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十一章 三兄弟结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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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牧之不仅重返东汉文院，还直接晋升文士，一下子轰动了整个东汉文院，最终因为蔡文姬的缘故，他改投入了蔡邕门下。

    关羽顺利进入东汉文院，领到入学铁券，到后勤集团换了宿舍钥匙，还领到了第一个月的生活费。手上又有了钱，关羽很高兴，决定请大哥秦牧之好好吃一顿，他便先去校外的“堕落街”（东汉文院的学生吃喝玩乐的地方）踩点，看哪家菜馆好吃。

    关羽出了校门，往东走五十米，就饿得走不动了。旁边的金拱门快餐店和开封菜（KFC）都激不起关羽的食欲。他抬头看见不远处一家火锅店，虽然只是一间平房改装成的小餐馆，里面却放着劲爆的音乐：

    “不怕工作汗流浃背

    不怕生活尝尽苦水

    ……

    我不做大哥好多年

    我不爱冰冷的床沿……”

    关羽被这首《我不做大哥好多年》吸引，不知不觉走了过去，还看见门外呕吐物一大堆。

    关羽心想，就它了。如果不是饭菜比较好吃，谁会吃到吐呢？

    更重要的是，这家小餐馆的老板娘兼女服务员甘咪，长得也十分漂亮，魔鬼身材，如果摔倒了，肯定胸先着地。

    就这样，关羽信步走进了刘备在校外承包的小餐馆。

    这家餐馆的特色菜，就是鲈鱼，清蒸，红烧，火锅，味道都不错。为了保持新鲜，鲈鱼一般都放在小鱼池里养着，时间久了，鱼池里缺氧，就会有死鱼。

    虽然短时间内死鱼和活鱼做出来味道没什么差别，但刘备为了表明自己的店童叟无欺，在小鱼池上立了一块“牌坊”，上面用毛笔写了几个大字：“活鱼十八一斤，死鱼十块两条。”

    关羽在靠近鱼池旁的一张桌子上坐下，让甘咪用网兜捞了一条四五斤重的鲈鱼，然后点了火锅和八瓶啤酒。

    甘咪点好菜，就转身扭着屁股走了。她刚走，一个黑大个走了过了，问也没问就把关羽对面一条凳子很没礼貌地拉了过去，坐到鲈鱼池边等。

    关羽正准备说凳子有人，抬头一看那人的长相，嘴巴张成了“O”型：还真是冤家路窄，那黑大个就是大屁股张飞！

    关羽瞪着张飞的时候，张飞并没有注意坐在角落里的关羽。

    张飞从小天天吃猪肉，他妈怕他吃傻了，所以每个星期必炖一条鱼给他补脑子。张飞从小就养成了吃鱼的习惯。习惯这东西，无所谓好不好，但是必需品。

    那天一进店张飞就看到小鱼池旁立的那块牌子：“活鱼十八一斤，死鱼十块两条。”

    张飞想吃鲈鱼，可刚开学去后勤超市买东西花了很多钱，只剩十多块了，他就在小鱼池前等。

    张飞等啊等，等了半天，鲈鱼竟然一条都没死。

    张飞肚子饿得呱呱叫，等得不耐烦了，就自己用渔兜去捞。他捞了半天，终于捞起来两条大鲈鱼，用拳头狠劲地敲鲈鱼的头，两条鱼就这样都被张飞活生生拿拳头敲昏或敲死。

    眼见两条鲈鱼一动也不动了，张飞心里大喜，连忙挥舞着沾满鱼腥味的拳头，高兴地叫“服务员，点菜”。

    这一切，全都被坐在小鱼池旁的关羽看见了。从小就很有正义感的关羽，看着自己锅里十八块一斤的鲈鱼，把张飞刚残害鲈鱼的卑劣行径尽收眼底。

    当看到甘咪正准备把张飞捞起来的两条鱼当死鱼卖，关羽实在看不下去了，跑过去，好心提醒，指着张飞还沾着鱼鳞的黑手说：“这两条鱼从池子里捞起来时明明还是活蹦乱跳的，刚被他用黑拳残忍地砸昏了。不信，你闻闻他的手。”

