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迫嫁为妾【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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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106 www.88106.info)    迫嫁为妾【015】

    娇俏的一问,让夕沫不觉一怔,昨天她还真是没有告诉阿桑自己姓什么,不过,怎么也不能说自己是姓蓝的,脑子一转,她笑道:“我姓倪。”就随娘亲的姓氏吧。

    “倪公子,你过来。”

    夕沫刚想要拒绝,可是马上反应了过来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风尘居呀,硬着头皮走到阿桑的面前,那原本掬着花扔向浴桶外的皙白的小手就在她过来时那么随意的一拉一拽,一个踉跄,夕沫倒入了风尘居特制的鸳鸯浴桶中……

    手,下意识的抓住了浴桶的边沿,却还是抑制不住落入水中的坠势,顷刻间,夕沫已全身湿透,整个人都落入了水中,水中的阿桑如飘萍一样轻轻一浮便移到了她的身前,两手轻轻一环,就在水中自然的环上了夕沫的颈项,阿桑离她是那么的近,近的,让她连呼吸中都是阿桑的气息,带着浓浓的梅花的香。

    夕沫在极力的稳住心神,幸亏出来的时候用软布缠住了胸,不然,阿桑这样贴近她,只怕现在她的身份就被戳穿了。

    不过,如果继续呆在水里,保不齐她还是被戳穿身份。

    “倪公子,你说,你连着两天来风尘居点我的名字所为何来呢?”妩媚的笑,一改昨夜的婉约,此时的阿桑只风情万种,绝对是那种让男人动心的娇俏模样。

    “小爷我当然是喜欢阿桑姑娘了,早就久闻大名,可是闻名不如见面,所以,才一心的想要与阿桑姑娘多多相处。”

    “只是相处吗?”吐着气,尽数的都落在夕沫的脸上,这风尘居的女人果然不一般,想必是调教的好吧,一呼一吸间传递出的都是淡雅的女人香。

    夕沫的脑子飞转,由着阿桑的话她在猜测着,阿桑拉她入水共洗鸳`鸯`浴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要把她自己的身子交给她,否则,阿桑大可不必把她也拉入水中。

    可是,她与阿桑根本没有可能,她是女人呀。

    情急之中,夕沫笑道:“阿桑姑娘真的要我说吗?”

    轻轻的点头,“嗯。”

    “那我可就说实话了。”回手一揽阿桑的腰,水中,阿桑贴着她更近了,“小爷当然是想要阿桑姑娘了,只是可惜昨晚上阿桑姑娘让小爷我会错了意,以为阿桑姑娘无意于本小爷呢,所以,今个来得匆忙忘记带足银子了,所以……”推脱呀,不然她能怎么办。

    “倪公子果然有这个心吗?”

    “那是自然……”尾音拉得老长老长,她心虚着呢,眸光瞟向浴桶的边沿,她现在,就只想要出去,可是,阿桑的手却从她的颈项上开始下移,她开始解着她已经湿了的外衫的衣带和扣子了,那细白的小手在水中如玉一样的耀眼,只看着,就让人脸红心跳。

    可她生错了性别。

    “公子,阿桑要的从来都不是银子,而是……是阿桑想要的感觉,还有,一颗心。”

    夕沫怔住了,她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本事让阿桑才第二次见她就决定要把第一次给她了,真想脱口而出的问阿桑‘为什么会选择她?’,可看着阿桑含烟似雾的一双水眸,她却不知道要怎么开口了。

    可是,再不开口,只怕,什么都会穿帮了。

    阿桑的手已经从她的腰上开始向上移了。

    夕沫的身子一震,情急之中,她脱口而出道:“等等。”

    “倪公子,怎么了?”微仰臻首,阿桑看着她的脸,微微有些诧异。

    “有……有人。”

