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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106 www.88106.info)    Ｖ０２８要你没事

    “路汐，你很幸福，一直都是。”凌薇夜侧躺着，轻轻幽幽的声音无不忧伤自怜。

    曾路汐换了个睡姿，即使黑夜里看不到她的背，然而伸手便能将帅在自己怀里，凌薇夜并不比曾路汐瘦，可是抱在怀里，曾路汐总觉得凌薇夜瘦小得可怜。

    “幸福？其实不是那么简单的。”曾路汐也是轻轻地喃语道。

    “不管是曾经的何以成，还是现在的苏欧凡，他们都在用力爱你，重要的是他们都没有想过要伤害你，不管有心还是无意。”是不是所有的人都会习惯在别人的幸福里影射自己的悲伤和凄凉，曾经的俞逸风，用最直接最不堪的**伤透她的身心，而现在的许念白，他的温柔他的体贴，她一度以为自己已经告别那个寒冬，可原来温暖背后却是更加黑暗冰冷的残酷。

    “路汐，你说一个人的过去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凌薇夜轻轻喃喃地问道。

    曾路汐的手轻落在凌薇夜的肩膀上，用力抱了抱，传递在力量的同时安慰道：“过去只是经过的历史，薇夜，你的负担真的不要太重。”

    凌薇夜似是轻轻笑了一下，像是讽刺，像是眼泪下的强撑，渐缓激动地说道：“我原来也以为一个人的过去没那么重要，只要自己卸下了，就不会影响现在甚至将来的生活。可原来不是这样的，生活总是不按你的意愿，不按你的想法继续着，它总是逆你之愿而行，总是轻而易举地碾碎你所有怀惴的臆想，总是那么残酷地放在你面前，让你不得不去接受。”

    曾路汐放在凌薇夜肩膀上的手分明地感觉到颤抖，担忧地板过她的身子，伸手去抚拂凌薇夜躲闪的脸，手心里立即沾满了泪水，“薇夜，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曾路汐的神经越发绷紧，点亮床侧的灯，问满眼含泪的凌薇夜。

    凌薇夜的情绪一发不可收拾，躲进曾路汐并不宽厚的怀里撕心裂肺地哭泣起来，曾路汐的心里七上八下的，待凌薇夜的心情稍平静下来，抽泣着说道：“路汐，我可能再也不会有孩子了。”说罢又更加伤心地哭起来。

    曾路汐坐起身，板正凌薇夜的身体，笃定道：“怎么会呢？你别胡思乱想，不会的。”

    凌薇夜只是一味地摇头，断断续续地说道：“真的，路汐，真的，我今天去了另一家医院做了全面检查。”

    曾路汐越发紧张地问道：“不好吗？”

    凌薇夜只是哭着摇头，早已泣不成声。

    曾路汐这才发现凌薇夜光裸的手臂上有几片被抓伤的淤青，抓起她的手，紧张地问道：“因为这个，他打你了吗？”大脑里闪过刚才最不愿去回忆的一幕，那么这么说，许念白是因为这件事，而对凌薇夜动手了？

    凌薇夜还是摇头，咬着下唇，原来一个人真的不能犯错，一步踏错，即使不泥足深陷，及时拔了出来，可还是必须要为自己犯过的错付出惨痛的代价，她为那段错误的爱情买下所有的债单，那么他呢？依然潇洒而**地去追逐属于他自己的生活，为什么要这么不公平？她在拿着医院的报告单后，情绪激动地去找了俞逸风，她要质问，她要质问他，为什么他要在伤透她的心后，还要承担这么惨痛的代价？残缺的身体，要她如何继续现在的生活，如何去面对遥遥无期的将来？

    看到久别的俞逸风，凌薇夜在愤怒哭着，喊着，骂着，打着，不知其因的俞逸风在看到重新回来的凌薇夜心里却是一阵欢喜，就好像她每一次从他身边出走，但每一次她都会回来，只是这一次巳任何一次都要走得远，可她最终还是回来了。他在激动中抱住她，在狂喜在任由她的撕咬打骂。

