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迫嫁为妾【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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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106 www.88106.info)    迫嫁为妾【033】

    大厅里很暖,四五个火炉子都烧得旺旺的,可是看着那火苗,她却只感觉到了冷。

    这就是他要给她的相信吗?

    如果真的是,那他给她的真的是太残酷的信任了,残酷的让她消受不起。

    他的手很暖,可是散发出来的气息却比室外的阳光还要冰冷。

    一动不动的站在大厅里,周遭都是他的气息,可是那气息却让她昨夜里那种恶心的感觉越来越浓了,真想吐,很想吐呀,只是她知道,她现在什么也吐不出来了。

    之前,就连苦胆都差点吐了。

    微笑的扫过眼前所有的人,最对不住的就是相锦臣,她没有给过他任何,却是他一心一意的要带她走,只说,是要她少受些伤害,他早就知道燕墨会如此作为了吧,他曾是燕墨的朋友,知道了也是正常的,可她却傻傻的错过了他。

    肩头,很冷很冷,让她冷透骨髓。

    脖子上也传来了一股力道,那是慢慢加重的力道,可她却感觉不到痛。

    “燕墨,你放开夕沫。”相锦臣的眸子里都是忧伤,为着燕墨如此的对她吧,可这儿,却是她自己的选择,真的没有什么好后悔的。

    “你们都出去。”她轻声的说,看着面前的所有眼神也是有些迷离了。

    “夕沫,你要做什么?”慕莲枫低喊,声音已经有些沙哑。

    “我想与王爷单独说几句话,几句话就好。”低柔的声音没有任何的哀伤,仿佛还沁着笑意,她现在,是什么都看开了,不管她是谁人的女儿,她都不会轻贱了她自己。

    倒是青陵王,看着她的眼神是那么的那么的忧心,她是他的女儿吧,所以,他会心疼。

    看来,传闻也必是不假的了。

    可是,她真的不希望青陵王是因她而被要挟了,那种感觉和滋味真的不好。

    “不可以,燕墨,你放开夕沫。”谁也不想出去,只想燕墨松开夕沫脖子上的手。

    喉头微动,燕墨沉声道:“她早就是一个破布娃娃般的美人了,这样的美人本王身边太多了,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也不少,青陵王,我只给你一刻钟的时间,你出去外面好好的想一想,若同意她便是你的女儿,你若不同意,我也不勉强,我一定可以从你的手上夺来淑妃的,我要为我母妃为仇,为我父皇报仇。”

    生在帝王家,这就是不得已的苦衷吧,想起那道密旨,燕墨如此作为似乎也无可厚非,错的只是她,是她生错了人家的女儿所以才被燕墨给利用了,“青陵王,你不要答应他,什么也不要答应他,这样的男人不是真男人,也是最让我看不起的男人,他依附着的不过是以我来威胁你罢了,可这样得到的一切又算什么?什么也不算,你们退出去,我不会有事的,请你们,马上就退出去。”心里的话一定要说,不说,就是个不痛快,不痛快太久了,她要说,要说呀。

    相锦臣和慕莲枫都要冲上来带走她,却见青陵王一抬手,“退下。”他在示意谁也不能上去,是呀,只要冲上来,那么燕墨的手只那么轻轻一扣,下一刻,她就香消玉殒了。

    其实,她从前是求着到这一步也难呢,如今,他倒是给她机会了。

    心底里,一点也不慌了,更不乱了,静谧如水般的站在一身白衣的燕墨身边,眼里的雾霭褪去,也便是在这片刻间,她的心真的坦然了。

    所有的人都在退出去,缓慢的退出去,而那目光却是不舍的落在她的身上。

    大厅的门合上了。

    窗子是早就关上的,这样的冷天开着窗子才是怪呢。

    真安静呀,嘈杂声顿去,屋子里就只剩下了她与燕墨。

    她的手指起,然后落在了他的手上,一根一根手指的掰下,“他们都退出去了,所以,你这作戏也不必做了,你不会杀我的,是不是?”

    笑着问他,却是连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只是,又咽回了肚子里,她早就知道了这个世上什么叫做残忍什么叫做坚强了,是不是?