    “怎么会有人呢,我这房间里但凡有男人进来,就不会再有其它的人进来了,倪公子放心吧,银两的事你不必提,我也不会要,若是你离开时王嬷嬷问上你,阿桑自会出面解决,公子只管放心吧。”以为她是怕没带了钱,所以不敢呢,阿桑笑涔涔的劝着她。

    “是真的有……有……”

    “阿桑,这是怎么回事……”就在夕沫说了一半的时候,房间里居然真的就多了一个人,冷冽的男声飘过来,居然……居然就是燕康。

    夕沫想也不想的一低头,瞬间就沉入了水中,她不能让燕康发现她,不然,她死翘翘了。

    “呵呵,当家的,怎么连你也不知道风尘居的规矩吗?我有男人在这里,所以,请你出去。”一点也不给燕康留余地,阿桑直接撵人了。

    夕沫听得清楚,沉入水中的她不禁为阿桑叫好,想来,这烈焰国的女人敢如此对燕康这般讲话的阿桑绝对是第一人,而且还是绝无仅有的第一人,真希望燕康被阿桑这一将就退出去了,不然,她再在水中憋下去,只怕,要一命呜呼了。

    呼吸,越来越困难,她真的要憋不住了。

    “阿桑,你忘记了吧,这风尘居现在可是我的,我就是这里的当家的,现在这里的规矩都由我来定。”燕康霸道的宣布,一点也没有离开的意思,同时,向前移了半步就停在了鸳鸯浴桶的边上,一伸手就探入了水中,直接抓向夕沫。

    “住手,‘他’是我今晚上的恩客,当家的,请你出去。”

    “恩客?阿桑,谁替你定的恩客?没经过我的允许,不可以。”

    大手在说话间已经抓起了夕沫的肩膀,然后就如提小鸡一样的硬生生的将夕沫提出了浴桶,缩着头,夕沫知道再也瞒不住了,可是紧接着燕康居然把她当成枕头一样的飞速的一掷,“啊……”失声的尖叫,那是下意识的反应,燕康那手劲太大了,大的让她只感觉到了耳边‘嗖嗖’的风声,完了,她完蛋了,“啊……啊……”接连的叫着,这一下,她会摔得很惨很惨。

    可就在夕沫闭上眼睛以为自己绝对会被摔得一个鼻青脸肿的时候,身上,突的一紧,人被带在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那抹檀香的味道让她的头开始晕了。

    是慕莲枫?

    还是燕墨?

    似乎,是燕墨……

    可是,她明明记得自己是把燕墨灌醉了的,怎么可能是他呢?

    一定不是。

    闭着眼睛在猜着,她慌极了。

    这一下,她的身份已经彻底的被昭示天下了,屋子里的两个男人绝对知道她是谁了,尤其是这个接住她的男人。

    蓦的,她到现在才想到了不对,慕莲枫时常的会身上薰染了类似燕墨身上的檀香的味道,有时是,有时不是。

    这是为什么?

    房间里,很静很静,静得就连阿桑也没了声音。

    怎么可以这么静,他们三个人就没半点的反应吗?

    悄悄的睁开了眼睛,目光第一个看到的就是头顶的那张脸。

    该死的,居然是燕墨。

    他没醉,他是装醉的。

    那么,他的醉话?

    这男人,原来都是骗她的,原来,没有一件事一句话是真的。

    咬着牙,恨恨的看着燕墨,然后,也不管这是什么场合,夕沫一口就咬了下去。

    她咬到了燕墨的手腕,狠狠的咬着,恨不得要撕烂燕墨的肉。

    很快的,夕沫嗅到了空气里血腥的味道,可是燕墨他居然一声不吭的还是抱着她。

    “够了,当家的,他是谁?为什么与你长得这般相象?”阿桑忍不住的出声了,手指着燕墨冷声问道,显然的,她并不知道燕康的身份,自然,也不知道燕墨的。

    夕沫转向了燕康,反正,人已经被识破了,她也没有必要再隐瞒自己的身份了,想来,燕墨一直都是紧跟着她的,否则,也不至于她一出事他就出现了。

    可这一眼看到燕康,轮到燕康诧异了,“蓝……蓝……”

