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公众版) 第二十二章 再见，白裙姐姐

(88106 www.88106.info)    （一）

    2109年11月14日。晴。

    前一天下了一天的雨，地面上还没有干透，但是太阳已经出来了，气温也开始回升。是该晒被子的时候了，可是年轻人，大多是在忙自己的事情，不到非要晒被子、洗衣服不可的时候，是不会选择做这些事情的。

    早上十点钟。

    S市，大力丸大厦的门口忽然停满了车子。

    同一时间，电视台开始了实况转播：因市场运做的需要，S市两大实力企业：实实公司和雅图国际，强强联手，合并为‘实实国际’。合并后的‘实实国际’在资产上，已经挤身国内100家企业、世界500强之中。合并后的‘实实国际’，仍由华俊出任总经理一职。

    全国各大报纸都报道了这一事件，也特别报道了一个成功的年轻人－－－－－－一位新的富翁－－－－－华俊的诞生。据称：因为成功的并购了雅图国际，华俊实际上是拥有了实实国际总值百分之十的股份，约合20亿的身家！而从一个打工者到拥有这个身家，他仅仅用了10月18日至11月13日，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于是，华俊也就顺利的成为了本年度全球新闻榜上的热点人物。

    “恭喜！”华俊在客厅里接受几个朋友的祝贺。

    唯一不太开心的，倒是颜宏。

    恋爱法则之一：相恋（即使是单相思也一样）的双方，可以感觉到对方的情绪波动。恋人关系的邱虎很快就感觉到了颜宏的心情不好。

    “怎么？不舒服么？”邱虎问道。

    “不是。”颜宏皱着眉，轻声说道。

    “恩......肚子痛啊？”邱虎想到了女孩子每个月的那几天，伸手过去，抚摸颜宏的秀发。他知道女孩子在某些时候，是很需要男人的关怀的。

    “什么啦！”颜宏不满的电了邱虎一下。她的目光渐渐下滑，在邱虎的胸口停留了一下，就伸手过来，抚摩起他胸口的那枚戒指。嘴里喃喃的道：“好想哥哥......”

    邱虎把她拉入怀里，松松的抱着，说道：“我梦见过他。”

    “真的？”颜宏从他的胸口仰起头来。

    “是梦见过几次。”

    “说给我听听！”颜宏翘起小嘴，离开邱虎的唇不过几公分的距离。好像邱虎的回答是要舌头和牙齿完成，而不是用声带。

    邱虎笑道：“只是一个梦而已！”

    颜宏不依的嚷嚷：“说嘛说嘛！”

    邱虎笑了一下，只好说开：“我......梦见他在一处原始森林里，和一头小鹿在一起。他的身边有很多的野兽，不过都不是很凶，呵呵，你哥哥吃肉倒是很方便的！”

    “啊？原始森林？”颜宏的眼睛都亮了：“我们去找他！好不好？”

    什么好不好的？都说去找他那么肯定了，居然还问好不好？也就是女孩子喜欢玩这套吧？邱虎忧郁了半天，只有说道：“那......那，只是个梦而已！”

    颜宏不乐意了：“人家亲生的哥哥，你都不帮忙！”

    “好好好，好好好！”邱虎忙打着哈哈。小舅子大人哎，可是不敢得罪的！

    “那我们什么时候走？”颜宏很顺口的接道。

    “过两天吧。”只能是这样回答了。

    “过两天？是后天，还是大后天？”颜宏不依不饶的继续追问。

    邱虎几乎晕倒。本来是以为把颜宏象哄小孩子一样的哄过劲了，没准她过两天就忘光光了。谁知道她会一再追问！现在只有‘义无返顾’的说话了。

    “你哥的事，当然就是我的事！不过YAN，我上班才没几天，神龙会所又开始进入旺季了！每天有一千多人来洗浴。有公司团体来的话，我还要亲自接待。很难脱身的！能不能......等上一段时间，等我稳定下来，再过了年终两大节日，我们就走？”

    “年底？那不是还有一个多月？”颜宏嘟起可爱的小嘴巴，背转过身去。

    邱虎忙给颜宏解释：E星球上有多少多少已知的大的原始森林。有很多很多人迹罕至的山顶、山间峡谷，都有可能很有可能有小片的原始森林。而真的要去这些原始森林探险，又必须要做很多很多的事前准备。

    在邱虎用心良苦的劝说之下，颜宏终于放弃了说走就走的想法。

    最后，少不了的，还要给颜宏一顿热吻，以此作为没有马上满足颜宏要求的‘补偿’。

    不过。

    邱虎还是把她的话当了一回事，去找华俊商量。事情已经很简单：钱自通一落网，苗快快的罪名就不成立了。会不会为难苗快快说不准，但是即使他现在回到S市，也不会有大的危险，不用进监狱了。但在另一方面，ASD公司却还是会难为苗快快的，他身上到底有多少ASD公司的秘密，那是谁也不知道的事。再一方面，苗快快的记忆力在逐步的衰退，如果任他在外面晃荡，说不定会出什么事情！

    ...........

