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 山的四季

(88106 www.88106.info)    ——题记：在许多文章中，我都写过一座山，那是一座山。我在梦中梦见过它，说是梦见，但是真实，像真的一样。名字也是我在什么时候突然来的灵感。既然有了，我就把它写下来。那次的梦做的时间最长，最清晰。美妙的，我醒来了以后，有一段时间里就感觉我登上去过，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的父亲抱着我，慢慢爬到了山顶，然后抱着我往下看，有一处很陡的悬崖。我没有什么感觉，然后我的父亲把一块石头扔了下去，见它翻滚着在悬崖上，过了不久一头扎进了草丛里，才把我吓得够呛。

    我甚至梦见了这山的一年，在一个视角，那时间也向现实的一样慢，可是我却在很短的时间里看到了四季，十分令我奇怪。我总以为在梦里会有奇特的东西出现（我竟然知道我在做梦），可是没有，有的只是稀稀疏疏的花草，茂密的树丛，一个小的破院子，和一个渺远的山影。

    那里的春天，比作破院子里的木椅。阳光洒在木椅上，小花在木头的缝隙儿里钻出来，于是看了看周围，草儿长在她的旁边，仰着头看着她，让这花放出一抹笑。棕色的小鸟在木椅上，也就想木头的雕刻似的，一定是一位大师刻的，在那里盯着那朵花不动。花的背后是一个小小的池塘，里面的樱花多么秀气，水也是蓝汪汪的。像半透明的蓝色的抛过光的石板，纹路是大理石的纹路。

    镶池子的边儿，那真就是大理石的了吧。山草绿茵茵的，但是没有平铺，每一个有的色彩都不一样，在木椅的下面颜色浅一点，却没有脚印，每一个草儿都直直的，到头上一点弯。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在看着路过的人们，他们都是垫着脚走过来的。在这时候坐在木椅上，哪只鸟儿早就在林间的缝隙中，观望你好久，然后就飞出来悄悄落在你的肩上，和你一起望着山的那头。

    站在山顶的高出，那里景色好，春天的云朵稀疏的，每一朵都在画布上轻轻的抹上一笔。那云和山差不多高，我就被围在这白绸纱里了，感觉不到风，像是凝固了。但是云朵还是在天上缓缓的爬行，我还是感觉得到清凉的感觉，就像花瓣上了露水打到你的脸上。

    春末的时候，花儿有些凋谢掉了，有些可能早就没了踪迹，但是落下的花还有活着的，但是你感觉不到它自己的开心，她可能自己也没有多少开心，现在还活着，它可能在想，“有什么用呢？”但是有些被雨水打湿了，就不是鲜嫩的花苞上的雨水，整个的就被打褐了，变薄了，像报纸浸了水。

    我常常拿他们起来，放到山下的河水里，不留下一点点痕迹，她贴在水上，像极了一个孤舟，朝着云那里去了。

    树叶子突然地就绿了，绿的像在画布上瞬间泼上重彩，花朵瞬间绽放了，在画布上溅上彩虹；夏天特别有预兆，天气瞬间就热起来了。长在山腰的树丛，叶子茂密了，一层叠着一层，有时候都会担心几片叶子被挤得没有了空气，珊珊然垂下来。

    要是也看木椅，夏天的木椅，是湿漉漉的，上面轻轻躺着虚弱的毛刺，木椅缝中的杂草更多了，但是那朵小花还在那里屹立着。木椅的靠背上缠绕着藤蔓，开出红的黄的紫的花朵。藤蔓并不粗，细细的，大概是一支笔来粗细把。那样子人们坐在木椅上，也会舒适几分。木椅旁边的树木上的蝉鸣此起彼伏，鸟啼声声渺远，这时候更加显得安静了，远处的山下起了小雨，我的脚下刮起了风。

    还总有那雨露的清晨，万物享受的空气没有燥热的感觉，草丝之上，有腾出了晶莹的水珠，但摸上去，轻轻，软软的，远看，那叶子衬托着它的重量，比春天的更有分量了，空气却减轻了许多，这就是夏末的时候。在山腰有一个破院子，高墙围着，湿气是出不来的，里面的花草到了这个时候，异常的茂盛，那里总比外界晚了那么一点时间。但是却不动的，因为没有风。里面的偏右的地方，有一个小池塘，就是春天的那个小池塘，几片叶子浮在上面，荷叶的苍屑也在上面。没有涟漪。鱼儿有红的，黄的，还有一条黑的，不常见。虽然是在水里，也不动了，像睡觉似的。

    一到了秋天，那才是观景的时候。色彩什么样的都有，院子里的花丛，有的还开着，里面塞了几朵小菊，木椅上，有几片半裂的叶子，红灰的，上面还有黄色的点点，把它拿起来，有些地方就碎了，是病叶。还有附在木椅上的报纸，上面十分陈旧，有些地方脏了雨水，有些地方脏了油。写着杂乱。

    说是下一场雨，还真就下了“把凝固的空气舔化了。”记得在之前的文章中写着“每一个都挂了水珠，树枝是他们的家，他们在这上面睡着，每一片落下的叶子，都会溅上雨珠。”雨下在池塘里，像几个跳珠似的，可以溅进去的少了，都是跳出来的多，每一个清晰可见，踩到蹦床上，下去一点蹦出一个，下去一点蹦出一个里面的鱼儿，望着沉下去的浮尘、浮在上面的霜叶，都用嘴巴去点一点尝一尝，咬不动的就猛一回头，这回它们倒是活起来了。——头是先转过来，接着是尾巴，才慢慢摆了过来。或者打一个花，像是给雨反馈的礼物。

    雨毕竟是秋雨，能下的时候太少，下完了也觉不出什么滋润。

    夏天的树长得太茂盛，到了秋天快要凋零的叶子却显得出层次来；春天的粉色，粉黄、粉绿、粉蓝我是见得惯了，太年轻了，秋天有一种力量在支撑着，那是一种血的颜色，我感觉这些秋天的叶子更加的蓬勃。黄分了深的和蜡的，红分的层次就更多了。红极的时候过了，落叶时节落得就更快了，只是一夜，树叶就所剩无几，都附在地上了，几片被冲刷过的叶子，却显得更加干枯了，像被脏水浇了的雪——又说道冬天了。

    冬天的山不怎么下雪，地上总是那么清亮，干干净净的，也不长草，只是再墙角堆里堆了点雪。但是空气冷了，每天早晨都会接起霜来，树上有的结出长长的冰柱，化了在木头上印下一个黑影。有一个没有燃尽的烟头在木椅上升起烟来，上面盖着些雪。小池冻上了，鱼儿们不知哪里去了，在冰下保暖倒很不错，冻结了时间，冻结了思考，山在过时似乎被抛弃到天涯之外，等到春天，让那只远去的孤舟把它牵回来。

    可山还是这样的山，太阳总会把阳光晒在木椅和小池塘上，发出暖色。兔儿们跳来跳去，跳到一处高高的青石，从茂密的树缝中往外看，便是渺远的苍穹。88106 www.88106.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