面走去,一个老鸨模样的中年妇人出来同刘琦谈起话来,那妇人尽管上了年纪,但风味犹存,白人浓妆。

    ——————

    言语在交流中的比重只占百分之七左右,在床上恐怕只占百分之一,兴许百分之一都没有,因为说出的话只不过也是在重复。语调至关重要,还有身体的语言。

    她好像是叫埃米莉或是什么lily,总之尾部有个莉的发音,但绝对不是玛利亚。失去语言的交流反而是好事,可以把注意力更集中在身体上,她的手法很好,我说的是按摩。在按摩床上,我脱得精光,她给我擦了一些按摩用的精油,我不认识那是什么牌子。按摩完擦拭干净后,她主动拉我往床上躺去,褪去自己衣饰,棕红色的头发,淡蓝绿色的眼睛,应该是西欧人,她的身体很妙曼,修长,皮肤白嫩像大白鲨的腹部,那种西方情味的笑,翘起的嘴角弧度,勾人极了。她静躺在床上,肌肤敏感,用手一拨,源远流长。

    这间独立的包房里,一个男人一个女人。

    她的手臂静静的爬到贴有花纹壁纸的墙上,想抓住某种东西,后发现空无一物,再次攀缘到我的脊梁上去。当然她床上的音调也很妙,真的是夜莺的啼叫。

    临近尾声的时刻,她眼神迷离的笑了,她是埃米莉或者是lily,我不知道,这些都无关紧要,总之她笑了。

    我的记忆里,关于那夜有白色的肌肤,红棕色的头发,迷离的浅蓝绿色眼神,还有那花纹壁纸。她是漂亮的,我记忆中是的。但只是个歌舞女郎,一个逢场作戏的女郎,欲拒还迎的姑娘。只是在她的褪下网状**的时候,捕捞住了我。

    ——————

    在多沦多只逗留了2天,期间跟他们见识了他们的帮会,并不大,百人帮会。但是据李浩说,资产并不少,酒店餐饮等等,当然还有很多灰色收入,黄赌毒。本想见识下他们之间的火拼,但时间太短也没有机会,这火拼也不是天天都有的,跟女人月经一样,一月就那么几天而已,火拼多的时候也就跟月经紊乱一样,说明出状况了,好在现在都调理的不错。

    临走之前,跟刘琦说了下关于想让李浩回国帮我的事情。

    “哦,李浩怎么说?”刘琦问。

    “他没什么意见,毕竟你这边也处理的差不多了不是?”

    “是啊,他爸还给我打过几次电话,他要想回去就回去吧,他的能力呆在我这小庙也是浪费。让志新留这里吧,志新这家伙脑子不灵光,那么大的庙也没他位置坐,去了也没什么作用,还有你那凌云会到时候也算我一个啊,无所谓你做不做老大,反正我在这么远你也管不到我,哈哈哈。”刘琦一副奸笑的样子,猥琐不减当年,可与冈本吉比肩。

    “你这是要做平西王吴三桂啊?朕准了~哈哈。唉,这事情还不知道成不成,回去要慢慢弄。”

    “你下午还去美国么?”

    “嗯,下午回去,跟纪香一起走。”我说道。

    下午志新陪刘琦去办事,李浩自己开车送我。志新现在据说已经是帮会的中干力量,负责帮会保护事情。

    “怎么样?你跟刘琦说了没有?我刚才跟他说了。”我说。

    “嗯,今天早上说了。”李浩一手开车,一手夹着烟胳膊搭在车窗上说道。

    “然后呢?怎么样?”

    “不出意外的话,过几周我就回去了。”

    “嗯,那就好。我这心里的大石头就撂这加拿大了,哈哈。”我笑说。是的,心里又一块石头放下了,看着车窗,异国肤色的行人,来时路上硕大的广告牌。多伦多,一个发达城市,对我而言也仅仅是一座城市,不熟悉,却有我的痕迹,还有一个被我淡忘的差不多的歌舞女郎,500加元的高级女郎,折合人民币的话要三四千元。

    回到美国当天就起程飞日本,浅田一直送我到安检口。

    “不跟我一块回去么?还来得及哦。看你这不舍的样子。”我站起身笑着弹了下她脸颊。

    浅田抿嘴笑了笑,只是摇了摇头,“寒假吧,寒假我就回去,牧舟君路上小心,一路顺风。”

    “过来,”我伸出胳膊招呼浅田过来,“抱一个。”看她纳闷走过来,我倾身环抱住浅田真子。

    浅田的下颚抵在我的肩膀上不住摩挲着,闻到浅田身上独有的香味,隐隐还有一股病房的味道,那种医院病房的味道。

    飞机起飞后,纪香伸过来握住我的手后,又迅速闭眼进入待机状态,不主动跟我说一句话。

    “李浩准备回日本了。”我说。

    “哦。”纪香闭眼躺在座椅上随意应道。

    “这么平静?”

    “啊!他回来了么!?啊!!”纪香夸张的瞪大眼睛,动作十分造作的叫道,然后又脱力般躺回到座椅,鄙视的看我一眼,“这样可以了吧?”

    “白痴…”我刚想把纪香的手甩出去,反被纪香一把攥住,只能由着她。

    自己也躺在座位上,闭眼想事情。想起李浩还有浅田真子,友情已经开始展翅高飞,爱情却在底下踮着脚步追。

    又想到,凌云会,这个我曾经梦寐以求的事物在即将迎面而来时,却让我莫名惧怕起来,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组建担当起这个帮会。也不知道纪香的外公会不会同意,三叔会不会答应。

    “回去后,咱俩去看下外公吧。”我拽了下纪香的手说道。

    “看他干嘛,外公又没有爷爷和蔼,总是一副凶相,看着都浑身不舒服。”

    “就这么说定了。”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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