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公平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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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派战争后，混沌之手恢复了原来的平静，或者更确切的，是冷清。

    卡奥斯获得了黎明之光所有的知识储备，而其他的一切，他都交给安娜帮忙处理了。

    期间，阿克琉斯和欧若拉拜访了卡奥斯，在得到导师的允许后用一份八环空间法术‘天空回廊’的抄本交换了‘黎明骑士’的制造工艺。

    之后，奥利芬也拜访了卡奥斯，因为他想买的秘典被刚好发了一笔横财的卡奥斯截胡了。

    于是，奥利芬用教会卡奥斯古代魔法文字为代价，换走了‘时空沙漏’秘典的拓本。

    双方都拥有收藏原本的癖好，奥利芬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顺便一提，他的那个路痴红毛宠物红毛同伴总算得偿所愿，被安娜揍了个半死。

    总觉得最近自己变成一个逗比的安娜，总算在一个实力强大的逗比剑士身上找回了尊严。

    然后，没有然后了。

    在一众小姐妹的加油声中，安娜再一次被卡奥斯打趴了。

    不用异能的卡奥斯怎么感觉都弱的要死，可每一次他都能迅速的让安娜失去行动力。

    “我说，能放我回去了么？”

    卡奥斯也很无奈，自从学派战争回来，安娜总是缠着自己要求对练，然后仗着圣骑士强大无比的恢复力一遍又一遍被打趴。

    “不行，再来一遍！我就不信我看不透你那诡异的爆发力！我可是安娜-维斯塔，绝世的武道天才！”

    说到最后，大小姐都有哭腔了。

    她让某个一点不懂怜香惜玉的混蛋，欣赏到了她的各种糗态，然并卵。

    有生以来，她第一次怀疑人生，也许，自己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女孩，世界的主角根本不是自己？

    “唉！”

    卡奥斯叹口气，说真的，看惯了这丫头逗比自恋的模样，现在这幅快哭出来的柔弱挺没劲的。

    相比一个文静柔弱的城主府大小姐，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疯丫头更符合他扭曲的美学。

    “我的战斗技法，想学么？”

    “”

    “不学的话，我走了啊。”

    “学！不学白不学！老娘豁出去了！不就是拜师么！不就是给你磕头么！”

    “停！”卡奥斯有点头疼的看着眼前这个自己都能把自己玩坏的傻丫头，“谁要你拜师了？你这种脑子有坑花样作死的蠢丫头我可不敢收！想学很简单，公平交易吧。”

    “”安娜一脸警惕的盯着卡奥斯。

    “又怎么啦？”卡奥斯感觉头更疼了。

    “别打我和我姐妹的主意，否则我会翻脸！”

    “我呸呀！”

    “你觉得，你最大的短板是什么？”

    安娜很认真的想了想，“妇人之仁？”

    “我呸！你妹的，还能不能好好玩耍了！？”卡奥斯脑袋上青筋都起来了。

    实在忍不下去的卡奥斯，在安娜脑袋上砸出一个小包。

    揉着生疼的拳头，卡奥斯咬牙切齿，“是精神力！虽然我很想说是智商问题！”

    “呃，我确实不怎么精通精神力的法术，可这与武技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卡奥斯拿出一张纸写了起来。

    安娜-维斯塔

    生命：50

    力量：45（97）

    速度：5（11）

    体质：11（20）

    “这是什么意思？”安娜指着括号里的数字问道。

    “前面是你战斗时全力爆发的数值，后面则是你当前真正的资质上限。”卡奥斯顿了一下，“换句话说，你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发挥自己的真正水平！”

    安娜一愣，“力量和速度我认了，那体质又是怎么回事？”

    “如果你真的掌握了自己的身体，我刚才不但不能在你脑袋上砸个枣，我的骨头反而会断，就是这个意思。”

    安娜目瞪口呆。

    “在我所接触的各种武道流派，凡是上一点档次的，都会提到‘坐照内观’、‘凝视真我’之类的东西，其实质，就是利用精神力来观察自身、沟通自身，最终，真正意义的操纵自身。”

    “首先，我要让你明白，你的精神力应用差到何种地步！”

    说着，安娜就被卡奥斯强行拉进了一个灰蒙蒙的世界，这个她并不陌生，她与卡奥斯的初次见面，对方就用这个精神压制让她尝到了不小的苦头。

    “试着向我发动精神攻击，就算再不济，你也是一个六环法师吧？”

    “你敢小瞧人家！”安娜怒了。

    全力爆发之下，竟然在卡奥斯的精神世界制造出一个大型战场，而一身戎装的安娜，则是拄着长剑，立于千军万马之前！

    霸气凌人的安娜长剑一指，“杀！”

    麾下的骑士们前赴后继的向卡奥斯奔杀而去。

    然后，卡奥斯抬手一抹，就像在一幅铅笔画上挥动橡皮擦一般，将这些咆哮者的骑士涂的面目全非。

    “瞧，你的骑士，只是样子货而已。”

