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3】扑了个空

(88106 www.88106.info)    “哦，不知你家先生如今现在何处？”宇文烨改口。

    “不巧，我家先生又出诊去了。”蝉衣有些抱歉道。

    “又出诊去了……”宇文烨如今想见那女子的心早已多过了见苏青的，方才本来就是拿苏青做个幌子，如今见苏青不在，倒也不甚在意，只点点头，“无妨，既然如此，那我等改日再来。”

    宇文瑾见宇文烨要走，忙上前问道：“这位姑娘，不知苏先生一般何时会在贵馆？”

    蝉衣看了看宇文瑾，这倒是个新的面孔。十四五岁模样，不同于宇文烨面容成熟，倒像是个小奶娃子。同样一身锦衣，一枚宝蓝色的明玉抹额，想来也是京城的某位达官贵人之子。

    蝉衣默默将心中猜度掩下，只行了行礼，道：“这可不好说的。我家先生行踪不定，若是出诊之处甚远，也时常外出几日未归。若是馆中无事，我家先生也不定到这馆中来。此处，说到底不过是先生一个要铺子罢了。”

    “那也就是说，想见你家先生，是比登天还难咯？”宇文瑾有些沮丧，果然传闻不假，这个苏先生，还真是个怪人。

    然片刻之后宇文瑾便又燃起了希望：“不过我听说苏先生给人看病，还喜欢以各色奇药异草代为医药费。不知近日苏先生又喜欢收集什么样的药材？姑娘，不管你家先生要什么，就算他要的是天上的月亮，我母……娘也一定会让人给他摘下来。你且告诉他，有位景公子，想请他过府看看我娘的病。至于条件嘛，他尽管开就是。”

    “景公子？”蝉衣略略疑惑，“这偌大京城，不知是哪家府上？回头蝉衣也好同我家先生报备。至于我家先生近日喜欢什么药材，想来已有风传，景公子自去打听便可。”

    蝉衣的回答不卑不亢，倒让宇文烨多看了两眼。明明是一位乍一看不起眼的侍女，却分明身上亦有一股看不透的神秘。言谈举止，滴水不漏。

    到底是怎样的一位“神医”，手底下能有这么有趣的侍女？

    那他，可就更得要见一见才行了。

    宇文烨心里默默地有了主意。

    宇文瑾这头却从未想过有人还会刨根问底的，一时间也编不出这京城究竟有哪家景府。看看宇文烨求助，宇文烨也只是笑，仿若不知道他的窘境。

    蝉衣倒似乎看出了宇文瑾的尴尬，只道：“既如此，二位公子不如下回再来。”

    宇文烨顺水推舟，拉着不想就这么算了的宇文瑾告辞。

    宇文烨几人才出馆，蝉衣朝暗处使了个眼色，便立即有几个穿着普通的苏卿暖的暗探跟了上去。

    “九哥，你怎么不帮我？母后的头疾已经这许多年了，每次犯病都厉害得紧。”宇文瑾跑到宇文烨面前，有些不满。

    “这位苏先生怪得很，必得知根知底方肯过府，还得看他心情医病，你如此冒充一个身份，他如何肯来？”宇文烨道，“你放心，九哥自有办法让这苏青进宫给你母后看病。”

    “真的？”宇文瑾眼前一亮。

    “那是自然。”宇文烨眼中闪过一丝暗芒。兴许，这也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九哥，那咱们现在要去哪儿？”有了宇文烨的承诺，宇文瑾自然放心，当下十分欢喜地问。

    宇文烨背着手：“听闻城西流民众多，我想去看看。”

    “城西？”宇文瑾顿时眉头一皱，“九哥，流民有什么好看的？”

    宇文烨哪里不知道宇文瑾的心思：“不如你就不要去了，我去城西，你去找你的虞歌，如何？”

    宇文瑾先是眼前一亮，继而又沮丧了：“你又不是不晓得虞歌。她总是嫌弃我是小孩子，若我单独去，她是不会见我的……也罢，九哥，这回我陪你去城西，下回，你可得陪我去找虞歌。这么久没去，都不知道她忘记我了没……”

    *

    一辆中型马车在苏家外庄门口停下，下来一位四五十岁的老妪，一身宝蓝色的服饰，首饰头面虽简单，没一样都价值不菲，不是苏家二夫人馥氏竹雅院里的管事嬷嬷李嬷嬷，又是谁？

    李嬷嬷率先下了马车，便有一郎中也被扶下马车。

    那郎中停在庄子门口，略微眯了眯眼大量着。虽说这苏家二小姐是被外放到这庄子上来的，但仔细一瞧，到底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庄子放眼望去，占地也该有四五亩，还不算这庄子后头看不见的园子菜地之类。这二小姐的日子，想来也不比寻常闺秀人家差呀。

    又听说这苏家二小姐虽是天煞之女，也草包了些，但毕竟是个绝世倾城的美女，不知今日可否有幸一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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