    可是凌薇夜没有想到就这一幕被一路跟踪的许念白看得清清楚楚，嘶知道从家里到医院，从医院哭着跑出来到俞逸风的家里，许念白都一直尾随着她，他从她口里知道了她的过去，也从医学上知道了她的历史，曾经完美得如心中天使的女孩原来只是自己梦里的艺术品，真实中的她身和心都是残缺的，连给他的爱也是勉强的顺从，在他付出生命中全部的爱后，得到的却依然是她的背叛。

    在难以自制的极怒与极伤中，他冲上了俞逸风的家，他将还在俞逸风怀里哭骂的凌薇夜拉了出来，几乎是连拖带拉地把她拖到楼下塞进自己的车里，不顾后面的俞逸风如何追，也不顾凌薇夜如何求饶，如何解释，他始终都阴沉着脸，车子飞速而行。他说他要带她去医院，他要检查她的身体，检查她现在的忠贞，凌薇夜只是无助地哭求着，可是她的无助，她的哭声，让他的愤怒更加上升，就是这样一个楚楚可怜的人，软化了他所有的情感，他从来没有那么深刻地去爱过一个人，可是他的爱情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他一直爱在自己的编织的梦臆里，一直爱在她的欺骗里，这让他如何接受，如何去承受？

    许念白没想到害怕胆小的凌薇夜会在哭求无助后突然打开车门要下车，许念白及时刹车停住，凌薇夜飞速地跑下车，许念白去追，拖拉之间，曾路汐和苏欧凡便双双赶到。

    凌薇夜摇着头，说道：“没有。”她想这不算暴力吧！只是这一场闹剧之后，他把她的心伤透了，她也把他的感情扯断了。嘶知道他们的婚姻在这样的残缺面前要如何继续走下去？

    曾路汐还想再问，可凌薇夜已经背过身去，疲倦地说道：“路汐，我好累，我想睡觉了。”

    曾路汐也不好再问下去，为凌薇夜掖上被子，熄灭台灯，房间里又陷入伸手不见十指的黑暗，自己也随自躺下来睡好。

    这一夜，曾路汐并没有睡好，她想起七年前自己在医院里，在那个手术台上，那种身心俱裂的疼痛，那种死去活来的重生，想起一年前，同样的凌薇夜在经历一样的疼痛后，苍白的脸躺在白色病床上，想起那个医生说的话，不过是医生的吓唬，却真的应了她当日的话了吗？薇夜她……

    曾路汐知道凌薇夜也没有睡着，她甚至可以听到薇夜的眼泪坠落在枕心的声音，可以感觉到她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可是很多时候安慰是最苍白的托辞，生活中总有那么多痛，那么多风雨，来得无可奈何，来得措手不及，来得撕心裂肺，可你却必须去面对。

    几乎辗转了一夜，待天快亮时，这才有些迷迷糊糊地小睡了一会儿，待曾路汐起来时，看凌薇夜还睡得沉，便轻手轻脚地拿着衣服走出房间，客厅里弥漫着久违的粥香，温暖着早间的脾胃，更加温暖的是心里的那份悸动，然而客厅里的空荡荡也让曾路汐的心一下变得空落焦虑，在厨房寻找无果后，曾路汐又走向客房，伸手敲了几下门，见里面迟迟未有反应，打开门，客房整齐得让人不敢断定昨天晚上他是不是真的在这里住着？

    曾路汐失落地走到客厅，才发现宽大的餐桌上除了精心制作的早餐，餐盘下还压了一张小纸条，苏欧凡的笔迹总是娟秀，那是曾路汐一直嘲笑他的资本，每次看到他的字，她总会忍不住地取笑，可是这一次她却是笑不出来，不过是简单几个字的交待，心里却莫名的忧伤与难过，为什么在这样的时候，他还是能做到对她如此用心？曾路汐想起昨天晚上凌薇夜说的话，“路汐，你很幸福，一直都是。”是呀，幸福原来可以那么简单，可是她却不小心把它弄丢了！

    曾路汐在犹豫之下还是拨通了苏欧凡的电话，她想问问他的伤怎么样了？想谢谢他的早餐，可是电话接通时，她却只有沉默地听着他的沉默，很久，伺开口问道：“你的伤没事吧？”

