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 帝都四杰

(88106 www.88106.info)    “司空大哥，您有意对这套功法？”司空瑞帝都四杰的威势明显远超楚良，轻描淡写道出一声，不仅众人热切钦服，而在楚良面前傲气凌人以为自己胜券在握的王祺也马上失去所有猖獗，司空瑞开口后，洋洋得意的他先是呆了下，随后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不自禁诚惶诚恐用上了敬称！

    “尚好。”司空瑞似乎并不买王祺的帐，尽管王祺对他毕恭毕敬，回应的声音温和却夹杂清冷。

    “司空大哥，既然您有意向，小弟自然不敢跟您争的。”挣不到好态度，王祺讪讪一笑，却不敢稍有不满，语气谄媚。

    “拍卖只讲规矩，不讲交情，你不必如此。”司空瑞声调平和，不咸不淡。不为王祺奉承所动。

    “司空大哥，拍卖场规矩小弟懂得，这是小弟力不从心，心甘情愿认输，不关其它。”尽管司空瑞无动于衷，王祺还是竭力保持讨好。

    司空瑞何许人物？天赋超凡，卓尔不群，年仅二十二岁已经是锻体九重天的巅峰武将！领袖群英，惊艳之处，只怕唯天之骄女赵钰公主方能与之并驾齐驱。这样注定光芒万丈的人物，王祺再狂傲，也只能俯首帖耳。

    “这是你的自由。”司空瑞淡然。不悲不喜，似乎无论王祺如何抉择，都无法触动他任何情绪。

    “是，是，小弟自愿退出。”王祺依旧唯唯诺诺。与之前的冷峭霄壤之别。

    这次司空瑞不再答话。

    整个千人聚集的拍卖会，只有喁喁私语。

    主持的庄景胜纳闷，形势转换离奇，匪夷所思。不过他究竟心志稳固，经验丰富，王祺知趣示弱，拍品已成定局，他很快收敛心神，眼睛芒辉掠过，定定容，回复和气生财的和蔼笑容，“那么，这套金石心法，却是司空公子以230万两黄金的价位成交了？”

    扫目四顾。

    众人哑然。

    虽然其中有些人觉得功法不像表面上简单，但不可能为了莫须有的可能开罪司空瑞。不是每个人都有魄力孤注一掷，破釜沉舟去博一个万一的。

    “承蒙各位前辈、仁兄谦让。”等候片刻，无人再生曲折，司空瑞轻笑。醇和温雅的声调让人如饮醇酒，飘然喜乐，尤其场中跟随父辈增长见识的世家少女、家族小姐更是星眸迷离，俏脸钦慕，芳心可可。

    “好吧。”照例敲了三下锤，无人再阻扰，庄景胜笑呵呵道：“没有人出价，那么金石心法最终花落司空公子。”

    “呼。”随着老者一锤定音，竞拍彻底完成，众人俱皆长吁。没有哪次拍卖像这次一样跌宕起伏，百转千回，让人心惊肉跳的。所幸，完结了。

    “这司空瑞最后关头出手是为了什么？”司空瑞成为最后赢家，楚良心生疑窦，百思不解。司空瑞水系体质是他固知，想不通他抢夺金系功法意义。

    “算了，不管怎么说，总算没有落入王祺手中。”楚良俯瞰侍者将托盘上的功法送往五楼，知道功法定主，再跟他没有关系，寻思半晌，不得其要，而下方庄景胜已经在介绍下一件拍卖，旋即拍拍额头，走出包间。

    “楚兄，留步。“可就在楚良收拾心情，晃出房间，迈步欲走时，右侧方向熟悉的醇声落入耳中。

    “司空瑞？”楚良奇异，转向声音来源处。

    一身着藏蓝色长袍，黑发羽冠，面目俊美，神态潇洒闲雅，飘然如浊世佳公子的青年朝向自己奕奕走来，这是一个笑容都能令人为之心折，充满无上亲和力的青年。

    正是帝都四杰之一，京城顶级家族司空家少主司空瑞。

    他刚拿到金石心法？不详加钻研，专门下楼打招呼意欲何为？虽然司空瑞名扬四海，英姿勃发，受到无数俊杰娇女追捧崇敬，但对楚良来说不过过眼云烟，心下盘桓间，神情淡泊：“不知司空兄有何见教？”

