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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茹暮微垂着头,额前的刘海儿宛如厚实的布帘遮挡住了大半的光线,周遭也仿佛笼罩起灰黑的云雾。佘太君的用意太过明显,要她介入魏廷与如俏之间,充当着招人厌烦的角色。答应下来,与魏廷才有了起色的关系就再度会恶化,不答应,便会拆了佘太君的台,得罪了家中的长辈,往后的日子应该也不如意,况且,先前还三番两次以小聪明与老人家顶撞。

    看来一家子和和睦睦、其乐融融的场面是不会出现在广义王府的。

    “奶奶,其实姐妹们应该都想去外面逛逛,不如都一同前往吧。”茹暮索性就好人坏人一起当,多拉几个人,总比一个人承受来得好一些。

    佘太君脸上的笑容,在某一瞬间变得有些僵硬,但很快就调整过来了,点了点头,道:“也好,你们年轻人都出去走动走动也好。”算是勉强答应了下来。

    霜怡生性淡漠,骨子里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冰冷,所以,不在出去的队伍中。于是,魏廷与如俏,茹暮与花露儿,身后跟着十九,一同走出了王府。

    在王府外,茹暮打断了魏廷与如俏的郎情妾意,“就到这里吧,王爷,臣妾与花露儿妹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就不打扰你与如俏妹妹的兴致了。”说着,拉起花露儿的手,又对十九使了个眼色,选了一个方向,迈开了步子。

    三个女人离开的背影在魏廷的漆黑的眸子里停留了好一会儿,直到被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挡住,都没有把眼移开半分。韩茹希,你还真是一个有趣的人,不得罪佘太君,也不得罪本王。

    如俏不错眼珠的瞧着魏廷的棱角分明的脸,不由得咬住下唇,纤细的眉拧在了一起,后又渐渐舒展开来,对着眼前的男子撒娇道:“王爷,俏儿该生气了,你可曾经答应过俏儿,在你的眼里、心里始终都只能有俏儿一个人,你现在眼里有很多人,惟独没有俏儿,叫俏儿的心都凉了。”

    魏廷从人群中收回视线,看着身边的如俏,笑了起来,“你若是要吃醋,可要选个精明的吃法,这平民百姓多了去了,你吃得过来吗?”

    如俏佯装不高兴的抬起头,斜眼看着魏廷,“不管怎样,王爷都不可以食言的。”

    “好,那本王把眼睛闭起来,就可以避免俏儿把自己浸泡在醋缸了。”魏廷打趣道,一边说,一边在如俏的额头上弹了一下,随口一说,“以后,俏儿也在额前留一些刘海儿吧。”

    刘海儿?如俏以为自己听错了,瞪大了眼睛,“王爷的意思是?”

    “小傻瓜,你总爱皱眉,你不知道你皱起眉来有多丑!用刘海儿遮挡下,应该会好点。”魏廷玩笑的解释道,说罢,便放声大笑起来,丝毫不介意现在是在街上,负起手,向着与茹暮背驰的方向走了起来。

    是嫌弃我丑了,还是你心里有了别人了?如俏卸下脸上甜美的笑容,苦涩一笑。就因为今日见到韩茹希额前有一片刘海儿,就要我也跟着她学吗?呵呵……韩茹希你还真厉害,只一个晚上,就成功的驻进了王爷的心……

    穿进嘈杂的人流中走了好一段路,看着周围的人渐渐稀少,茹暮才松开了花露儿的手,微微一笑,什么都没有说。

    花露儿看着茹暮,眼睛澄净明亮,把一切都已看清,“姐姐,其实我们可以离开得优雅一些。”

    优雅?茹暮这才恍悟,自己是走得有些快了。她是单纯的想要成全魏廷与如俏,却悄然的加快了离去的脚步。这样不自然的举动,不知落到花露儿眼中会变成什么模样。“妹妹觉得我很狼狈?”

