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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以把我理解为自私。我是一个自私的人,我只想我珍惜的人都能幸福和平安,或许,你会说拿你当掩护,好,我不说你了。”十九硬生生的把眼眶中的泪花逼了回去,可心头却越来越痛了,“我说我,说我的宝宝。身为母亲,是希望自己的宝宝能平平安安的,试问,面对着一个只会诅咒你的宝宝的女人,你能允许她这样嚣张吗?”

    “十九,对不起……”迟来的对不起,说在伤害了人之后,茹暮不免愧疚起来。“是我没有从你的立场考虑问题。”

    “你觉得我变了,对不对?”十九的话中袒出到底是原谅还是不原谅,“是,我变了。在我没有怀身孕的时候,我以为只要你能安然的离开王府,我也会跟着你离开的。可是,我肚子里多了一个孩子,随着时间的延长,我越来越希望他可以快些出生,我要看着他笑,亲自教他说话,我把所有的爱都倾注到了他的身上,那次玫瑰糕的事情叫我体会到了失去的可怕性,我不想失去他就像不想失去你这个好姐姐一样。”情到深处,泪水终于突破最后的防线,如同决堤的水一般涌了出来。

    “十九,我太冲动了。”茹暮能体会十九的心情,她也是母亲,知道一个母亲可以为孩子所做的全部,只要是好的,都会希望留给孩子的。“我不配做你的好姐姐,对不起……”

    十九的脸上挂着泪,摇了摇头,“在七年前,我看着我的家人被月歌带领的杀手们杀死之后,我尝到了失去的滋味。那时候,就发过誓,以后遇见自己珍惜的人,就要用尽一切办法去守护。因为,一旦错过了,就真的再也没有机会了。”

    这是十九第一次在谈及家人后,说出自己的辛酸。茹暮记得十九有个疼爱她的奶奶,却不知道她还有这样一份隐忍。“你还记得你曾经的名字吗?”

    “你想问我的过去吗?”十九明白茹暮的意思,“在我还没有来佐刹门以前,名叫严以滠,是户部尚书严广的女儿。”

    “严以滠?”茹暮在孤陋寡闻的记忆中找寻到了关于严家的流言,好像严家也是丽妃事件的牵扯者,一个后宫的宠妃牵连了太多。

    “这个名字很不像女子的名字吧?奶奶告诉我,这个名字是她执意要给我取的,她说,她的家就在滠水边,那里的水清澈无比。之所以要叫我以滠,就希望我能像滠水一样。”十九的真名虽然不好听,但却是她最为骄傲的事情,因为她的名字里承载了奶奶的爱,也奶奶的回忆。她知道,在滠水边上,定然有一段关于奶奶的陈年往事。

    “滠水?那里一定很美丽。”茹暮在脑海里勾勒出一片明澈的湖水的景色。她与十九的名字都是有寓意的,不过,十九胰她幸福。当幸福失去之后,怕是留下的就只有伤痛了。这样看来,十九比她更值得怜悯。

    “我想应该是的,奶奶说过,要在我及笄的时候带我去看滠水。可是,有一年,奶奶屋子里的焚香被人下毒,她生了好大一场病,后来,便在山中的别院中生活,因为那里有一个天然的温泉,对她的身体有好处。”十九用手擦去脸上的泪,微红了眼眶,道,“可是,后来严家就遭遇了灭门之灾,我曾去找过奶奶,可山中的院落也是一片狼藉。”

    十九的话中透露着对奶奶浓浓的爱,茹暮既羡慕又心痛。十九可以不提起全家是如何被杀的,却只提到了奶奶,想来,十九是希望能确定她奶奶的下落,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后来,你奶奶找到了吗?”

    “没有……”十九无奈的闭上了眼睛,将自己置于一片漆黑之中,“茫茫人海,去哪里找她呢?”

    “人海茫茫找一个人的确很难。”茹暮深知其中的艰辛,她忽然发觉刷不了解十九,因为十九的过去,她是刚才才了解到的。

    “所以,其实我们是遭遇相似的人。”十九抬起头看向茹暮,“都有一段令人心酸的回忆,都有一个要找寻的人,当然,也有一个共同的仇人,我对她的恨比你还浓。”

    “有一句话叫:人在做,天在看。就算一年之期满了以后,我不能杀了月歌,但总有一个人能完成的。”茹暮说的心平气和,江山代有才人出,她笃信,总会有那么一个人能超越月歌的。

    “是,应该有。”蓦地,十九一脸认真的问,“扇舞姐,你有没有想过原谅你的父亲呢?”