    听了她的话,他的手果然松开了。

    “等他们进来,你的手再掐住我的颈项,我不介意的,答应着要配合你要相信你,那我便配合你便相信你,不过,我是真的看不上你这样的手段,一点也看不上。”笑着说着每一个字,她就象是一株莲,静静的绽放在他的世界里。

    燕墨没有出声,认真的听着她说过的每一个字,还有她的每一个表情,也不反驳,就由着她说着。

    温婉的一笑,“阿墨,谢谢你对我的爱,谢谢你给我的承诺,还有,曾经给我的所有,以后,帮我照顾小乖吧,还有小乖的宝宝,它们真可爱。”

    修长的身形一颤,她这样的话,仿佛是在告别一样,可张了张唇,他什么也没有说。

    “其实,这两天我是真的动心了的,女人就是这样很容易心软的,呵呵,希望将来你会再遇到一个让你心软的女人,因为,现在我的心已经不软了,阿墨,我只是动心了而已,我不爱你,由头至尾我都没有爱过你,阿墨,你是我这一生最恨的那个男人。”不是只有他才骄傲,她也有属于她的骄傲,不管他是因为什么,他也不能也不该那般的践踏她的心她的感受,她是人,她不是小兽,缓缓的抬手,那么缓那么慢,五指的指尖先是在半空中划下优美的弧度,随即,是用力的一挥,直接就挥向了男人那张俊美无俦的一张脸。

    她以为他会躲的,可是没有,他居然没有躲。

    以他的身手他一定是可以躲得开她的手的,可他就是那么静静的站在那里,任由她的五指山清晰的印在了他的脸上,刹那间看过去,那晕红的五道印迹就象是一场笑话般的张扬。

    还是笑着,见他不出声,她的手指再落在他的脸上,只是这一次不是再落五指山,而是轻轻的抚上了她才留下的痕迹上,柔媚的女声响起:“阿墨,疼吗?”

    定定的看着她,他的眸光深幽似若无底,让她怎么也探不到那底端的风景,什么也没有说,他还是静静的站在她的面前,仿佛,刚刚受的那一掌与他无关似的。

    却有那五指的痕迹印证了刚刚都发生了什么。

    他这是要她心软吗?

    不,绝不。

    重新抓起他的手再放回在她的颈项上,然后从容的转首向门外道:“都进来吧。”

    “呼啦”,门开了,因为事先听到了她的声音,所以,空气里的气氛还算是和谐,紧张感也多少消弥了一些。

    “青陵王,你想好了没有?我只要你把淑妃交给我,至于燕康,只要他不阻止我杀淑妃,我便不会为难他,到时候,你们两个谁要坐上那个帝位都与我无关。”

    “你当真不会争帝位?”有些不能相信,可是燕墨的表情似乎是很确定的,他并不想争取什么帝位,只是一心一意的要杀淑妃。

    重重的点头,“这皇位我并不稀罕,既是当初父皇抢了你的皇位,如今,燕康抢了本应属于我的皇位,这就是因果报应,我不会争的。”淡定的语气也表明了他的立场。

    “好,你把夕沫交给我,我答应你。”

    “君子一言,我相信皇叔不会食言的,好,我这就放了夕沫然后去广元宫,如果途中受到意外,如果青陵王改变了主意那都与我无关,可是,到时候别怪我无情,我不是没有能力做这个皇上的,而是我心无意。”他想的,从来都只是报仇,他不要这些权这些利,那些,都是过眼的云烟,退去了,便散得干干净净。

    说完,眸光瞟向夕沫,他再次用传音入密之功道:“对不起。”

    呵呵,她听到了,看着他脸上的五指山,明明是那么的清晰,可是,大厅里的这些人谁也不会想到这是她的杰作吧,突然间就有些后悔,早知道他就这样的把她交给了青陵王,她该再多给他几巴掌的,也把她曾经失去的一切都尽情的补回来,因为,由头至尾她都是那么的无辜。

    “夕沫,你过来,让我看看你。”还是那灼然的目光,那是一个父亲看着自己女儿的表情,他也不曾想他在这世上还有一个女儿吧。

    手指在缓缓的松开,这不过是他与她都知道的一场游戏罢了,脖子上一松,夕沫吐了一口气,肩上的衣服早就归位,也不冷了,可她的身子依然会不由自主的轻颤,“刷刷刷”,就如同之前才入宫时那飞射过来的冷箭一样,此时,又有几支箭如飞一样的射向燕墨,于是,夕沫才向前走了一步的身子立刻就被提了起来,再一跃,燕墨不仅是又夺回了夕沫,也避过了那几支冷箭,“青陵王,你不守诚信,你派人暗算我。”