    花露儿摇了摇头,头上的流苏随着轻轻摇摆,“不,花露儿是觉得姐姐真的挺难的。”说着,低下头,把怀中的依依摆弄成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叫小家伙睡得安稳。“人就好像猫一样,睡的姿势不对,就会觉得难受。姐姐无端被老太君硬性带入王爷与如俏妹妹之间,怕是以后都是好人难做了。”

    三言两语就说到了茹暮的心坎里,她瞧着面前这个眉清目秀的女子,觉得好像遇见了一个知己,可这种知己能不能捅破眼前这层窗户纸,彼此交心,嘶想去验证。于她来说,只不过是一个替茹希嫁过来的人,如果有一天东窗事发,与花露儿走的太近,说不定会累及无辜。

    见茹暮没有说话,花露儿也不再开口,伸出一根手指,逗弄着怀中的依依,她有依依,而茹暮有十九,在这个复杂的广义王府,彼此之间保持着距离,或许更好。想来,是伺寞得太久,才会想要找寻一个可以说话的姐妹,特别是在遇见茹暮以后,这样的想法就变得更为迫切了。

    三个人,没有只言片语,徐徐的在街上走着,偶尔吹过一阵风,野蛮的介入她们之间,拉远了她们的距离,然后呼啸而去。但这股寒意丝毫没有影响到街边的气氛。大红灯笼高高挂起,随风摇曳着,各种红色的小物件,在大大小小的街摊上被罗列在最醒目的位置,由能说会道的摊主们描绘得神乎其神,仿佛买一件小东西就不用去烧香拜佛以求平安了。

    茹暮走到一个小摊前,向摊主买了两尺来长的红头绳,付了银子,便了结了此番出来的心愿。后又被几家卖胭脂的摊主拉了过去,见他们实在是热情过了头,只好掏出银子,买了几盒水粉。

    花露儿对这些小物件没有多大的兴趣,好像早已清楚即使装扮得再好,也是无人问津的。

    好歹逛了逛,就已是晌午了,在街边简单的吃了些东西后,就不知该干什么了。茹暮有些后悔自己走得太贡切了,连如何与魏廷会合都没有去问明白。这下可要如何是好呢?魏廷与如俏会逛到什么时候呢?

    “姐姐觉得没有意思吗?花露儿倒是有个提议,不如咱们去给月老上柱香吧?”花露儿漂亮的眼睛里闪烁出亮晶晶的光,好似一派小女孩的天真无邪。

    月老?茹暮困惑的看着花露儿,把花露儿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两抹红色的云霞飞上花露儿的脸颊,“姐姐,反正都很无聊,不如就去走走看看吧。”

    月老庙。

    月老庙前人声鼎沸,香火旺盛,人流攒动在一片浅薄的烟雾中,其中多是些善男信女。

    茹暮在月老的石像面前的黄色蒲团上跪下,双手共执着签筒,摇了两摇,一支红色的竹签掉了出来。转首,看花露儿闭着眼,专心的摇着签筒,没有打搅的走到了解签人的面前,把竹签递了过去。

    解签人接过竹签,拿出签文,递给茹暮,寸大的纸条上写着:

    下下,

    楚汉之界,去于对岸,该复几许?盈盈一水,何时渡船?

    “何解?”茹暮的脑海里划了两个字,是步羽。下下签,是说她与步羽没有希望了吗?

    解签人开始解释,“楚汉之界,两岸遥相望,苦等渡船,不若另觅佳偶。”

    苦等渡船,不若另觅佳偶?意思是叫我不要再等下去了吗?茹暮把签文紧紧的捏在了手心里,薄软的纸团像一颗无比坚硬的石头,咯着她的肉,也咯着她的心。“大师的意思是叫我放弃他?”

    “另觅佳偶,或许会柳暗花明。”解签人说着晦涩绕口的话,像是在故弄玄虚。“姑娘,你心中之人非你的良人,一切都是定数,又何必白白虚度大好的年华呢?”