    “没事了。”苏欧凡简单地回答。

    “哦，那个，早餐，谢谢。”曾路汐有些口拙地说道。

    “嗯，没事，顺便而已，你趁热吃吧。”苏欧凡依然说得简单，以前他总是不厌其烦地对她说不吃早餐的种种坏处，等同于慢性自杀。

    曾路汐听到电话那端有人在和苏欧凡打招呼，而那个人的声音却是曾路汐最不想听到的妩媚，她在他的身边，那个陆子晴在早上七点半，在他的身边。以前他总是会比自己晚去上班甚至经常送她上班后再自己回单位，可是现在他就这么迫不及待地离开家，而去另一个女人的身边。曾路汐的心在微微受伤中慌张地说再见，电话那端的苏欧凡也没有拒绝，通话在彼此客气生远尴尬的再见中收了线。

    曾路汐拿着电话还有些怔忡，一点也未觉察到凌薇夜已经站在她身后，直到凌薇夜开口说道：“当幸福还在你身边时，你就应该好好珍惜。”

    曾路汐惊跳下猛然回头看精神状态还有些游离疲倦的凌薇夜，心里越发担忧，“怎么起来了？不多睡会儿，单位那边不是已经请假了吗？”

    凌薇夜勉强地给曾路汐挤出一丝若无其事的笑容，摸了摸空空的肚子，看了看餐桌上的精美早餐，边走过去边说道：“我只是饿了，这早餐看起来真不错，先吃饭吧，吃完我再去睡。”

    曾路汐难得看见凌薇夜还能露出如此天真的贪婪，虽然这里面含有她的刻意伪装，立即去厨房拿了餐具出来。

    凌薇夜的胃口似乎特别好，吃得香甜而快乐，这让曾路汐隐隐地有些不安，说道：“薇夜，要不我们今天都不上班，上街购物或者找个风景秀丽的地方玩玩，去游乐场找童真也行？”

    凌薇夜吃得津津有味，说道：“你不是要上班吗？没事瞎请什么假呀，而且我一会儿还想再睡会儿，不过要借你家用用，你家比较安静，睡得踏实。”说着凌薇夜已经推开餐盘，揉了揉饱腹的肚子，很是满足地伸了下腰，露出难得的幸福感。

    可是曾路汐知道那些只是凌薇夜刻意给她的放心微笑，这让她更加忧虑不安。在曾路汐衡量再三之下还是决定打电话到单位请假，却被凌薇夜夺过手机，半推半就地还是将她推出了家，曾路汐在门外还不停地唠叨叮嘱着，凌薇夜笑骂了声“罗嗦”便将门关闭上。

    这一天曾路汐上班的心一直始终都安定不下来，不放心之下每隔半小时便给凌薇夜去个电话，直到凌薇正式下达命令，表示自己要睡觉，不想再被电话打拢，曾路汐这才在惴惴不安中放弃继续打这些没有节制的关心电话。

    可是到了下午，曾路汐莫名地越来越不安，甚至眼皮直跳，以前曾路汐并不相信这些没来由的跳财跳灾之说，眼皮跳不过是疲劳而已，可今天似乎不一样，在曾路汐顶着被骂的风险拨通了凌薇夜的手机，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显关机状态，想起刚才凌薇夜确实说过她要在睡觉把手机关了。可想想还是不放心，又将电话拨通了家里，电话不断地响彻，却始终都无人接应。

    曾路汐越想越不对，收拾着面前的文档，对邻桌的叶姐说道：“叶姐，我要出去一下，领导如果问起来，你帮我顶一下。”

    叶姐表示惊讶道：“你又要请假？曾路汐，你到底还要不要今年的年终奖了？今天总公司的领导要来检查，你不知道呀？”

    曾路汐怎么会不知道呢？以前她最在乎的就是全勤奖年终奖，今年的全勤奖是保不出了，心可还期许着年终奖呢！可现在不是特殊情况吗，曾路汐犹豫了一下下，还是披上了外套，拎起包直往门外冲。