    “燕墨,这些箭与我无关,信不信由你,你放了夕沫。”

    “不放,再我见到淑妃和燕康之前,我不会放了她。”眸眼中都是戒备,燕墨很精明,他知道自己现在的安全都在她的身上,那便彻底的利用一下,反正,怎么都是一个利用吧。

    她笑着,“青陵王,让我跟他去。”她真的没所谓的,如果能死在那些冷箭下也是一种解脱,至少,让她还可以少些痛苦。

    没有出声,那就是一种默认,谁都怕燕墨的手真的落下去,那她,就只有了一个死。

    燕墨也不客气,他懂得抓住时机,眸光瞟向旺福,然后重重的点了点头,这才带着她飞出了大厅,直奔广元宫。

    青陵王倒是真的信守承诺,一路都是畅通无阻,谁也没有挡着燕墨的路。

    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利,听着耳边的风声,夕沫什么也不说的闭上了眼睛,这就是她的命吗?

    旋身而落,雪白的长衫让他看起来是那般的纯净,甚至于无法联想到肮脏这个词汇,可是此刻,她在他的身上感受不到任何的温暖,却满满的都是血腥的味道。

    曾经的广元宫,此刻却显得格外的静寂,里面没有什么声响,仿佛,也没有任何人似的,可是,那围墙上却满布了她从前没有见过的长枪的枪头,就那般的立在墙头上,那是要阻止青陵王的人攻进去的。

    曾经高高在上了那么久,淑太妃不会束手就擒的,她一定会顽强的抵抗的,可是燕康,又是何错之有呢?

    就因为他是淑太妃之子就要与母亲一起承受这些吗?

    “王爷,我们的人已经到齐了。”

    燕墨轻轻点头,“传令下去,一刻钟后动手,我要杀进广元宫,我要活捉淑太妃,我要让她生不如死。”

    无情的声音,一心一意的就是要淑太妃死。

    青陵王并没有协助燕墨,而是把他的兵力都撤了出去,只让燕墨的手下攻打这广元宫。

    不知道燕墨手下有多少人,可看着他的气势,这一仗,他是一定要赢了的。

    很快就打了起来,燕墨亲自指挥着,夕沫被抓着手站在他的身侧,即使他的手没有再落在她的颈项上,可他,还是不放开她,她就象是他手中的一枚最精致的棋子似的,有她在,那外围虎视眈眈的青陵王才不会真的冲上来。

    这时候,不得不说燕墨是聪明的。

    围墙上的枪尖在一点点的减少,可是受伤的人也越来越多,看着那些不顾一切要冲进广元宫的人,她真的就只感到了悲哀。

    人的生死,有时候,真的只是在一瞬间。

    燕墨会胜的,因为,广元宫里的人都是亡命而逃过来的人。

    “王爷,淑太妃着人喊话了,让王爷停下来,她愿意投降。”

    刚刚,在攻广元宫的时候似乎里面真的有人在喊话。

    “以她的个性是不可能的,旺福,几个方向都留意些,我怕有诈。”

    “是,王爷。”燕墨不信,眸光深邃的望着广元宫里的那些露出的屋顶,曾几何时,他也是众人眼中的一个很孝顺的皇子,可如今,他与淑太妃之间再也不会有那份看似亲络的亲情了,再也不会。

    他手上没有太多的兵力,可他懂得运筹帷幄,懂得如何渔翁得利。

    还在攻打着广元宫,从清晨一直打到傍晚,燕墨不吃不喝,她也只能不吃不喝的陪着他站在那里,真冷呀,她却没有说离开的权利,宫里是那样的阴暗,青陵王的大兵就在不远处虎视眈眈着燕墨的方向。

    她回首寻找着青陵王,如果不是因为她,青陵王不会受人制肘,心里感动着,这世上,还是有人如夕遥一样的关心着她的死活的。

    “王爷,吃些东西吧。”

    一挥手,“将士们也没有吃。”

    他倒是与这些攻打广元宫的将士们同甘共苦。

    “王爷,蓝小主也一直没有吃东西。”

    旺福的话提醒了燕墨,可顿了顿,他却说道:“先抓了淑太妃再说。”

    是的,如果他许她吃了,那么,青陵王又怎么会怕又怎么会受制肘呢?

