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8章 等候多时

(88106 www.88106.info)    “走吧，进去吧，爷爷他等你很久了。”齐明珠被将姜烁的言语震惊后，沉默了许久才想起来自己接下来要干什么，他抱着珊儿，指着院子深处，对着姜烁说道。

    “等？”姜烁听出了齐明珠话语中的玄机，疑惑地看向齐明珠。

    “对啊，爷爷他一直在等你，等了你快有十年了。”齐明珠也不藏着掖着，跟姜烁直说道，不过他的语气或多或少都有些抱怨。

    姜烁嘴张得大大的，他有着许多的话语想要表达出来，他有很多借口在嘴巴，但都如鲠在噎，支支吾吾半天后，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把自己准备好的借口硬生生给咽，带着一副愧疚的脸色朝着院子深处走去。

    让一个花甲之年的老人等他十年，他姜烁何德何能啊！

    院子深处，有着一片翠绿的竹林，竹林边则是一座小得不能再小的茅草屋。

    草屋边则是用着篱笆围起来的一小块菜地，地里正有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在照看寥寥无几的几颗瓜苗，布满老茧的手里攥着一小把野草。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后，老人才缓缓站起身来，一只手拿着野草，一只手扶着酸痛的腰，面带和煦的笑容看向姜烁。

    “陛下……您终于来了。”

    就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差点让姜烁苦出来。

    保守苦楚的姜烁自然是听得出老人语言中那种无奈和感慨。

    “孤来了。”面对这个老人时姜烁的自称也变了。

    姜烁现在不再是那个霸气，傲视一切的朕，而是孤单，无可依靠，无人能信任的孤家寡人。

    “苦了陛下了。”老人也揉着酸痛的眼神，唉声叹息道。

    老人看着姜烁，但眼神却有着对姜烁的愧疚，他颤颤巍巍地对着姜烁说道：“臣，知道……太傅猖狂，但臣，毫无作为，臣愧对姜家。”

    姜烁走近老人，搀扶住老人，把老人搀扶到茅屋边的石凳上坐下后，一番真情流露：“没有什么愧对这一说，您为我，为我爹做了这么多，我已经知足了，姑爷爷。”

    听到这个熟悉且陌生的称呼后，老人也是微微一愣，反应过来后脸上的愧疚之色更甚。

    他长叹了一声，看着身后的茅草屋后，眼角已经有了点点泪光：“你这么说，我更对不起凝丝啊。”

    “没什么的，姑爷爷，一切都过去了。”老人痛心疾首的模样看得姜烁有些过意不去，急忙安慰道。

    经过姜烁一番安慰后，老人才没有了之前那般伤心，只是眼神中还带着丝丝悔意。

    “我听明珠说您等我很久了，您等我干什么？”姜烁扯开话题，问道。

    姜烁一说，老人的眼中精芒乍现，冷冷说道：“你见过宫里面待着的那个老东西了吧？”

    听老人的意思，他似乎认识宫里面的那个老人，而且关系似乎不太好？

    “是的，是他叫我来的。”姜烁点头承认道。

    “哼，算他狗日的还有些良心，没有彻底忘记姜家对他的恩情。”老人冷哼一声，言语中无时无刻不在透露他对皇宫里那个老人的恨意。

    姜烁此时也有了兴趣，他小声问道：“姑爷爷，他曾经干过什么吗？”

    老人看向姜烁，想要直接骂出口，但看在姜烁的面子上，还是忍住了，他思索了片刻，组织下语言说道：“你爹的死跟那个老东西有莫大的关系！要不是他，你爹也不会……”

    说道一般，老人停了下来，看了看姜烁的脸色。

    姜烁脸色依旧平常，没有什么变化，“我爹的死另有隐情？”

    “绝对的！堂堂一个皇帝怎么可能死于流矢！这其中绝对有别的原因，而且当时知道这些消息的就只有那个老东西和远在蜀州的李不空！”老人忿忿不平的诉说着当时的故事，也在无形中给姜烁提供了不少线索。

    他的短命老爹，死因有问题！

    他愈发对皇宫里那个老人的身份感兴趣了，能住在皇宫里，而且消息灵通，且能力通天，并且知道当年的隐秘……

    老人看出了姜烁眼神里透露出来的东西，他有些怀念地看向姜烁，那双清澈的眼神与当年的那人何其相似，他忍不住喃喃道：“你和你爹真像，一样的疯狂！”

    一个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一个居然对跟父亲死有关的人感兴趣。

    “很像吗？”姜烁不自觉地摸了摸鼻子，嘴角微微扬起。

    “很像。”老人点点头。

    “孩子，当年你父亲死的时候，给朝中的很多人都留了信，对他们下了最后一道圣旨。”刚才的事情还没有让姜烁吸收干净，老人又说出了一件惊人的真相。

    “但圣旨被人拦截了，对吗？”但姜烁仿佛丝毫不意外，甚至直接说出其中的隐秘。

    “对。”老人脸色倒也没什么别样的色彩，好像姜烁猜出来并不奇怪一样。

    “太傅对吗？”结合最近十年和老人所说的事情，姜烁已经猜出了做出拦截圣旨的人是谁。

    “还有一个，皇宫里的。”老人摇摇头，补充了一句。

    姜烁也直接点出了另一个人的身份，“宣太后。”

    当时能做出这样事情的只有太傅的女儿宣太后了。

    对他们父女俩做出如此胆大半天的事情，姜烁倒是不觉得奇怪，危机总是伴随着机遇一起的，危险越大，则代表其中的利益越大。

    从这十年太傅的发展来看，他们倒是不亏。

    “想知道信里面写的身份吗？”老人又丢出一个重磅消息。

    “您有？”姜烁此时的语气终于有了变化。

    老人点点头，苦涩地看向姜烁，苦笑道：“对。”

    “那……”姜烁没有把心里的话说出来。

    但老人已经明白了姜烁的话语的意思，他苦笑道：“你猜猜着信是哪一年交到我手里的？”

    姜烁眉头一挑，听老人这么一说，好像其中另有隐情。

    “是去年，是你爹的一个老朋友派人给我的。”老人补充一句，接着又给姜烁丢了个问题，“那你猜猜这个人是谁？是何居心？”88106 www.88106.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