    听燕康喊出她的姓氏,夕沫一笑,随即从燕墨的怀里挣脱开来,“当家的,你认错人了,小爷我姓倪可不姓什么蓝姓,阿桑姑娘与我郎有情妾有意,为什么你偏要来掺和一杠子呢?这不是棒打鸳鸯吗?”看着阿桑还在鸳鸯浴桶里,夕沫急中生智的说道,不知为什么,她不想让阿桑知道她是一个女子的身份。

    “你姓倪?真的假的?”燕康的诧异问过去,取而代之的是微笑,看着她与燕墨居然面不改色,根本不在乎被他们两个知道他是这风尘居的当家的。

    “当然,小爷我就是姓倪,两位兄台呢?请问是何方高人?”

    “我是这风尘居的当家的。”燕康抱着膀子还是微笑的看着夕沫,眼神里都是玩味,带着几许的欣赏。

    浑身上下的水滴嗒滴嗒而落,她明明是该狼狈的,可此刻,她居然一点也不怕的面对面前的两个男人,尤其是才把她从浴桶里揪出来的燕康,这让阿桑不觉侧目了,忘记了自己还在水中光`裸而无一物,“当家的,你认识‘他’?”

    “不认识,我才不认识他呢,阿桑,你快洗,我还想看你跳舞呢,昨天,我可是因为临时有事才没时间看到。”夕沫直接抢过燕康的话头说道。

    “沫……倪公子,你是不是该换下湿衣了?”一旁,始终不出声的燕墨突然间低声说道。

    “不用了,坐在火炉边烤烤火一会儿就干了。”直接就不留余地的拒绝了,再看看燕墨的手腕,已经红肿一片,可他,还是没有半点反应。

    这倒是真的奇怪了,亦真亦假,让她越发的迷糊了。

    不过,不管有多真有多假,有一点都是十分肯定的,那就是燕墨之前根本就没有醉,他骗她的。

    “啊,都给我出去。”突然,燕康冲着夕沫和燕墨一起喊道。

    “那你呢?”挑眉的问着燕康,她可是知道燕康是打着什么主意的,还不是想要水中的阿桑姑娘,看来是阿桑不肯了。

    “我是当家的,我命令你们两个出去。”就差没搬出他皇上的威仪了,不过,显见的,他并不想阿桑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罢了,不管怎么样人家也是当今的皇上,出去就出去吧,不然,她还真能要了阿桑么?

    她这女人的身份根本帮不了阿桑什么,无奈的摇摇头,再瞟了一眼燕墨,“出去。”一点也不感谢燕墨救了她,相反的,她在心里气怨着,气他一直跟着她,她却什么也不知道,如果不是燕康把她从水中揪了出来,也许,他会一直隐身在暗处。

    燕墨不出声的随她一起走了出去,居然没有与燕康交谈半句,显见的,根本不把燕康放在眼里。

    “站住,倪公子,你留下,他们出去就好了。”可是,阿桑却不干了,她反对。

    “这……”夕沫不是怕燕墨也不是怕燕康,她是因为她的身份特殊呀,她是女人。

    “倪公子,怎么,你怕了我们当家的了?”

    “呵呵,不是,只是今天感觉不对,这里人太多了,不如,改天吧。”只好这样说了,可是心却是那么的不甘,有两个门神在,只怕她今晚上探听不出关于娘亲的事情了。

    “倪公子,只要他们两个出去,就没什么了。”阿桑还是不甘心,幽怨的看了一眼燕康,就是想要留住夕沫。

    真不懂她为什么那么执着的不把自己给了燕康,叹息了一声,这样的女子倒是让夕沫暗暗的佩服了,“阿桑,你只要告诉我倪飘雪的事情,今晚上,我就留下。”反正,燕墨是一定知道她来风尘居的目的了,她也没有必要再掖着藏着了,直接说出来更痛快。

    “倪飘雪?倪公子?你们认识?”