    甘咪一听，用略带鄙夷的口气对张飞说：“同学，昏过去的鱼可不能算死鱼啦！十八块一斤。”

    眼看吃到嘴边的鲈鱼要飞了，张飞暴跳如雷，瞪着两只圆溜溜的大眼睛，朝关羽的红枣脸就是一阵狂吼：“又是你丫的大红脸，你知道鱼是昏过去了，还是死了？我刚捞起来鱼就已经是这样了，这鱼又不是你家的，瞎起什么哄？”

    霎那间，吐沫横飞，关羽的红脸顿时变成了白脸。

    关羽平日最引以为豪的就是他那张红彤彤的大枣脸，一抹脸上全是张飞白花花的唾沫，怒由心生，对着张飞的大黑脸也嚷道：“你想吃鱼，也不至于这样呀，至于那么残忍把鱼活活敲死么？残害小生命，你变态呀！”

    关羽和张飞互不相让，吵得不可开交，大有剑拔弩张之势。很多学生原本正准备进来吃饭，在外面瞅见关羽和张飞两个五大三粗的大汉要打架，摇摇头就当路过了。

    餐馆里的学生，也怕殃及自己，很自觉地腾出地方，纷纷站起来往外走。

    “店里出事了！”甘咪见状，赶紧给刘备打电话说明情况。

    秦牧之接到“大胸妹”的电话，就赶紧跑到校外，外面已经围了一圈看热闹的学生。

    关张大战一触即发，秦牧之及时赶到小餐馆，拨开人群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一手抓着张飞的左手，另一只手抓着关羽的右手，说：“两位别冲动，为区区几条鱼吵架，传出去有失我们东汉文院的脸面。”

    张飞和关羽想挣脱秦牧之的手，但没成功。秦牧之虽然块头不如关羽、张飞，但也在工地里干过的，此时他又浑身充满了力量，手像钳子一样牢牢卡住了张飞和关羽的手腕。

    张飞怒目圆睁，大声呸了一句，指着关羽对秦牧之说：“鱼又不是他家的，他犯贱，今天不把他打出屎来我就不叫张飞！”

    “你这黑鬼，动我一下试试！我不爆你菊——花算你狠！”关羽也不甘示弱，吼道。

    “别吵了，鱼是我家的！”秦牧之朝张飞吼道。

    张飞的口水喷到了秦牧之的脸上，秦牧之本想和关羽一起暴揍张飞，但考虑到在自己的店里，投鼠忌器，他也知道了眼前这黑大个就是关羽在文院门口碰到的少年，便表现出招牌笑脸打圆场，对张飞说：“这两条鲈鱼，算是我今天请你吃的，大家交个朋友，怎样？”

    张飞一听能白吃鲈鱼，心里的气顿时消了半截。

    三人互报了姓名，围坐一桌，火锅里鱼汤沸腾，水汽袅袅，小红辣椒和大把花椒在油面上铺了厚厚的一层，他们边吃边聊。

    秦牧之坐定，看着眼前的红脸关羽、黑脸张飞，心想这东汉大陆还真是有趣，三兄弟都聚在一块了，还真是三国剧情啊。

    就在这时，聊着聊着，张飞竟然哭了，眼泪啪啪往火锅里掉。

    “一个大男人，怎么说哭就哭了，也不嫌丢人！”关羽夹了一大块鲈鱼肉，鱼刺都没挑就放进嘴里。

    张飞抓起桌上的一罐杜康啤酒，仰着脖子一口气喝掉，哭得更厉害，说：“我从五岁开始就一直做一个梦，梦见我和我心爱的姑娘养了一大群小猪。这个梦，我做了十几年了。现在，我等的姑娘还没出现。看来，这辈子早恋的愿望无法实现了。”

