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7】杀人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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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师府书房。

    “得手了？”太师馥逸双手背剪，语气却森冷。金丝楠木雕花案上，金貔貅香炉中放出的冷香袅袅。

    黑衣头领略一犹豫：“宇文烨中了噬魂散，想来是活不成了。”

    馥逸猛地转身，一双眼睛看着黑衣首领满满的都是危险：“想来？”

    黑衣头领吓得连忙改口：“必……必定！”

    “必定？！”馥逸嘴角勾出一个诡谲的冷笑，随手抽过边上一柄利剑，缓缓朝黑衣首领逼近，“本太师下的命令是宇文烨今日必须死，也就是说，要你亲自斩杀宇文烨，看到他死了你才能回来。可如今，你却一句‘想来必定’就回来复命。你当本王的命令是什么？！”

    黑衣首领看着馥逸手中那柄闪着寒光的利剑，嘴唇都在发抖：“太，太师……”

    然他话音未落，眼前一阵寒光闪过，下一刻他便倒在了地上。馥逸手中带血的刀尖离他越来越远，眼前地面上是两滴腥红的血珠。

    馥逸的目光越过黑衣首领，看向底下跪着的八名黑衣刺客。想他馥逸派出十几个精英杀手，却只剩下这么些回来，谁能相信他们是去对付那只会点花拳绣腿的闲王九爷？！

    馥逸目光深沉。他早知道这个宇文烨不简单，如今果然证实。这么多年竟然忽略了这个人。若是等他羽翼丰满，到时候再动手，恐怕就来不及了。

    馥逸随手将剑递给一边的管家馥笙，取过馥笙递过来的洁净的帕子，慢慢悠悠地擦着手，仿若方才杀人之事并不是他所为。

    而这期间，黑衣头领的尸身已然被拖走，地上的血迹也被迅速处理干净。唯有这空气中一股腥甜告诉众人，方才这儿死过一个人。

    “你们不必害怕……”馥逸坐回太师椅，十分悠闲地摩挲着左手拇指上的极品翡翠玉绿扳指——若从这扳指上抠下一块，也够一户中等人家过一辈子了。

    黑衣刺客们将头压得更低了。

    “本太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让你们放弃了这封千金赏，万户侯的机会？”馥逸并不看向众人，只取过一边馥笙端上来的香片喝了，一脸享受模样。

    良久，其中一名黑衣刺客终于禀报：“启禀太师，我等追杀宇文烨，原本宇文烨弃车而走，还中了一箭，定是活不成了。而后我们一路追踪他们，到了江府鬼宅。我们遇上了一个，一女鬼，这才……”

    黑衣刺客自己说起来都觉得心虚。

    “江府？”馥逸喝茶的动作猛地一顿，下一刻便目光凉凉地投向那黑衣刺客，“女鬼？”

    “是的太师，那女鬼一忽儿吊在树上，一忽儿又到了我们面前，我们……”

    “所以你们就害怕了，然后撤退，把这个杀死宇文烨的绝好机会给放过了，是也不是？”馥逸悠悠地接话。

    黑衣刺客只觉头皮猛地一紧，再不敢应上半句。

    馥逸却并没有立刻就开杀戒，反而忽然同人聊天似的问道：“既然是女鬼作祟，不如你们跟我说说，这个女鬼她长什么样子？”

    一众刺客面面相觑，最后还是最先开口的黑衣刺客道：“太师，这女鬼身着一身白衣，黑发长长。只不过，白衣上头血迹斑斑，黑发长长亦是凌乱不堪，生前恐经历过什么厮杀或是搏斗……”

    馥逸猛地一挥手，黑衣刺客的话便戛然而止。

    “宇文烨如今死活不论，你们也都立了功，本太师自然不会亏待你们。馥笙，带他们下去领赏。”馥逸挥挥手，馥笙领命。

    黑衣刺客们跟着馥笙出了书房，这才齐齐松了一口气。这太师的书房，气氛也太压抑了。

    只是那个领头说有鬼的，这会儿跟在馥笙的身后，还是有些忐忑。他赶到馥笙身边：“馥管家，这太师……没有生我们的气吧？”

    馥笙亦是个四五十岁年纪的中年男子，面色看起来还算慈祥，这会儿安慰道：“自然没有。太师一向宽宏大量。既然你们也是奉命行事，惩处了下错命令之人，你们自然无碍。况且，太师赏罚分明，喜欢的是忠诚的人。”

    “馥管家，那您放心，我们跟了太师，那就是赴汤蹈火亦是万死不辞！”那人趁机拍起了马屁。

    夜色沉得仿若一潭死水。周围没有风，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是吗？”馥笙却忽然转过身来，拍了拍那人肩膀，另一手却猛地一把匕首扎进那人心脏！

    “既然万死不辞，那就给你们机会！”馥笙慢慢转动手中的匕首，眼中闪过狠意，任由匕首往那人身体更深处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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