    阿桑这问题让夕沫怔住了片刻,关于倪飘雪的故事除了知道倪飘雪是风尘居的头牌以外她半点也不知道其它的了,既然自己已经说是姓倪了,而燕康和燕墨为了保住他们自己的身份谁也没有拆穿她,那就继续吧,“哦,我想,她很有可能是我的一个表姑,我表姑从小就失踪了,我爹让我出来找寻表姑,我无意间看到过她的画像,与我姑姑多少有些象呢。”只能随意的编一个故事来了,不然,她总不能说自己是倪飘雪的女儿吧。

    “你表姑?那么,你来风尘居根本就不是来找我,而是要来打听倪飘雪的故事,是不是?”阿桑看着夕沫一针见血的说出,却直中要害。

    夕沫多少脸红了,阿桑这话倒是不假,她不出声的看着阿桑,可无声就等于了默认。

    “哈哈,我又看走了眼,你出去,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阿桑倒是烈性子,一下子就视她如陌路一样连见也不想见了。

    夕沫的心里顿时就产生了愧疚感,她转身冲到浴桶前看着水中的阿桑,阿桑居然流泪了,真的流泪了,“阿桑,对不起。”

    “你走吧。”轻轻的,她在低泣中却强带着笑,“原本,就是我的一厢情愿,公子从来都没说过要我的人的。”

    那么的忧伤,忧伤的让夕沫的心也紧跟着痛了。

    “都给我出去。”燕康如吼的喊了一嗓子,虽然燕墨的目光从来也没有正面的落在阿桑的身上,可是此刻,他目光如血,受不了的喝着夕沫与燕墨一起出去。

    或者,他受不了的是阿桑此时眸中的泪意吧。

    眸中凝着泪的阿桑只让人心生怜意。

    “阿桑,对不起,其实,我是……”

    “呵呵,倪公子你不要对我说对不起,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你别走,我告诉你关于倪飘雪的故事。”

    阿桑的声音悠然响起,让夕沫一喜,“你真的会告诉我?”娘亲的故事呀,她就要知道了。

    “嗯,我告诉你。”

    “沫儿,跟我走。”燕墨终于又说话了,一手拉过她就要硬带着她离开。

    “沫儿?你不是倪公子吗?”

    “对不起,我是蓝夕沫。”说吧,说出来便好了,她也就不用一直报歉了。

    “蓝夕沫?呵呵,我听说过的,原来,你是女人。”上下的打量着她,“倒是我看走眼了。”再看看燕墨和燕康,也许,阿桑已经猜出什么了吧,“你们出去,我穿好了衣衫我们一起坐坐,到时候,关于倪飘雪的事情我会尽我所知的告诉蓝姑娘。”

    这下,谁也不好留下来了,一一的走到了屏风外的小厅里,看着桌子上有茶,夕沫端起来就自斟自饮起来。

    燕墨与燕康谁也不吭声的就是看着她喝,夕沫也不管他们,由着他们大眼瞪小眼。

    “蓝姑娘,你过来。”手中的茶杯才一放下,阿桑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嗯?”转回头,但见阿桑的手中多了一套女子的衣衫,夕沫明白了,淡然的起身,换了吧,不然一身的湿衣也难受。

    很快的换好了,不过,这衣服让她穿着很不自在,虽然在这风尘居里这样的衣服绝对算是保守的了,可是她还是觉得有些太艳丽了。

    穿好了,阿桑不住的盯着她看,一脸的笑意,“蓝夕沫,果然是你,倒是把我好骗,怪不得我昨夜里见你就觉得眼熟呢。”

    “我想知道倪飘雪的事情,所以就……”

    阿桑歪头瞟了一眼外间依然还在静坐的两个男人,掩着唇的轻笑,再拉着夕沫走到床前,“坐吧,我告诉你。”