    年华?我之所以存在,就是为了等他,怎么会是虚度?茹暮不理会解签人的苦口婆心的劝慰,“我若是执意要等下去呢?”坚定如她,是那股对步羽矢志不渝的爱在背后默默的支撑着。

    解签人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惯了世间百态,自古痴男怨女最可悲。“或相遇,或离别,或是一场镜花水月,是天意,执意违背,恐不会是皆大欢喜。”

    这时,花露儿也已经求好了签,走到他们附近,笑盈盈的把竹签递了过去,“劳烦大师了。”在递过竹签以后,从十九手中接过圆嘟嘟的依依,等待着批解的签文。

    解签人交给花露儿一张同样大小的纸条,方才沉重的神情稍稍有些缓解。

    花露儿展开纸条,上面写着几个黑色的蝇头小楷:

    上中,

    风弄竹声,只道金佩响;月移花影,疑是玉人来。

    同样的晦涩难懂,不过看起来倒是比茹暮的那一签好很多。花露儿不知茹暮求的是什么,此刻,她只想了解自己所求的签文的涵义。“烦请大师解释一下。”

    “春风一动。竹叶之摇晃。沙沙作响。啻可听道金佩在响。月日一日日地去耶,花影见了,心底下,疑玉人来。据此可知。君之好事已近。”解签人手捋着鄂下胡须,展颜一笑,“恭喜姑娘。”

    花露儿听到这样的解释,笑得露出了银牙,唇红齿白间荡漾着小女子的娇羞与可人,她小心翼翼的收好签文,对茹暮笑了笑,“姐姐,我们走吧。”

    茹暮看着花露儿喜出望外的神情,忽然觉得花露儿或许是想要得到魏廷的爱的。好事将近?是可喜,还是可悲?至于她与步羽,又是可喜,还是可悲?抑或是只有悲,没有喜?

    从山上走下来时,夕阳已经西斜,宛如红玉一般的染红苍穹的霓裳。清清冷冷的风,吹动着地上的枯槁衰草。同样的景致,有人为之惋惜,有人却是不以为然。

    茹暮的手心里始终紧紧攥住那张被揉成团的签注,努力劝说自己不要相信上面的话,可脑子却不断的闪现出一个又一个不好的念头。要她放弃等唇羽,是强人所难。可已然等了五年,漫长的时间里只会把思念与痛苦放大,最终怕是难以在寻觅到爱存留的痕迹。

    初一晚上的街区,比白天更显热闹,小摊贩门依旧卖着自己的商品,叫卖声也显得格外洪亮,仿佛沉寂了一年,就为了今日而爆发。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似乎属于夜的璀璨刚刚上演。

    远处的深巷里,梳着两个小犄角的女娃娃躲在稚嫩的小男孩的身后,等待着小男孩用他手中的长香点燃不远处的红色炮竹。

    茹暮不禁想到了自己的孩子,她的孩子好像从来都没有过过初一,每逢初一的时候,她都不能陪在他身边,只能任由他与收养他的夫妇玩。一直以来,她都想要给他一个完整的家,而家中的男主就是步羽。

    “王妃,王爷问您可逛得开心?”一名家丁从人群里穿了过来,出现在她们面前。“算算时辰,王爷已经快到王府大门前了。”

    茹暮点了点头,目光在家丁身上扫了扫,看样子也是尾随了一路,否则在茫茫人海里找寻三个女人定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看来魏廷早已是面面俱到……

    走到广义王府的九钉朱门前时,魏廷与如俏已等了一小会儿。茹暮对着魏廷微微点首,彼此心照不宣的走回各自的院落……

    小轩窗前,茹暮托着腮凝视着远处的穹幕,她在找寻,找寻一段属于她的往事。

    星辰在如墨染的苍穹上,崭露头角,一闪一闪的注视着凡尘间的千姿百态,或调皮一笑,或气鼓鼓的白上一眼,彰显着自己对凡尘的向往。梦一般的希冀,是不可能会有被实现的可能。都道是把想念寄予天上,总会有一颗星替你在遥远的地方转达情丝。

    十九已经备好的洗澡水,走进房间,打断了正在发呆的茹暮,“洗澡水已经备好了。”

    茹暮转过头,看见十九,想起白天买下两尺长的红头绳,忙从怀中掏出,交到了十九手上,“我笨手笨脚不会给人扎头绳,我也不是你的奶奶,能做得也只是这么多了。”

    红头绳在白皙的手心里宛如一朵娇艳而奔放的花,散发着热情而温暖的气息,感染着十九,“这是特意给我买的?”