    可是，当邱虎找到华俊的时候，想叫‘智囊’帮忙的时候。华俊已经忙得天昏地暗的，连说话的时间也已经没有了！

    （二）

    现在，实实公司已经步入正轨。每天，只要在上午留两个小时处理一些重大的事情就可以了，一般的事情，都已经划归各个部门了。如非万不得已，不会找到华俊的头上来。

    雅图公司却不同。

    首先，是又涉及了一个华俊不懂的行业：*行业，必须从头学起。

    其次，是员工问题。这次华俊面临的，是比实实公司刚开始的时候更加严峻的局面：雅图公司里的男女关系错综复杂，一半的员工，和钱自通、或者是和钱自通的手下，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钱自通这棵大树一倒，和他有染的女职员纷纷自动离职，他的手下则大都被国家安全局调查。到11月15日中午12点，雅图公司已经缺员达百分之四十！严重缺员！

    雅图公司已经到了可以关门的地步了！

    但是，实实国际（即原实实公司）董事会却绝对不允许雅图公司停业。S市、M市、N市的三位副市长一致表态：雅图公司必须要坚持下去的，有困难可以提，政府方面是会给予大力支持的。

    11月14日下午，实实国际成立的新闻发布会。

    与会：S市是副市长刘海桥，M市是副市长乔东光，N市是副市长车树萍。ASD公司仍然是第二发言人王君，和十二个常务理事之一的周艺。雅图公司的代表是财务经理：Shelley。最后一个，就是实实国际的总经理、兼执行董事，华俊。

    新成立的实实国际的股权分配如下：S市、M市、N市三市政府各占百分之十。ASD公司占百分之三十。原雅图公司占百分之三十。总经理兼执行董事华俊，拥有百分之十。但是总经理的股权如果想要转让，则必须由董事会全员通过。

    一段简短的宣言之后，很奇怪的是没有一个记者提问。但是每个记者手上，都已经发到了一份实实国际的第一份公司简介。

    既然没有人提问。新闻发布会就很快的结束。

    几乎所有人的离场都没有困难。除了华俊。所有的记者都疯了一样的向华俊涌去！所有的设备全部向华俊指去！话筒、录音机、摄录机......一转眼工夫，华俊就被围得连人头都看不见了。

    保安在外围善意的劝解了一下。可最后就连他们自己都热血沸腾起来：打工一月赚到20亿身家的成就，闻所未闻啊！那是令打工者佩服到五体投地的事情啊！

    华俊晕晕忽忽的接受完‘采访’，身上，几乎是可以用遍体鳞伤来形容了，一套2109年E星球的最新款，花了他10万大元才买来的新衣，就这样泡汤了！没有心痛，他也没有工夫痛！再说了，10万块，也不就是他年薪的20万分之一么......

    只是......在情人节之后的第一天晚上，他就必须在雅图公司度过！因为，在11月15日上午9点前，他必须了解完雅图公司具体的运作情况，和考虑好如何用最少的员工完成现有的工作，让雅图公司不至于关门停业。

    ..........

    闯出‘包围圈’的时候。华俊收到了一条坏消息：钱自通在狱中自尽！其实这也不能算什么太坏的消息。但是，当几天后雅图公司再次例会的时候，这个消息却成了一条坏到了极点的消息！

    因为，很多原来可能从钱自通嘴里了解到的东西，现在，只有靠自己摸索了......

    当然。

    邱虎找苗快快的事......也只能是由邱虎自己来完成了！

    （三）

    颤抖了一下。邱虎从梦中惊醒。又是同样的梦境，又是同样的，一身冷汗。

    抚摸了一下胸口的‘蔚蓝@梦’，发现它已经不知什么时候变凉了！记得在睡着之前，它还是发烫的？

    看了眼时间，已经是过了早上八点了。H市遥遥在望。今天是11月16日。昨晚神龙会所的高峰时段一过，邱虎和颜宏就一起返回H市。雇了辆房车，睡觉倒还算是舒服的。此行的目的，是把李思洁的骨灰送到H市，让她入土为安。