    “谢谢你呀,阿桑。”心里,是那么的激动,她就要知道娘亲的事情了,她是那么的迫切的想要知道。

    “我其实知道的也不是很多,我可以告诉你,可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看着阿桑轻声说完,想不到原来她是有条件的,“嗯,你说吧,只要可以做到,我就答应你。”

    “我要知道当家的是什么人?他真实的身份是不是与皇家有关?”聪明如阿桑,她已经猜出来了,因为,与夕沫在一起的人很有可能是燕墨,而燕墨与燕康倒是有几分相似的,这不能不让人怀疑了。

    夕沫轻轻点头,“是的。”

    “那我就明白了,我告诉你倪飘雪的事情,我只是听说她曾是风尘居的头牌,她爱上一个男子,可最后却是被一个身份尊贵的人带走了,再后来,就产下了一个孩子,可是在产下孩子的当日,她被押到刑场上乱箭穿身而亡。”

    “那个孩子呢?你可知道她在哪里?”

    阿桑摇摇头,“那时我也还没来风尘居,我比你也大不了几岁呀,这些,都是听人说起的,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

    乱箭穿身而亡,那是怎生的一种痛呀?

    是谁?

    是谁把倪飘雪带出了风尘居,又是谁害她受了那么重的酷刑,乱箭穿身而亡呀。

    泪水,扑簌簌的滴落,如果倪飘雪真的是她的娘亲,那么,自己真的有权利知道关于倪飘雪的一切,那个害死倪飘雪的人,她要找到那个人报仇,她一定要报仇。

    “蓝姑娘,行了,说也说了,我们出去吧,不然,让六王爷和当今的……当家的等久了终究不好。”

    此时的阿桑倒是从容淡定了,夕沫不知道阿桑心里在想什么,可是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对于燕康,她还是不能苟同,人与人的关系是很微妙的,没有感觉就是没有感觉吧。

    只是,阿桑对错了人,她是女人呀。

    随在阿桑的身后走进小厅,燕墨和燕康在听到她们两个的脚步声时齐刷刷的看向她们的方向。

    “沫儿,可以走了吗?”燕墨起身站起,迎着她就要离开。

    “呵呵,六王爷既来了,就总要坐一坐吧,难道,是我这里的茶不好留不住王爷吗?”六王爷三个字就那么漫不经心的说出来,可阿桑始终都是看也不看燕康。

    黑着一张脸,谁也不知道燕康此时的心里在想什么,不过,他一定很不开心吧。

    在阿桑说起六王爷的时候,就谁人都想到阿桑已经猜到他的身份了,可他堂堂一个皇上,阿桑却视他如无物。

    或者,就因为阿桑这样的表现,所以,燕康才对她越发的有兴趣吧,他的女人从来都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哪有一个敢如阿桑这样对他的。

    “已经喝了几杯了,太晚了,夕沫也该回去了。”燕墨面无表情的看着夕沫,他不喝醉酒的时候真的很冷然,让人一点也猜不出他的心思,可他之前,真的喝醉了吗?

    “既是这样,那我也就不留了,来人,送客人出去。”

    “等等,不劳姑娘相送了,我与夕沫自己走便是。”说完,也不待夕沫答应直接拥住她就直奔向了窗子,刚刚,他就是从窗外飞进来的,即使是在二楼他也有本事说来就来,说走便走。

    夕沫明白了,燕墨是不想让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不出声的任由他带着她出了阿桑的房间,身后,很快就传来了阿桑的一声吼叫,“你放开我,不要……不要……”

    燕康,他在做什么?

