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世界篇 新世界篇 • 第三十二节

(88106 www.88106.info)    下午五点半，李海鹰离开学院，乘坐计程车，回勾江延路住处。

    正赶上下班高峰期，狼海源西街堵车。——李海鹰摇头，掏钱、付车费，下车，步行往回走。

    一路有人尾随，未察觉到。

    经狼海源西街西行，出去约有一站地、拐弯，顺勾江延路往南溜达，四十分钟后，来到了45号老宅子门前。

    开门，进院子，看见两辆崭新的自行车，—— 进客厅，见屋中多出两样东西，一台电视机和一部电话机。

    找伍方国，发现不在，瞅了瞅两个照顾生活的人，摇头。

    晚上八点，仍未见伍方国回来，打电话向盖宣询问，盖宣说不知。问自行车、电视机和电话机的事儿，也说不知。

    找来十九六，让十九六与盖宣通话，过后、接过电话，问情况，盖宣说：“自行车、电视机、电话机是民政局赠送，伍方国出去了。再等等，如果还不见回来，告诉我，我替你报案。”

    挂断电话，等候，过去有一个小时，—— 再给盖宣打电话，盖宣报案。

    两天后，早晨……

    方城区以北，塔邦镇边儿上，狐狸养殖场院中，一男一女，肩并肩在笼舍附近溜达、闲聊。

    男的三十来岁，身穿米色西服，大高个，棕色头发，鹰鼻鹞眼，是“卡尔”，女的二十八九，白衣白裤，穿着素雅，个子一米七五，长发，瓜子脸，凤目、翘眉，名字叫“达金芳”，是位毛皮检验员。

    装成绅士，卡尔一本正经地说：“据我所知，苏莱亚和赤支，两国间、各项经贸协商早已停止，包括两地货品贸易谈判、争端解决机制，以及观光、海运、邮政协商等等。”

    一听，达金芳笑了：“真没想到你还懂经济，是中止了一些合作关系，不过朗玛例外，我们从事的是民间贸易，即便赤支那边情况比较紧张，但正常贸易往来、一直没有中断。”

    卡尔问：“这些狐狸的皮毛，销到哪里”，达金芳说：“销售到赤支国北方。”

    又问：“赤支没有狐狸吗？”

    笑：“品种不好，朗玛又禁止活狐出口，赤支人只能买我们的毛皮和毛皮产品，经济保护。”

    卡尔点头、调侃：“是应该保护，酋长的狐皮、销路必须畅通。”

    岔开话题，达金芳询问那边世界，卡尔微笑：“已经讲过许多次了，怎么，还想听……？

    抿嘴乐：“好奇，跟你聊天挺有意思。”

    卡尔耸了耸肩膀，叨咕：“其实，我们和你们，有些方面、区别很大，比如，裸体日光浴，假日里有专门那样的浴场，十几万男女一丝不挂，有些人还当众、呐个，性，在美国很自由、很开放。”

    夸大其词，借这个话题与达金芳调情，伸手摸达金芳的腰……对讲机响，懊恼！到一边儿，通话，连连点头。

    养殖场北面，四五百米外，百帕南道东侧—野生动物养殖研究所。

    四层高的红色砖楼里，一层审讯室中，隔着单反玻璃，伍方国大声吼叫，“我有临时身份，受法律保护，我有权为自己辩护，我需要律师，我要求走司法程序……”在屋中踱步，心情烦躁！抡起椅子、砸玻璃，——门外冲进两个人，控制住伍方国，威胁，恐吓，把他按坐在了椅子上。

    单反玻璃后面，两个穿西装的男子并肩而立，一个年纪三十出头，个子一米七八，窄额、长脸，是保密局官员“者琉”，另一个三十六七，个头稍矮，一脸疙瘩，是刀疤脸“万潘”。

    注视单反玻璃里面，者琉说：“这个伍方国、和卡尔•罗德里格斯不同，罗德里格斯，是个为钱卖命的人……伍方国，信仰什么列马主义，难民中一共有四名列马党员，事实上就他一个信那玩意儿。”

    万潘点头，“我也不认为伍和卡恩公司有染，有人找上门来，这件事……”提议：“把伍放回去，继续观察。”

    审讯室里面，伍方国被人强迫、坐在椅子上，被摁住，被警告：“如再有过分举动，我们会把你铐住。”

    两手搬住桌沿，扭动肩膀，伍方国质问：“你们有什么理由关押审讯我，这个国家到底有没有法律”，一人说，“扯这些没用，老老实实坐好，不要让我为难你”，松开手，站到一旁，闭紧嘴巴，不再言语。

    稍事，门开，进来一人，是“卡尔”。88106 www.88106.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