    眸光淡淡的望着眼前血地上遍洒的血意,其实,她早就有些昏昏沉沉的了。

    夜色来了,想不到攻这广元宫居然用了一整天的时间也没有攻下来,夕沫已经感觉到燕墨有些沉不住气了,他是没想到要用这样久的时间吧,可见淑太妃早就料到了会有这样的一天,所以,早就把广元宫加固的连只苍蝇也难以飞进飞出。

    就在他急虑的开始不安的时候,又有人报,“王爷,不好了,宫外正有无数的兵马向宫中涌来。”

    “再探,看是谁的人。”

    夕沫想到了卓木格图,也许是他已经知道了她不是拓瑞了吧,所以,他要冲进来保护他想要保护的那个人。

    很快的,身后就响起了打杀声,青陵王的人只守了一天又陷入了混战之中,情势急转直下,燕墨开始烦躁不安了。

    “旺福,选几个一等一的高手,我要冲进广元宫。”

    “王爷,这不妥吧,万一燕康……”

    “不行,再等下去只怕被燕康的援兵冲上来,我们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王爷,那蓝小主……”

    “把她缚在我身上。”

    即使是要攻进去,他也要带着她。

    就只是利用吗?

    可现在,他与青陵王都是腹背受敌,这样的境况谁也不知道之后会怎么样的发展了。

    不出声的任由他缚着她在他的背上,宽阔的背,昨夜里还曾给过她踏实的感觉,可现在,却仿佛要带着她跳进刀山火海一样。

    她的心在忐忑在颤抖。

    几个要与他一起攻进广元宫的人已经准备好了,就站在那里等着他缚好了她。

    “王爷,不好了,燕康没有在广元宫,那些人是燕康带来的。”

    燕墨一怔,随即哈哈大笑,“好,倒是没有让我小看了她,是我们燕氏家族的男人,旺福,事不宜迟,我现在就要冲进去。”就那么一心一意的要捉到淑太妃,其它的,他什么也不管了。

    他的恨到底有多深呢?

    为他父皇为他母妃。

    听到燕康带着兵从外围冲了进来,夕沫的心是说不出的欣喜,又是说不出的悲哀,青陵王,她的父亲这一次如果败了,只怕就真的一悲子也翻不了身了。

    不可以,真的不可以。

    矛盾的想着时,燕墨已经飞身而起,与那几个黑衣人寻了一处较为偏僻的地方然后就冲进了广元宫。

    见人就杀,见血封喉。

    夕沫再也支持不住了,又是冷又是饿再加上惊吓让她倒在了燕墨的背上昏了过去。

    耳边,依稀还是那打杀声,还有燕墨如龙虎般旋跃的身体。

    不知道他是不是抓到了淑妃,夕沫什么也不知道,就真的是睡着了。

    她好累好困呀,她想睡觉。

    可是,夕沫却是怎么也睡不踏实的,那样的场面她如何睡得踏实。

    喊杀声越来越大,仿似就在她的耳边,很快就让她被迫的醒了过来,缓缓的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已经被燕墨背进了广元宫的大厅。

    她伏在燕墨的肩上一动也不能动,浑身都是酸软无力的,一整天没有吃一口东西了,身下的男人也亦是,可他却是虎虎威风的站在大厅的中央,而他的对面,居然就是淑太妃。

    “燕墨,康儿不会放下我不管的,你休想取而代之,我早知你有野心,却不曾想你居然敢以蓝夕沫来要挟青陵王,哈哈哈,燕墨,你不过是个小人罢了。”

    “我母妃的尸首在哪儿?”冷声的问着,他恨不能冲上去撕碎了眼前这个女人的身体,恨她,已经不是一年两年了,是十几年的恨,是从懂事起就开始的恨了。

    “哈哈,我不知道,我压根就不知道,燕墨,你这辈子也别想找到她的尸首,她狐媚君王,她尸首无存。”