    8：23.邱虎摇醒颜宏，在她的双眼上轻轻的吻了一下。颜宏这才醒来。车子已经到了墓园的门口，有一个老人扶墙站在外面。

    老人的头发已经灰白。但是他的脸看上去没有他的头发衰老的那么严重。看见邱虎和颜宏，再看到颜宏手上捧着的白色的骨灰盒，再看见骨灰盒上面李思洁的相片，老人脚下一个踉跄。

    邱虎忙上前扶住老人。

    老人抖着手从颜宏的手上接过骨灰盒，紧紧的抱入怀中，像抱着个活生生的人。

    在邱虎和颜宏的搀扶之下，老人才终于把骨灰盒送到了墓穴的所在。工作人员接过骨灰盒的时候，盒子上面已经被了老人的泪水打湿。

    没有什么仪式。

    没有葬礼。

    21捧白色的鲜花堆放到了李思洁的墓穴上。她才仅仅21周岁啊！就这样去了......

    “思洁姐姐......”颜宏看着李思洁的骨灰盒消失，看着老人止不住的泪水，也忍不住了，倒向邱虎的怀里哭泣起来。

    秋风起来。吹在身上，凉飕飕的。落叶在秋风中飞舞着，有一些落叶便落到白色的鲜花的上面。灰白头发的老人蹲下身子，很小心的把落叶一片片的摘除，而后再站起，望着墓穴上李思洁的相片。H市比S市要冷很多，但是灰白头发的老人不会有要走的意思，只是一遍遍的蹲下，一遍遍的重复着摘除落叶的动作。

    “我们走吧。”邱虎拍拍颜宏的后背。那枚戒指又开始发烫，这次连颜宏也感觉到了，奇怪的望着邱虎。

    “没事。”邱虎淡淡的说道。他劝慰颜宏。就让老人静静的陪伴他的亲人吧。毕竟，白发人送黑发人，实在不止是淡淡的伤痛！

    邱虎没有时间。他这次回H市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现在想到的只是李思洁。李思洁和她的男朋友去南方发展，在S市惹出的事，多少是和她本身有关的。再后来李思洁为男朋友报仇，却自陷阴谋之中，参与了钱自通的一项实验。给苗快快的大脑动了手术，抹去了一些记忆，又加入了“我一定要造反”这样一个理念。最后，在钱自通妄图要利用他的‘技术’控制更多的人的时候，她终于觉醒了，但是，同时，她也对自己的人生失去了信心。

    李思洁的经历，是对是错，或者是先对后错，或者始终是错吧！但是，人已逝，事情也已经过去。又何必，再去评价她的对错呢？

    逝者已逝......

    伤心的往事，便把它深埋在心底吧？人是必须向前走的。时间不可能为一个人而停留，即使是一小会儿。人，不可以总是生活在回忆里。

    房车再驶向H市的南郊......

    邱虎和颜宏此行的第二目的，是去一趟华俊的家。

    华俊的现状，不用打电话，华俊的父母也会通过各种媒体知道。

    邱虎只是替他送礼回家，看望一下他的父亲母亲，让两位老人家放心。礼物根本就不用去买。在11月13日情人节的当天，华俊就收满了一整张特大号办公桌的礼物。剃须刀、皮带、钱夹、煤油打火机、围巾、洋参丸、鹿血酒......随便拿一点就可以送人，当然是要把原来的包装拆掉了以后。（礼物之中，还有一打十二色的短裤，就只有华俊本人用了。两个洋娃娃，被颜宏一把抢走。最不象话的是原雅图公司的公关部经理，刘星送的，七粒包装精美的‘伟哥’，情人节卡片上写的是‘一夜七次郎华哥哥’，把邱虎乐的，连几小时前吃的饭都差一点喷到了华俊的脸上......）

    在华俊家吃过中饭出来，颜宏奇道：“怎么你没有把礼物送完啊？”

    邱虎神秘兮兮的笑道：“呵呵，你马上就会知道了！”

    结果.......

    颜宏被邱虎拐去了他自己家里吃晚饭......原来，邱虎父母家，和华俊父母的家，只隔开一条街！

    .......