    “你认为我会用这种东西吗?王府里随便一件发饰就不秩它名贵多少倍。”茹暮模仿着十九父亲的话语说道,这样的话是在十九提及家人的时候,被嘶小心记下的,现在倒是派上了用场。“我有些乏了,你也下去休息吧。把小诺留在止苑一天了,怕她会不开心,好好跟她解释解释吧。”

    十九拿着二尺长的红头绳,退了下去,潜藏在心里的念头又坚定了几分。

    正月,或许可以理解为正好忙月。初二的时候,茹暮与魏廷一同去了韩相府,然后休息了三天。初六,便开始与魏廷出席了大大小小的宴席。日子很快便到了正月十五,上元节,是一年当中,最为热闹的节日之一。

    整个京城的百姓都在为晚上的花灯会做准备,而王府内,同样是一片忙碌的景致。下人们几乎全都前往了碧湖,那是一片只属于王府的湖,因碧波粼粼而得名。

    魏廷要在冰冻的湖面上霹雕,取意为:湖上泛舟。已经忙碌了很多天,眼下只差收尾的工序了。

    止苑内,依旧冷冷清清。

    茹暮站在桌案前,拿着毛笔在圆形墨砚中蘸来蘸去。初三初四的那两天,算一直在这里绘制湖上泛舟的图画,只因魏廷说,要在上元节的那一天,宴请一些贵胄来王府游玩。她虽是杀手,但因多年相伴于冉驭身边,对琴棋书画还是颇有造诣的,还一度被私下里称为“雅刺”,对于设计图纸,并不觉得棘手。

    今夜,该是检验效果的时候了,心里却莫名的空了一块,她把毛笔从黑郁的墨汁里取出,在展好的宣纸上随意画着,至于画的是什么,连她自己都不清常

    想来今夜最为得意的应该是如俏,“湖上泛舟”完全是源自于她的一句话,而作图的是茹暮,所有人都以为,这是魏廷为了圆茹暮一个梦,而不惜大动土木。

    虚伪!真是虚伪!这样虚伪的生活还要持续多久?茹暮把毛笔放到一侧,但没有放稳,就见那支小小的白云毛笔,在桌案上滚动起来,最后滑了下去,“啪”的一声,结束了短暂的旅程。

    “十九……”茹暮没有理会掉落于地上的毛笔,唤起十九,想找个人说说话,即使是不说话,看看也是好的,因为,十九最懂她的心。

    小诺走上前来,“小姐,十九姐姐不在,早上的时候,她……”

    没得小诺说完,茹暮已经忆起这件事了,“哦,我知道了,一时间忘记了。”早上,十九为她梳好了头,然后便请了一天的假。具体什么事,茹暮没有过问。现在想起来,倒是有些后悔,十九会去做什么呢?

    小诺从地上捡起毛笔,注意到茹暮的裙角上溅了几滴墨迹,站直身子,道:“小姐,换一件衣服吧,这件脏了。”说着,拎起被弄脏的裙摆,叫茹暮看一下。

    茹暮低下头,看着裙摆上的两三点墨迹,微微一笑,“不换了,这件衣服是魏廷指明要我今晚穿的,换了反到不好。”

    “可是,小姐……”显然,小诺不想茹暮穿着被弄脏的衣罚

    “没事的,就那一点而已,现在就不太明显,到晚上就更不容易发现了。”茹暮对衣服的讲究不多,只要不会挨冻,穿什么都一样。说罢,从小诺的手中抽出那节群摆,习惯性的朝着窗外望了望,看到的却是紧闭着的木质窗扉,白色的窗纸上透过一缕泛黄的光,但很容易被人忽略。“差不多快是黄昏了吧?”