    “你指的是韩临吗?”茹暮从来没有承认过韩临是她的父亲,对于一个在她出生时,就把她丢掉的男人,怎么可以称之为父亲呢?“这个世上,我能原谅所有人,惟独他不行,我是我娘生的,是老乞丐抚养的,试问,哪一样与他有关?”

    “我觉得韩左相是个好人,只是,不是一个好父亲。”在一切事实面前,十九无法用语言来劝说茹暮,因为所有的语言都只会显得很空洞,她拿不出来任何一个可以叫茹暮信服的理由。曾经,她也一度认为自己的父亲严广不是一个好父亲,可当失去之后,才觉得原来,在平时,他对她的爱已经融在了一举一动中了。

    “我不是他的女儿,何谈原谅与不原谅呢?”提及韩临,茹暮的心没有任何波澜,她对亲情的记忆,只停留在茹希是她妹妹的那里,至于韩家的其他人,都与她无关。她庆幸,冉驭从影姬手中救下了茹希,否则,茹希怕是难逃一死。

    “那你为什么要关心茹希呢?”

    “因为,我在她的身上看到了另一个我。”说实话,茹暮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何总要向着茹希,但很久以前,她一直希望能以韩茹暮的身份出现在韩临与韩茹希的面前,告诉他们,自己还活着,并且愿意与他们和睦共处。只是,韩临太过无情的伤害了她了,回门时的话,她还犹在耳边,那可曾是一个父亲该有的言论?

    十九不再开口,她知道依照茹暮的性子,绝不会轻易的去否定一个人,可一旦否定,就无法逆转。或许,韩家真的与茹暮无缘,她又何必去劝说茹暮接受一个狠心的父亲呢?

    二人都不再开口,整间屋子里除了沉寂就无其他了。

    茹暮坐了下来,看着十九轻轻抚摸着肚子,没来由的问了一句,“除了你的亲人外,还有没有值得你珍惜的人?就好比希望能执手共度一生的人……”

    十九的动作停了下来,她的手贴在肚子上,能明显的感觉到腹中胎儿在踢她。“一直以来,我都希望能有一个人像少主爱你一般的爱我,可惜,我知道我不配。所以,从来没有希冀过那样的爱情。如果有的话,也是我肚子里的宝宝。”

    闲聊了几句,茹暮越发觉得十九很像过去的自己了。那时,她也怀有身孕,因为佐刹门的杀手是不允许生孩子的,所以甘愿为了孩子铤而走险。

    十九的气色不太好,陷害如俏是真,可刚才从台阶上摔下去也是真,想来是动了胎气。

    茹暮将十九扶倒在床上,“睡会儿吧,我去看看安胎药煎好了吗。”说着,走出了房间。

    躺在床上的十九不禁拧起了眉头,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不许我去动如俏呢?难道要看着我们母子死在如俏手中,才会去叫如俏受到惩罚吗?不过,现在如俏应该在与王爷吵架了吧?想到这里,她的脸上挂起了狡黠的笑意,笑罢,闭上眼,等待着茹暮。

    茹暮端来了安胎药,一勺一勺的送入十九口中,见她的气色恢复了一些,才起身离开。一个人走出舒苑,望着枝桠上已经败落的花,心里开着的花也跟随着败落了。不容否认,十九给她的感觉是陌生的,可到底是十九变了,还是虽了?

    恐怕是后者吧?她已经变得连自己都不认识了,曾经以为不会叫任何人取代步羽,可现在的她,竟然已经开始决定遗忘步羽了,曾经也说够去帮如俏说话了,可竟然又指责了十九……

    霜怡从远处走了过来,步态显得有些急,见茹暮迎面而过,顿停下脚步,如冰似霜的面容上,没有丝毫的变化,“可否借一步说话?”

    “恩?”茹暮困惑,但还是点了点头,跟随着霜怡来到了假山后面,“什么事?”

    “方才听下人说,纾颜昏倒了,她可是对如俏不利了?”霜怡似乎不介意跟茹暮开门见山的谈,“王爷应该是去了流芳居,对不对?”

    “啊!”茹暮这才想起来,魏廷是去了流芳居,可丝毫没有想要去流芳居劝架的冲动,“霜姐想要说什么?”

    “看来,事实就是这样了。”霜怡已经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还好,我已经派人去流芳居前拦住王爷了。”

    “霜姐是何意?难道你来此,就是为了向纾颜兴师问罪的吗?”茹暮不免担忧起十九来,霜怡的行动素来低调,从来没有见她出现在某个女眷的院落。

    “罢了。”霜怡打消了方才的念头,“你一定好奇,我为何会袒护如俏,对不对?”不给茹暮回答的时机,“因为,如俏是王爷身边很重要的一颗棋,不能有丝毫的差池。”

    棋?茹暮听得一知半解。此刻,霜怡的话不像是玩笑,她能感觉出,如俏的作用很大,但是究竟有多大,寺不出。抬眼,看向霜怡,淡淡的却极为坚定的问,“你是什么人?”