    “楚兄言重，你我自幼相识，见教不敢当，冒昧打扰楚兄，其实是有一事相商。”司空瑞解颐一笑，拱手施礼，语气舒缓恳挚，情深意切，分毫没有对待王祺的寡淡疏远。

    “哦，楚某何德何能？”楚良唇角勾着闲逸笑容。

    “楚兄过谦了。”司空瑞客气一句，侧身从后面跟着的一个随从手上取过一张泛黄色卷轴，接着双手各抬一端送到楚良面前，展颜道：“这是金石心法卷册，还望楚兄笑纳。”

    “司空兄这是？”楚良这下惊讶。瞥眼处，的确是刚激烈争夺的拍卖功法卷轴。可即使他心思机敏一念百转，却没有料到司空瑞竞拍得手第一时间拜访自己，居然是为了给自己赠送230万两黄金购买的心法？自己与他交情浅陋，从小不在一个圈子，如今自己父母双亡，世人轻辱，风光不在，可算苟延残喘，不知他为何这等热情。

    “楚兄莫要多心。”楚良孤疑，司空瑞神色诚恳，温润一笑，接而丰神隽朗噙着丝丝冷诮，道：“龙搁浅摊，亦非豚犬可欺，楚兄世间英豪，注定雄鹰展翅，岂可辱于小人，这仅是在下一点诚意。”

    “嗯？司空瑞这么看好我？”楚良剑眸精光大作，旋即宠辱不惊，道：“即便如此，司空兄这份诚意还是有些贵重，楚某哪里当得。”

    “举手之劳，不过想和楚兄交个朋友。”司空瑞淡笑。

    楚良意味深长道：“世人皆笑我楚良一无是处，辱没门楣，司空瑞倒是与众不同。”

    “世人皆目光短浅庸碌之辈，向来趋炎附势，哪识得椟中朱玉。”司空瑞器宇轩昂漫着嘲讽。

    楚良淡淡道：“司空兄人中龙凤，心胸广阔，志趣高雅，楚某惭愧。”

    “楚兄推三阻四，莫不是瞧不上司空瑞？”司空瑞敛容。双手仍固定姿势，呈着功法卷轴。

    楚良心头一动：“司空兄大气磅礴，赤诚之心，楚某钦佩，但不知有什么楚某效劳的地方？”

    如今观来，司空瑞的确有意结交，他要赠送功法，楚良也迫切需要，可是关系平庸，如果接手，不免欠下一个人情，楚良颇感为难。

    感觉楚良意动，司空瑞笑道：“本不过举手之劳，小事一桩，楚兄既然耿耿于怀，不如答应在下一个请求？”

    “请说。”楚良好整以暇。

    司空瑞真挚道：“承蒙京都世家众位英杰抬爱，半月后，瑞作为发起人将在漪湖漪园淑芳轩邀请帝都天骄论文畅武品茗，不知楚兄肯否赏脸。”

    论文品茗？这不是世家子弟一年一次惯例的聚会吗？想不到司空瑞已公推为发起人，这荣誉可不小。世家英杰个个天资颖悟，眼高于顶，心高气傲，不是心服之人决然不肯屈居人下，整个京都年青一代，司空瑞当之无愧数一数二了。

    楚良心中暗赞，表面漫不经心：“天下俊杰盛会，楚某怎敢献丑？”

    司空瑞佯装不悦：“楚兄气度过人，何以这番谦谨。是否过于小觑京城众杰？”

    “司空兄话到此处，楚兄再推辞就失礼了，感谢司空兄心意，日后定有所报。”该说都说了，既然司空瑞坚持，楚良不再猜疑，接过卷帙。他虽不愿出风头，但偶尔应酬无关紧要。

    “楚兄客气，那么半月后我在漪园静候楚兄。”楚良终于收下功法，司空瑞霁颜一笑，“尚有一些俗事，瑞先拜别。”

    “司空兄慢走。”楚兄抱拳。

    司空瑞完成了既定目标，转身即走，洒脱之际。

    “无愧帝都四杰，心量气度非同凡俗，眼光尤显毒辣。”楚良握着失而复得的功法，眼眸投落重新陷入下一轮竞争的拍卖场，若有所思。88106 www.88106.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