    但听着阿桑的声音随即消失了,夕沫甚至可以想象得到燕康吻住阿桑时的画面。

    轻盈的落在风尘居的围墙外,那是风尘居的后门的一侧,这里不比前门,安静的一点也没有前门的繁华。

    燕墨放夕沫在地上,与她一起并肩的走着,“如果不是我酒醒发现你不见了,如果不是我问了知夏,蓝夕沫,今晚上你闯祸了。”

    “你酒醒?”难道他真的喝醉了?她不相信了。

    “是的,我才睡了没一会儿就被一声猫叫给惊醒了,这才发现你不见了。”

    编,使劲的编,她会相信才怪,不过,她也不反驳,她懒着反驳。

    “我怎么会闯祸呢?”夕沫不明所以的问道。

    “你不懂的,这宫里的事太过复杂了。”

    她是不懂,她不明白燕康为什么放着宫里那么多的女人不理而偏要找上一个青`楼的女子呢?

    “夕沫,宫里的女人一个也怀不上孩子,从燕康宠幸第一个女人到现在,从来没有嫔妃怀上过孩子。”

    “你是说燕康想要在宫外试一试?”原来,燕康也想要有自己的子嗣。

    “应该是的,夕沫,这话不能说出去,否则,以燕康的脾气,他不会放过你的。”

    “那你呢?”

    “他要是想我死,我早就不知死过多少次了,可他没有。”低沉的说着,燕墨的目光幽幽的落在黑漆漆的街道上。

    “阿墨,你说,我娘为什么被乱箭穿心而死?”不管燕康的目的了,她现在只想要知道关于娘亲的一切,问起燕墨的时候,她心里一动,难道是娘亲杀了燕墨的什么人,所以,才被处了极刑的吗?

    燕墨继续沉静的走着,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半晌,才续道:“她死的前一天,当朝的皇贵妃也就是太后的亲妹子在宫中被杀了。”

    燕墨的话让夕沫心中一惊,“阿墨,你是说我娘杀死了皇贵妃?”

    “是的。”

    “就因为这个,你恨我?”皇贵妃怎么可能是他至亲的人呢,至少,应该是他母妃的敌人,宫里的女人从来都是敌对的关系,即使是和睦相处也只是表面上做给别人看的,她们要的只是一心争宠,再没有其它。

    “夕沫,我说了,等过了你的生日宴,我再告诉你一切,也许……”

    “也许什么?”他的迟疑让她迷惑,难道,另有隐情?

    “没什么,走吧。”

    燕墨他就这样的走在夕沫的前面,一条路突然间的就变得有些漫长,看着他的背影,夕沫若有所思,一定是有什么隐情,否则,燕墨不会这样欲言又止的。

    罢了,就等到生日宴后吧,到时候,什么都清楚了,关于凤婉儿的,关于她娘亲的。

    所有,都会知道的。

    突然间的,她是那么的期待着自己的生日了,马上就到了,就让时间快一点的走过吧,这样,她就不必再为凤婉儿和娘亲的过去而纠结了。

    冬天的夜真冷,让她一边走一边拢着衣服,风尘居的衣服即使再厚实也比不上她的衣服,那里的女人都是足不出户的,最多也就是站街站上那么一会儿的时间来招呼客人,可是阿桑是不必站街的吧。

    想到阿桑,再想起她离开时阿桑发出的声音,她在哀叹了,只怕这一晚,阿桑绝对躲不过燕康了。

    而燕康,只是为了要一个孩子而惹上了阿桑。

    可一个女人,一辈子就只有一次,给了燕康,她这辈子就找不到第二条出路了,皇帝的女人是绝对不能流落在人间的。

    而以阿桑的身份她是很难入宫的,即使是入了宫也不会有什么正八经的身份。

    这一辈子,她就只会是一个笼中的鸟,就连飞翔也是煽不动翅膀的,可是仔细想想,自己与阿桑也没什么区别了。

    自己也不过是一个小妾罢了。

    慢腾腾的走回蓝府,夕沫累极的睡去,朦胧中,是燕墨拥她入怀,轻颤的闭严了眼睛,她是真的累了。

    夕沫的生日宴算得上是盛大的,栖城里有头有脸的人请了大半,这或者也是燕墨的功劳吧,有他陪在她的身边,谁也不敢小觑了她,更不会再有人说起当**在栖江里的狼狈。

    站在厅前迎接着一个个的客人,夕沫有些后悔举行这生日宴了,真累呀,还没开始她就累了。

    可是,她今天是主角,谁能偷懒她都不能够。

    “姐姐,你今天好漂亮。”一袭的玫瑰红的小袄和落地长裙,衬得好愈发的娇媚了。

    “夕遥,娘呢?”她站在门前许久了,却一直也没有看到谢清仪。

    “娘去发喜饼了。”

    “喜饼?”那不是女人大婚的时候才要发的吗?