    黄昏的韵味在冷冷清清中多了一抹哀愁。无人欣赏的景致,纵然是如梦如幻,也丝毫不能叫人们把注意力与期待,从晚上的“湖上泛舟”移到它身上。

    木门被人从外面叩响,传来了花露儿的甜美声音,“姐姐,你在屋子中吗?”

    小诺看看茹暮,走到门前,把木门打开,映进来一片橘色的暮光。花露儿站在其中,看不清模样,只能从灰黑的光影里辩出一个大概的轮廓。

    茹暮随着小诺上前,客气的招待道:“在,妹妹请进。止苑里人丁稀少,连个通传的都没有,还请妹妹不要错怪姐姐故意摆架子才是。”

    花露儿腾出一只手,掩嘴浅笑,“姐姐说笑呢,说得妹妹好像不通情理似的。”抱着猫,迈进了门槛,“姐姐,为何不点灯呢?”

    夕阳渐渐的从穹幕上淡出,屋子里的光线渐渐稀少,慢慢的暗了下来,若是花露儿不提,恐怕茹暮不会注意到这些。

    还不等茹暮作出回答,魏廷就差了下人,过来传话,“王妃,王爷问您准备好了吗?客人们已经来了。”

    茹暮对传话的下人点头,转过头,又对花露儿笑笑,“的确不用点灯了。妹妹随我一同去吧。”

    “好。”花露儿赞同,与茹暮并着肩走了出去,一路上,她的话题都是围绕着“湖上泛舟”,期待着能快些到晚上,一睹美景,“姐姐能不能给妹妹透露一些关于‘湖上泛舟’的事啊?”

    “妹妹急什么,总是能看见的。”茹暮笑颜道,笑意里有着不染纤尘的美好与宁静。

    对面,如俏朝着她们走了过来,大概是被花露儿的好奇心吸引过来的,她对茹暮福了福身子,嗔笑道:“花露儿姐姐还真是个急性子,这不就快到晚上了吗?想来,吃过晚饭之后,就能看见了。”说着,她笑意不减的看向茹暮,“俏儿谢谢姐姐的心思了,相信‘湖上泛舟’一定会很漂亮,肯定会叫宾客们叹为观止的。”谢意里有自豪,有骄傲,也有挑衅。

    “宾客们喜不喜欢不重要,重要的是俏儿妹妹能喜欢。”茹暮淡淡的回应着,在她看来,如俏的骄傲也不过是在炫耀,炫耀魏廷弱水三千只取一瓢般的宠爱。

    花露儿袒懂茹暮与如俏的话,困惑的站在原地听着。

    如俏很是得意,脸上的笑容更加妩媚,一颦一笑间流露出只属于她的风情,“俏儿听说,姐姐为了绘制‘湖上泛舟’的草图,忙了两天,真有些过意不去了呢。一直想要专程来谢谢姐姐,但姐姐应酬太多,便一直拖到了现在。”

    “妹妹不必谢了,‘湖上泛舟’是妹妹的提议,姐姐只不过是代为执笔而已。想来,你也期待许久了,快去看看吧。”茹暮不想再与如俏说太多的话,给了其一个台阶,让她离开。

    如俏目的已经达到,也不愿意多呆片刻,施了施礼,离开了,留给茹暮她们一个得意洋洋的背影。

    “姐姐,‘湖上泛舟’不是王爷为你造的吗?”看如俏走远,花露儿忍不住开口问。

    茹暮缓缓的摇头,“这是王爷为如俏妹妹精心打造的。”关于“湖上泛舟”的真相,王府里只有三个人知道,那便是魏廷、茹暮、如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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