    （四）

    房车又开始飞驰。要赶在晚上九点之前进出墓区。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再有空回H市。所以离开之前，决定还是最后再祭奠一下李思洁。不过这次邱虎是代替他的故女友巫霞娟前来。而颜宏，则是想着她是自己哥哥喜欢的女孩子，想替苗快快来祭奠一次。

    李思洁是葬在墓穴最贵的东区。要走一段不短的路。

    现在天已经全黑，墓园里每隔五六米就有一盏明灯，但是白天储能晚上发光的那种，并不是很亮，而且事实上也不需要很亮。整个墓区现在已经是没有什么人了。没有了生气，静静的就有一些吓人，显得很是阴森。秋意又浓，风飕飕的灌进衣服的缝隙里。有一些树影、残影人形的舞蹈着......颜宏不由紧紧的抓住了邱虎的胳膊。

    但是邱虎却在这个时候，握住颜宏的手，停了下来。

    “还没到呢！”颜宏的声音并不是很大。

    邱虎含糊的应了一声。他胸口的戒指又开始发烫，这次烫得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厉害，简直向是要融化邱虎心脏一样！

    冷汗涌了出来，几秒钟之后，邱虎象是虚脱！

    颜宏的手被邱虎抓得发痛，忍不住*了一声！

    *声传入邱虎的耳朵，但是他已经无能为力，他想松开颜宏的手可是做不到。扯下胸口戒指这样简单的动作，他更加无法办到！

    邱虎握住颜宏的手，也已经汗湿！

    颜宏忽然想到了什么？她伸出另一只空着的手，向邱虎胸口的戒指抓去。

    触手......戒指忽然由热转凉！就象它忽然发热一样，奇怪的凉了！

    邱虎终于清醒过来。

    “我没事了.....”他轻声的说道，松开了握着颜宏的那只手，就在衣服上搽干满手的汗。

    “要休息一下吗？”颜宏拿出一方手绢给邱虎搽拭额头。

    “不用了。我们祭奠完了，上车，再休息吧！”邱虎喘顺了气，由颜宏挽着胳膊，继续向李思洁的墓穴走去。

    十。

    九。

    八。

    七。

    六。

    五。

    四。

    三。

    二。

    再过一个墓碑。

    就到李思洁那里了。

    邱虎的心脏突然又是一阵狂跳！

    李思洁的墓前......分明，是有一个白裙的女子站立着！

    “思洁姐姐！”颜宏也已经发现了她，奇怪的没有被吓得发抖，而是低低的叫出了声！

    秋风萧瑟，灯影朦胧。空荡荡的墓区夜晚，白色的裙子显得极度的妖异！

    邱虎的心跳重得象在耳畔。他的胆子固然是很大，但那只是相对与‘人’来说。假如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灵魂？假如......真的是李思洁的灵魂再现？那！又该如何？

    秋风萧瑟，灯影朦胧。

    邱虎胸口的不适感还没有完全的消失，身上的汗湿还没有被衣服吸光，他的大脑又再受冲击！冷风吹过，邱虎不自觉的张嘴，冷气直灌入口中。邱虎清醒了一点，习惯的调匀了自己的呼吸。

    （注：今日的邱虎和十月十日的邱虎已经有所不同，只是他自己还不清楚而已。每天两节的武术课有时候是逃课的，但是每天一次的马步扎桩从来就没有间断过。这个马步和一般的马步不同，是：小腿与地垂直，大腿与小腿垂直，上身与大腿垂直，双臂平举！马步时，放匀呼吸，以一吸一呼为一数，坚持逐日的加多，逐日的放慢呼吸。一个月的锻炼，马步的成绩是：四十多分钟不动。具体的成效，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呼吸的均匀绵长，已经是渐成习惯了！）

    稳定了呼吸之后，邱虎的心跳也自然的变慢。才把颜宏的身子挡了一半在身后。一阵阴风吹过.......白裙的女子，已经缓缓的转过身来！妖异的白色的裙装上，却生着一颗并不妖异的脑袋......

    邱虎的心脏，再次停顿了一下！

    那人的面目，是那样的熟悉，那样的熟悉.......

    不是李思洁！

    也不是什么面目凶恶的厉鬼！

    而是.......一张熟悉的、英俊的脸孔！

    颜宏已经流下泪来！甩开邱虎的手，马上扑了上去！“哥.......”

    是的，是苗快快！

    真的是苗快快！

    穿白裙的苗快快！

    失踪了一个月的苗快快！他真的已经回来了！

    回来看他朝思暮想的李思洁了！

    看见颜宏向苗快快扑去，邱虎的心中却有了一丝不安。忙提步赶上颜宏。

    异变已生！

    没有穿着男装、相反却穿着可能是李思洁的白裙的苗快快，本来就显得相当的怪异。

    墓区夜晚并不明亮的灯照，更给他的脸上增加了一点恐怖的气氛。按常理来说，见到久违的亲妹妹颜宏，和差不多是准妹夫了的邱虎，是应该很开心的才对！但是，苗快快的脸上，却没有一丝的喜悦，反而是向后退了一步。他的脸上，甚至还流露出来一点惊恐！