    “是呀,娘说今天是姐姐的好日子,所以,要发喜饼。”夕遥笑着看向夕沫身旁的燕墨,“姐夫,你说是不是呀?”

    这小子脑筋倒是转得快,现在对燕墨已经没有敌意了。

    夕沫正与夕遥说笑间,突然,大门的那一边远远的传来一声报禀的声音,“欣荣公主慕莲驸马爷到……”

    慕莲枫终究还是来了,可他的身边却是多了一个欣荣。

    想到欣荣已经怀有有孕,夕沫的心口一恸,怔怔然的望着大门的方向,又是几天不见了,想起在当铺里慕莲枫对她说过的话,她的心底一片的乱,她到底要怎么做呢?

    慕莲枫不可能舍得下这一切的,现在的他荣华富贵,而欣荣又有了他的孩子,他怎么能舍得这些呢?

    “夕沫,王相过来了。”就在夕沫闪神的时候,燕墨突然间说道。

    “啊……”回神的时候,夕沫才发现自己刚刚失态了,幸亏燕墨的话说得及时,否则,她又要惹上别人的闲话了。

    等待着,即使她与慕莲枫见了面也不能多说话,可她还是想要见到他,尤其是在这蓝府里,从前有太多的记忆都是在这蓝府了,他来过太多次,他也陪过她太多的时间,那些,不是一夕之间就可以抹去的。

    想起那些过去,她突然间的不敢抬头去看慕莲枫了,看着鞋尖,淡红色的小绣球圆颤颤在眸中,今天的她还真的有些象新娘子呢。

    他来了,夕沫嗅到了慕莲枫的气息,她是那么的熟悉,这一次,他身上再也没有那檀香的味道了,他就是慕莲枫。

    “欣荣公主到,慕莲驸马爷到。”又有人报禀的喊道。

    夕沫只得抬起了头,可看到的却是欣荣公主趾高气扬的一张脸,那就象是在向她示威似的,而且,欣荣今天穿的很宽松,一看之下就能让人联想到她的双身子。

    就在夕沫不知道要怎么应对面前的两个人时,燕墨轻轻一笑,已拉住了她的手道:“欣荣,想不到你也来了,快来给你小嫂子道个喜。”

    燕墨这一句话直接就压倒了欣荣的气势,欣荣只得没好气的道:“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随在欣荣后面的声音是慕莲枫的,短短的四个字,他也没有多说,便直接由欣荣挽着他的手臂走进了大厅。

    身后,是慕莲枫渐渐远去的脚步声,却是一声声的敲打着夕沫的心房,如果不是在蓝府,她绝对不会有这样的反应,可也就是因为在蓝府,所以,她的心真的就飞回到了从前,那是她最最想往的过去呀。

    那时,她是多么的开心和快乐。

    可现在,她的身边已经再也不是慕莲枫,而是——燕墨。

    夕沫开始迷迷糊糊的站在燕墨的身边,除了笑就只会了笑,就连说话也统统的用微笑代替了,倒是燕墨说得多,热情的招呼着每一个客人,这与其说是她的生日宴,倒不如说是一次小小的聚会,可是这些人,夕沫根本就不认得几个。

    目光,总是下意识的瞟向慕莲枫和欣荣。

    终于,她再也忍不住了,她的心不对了,她的心飞了,“阿墨,我想……我想去小解。”顿了一顿就飞快的说出,她想逃离这人群,她想要找一个僻静的地方去理一理自己的心,不然,她的心好乱。

    爱着的是谁?