    女人间的嫉恨真的让人恐惧,可以因为嫉妒而杀人,甚至于让其尸骨无存,这是多狠的心呀。

    无声的趴在燕墨的肩头,所有的人都当她是昏迷的吧,那么,她就只当是在看一场戏,她累了,心累了,身子更是累了。

    “好,那我便也让你尸骨无存。”身形一闪,燕墨直指淑太妃,他志在必得。

    “啊……”只是低低的一声惨叫,随即便停了下来,淑太妃咬着唇,硬是不发出疼痛的呻吟声,她是那么的高高在上,既便是此刻被燕墨活捉在手也是那么的高高在上,就在燕墨抓着她的发丝让她被迫的昂起头的时候,她刚刚好的看到了已经惊醒的夕沫,那双灵动的一点也不因为年纪而苍老的眼睛在这一刻定定的望着她,随即就是一声叹息,“他是骗你的,什么都是骗你的,只是,那个女人是他用何种办法也激将不出的,我现在知道了,她才是那个深藏不露可以笑到最后的人,哈哈哈,燕墨,我便不说,到死我也不会说出她在哪儿。”说着,她的头突然间的一沉,一大口的鲜血便喷了出来,喷得燕墨一身都是,那么的鲜艳,又仿佛泼墨画一样的典雅,随即,淑太妃圆睁着一双美目,一动不动的望着她与燕墨。

    她死了,服毒而亡。

    不知道淑太妃说过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可是夕沫都记在了心里。

    旺福冲上去,手指落在淑太妃的鼻间,“王爷,已经没了。”

    其实旺福不试也已经知道了,那样已经开始转为青色的肌肤一看便知了。

    “王爷,燕康的兵马已经冲进来了,他要要人。”

    “撤。”干脆的一个字,燕墨带着冲进来的所有人便向外面撤去,可是外面,黑压压的都是人。

    人才一到门前,就被围住了。

    不远处的一匹高头大马上,燕康端坐其上,“燕墨,你把我母妃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不顾兄弟情谊。”

    淡冷的一笑,面对眼前这么多的人,燕墨不慌不忙,只声道:“她没了,父皇已经去了那么久,她早就该去九泉之下给父皇陪罪了,她该死。”

    燕康无语了,对于燕墨的恨意他应该是早就知道的,可是,身为淑太妃亲生的儿子,他又是那么的毫无选择的余地,“燕墨,你到底把我母妃怎么了?”

    “没了,是她自己服毒而亡,虽然,我很想一掌劈死她,可我慢了半拍,燕康,我母妃呢?她到底把我母妃埋在了哪里?”无视所有的人,他的目光就那么灼灼的望着燕康,一心一意的要找到自己母妃的尸首,那样子倒是让夕沫想起了自己,曾经,她也是这样一心一意的要找回自己的母亲。

    可是淑太妃临死前说过的那些话却萦绕在了耳边,淑太妃说燕墨骗了她。

    可她,又怎知燕墨的话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呢?

    不知道,她什么也不知道。

    “燕墨,你欺君罔上又害我母妃,朕要治你死罪。”燕康手指着燕墨,“给我活捉燕墨,活捉者赏银万两。”

    又有诱惑力呀,燕康要活捉燕墨。

    “燕康,你以为我打不过你吗?我只是不屑,因为,我真的不想让更多的人因为这场战争而死去,那对他们是不公平的。”毫无畏惧,目光再次扫过他自己的人,然后飞快的点了点头。

    “燕墨,你知道朕的奇兵天将是哪里来的吗?哈哈哈,是朕勤政爱民换来的,朕只要振臂一呼,便有城中的百姓来维护朕的权益和地位,燕墨,朕自认是个好皇帝,可是,朕容不得你这样的弑君杀母的燕家的败类,如若你放下夕沫,朕还可以饶你不死,否则,朕要清理门户。”

    “杀母?她也配为我母妃吗?她不配,她才是害死我母妃的罪魁祸首,是她嫁祸了倪飘雪。”

    身子一震,“阿墨,你早知道不是倪飘雪杀了你母妃?”

    “是的,可是……”他的言词闪烁,似乎还有什么没有说出来,那似乎,也与夕沫有关,摇着头,她的头好痛,她想不通也想不明白那是怎么回事。

    “既然你早知道,那又何必如此对夕沫呢,你母妃的死根本与夕沫无关。”

    听着燕康一针见血的指出,夕沫真的越来越迷糊了。

    燕康的兵马冲向了燕墨,眼看着那么多的人围过来燕墨再也无法逃出,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燕墨从怀中掏出了一件小小的东西然后直接扔向燕康,“接着。”

    随手接过在掌心中再低首一看,燕康大惊,随即喊道:“住手。”

    “我要出宫。”

    微微的迟疑了一下,可再看了一眼手中的那一个小小的东西,燕康瞟向了夕沫,“蓝夕沫,为什么要说出去?”