    卡奥斯踏足安娜的战场瞬间，这个场景都晃了一下，所有存在都变得不真实起来。

    “用你的长剑，刺我一下看看。”

    安娜抬起长剑，然后狠狠挥下，然而，长剑弯了。

    卡奥斯穿的，只是一件背心。

    “明白了吧，你的精神力太不凝练了，以至于你用十单位精神力制造的长剑，还不如我用一单位精神力凝结的背心。”

    安娜眼前一花，她又回到了现实。

    “接下来，我就让你看看精神力作用在武技上的效果。”

    卡奥斯伸出右手，“没记错的话，你们武者把用生命元气凝化的能量称为战气，对吧。”

    没等安娜回答，从没有凝结战气的卡奥斯手上多了一团黑铁颜色的气息，而这，就是一级战士的证明。

    然后，安娜眼中的那团黑铁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化为青铜，再以更加迅猛的速度变成了白银，最终停在了黄金。

    “我吸收过你的战气，所以，尽管只有这么一点，我依旧可以让它凝练到和你一样的圣骑士级。”

    显然，初次凝练战气的卡奥斯有些疲惫，手上的黄金战气退回到了白银颜色。

    但，这足以刷新了安娜的三观！战气是能随意改变品质的东西么？这可是生命级别跃迁的标志呀！

    就在安娜惊讶到说不出话的当口，卡奥斯手上的战气形状变了。

    那是一个白银色的小号安娜，它穿着和安娜一样的甲胄，脸上满是自信，手中的长剑指向了‘正品’的鼻尖。

    虽然小号安娜不会说话，但懂得读唇语的安娜从那个小号赝品嘴唇的口型读出这样的一句话。

    “你这个脑残的傻妞儿，给本小姐跪下！”

    “如何，你能像这样操纵自己的战气么？”卡奥斯笑着散去了白银战气，“我的战气由精神力精密驱动，而你的战气只是把它释放出来而已，同理，我可以用精神力调动每一根肌肉的收缩和释放，让自身的力量速度在瞬间爆发，这也就是我在学派战场上用出的技法。”

    “当然，以我对精神力的掌控，你看不出任何的蛛丝马迹也是正常。”

    卡奥斯停止了讲解，而安娜沉默着低下了头。

    “咋的，这点小技巧就让绝世天才的安娜哑口无言了？”

    安娜抬起头，眼里全是挣扎的血丝，“我现在觉得，也许就这么从了你也不错，你要了我吧！”

    “我呸！你个心机婊！你是不是不想交学费么？我告诉你，没门！”

    安娜一脸颓丧，“你肚子里有料，可我的零花钱真的不多了呀。”

    卡奥斯揉了揉脸，“四个法师世家加上一个中级学派的资产，你丫可是抽了一成走，你现在跟我说没钱？”

    安娜耷拉着脑袋，“人家都拿去购置下一次进阶的药剂材料了嘛。”

    “我”卡奥斯无语，“你这辈子我看是嫁不出去了，多少财产也不够你往外扔，你这十足的败家娘们儿！说吧，学费的五万金币，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

    “要不，你还是要了我吧？”

    “我呸！”

    最终，安娜想出一样可以当学费的东西，那就是她自己的战气。

    按照之前卡奥斯的说法，她的战气里，隐藏着一种能够快速恢复自身的力量。

    他曾戏言，如果他对安娜使用了‘反馈’的话，安娜就有可能觉醒某种近乎于杀不死的天赋。

    因此，她的战气应该是相当有价值的。

    卡奥斯听到安娜的请求后，少见的严肃起来，“说实话，我不建议你这么做。”

    “为什么？你不是说过么，我的战气对你来说算是一剂补品。”

    “的确如此，但我之前也说过，我的异能强夺，本质是一种掠夺。”卡奥斯认真的说道，“在掌握‘反馈’之前，芭芭拉差点永远失去了她的异能，现在能恢复到以前的程度，还是托了混沌源能强化了‘反馈’的福。”

    “你的意思是说”安娜小脸一下变得煞白。

    “你猜的没错，如果长期被我吸食能量，轻者会失去一切超凡力量，重者则会直接丧命！”卡奥斯指了指门口守卫的卓拉，“除非，你像她们那样接受我的‘反馈’。”

    “这”安娜沉默了下来。

    “你以前说过，你不想失去我这个可以长期合作的盟友，事实上，我也不想。”卡奥斯合上书，“也许你无法理解，对于我来说，一个可以对等交流，守望相助的合作者是何等的重要！”

    因为老天爷，不允许我拥有过于亲密的人啊！我只是一个重启键，这样的存在，怎么能在重新洗牌的世界留下因果？

    保持距离，公平交易，这些都是在做‘减法’，也只有这样，我所欣赏重视的存在才不会被命运洪流绞杀成渣。

    现在，卡奥斯有点明白，为何自己会在‘祖地’表现的如此失态。因为那里有着一切开始的根源，而那恰恰也是解开自己那如同被诅咒般命运的钥匙！

    他已厌倦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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