    恨着的又是谁?

    她是真的迷糊了。

    燕墨挥挥手就唤过了知夏,“知夏,你陪着夕沫出去,一会儿就要回来,我在这厅里等她。”

    “是,王爷。”

    知夏福了一福就扶着夕沫走出了大厅,也渐渐的离开了热闹的场面。

    室外,一片清冷,夕沫的脚步却慢了下来,“小姐,你不是要……”

    “知夏,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好不好?”她相信她今天的表现一定逃不过燕墨的眼睛的,所以,她也不想向知夏隐瞒自己的心乱。

    “那我远远的跟着小姐吧,小姐要是想回去了就叫我,不过,我想小姐离开的久了也不好,毕竟这是小姐的生日宴呀,是不是?”

    她知道,她什么都知道,可是一颗心就是乱呀,很乱很乱,是慕莲枫打乱了她的心。

    轻轻的点头,“我知道,一会儿我就回去。”

    知夏果然停下了脚步,任由夕沫向前面走着,蓝府真大,想来从前的蓝家也是鼎盛一时的。

    就在夕沫不知不觉的走到了那个曾经堆过雪人的地方时,身前,突的一暗,一个人影挡住了她的去路。

    夕沫下意识的抬首,雪地上,欣荣身披一件狐皮大氅站在她的面前,“蓝夕沫,你的生日呀,你怎么出来了?”

    “我……”咬着唇,她发现欣荣的身后只跟着一个宫婢,倒是没有慕莲枫。

    “别看了,阿枫他正在陪着六哥喝酒呢,蓝夕沫,你别在痴心妄想阿枫的心里会有你了,你现在是我六哥的女人了,你就不该再惦着阿枫,瞧你这失魂落魄的样子真下`贱,真不懂六哥怎么会那么唯护你,要是我,直接把你休了卖到窖`子里去,下`贱!下`贱的女人!”

    欣荣就这样不停的说着她下`贱,夕沫无声的绞着衣角,她不想说什么,还是看着鞋尖,只想等欣荣骂够了离开了,她也就回去了。

    再乱的心也要理顺的,她终究还是要回到那有人的世界,今天,是她的生日。

    见她一直不出声,甚至也不回应,欣荣气了,一脚就踹过来,“蓝夕沫,我告诉你,我有了阿枫的骨肉了,哈哈哈,这样,阿枫就再也不会离开我了,蓝夕沫,你死了心吧,阿枫他永远也不会回到你身边,他是不会再要你的了。”

    可是慕莲枫说过他没有碰过欣荣的,看着欣荣仿似有些微微隆起的小腹,夕沫的心如刀绞一样的痛着。

    可是,既便是真的,她也没有怪罪慕莲枫的道理。

    他有他的女人,就仿如她不是也有了燕墨吗?

    她与他,真的太难再走到一起了。

    又是一脚踹向夕沫,这一脚比起刚刚的那一脚可是加了些力道的,“啊……”下意识的低叫,太痛了,欣荣的鞋底尖尖的,如果不是她穿着小袄,只怕,连皮肉都会伤了的。

    可是,在夕沫痛叫之后紧跟着的却是欣荣的失声低喊:“我的肚子,啊,我的肚子……”

    “公主,你怎么了?”夕沫抬首时,那随在欣荣后面的小宫婢正焦急的扶向欣荣,“啊,血,血呀……”

    是真的有血,就从欣荣的下`身涌出,而且很快就湿了她的裤角。

    耳听得有人不住赶过来,就有欣荣痛苦的喊着:“蓝夕沫,你杀了我的孩子,蓝夕沫,你杀了我的孩子……”

    望着雪地上的血色,夕沫悠悠一笑,目光中,那两道熟悉的身影已然赶来,可她的眸中却是一片模糊,分不清哪个是燕墨,哪个是慕莲枫……

    其实枫,也蛮好的,先前,是我们错怪了他吧!^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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