    那么痛心的一问,让夕沫傻住了,她终于反应了过来,一定是阿桑的东西,而她只对燕墨说过阿桑的事,却不想燕墨此刻居然以阿桑来要挟燕康了。

    他是那么的卑鄙,还说是要保护阿桑,恨恨的一口咬下燕墨的肩头,“你该死。”如果手中有一把刀,她真想立刻就亲自动手杀了他。

    “罢了,放他们离开。”看着夕沫痛苦的样子,燕康调转马头,居然就要放过燕墨,“不过,燕墨,如果再让朕遇到你,杀无赦。”

    燕墨飞身跃上了一匹没有主人的马,然后带着旺福和他的人从那让开的路上直奔了出去,可她,真的不想再随燕墨回去了,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也或者是燕墨根本没有想到一整天没有吃东西的夕沫会有这样的勇气吧,用力的猝不及防的一挣,夕沫得手了,她跳下了马背,人便直直的坠向雪地。

    “夕沫……”惊呼声起,几条人影飞快的向着她的方向奔来。

    她落地了,却是落在一个人的身上,是慕莲枫。

    “夕沫,跟我走。”被压在她的身下,慕莲枫一边抱起她一边说道。

    “夕沫,跟我走。”相锦臣也不示弱,夕沫,我带你去一个与世无争的地方过你一个人的快乐而安静的生活,那才是你一直以来的向往。

    “放下她,朕要留她在宫中。”

    “燕康,你明知道她是谁的女儿,你还想要留她在宫中吗?你这是在害她。”一把抱起夕沫,慕莲枫不顾一切的向与燕墨相反的方向而去。

    身后,相锦臣和燕康飞快追来,可是,才跑过不远的距离就遇到了一阵密集的箭雨和几枚烟雾弹,待箭雨停下来,待烟雾散去,夕沫与慕莲枫已经没了踪迹。

    烟雾极是呛人,夕沫迷迷糊糊的靠在慕莲枫的身上,这样的一刻就仿佛是他第一次带她离开时一样,只是那一次是悄悄的,这一次却是在燕康和相锦臣还有燕墨的眼皮子底下离开的,她不知道他们三个是不是有追过来,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是不是在找她,可她,就是被慕莲枫背着离开了皇宫,当跳过那高高的宫墙时,身后的喊杀声也在渐渐的低弱。

    她出宫了,她离开燕墨了。

    她也必须要离开燕墨,他不爱她,他只是利用她罢了。

    “夕沫,你想去哪儿?”轻声的问,慕莲枫抱着她停在了宫外一处僻静的地方。

    “阿枫,青陵王呢?他还好吗?他败了?”

    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慕莲枫轻蹭着“夕沫,你身上有些烫,夕沫,是不是冷?是不是饿了?”

    “阿枫,快告诉我青陵王的事,现在马上就告诉我。”她急了,她自己没事的,就是如慕莲枫所猜她不过是冷了饿了罢了,她没什么的。

    “败了,想不到燕康竟是有奇兵,居然反败为胜,夕沫,我们的人已经退出了京城外,我们不会放弃,只要有一线希望,这场仗都要打下去,青王爷才是烈焰国名正言顺的皇帝。”

    咬咬唇,夕沫真的不知要说什么了,一个是父亲,一个是燕康,她哪一个也不想出事,矛盾着,“阿枫,带我去见父亲,我想见他。”或者就是因为她,青陵王才错失了彻底占领皇宫的时机,也才让燕康得以带了人攻回来,想着这些,心里很歉然。

    “别说话了,我们这就出城,出了城,我找些热的东西给你吃。”

    紧搂着她,一切仿佛又回到了那年那月,那时,她还是他的未婚妻子,他们两小无猜,那么多年的感情怎是一朝一夕间就可以抹去的。

    好累,她只想要找一个依靠,然后好好的睡上一觉。

    不然,身体如散了架一样的难受着。

    慕莲枫果然是捡着僻静的路段而行,也或者那一条路上多是他的人,所以,他背着她很快的就出了城,甚至没有过多的盘问守城门的人就放行了,她依稀听见了说话声,可是,都不真切。

    越走越快,风也越来越大,他脱下他的衣服包住了她的手与脚,才让她不至于冻僵了。

    如果吃点东西就会好了吧。

    迷迷糊糊的想着,慕莲枫也终于停了下来,很快的,她被放到了一个暖暖的炕上,厚厚的被子盖在她的身上,两只手紧握着她的手,慕莲枫是要以他的温度来捂暖她。

    “夕沫,先别睡,先喝一点热的姜汤发发汗再睡,好不好?”轻轻的摇着她的手,关切的声音让她是那么的温暖,仿佛就回到了从前的岁月,慕莲枫,不要走,不要走呀,她喜欢有他在的时候,那种感觉是踏实的。