    颜宏正好是扑了个空！

    感觉到苗快快不对劲的邱虎，正好在此时越过颜宏半步，再次把颜宏挡在了身后。

    邱虎的反应很快，但是他的脑袋却已经糊涂！

    首先！苗快快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又没有人通知他！

    第二！苗快快为什么会穿着可能是李思洁的白裙？

    第三！苗快快看到他和颜宏，为什么会感到害怕？

    还未来得及试探的向他问候，还来不及去考虑这一切是为什么？苗快快竟已出手，一爪就抓向邱虎的胸膛！

    邱虎才刚赶到，脚未停稳，右侧身后又是颜宏，退无可退。只得以左脚为重心，把身体稍微的向左侧了一点，仍是挡在颜宏的身前。

    很象是十月九日的场景再次出现。

    但是十月九日的苗快快，看起来相当的有理智。而今次的苗快快，一身妖异的白裙，智力......已经很难说！他连自己的亲妹妹颜宏，都已经记不得了!

    “哥！”颜宏惊呼！

    苗快快愣了一下！一爪掠过邱虎的胸口，扯去几块布片。

    凉风从衣服的破洞里灌了进来，邱虎已经无暇顾及。身体下蹲，轻轻的把颜宏往后推了一点。右手右脚在前，左手左脚在后，拉开了架势。

    “哥！大鼻子！你们别打了！”颜宏尖叫，再次绕过邱虎，扑向苗快快。

    邱虎面色大变，腾身而起，再次挡在颜宏身前。脚未站稳，苗快快已经一拳挥到，正中邱虎的胸口！

    以苗快快传说中的力道......

    邱虎的大脑一片空白，已经再无想法......

    “思洁姐姐！”

    颜宏的叫声在邱虎的耳边响起。

    邱虎醒了过来。垂头看向自己的胸口，自己好象......好象自己是安然无恙？

    那么，自己大概还是活着的？是吧？这一刻，他自己也不能肯定！

    苗快快的拳头已经收回，人却是呆望着颜宏：“谁...谁...是...思洁？”他的口音生涩的厉害，好象是一个久未说话的人！

    颜宏看了看邱虎，见他中了苗快快大力的一拳，竟然一点没有受伤的迹象，心定了一点。但她只是随便的乱叫，希望是能够阻止苗快快的疯狂举动。这时被苗快快问了一句，就根本不知道该回答他什么了！

    秋风萧瑟，灯影朦胧。

    墓区更加妖异。

    秋风拂过苗快快身上的白裙，颜宏忽然灵机一动，叫道：“你就是！思洁姐姐啊！”

    邱虎听到颜宏的说话，差一点就要晕倒在地！

    这是什么跟什么啊！

    谁知苗快快听到颜宏这样的回答，却似乎一点也没有惊讶，反而指指邱虎：“那，他，是谁？”

    “他是苗快快啊，你认识的！我是他妹妹，YAN，我叫他MMM的！”颜宏的谎话说得极顺口。

    苗快快哦了一声，低下头去。但只是一两秒钟之后。苗快快又抬起头来，扭头望了一眼。

    他的身后，正是李思洁的墓碑！墓碑之上，正是李思洁的相片！

    “你们骗我！”苗快快大吼。

    邱虎拽着颜宏，在苗快快低头、扭头的时候，已经退开了三四步。听到苗快快的大吼，慌忙躲向就近的一处墓碑之后。

    “你们骗我！你们骗我！你们骗我！”苗快快的吼声又大了一倍，声音在空荡荡的墓区上空回荡。

    轰隆一声巨响。好象是倒了一块墓碑。但是邱虎不敢伸头出去看。

    “我已经死了！哈哈哈哈......”

    余音渐渐消逝.......墓区再无声响。

    良久......

    邱虎小心翼翼的探出头来，四处查看了一下，忽然站了起来。

    颜宏也站了起来，李思洁的墓前，李思洁墓的周围，那里还有半个人影？

    两个人呆呆的站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

    .......

    突然！李思洁常唱的《夏天》的音乐响起，把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颜宏指指邱虎的口袋。邱虎这才明白过来。掏出手机接听。

    “您好！是邱先生么？现在是晚上八点五十，我们墓园将在十分钟之后关门......”

    邱虎看着颜宏苦笑了一下！在李思洁的墓前鞠了一躬，又在墓碑倒塌的那家前面深深的鞠了一躬！

    ............

    苗快快为什么会在这里？难道他知道李思洁会在这里下葬？

    苗快快为什么又穿着可能是李思洁的白色的裙装？他的脑袋已经坏掉了吗？

    没有合理的解释！问题，困饶着邱虎，和颜宏，直到S市......88106 www.88106.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