    关羽大惑不解，问道：“为什么要养猪？”

    张飞很鄙夷地说，“你的智商，真让人捉急。我家是开猪肉铺的。不养猪，难道养鸡吗？”

    秦牧之大笑，对张飞说：“你要始终相信，一定会有那么一位姑娘，愿意和你一起回老家养猪。不过，在东汉文院，你不能等，泡妞要趁早，主动出击。”

    张飞问：“为什么？”

    秦牧之说：“刚才我在文院也了解了一下，东汉文院男生占了多数，狼多女少呀。现在不讲究什么男才女貌、门当户对。年龄不是问题，八十二岁的导师泡二十八岁的女研究生，那是平常事。身份不是问题，像董卓，白天板着脸当领导，晚上又笑着把手伸到女下属的裙子里，一点也不会觉得不好意思！相貌也不是问题，长得跟武大郎一样，只要在城里买了几套房，就能娶上潘金莲！因为一切都不是问题，所以每年新生入校，上到学院领导，下到高年级光棍，都会跟疯狗一样上来哄抢美女，在她们的屁股上盖上自己的印戳。”

    这时，关羽也要哭了，他心想，貂蝉那样的女子，说不定屁股上已经被人盖满戳了，当即抓起一罐啤酒，仰头痛饮。

    秦牧之说：“这年头泡妞，第一要义是有钱，第二是要舍得为女孩花钱。”

    “大哥，为女生花钱不是问题，问题是我们没钱。”关羽叹了一口气，道：“你还是先给我们讲讲如何才能挣钱吧？”

    “兄弟，你莫着急。”秦牧之面露微笑，反问张飞：“如果有个人打你一巴掌，给你一百块钱，你怎么办？”

    张飞摸摸后脑勺，想了想说：“我踹他一脚。”

    关羽放下筷子，答道：“拿着钱，背后骂他几声，然后走人。”

    秦牧之摇摇头，把刘备刚上学那会被女车主撞伤后打耳光的经历跟关羽和张飞分享，然后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不如我们一起干一番大事业！钱和女人，一切都会有的！”

    这校外小餐馆的服务员、进货员、会记、老板娘都是甘咪一个人，正急需免费的苦力。秦牧之已经收了关羽当小弟，见张飞长得五大三粗，估计干活是把好手，便有意也拉他做帮手。

    秦牧之这么做不是没有道理的，他在手机里看到，刘备除了有甘咪这女朋友，竟然还在老家养了一个女人糜兰。这事如果甘咪知道了，店真开不下去了。

    张飞那时刚入校，思想还比较单纯，秦牧之拉他入伙，他再次仰脖一起喝了一罐杜康啤酒，就答应结拜。

    既然结拜了，最重要的事，就要确定谁当大哥，秦牧之本来以为非他莫属，他正想开口，这时餐馆里“我不当大哥好多年”的歌正唱到了高潮，“我不做大哥好多年/我只想好好爱一回……”震耳欲聋，连一向有点耳背的张飞都听到了。

    于是，口直心快的张飞对秦牧之说：“既然你不想当大哥，那就让我来当大哥了，我家里是卖猪肉的，以后咱们哥三个大碗喝酒，大碗吃肉，岂不快哉！”

    “其实，我是喜欢歌曲的开头两句：不怕工作汗流浃背不怕生活尝尽苦水……”秦牧之双手一摊，跟张飞解释了一下他店里为什么会放《不当大哥好多年》这首歌。

    关羽也依然只认秦牧之当大哥，而且秦牧之还是文士了，名气比关羽、张飞大多了，于是成了他们的大哥，关羽排老二，张飞当了小弟。他们约定，今后“有钱同赚，有妞同泡”!

    秦牧之这时也没有料到，东汉大陆马上就要面临一场惊天巨变和浩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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