    半眯着眸眼,看着眼前模糊的男子的脸,她的手费力的抬起,仿如置身在梦幻中一般轻声说道:“阿枫,真的是你吗?”她真的离开燕墨了吗?太不真实的感觉了,总是让她不相信。

    这样的离开,真得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太顺利了。

    “是我,夕沫,是你的阿枫,姜汤来了,趁着热喝了,不然,我怕你染了风寒。”松开了她的手,他从农妇的手中接过了姜汤,舀了一勺吹了吹,然后送到她的唇边。

    微张着唇喝着,甜甜的带着一点点的辣,刚好对她的胃口,一定是他吩咐农妇这样熬的姜汤,慕莲枫还是如从前般的细心着。

    一口口的喝着,那热烫的感觉让她的身子渐渐的有了暖意,很快就喝完了,眼皮再也抬不起来,闭上眼睛就睡了过去,这一次,她终于是睡得踏实了。

    离开了,真的彻底的离开了,慕莲枫似乎并没有回去慕莲家的意思,慕莲家的人也一定都举迁而出栖城了吧,没有万全的准备,他不会这样做的。

    悠长的一个梦,梦里还是那血腥的场面,让她全身哆嗦着,很怕很怕。

    “夕沫,你醒醒,夕沫,你又做恶梦了。”

    她又做梦了吗?她不知道,只是那样的害怕,然后紧紧回握着一只握住了她的大手,“阿枫,救我,救我。”脑子里总是不经意的闪过燕墨撕开她衣衫的画面,闪过他说过的每一句残冷的话语,她的头好痛好痛。

    “夕沫,大夫来了,给你把把脉,看看你的身体,别怕,一切都会好的。”

    是的,一切都会好的,只要她离开燕墨就好了。

    她再也不想回到他的身边了。

    那么的无情,那么的让她心伤。

    两根手指搭在了她的脉搏上,慕莲枫沉稳的气息就在她的身前,用力的嗅着他的味道,她安然的闭着眼睛,良久,那把脉的手才松开了,“公子爷,这位夫人她可能是……”

    “出去说吧。”大夫还没有说完,慕莲枫就打断了他,然后,夕沫听到了窸窣的脚步声,两个人便一起离开了她的房间。

    拉高了被头掖在下巴下,夕沫继续睡,她真的好困呀,昨夜一整夜都没有睡,而且,还发生了那样多的事情,想起,都是让她不堪回首的一夜。

    姜汤果然让她发了很多的汗,大约睡了两个多时辰,身子便被裹着被子抱了起来,那动作很轻很轻,可是夕沫还是一下子就醒了,下意识的惊惧的睁开眼睛,“谁?”

    “夕沫,是我,我带你离开,这一带不安全,朝廷的兵马已经搜过来了,夕沫,我们去一个他们找不到的地方,夕沫,我带你去见青陵王。”

    半眯着眼睛点点头,她还是困,“阿枫,走吧。”

    跳上了一辆马车,挡着风,也暖和着,夕沫就在慕莲枫的怀里睡得踏实了,就连一路的颠颠簸簸也没有吵醒她,醒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夕沫还在马车里,头枕在慕莲枫的腿上,他也正靠着车壁打着盹,可她才一睁开眼睛,他就醒了,泛着红丝的眼睛告诉夕沫,这一晚他都没有怎么睡,“夕沫,醒了。”

    垂下眼睑,随他一起,可是许多却再也回不到从前了,她再不是那个冰清玉洁的蓝夕沫,而他也不再是从前的慕莲枫,他们都有了自己的家,“阿枫,你家人现在怎么办?”

    “他们很好,不会有事的。”他轻声说,伸手为她拢起一缕碎发在耳后,那动作是那么的柔那么的轻,仿佛怕吓坏了她一样。

    “他们也离开栖城了?”出了这么大的事,如果还是燕康在位,那是怎么也不会放过慕莲家的,所以,依着慕莲枫的话夕沫就猜到慕莲家的人是一定早出城了。

    “是的。”

    “你早就准备好了,是不是?”

    “夕沫,我只想想带你走……”他轻声语,看着她的眸光一如从前般热烈,让她的心恍惚一跳,可她这样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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