    曾路汐在出租车上一路拨打着家里的电话和凌薇夜的手机，不是无人接听就是关机状态，在越来越焦急中，曾路汐唯有不断地催促着司机师傅快一点。

    车子终于到了小区花园，原本这个时候小区里应该是最安静休闲的时间，今天却意外地聚集了许多居民，甚至还有几多警车在那里停着，曾路汐在惊讶下回过神来，飞速冲向出租车，拨开议论纷纷的人群，抬起头随同群众的目光望向那一幢的那一层，捂着猛烈跳动的心跳，不敢相信地看着这一幕，旁边的警察已经拉起了警戒线，在曾路汐不顾一切冲向时，被警察拦住，曾路汐好不容易解释清自己是哪一幢哪一层哪一户的住户，警察却对她做起了基本询问。

    “我们家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曾路汐捂着欲跳而出的心脏，问道。

    “煤气泄露，旁边的居民在午睡时闻到很大的煤气味，便报了警，好在没出什么大事。”警察在颇责中庆幸道。

    煤矿泄露？曾路汐的大脑很久也转不过弯来，救护车在耳边叫嚣着，“薇夜，薇夜。”曾路汐在恍惚中喃喃叫语着，随后又突然醒了过来，抓着警察疯狂地问道：“薇夜呢？薇夜怎么样了？”

    这一天，苏欧凡一直陪着陆子晴在心理诊室，几乎到了中午才结束，一起吃了午饭，苏欧凡开车送陆子晴回家。

    寂静的车厢里，陆子晴侧眸看了看苏欧凡，首先打破了沉默，问道：“昨天晚上你没住单位，回家了？”

    苏欧凡没有侧目回望陆子晴，漫不经心地回应道：“嗯，回家了。”

    “那你们…和好了？”陆子晴认真地看着苏欧凡若无其事的侧影，他回家了，是不是说明他们和好了？那么自己呢？还是没有一点机会吗？

    苏欧凡从来不想给陆子晴希望，也从来没有给过，这几天他一直陪着她，只是希望她能够更加独立地生活得更好，不管自己和曾路汐走到哪一步，他都不想让自己不爱的陆子晴做他的情感慰藉，违心地回答道：“我们一直都没什么问题。”

    “你骗人，没什么问题，你干马搬出来，我怎么没见过人恩爱夫妻分居的呀？”陆子晴的小姐脾气立马就上来了。

    苏欧凡自知自己怎么也争不过陆子晴，索性继续沉默，掩饰性地伸手去打开车厢里装置的收音机，在调节频道时却意外地听到郡府花园，好奇之下便停住调拨，仔细听下去，却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播音员用纯正的普通话播放着城市快讯。

    “今天下午二点左右，在郡府花园，４幢１６层，有居民在午睡时闻到一股煤气味，便报了警，警察赶到后，发现煤气的泄露点是１６２３的住户，在敲门无应后警察破门而入，１６２３房间里有一名女子已昏迷不醒，具体情况还在调查中。”

    陆子晴在听完这则消息后也去看早已经脸色大变的苏欧凡，苏欧凡的理智早已不受控制，车子在紧急刹车后，对陆子晴吼令道：“下车。”

    陆子晴还犹犹豫豫地磨蹭着，担忧地看着已经不再理智的苏欧凡，这样的苏欧凡她好像什么时候也见到过，那是七年前吧，当他听到曾路汐在医院的时候，他也是这样紧张，这样失去理智，而那一次的失去理智让他留下一生的残缺，这让陆子晴害怕得颤抖。

    苏欧凡的脸由青变红，怒吼道：“下车！”

    陆子晴吓了一跳，几乎要哭出泪来，慢吞吞地下车后，车子在红灯区急速倒转，往回开去，就好像七年前一样，她只能对着他绝尘而去的车子无助地彷徨，慌乱地哭泣。

    他不断地拨打着曾路汐的手机，可是每一次都不在服务区，这一条开往回家的路他从来没有觉得有多长，可是今天却怎么也开不完，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恐惧的煎熬，这种害怕，这种极度的恐惧，曾几何时也有过一次，也是在那一次，他驾驶的摩托车也如同他失控的理智，撞上了马路边的护栏，不堪回首的车祸也让他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可是为什么这样的感觉，这样的恐惧，这样的害怕，这样的失控，七年后她要再给他一次，他紧握着的方向盘在颤抖，他车子的马力也在加大，他的心里只有一个祈愿，曾路汐，你一定没事的，七年前，你都没事，七年后，你更会没事的。