    霜怡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复又慢慢的睁开,动作简单、自然。“我是什么人,重要吗?”

    重要吗?很重要!茹暮想起那个被藏在心底的谜团,想要霜怡给她个答案,她把与铁面具的友情当做了最为珍惜的回忆,从未向任何人提及过。“告诉我,你的过去是什么,为何会武功!?”

    “我不过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你又何必去探究我的过去呢?”霜怡背过身子,不想面对茹暮,她从未料想过茹暮会问她这样的问题。

    “如果我说,你的过去很重要呢?”茹暮的话里隐隐透露着强势,她只不过是想要一个答案而已。

    “我的过去很重要,但与你无关。”霜怡不想再继续逗留于此,“告诉纾颜,别再去动如俏了,至少现在不行。”说着,快去走开了。

    “你把你的过去告诉我,又如何?你在逃避,对不对?”茹暮放出声音,对着霜怡远去的背影喊。“你是姐姐,对不对?”

    霜怡忽然停了下来,微微侧过头,“难道你还有个姐姐不成?只听闻韩相府只有一位千金,又何谈来的姐姐呢?”说着,就真的不再理会茹暮了。

    茹暮心头一颤,以为自己的身份被识破了,见霜怡的背影消失,才恍悟,这一切不过是霜怡逃脱的借口罢了。或许,霜怡是随口一说,但她是因位言中了秘密,才会莫名的紧张了起来……

    晚上的时候,魏廷又被逼到了止苑,茹暮与他守着烛光对坐着,昏黄的烛火中,她看到了魏廷脸上的愁云。

    “为何不说话?是不是再怪罪我,没有替纾颜讨回公道?”魏廷不打自招,生怕茹暮因为此事,而怪罪自己。

    茹暮摇了摇头,“下午的时候,我碰见了霜姐,霜姐说如俏对你很重要。所以,我没有怪你,这件事就这样过去吧。”

    “你是个善解人意的女子。”魏廷由衷的夸赞道,他从怀中取出香囊,“这个东西本是如俏用在我身上的,我甚至清楚她对我用垢次。知道我为何迟迟不肯揭穿她吗?”

    “不知道,王爷的心思不是臣妾能猜中的。”茹暮说的坦然,她是不想去猜测魏廷的心思。

    “因为,她一直都没有出卖过我。”魏廷一直感念于如俏对他的好,“曾经,我发过誓,无论谁对我好,哪怕只有一点,我都会好好的对待他们的。所以,我一直都很疼爱她,甚至爱过她。”

    “哦。”茹暮脱口而出,又觉得自己失态了,“这次的事……”

    “事情因如俏而起,就该叫她受到惩罚,我已将她关在了流芳居。”魏廷把手中的香囊捏的不成样子了,“坤香是个好东西,却即将要物归原主了。”

    茹暮觉得魏廷的话太过深沉,不愿意深入的想下去了。她的脑海里只有霜怡,迫切的想要知道霜怡的过去。“能告诉我,霜姐的事情吗?”

    “她的事情?”魏廷把香囊收好,不懂茹暮为何提及霜怡,“她有什么事?”

    “她是什么人,为何她会武功?”茹暮显得有些激动,压抑了太久的滋味,真的很难受。

    “女子会武功并不奇怪。”魏廷顿了顿,“霜怡的过去挺普通的,只不过是一个平凡人。”

    “平凡人?”茹暮的心凉了一般,看来是不能从魏廷口中得知答案了。

    魏廷看着茹暮脸上的变化,心里有些不落忍。他不能告诉茹暮,有关霜怡的事情,因为,霜怡的身份是与月歌约定的一部分。

    他还记得当时站在锁神阁的台阶下,以仰望的角度看着月歌的感觉,仿佛是一只渺小的虫豸,连起码的尊严都荡然无存了。

    “记住,我要的是半壁江山,我要巩固佐刹门的地位。”月歌白衣如华,居高临下的看着魏廷,脸上带着神秘的笑意。

    “这个要求太难了,我只想为我娘亲报仇。”魏廷并无野心觊觎那个金灿灿的龙椅,他只想做个最平凡的孝子,叫九泉之下的丽妃得以解脱。

    “难吗?”月歌的脸上划过一丝冰冷,嘲讽的声音响起,“那你拿什么和我交换?我佐刹门的杀手又岂是你能说要就要的?”