    苏欧凡的车急速开进小区，小区内停着若干警车，围观的人群依然望着那幢的楼层指点议论着什么，苏欧凡的车子一停下，便飞速冲出了车厢，拨开人群，冲过了警戒线，被管理的警察及时拦住，苏欧凡情急之下揪着警察的衣领问道，：“１６２３是我的家，她怎么样了？有没有事？她现在在哪里？”

    警察好不容易解开苏欧凡的纠缠，理了理衣襟，“你说的是１６２３的女住户吧？刚被救护车送去医院，具体情况我也不清常”警察指着刚开走的救护车说道。

    苏欧凡在猛然转身回头时看见站在不远处的曾路汐，两点间的距离不管相隔多远，彼此相视的目光都能穿透一切纷扰的人群，定格在对方的眼睛里，他走向她的那段路程，因为刚才的情急，原本就残伤的脚又被重重拐了一下后，变得更加瘸拐，每一步都走得艰难，曾路汐向前走了几步，不知是她先伸手扶他，还是他先展开怀抱，他说：“你没事太好了，路汐，你没事太好了。”他的拥抱紧得几乎让她窒息，可是她发现自己也在用尽所有力量回抱他。

    他们不知道在他们拥抱的身后站着随后追来的陆子晴，而再相隔一段距离是同样听到收音机消息赶来的何以成，这样的拥抱不属于她，不属于他，不属于过去，不属于历史，只属于现在故事中的两个人。

    何以成转身时看见身后不远的陆子晴，一样的失落，一样的受伤，一样的被逐局外，当他的肩擦过她的肩时，脚步突然停住，声音轻而坚定：“走吧！”然而这句走吧，像是内心的一个自己对另一个还不甘心的自己的规劝和坚定。

    陆子晴的眼睛里噙含着湿润的泪水，一直定定地望着那一个地方，那一对依然拥抱的两个人，怎样才能让自己不哭就可以潇洒转身，然后大跨步地离开？

    “为什么不跑过去？为什么不冲过去？为什么不拆开他们，她原本就是你的，你去把她抢回来呀！把你的爱情抢回来，把我的爱情还给我。”陆子晴转眸瞪着何以成，任性而无理地强词命令着，含在眼里的泪水终于落了下来，像断了线的珍珠。

    何以成将目光移到依然拥抱的两个人，如果可以他比任何人都想冲过去，努力分开他们，夺回自己错过的爱情，可是是他们的拥抱太过紧密，无缝可钻，还是错过的爱情只能留在过去的风景里，现在的他即使再奔跑过去，也再也进不了曾路汐的爱情里，她的心即使还有那个一个残存的位置留给他，可是那终究是很小很小的一块地，就好像一所房子的梁柱，过去的爱情再也经不起一所现代房子的重量，而自己早已经在那所房子之外。

    “现在我们谁也进不去那里。”何以成无不悲恸地说道，男人的悲伤总是沉重而压抑，没有那么眼泪，转身一步步离开他们的家园，从此这个地方，从此这里的他和她，不管是幸福还是不幸福，都和他没有关系了。

    仰头望天，头上的那片天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碧蓝澄净，只是在风雨过后心里的那片阴云何时才会真正驱散？

    很多年前我们曾牵手走过很多地方，在车站拥抱。

    一起看电影，往彼此的嘴巴里塞零食和饮料。

    一起幻想很多年后的这个时候，

    我们在干嘛，要干嘛。

    可是感情的脆弱我们谁也想不到。

    这一秒幸福，下一秒就可以崩溃。

    恋情，

    崩盘起来，往往太措手不及。

    再多的甜言蜜语，累积起来也敌不过分手两个字。

    何况他们已经分手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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