    “你用其它的换,不也一样?”魏廷忍受着月歌的声音,他知道自己被她看轻了,可又无可奈何。

    “真不巧,我只对江山感兴趣,你说这可怎么办呢?”月歌的声音如魅,化作了听者心头的鬼影,似要用它来剜出一块又一块的肉。

    “我不行!我做不到!”魏廷跪在了地上,他势单力薄,又怎么可能去成为一步登天的九五之尊呢?

    “做不到?”月歌遮着面纱的脸露出一丝气恼,他过的男子似乎还没有像魏廷一般窝囊的。就听“嗖嗖”两声,两枚银亮的暗星镖向着魏廷飞了过去,“窝囊废,有什么资格跑到我这里跟我谈条件?!”

    魏廷疾速的躲闪开来,耳畔响起年幼时,丽妃曾对他说过的一句话:廷儿,无论以后发生了什么事,都不要叫别人把你称呼为窝囊废!你是个男孩子,以后要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怎么?你以为你躲开了,我就会把杀害你娘的杀手交出来吗?”月歌的声音凝结成一张无形的网,似乎要将魏廷困于此。

    “不,我只是在想,我只不过要一个杀手而已,你却叫我用半壁江山来换,这样是不是太不公平了?”褪去了刚才的犹豫,魏廷冷然的站起身子,器宇轩昂。“方才,是我说错了话,没试过又何谈做得到、做不到?”

    “哦?”月歌吃惊于魏廷的变化,此刻的魏廷是特别的,周身散发着王者的霸气,不再是刚才唯唯诺诺的小男孩了。“有趣,那你想怎样?说来听听。”

    “我需要一个帮手,需要一个全心全意为我做事的帮手。”魏廷明白自己的处境,单靠一个人的力量去夺取皇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佐刹门人才济济,相信对于阁主来说,不是难事。”

    “帮手?”月歌觉得事情越来越有趣了,饶有兴趣的问,“你怎知我会给你这个帮手呢?”

    “不知道。”魏廷坦荡的声音响彻在空旷的大殿,萤火虫的光芒照亮了他的脸,“你要的无非是佐刹门至高无上的地位,所以,才会想要半壁江山的,我若真的当了皇帝,必然会实现你的梦想。我是一个失踪了许久的皇子,单靠我一个人出生入死,你坐享其成,万一,我不小心被人暗杀了怎么办?呵呵。”

    “你的意思是说,害怕我以后会杀人灭口吗?”月歌的嘴角勾起浅浅笑意,望着台阶下依旧渺小的魏廷,心境竟然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魏廷负起手,站在原地,“对哦,经阁主这么一提醒,魏廷倒是发觉自己竟粗心的忽略了这一点了。”

    “那就是说我是自找无趣了?”月歌的笑僵在了脸上,“不过,我可以不去计较这些。佐刹门里锁神阁是女杀手,我能掌握,至于锁魂阁的男杀手就不在我的掌握范围之内了。”言外之意,是告诉魏廷,如果要找男杀手,就别想了。的确,锁魂阁的杀手都是门主亲自培养的,在佐刹门里起着防御外敌的作用,基本上不轻易出去执行任务。

    魏廷的脸上挂起笑意,笑意里写着他的胸有成竹,“不,我不要男杀手,只要锁神阁的女杀手。”

    “那简单,我随便挑一个给你便可。”

    “不,不是随便挑,而是我来指定。”魏廷的眉始终皱着,一张还带着稚嫩之气的脸上露出了鲜有的成熟感,“我听闻在锁神阁中,有一个女杀手,可以与月阁主并驾齐驱,是月阁主的关门弟子。”

    “你是指?”月歌明知故问。

    “还能有谁?在佐刹门中,月阁主排第一,那算排第二,是魏廷说得不够明确吗?”魏廷的野心不小,是被月歌勾起来的,他知道,一个不入流的杀手绝对不是他的好帮手。“我要影姬,只有影姬才是保护我的防盾,才能确保我不会在日后被月阁主的手下杀死,不是吗?”

    月歌沉默了片刻,终于答应了,“好。但你要答应我,不准泄露影姬的身份,否则,影姬会叫你死得很难看。”

    “那是自然。”魏廷缓缓的点了点头,有了影姬,他还怕什么呢?影姬是绝顶的杀手,杀死皇帝和太子绝非难事,有了她,似乎半壁江山就到手了。“我怎么能确定影姬是否忠于我呢?”

    “佐刹门的杀手没有背叛。”

    这样的话,给了魏廷一颗定心丹。他只不过是想告诉自己,自己并非是一个人在孤孤单单的行动。至于,用不用影姬,他觉得没什么太大的意义,因为,他不会靠一个女人来替他出生入死的,他告诫自己:我要的是整个北魏国的归顺,而不是篡位后一世骂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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