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1集:粮仓被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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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106 www.88106.info)    上官悦的指尖,原本只是轻轻地凝聚着一缕微弱的金光,却突然间变得不受控制,仿佛有它自己的意志一般。那金光如同跳跃的火星,从她的指尖逸散而出,发出“嗤”的一声轻响。这声轻响虽小,却在宁静的书房中显得格外清晰。火星落在书案一角的宣纸上,瞬间便将那洁白的宣纸燎出了一道淡淡的焦痕。焦糊的气味迅速与书房中原本弥漫的墨香和炭火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奇异而复杂的气息,充斥在四周的空气中。

    上官悦见状,心中一惊,她猛地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掌心,试图用这种疼痛来集中自己的精神,将那不听话的力量强行压回丹田。然而,体内的那团“火焰”却仿佛被激怒的困兽,开始在她的经脉中左冲右突。那灼热的能量如同一股股热流,在她的经脉中肆虐,灼烧得她经脉剧痛,仿佛有无数根细针在反复穿刺。她咬紧牙关,努力不让自己发出痛苦的**,但额角的冷汗却不受控制地涌出,顺着脸颊滑落,滴在书案上,晕开一小片水渍。

    上官悦的呼吸变得急促,她知道这种失控的情况非常危险。她曾听师父说过,修炼者在修炼过程中,一旦力量失控,轻则经脉受损,重则走火入魔,后果不堪设想。她闭上眼睛,试图回忆起师父传授的静心口诀,希望能够平息体内的动荡。然而,那股力量似乎越来越狂暴,她感到自己的意识开始模糊,眼前仿佛出现了幻觉,书房中的书架、墨宝、以及窗外的竹影都开始扭曲变形。

    她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必须尽快找到方法控制这股力量。上官悦深吸一口气,努力将注意力集中在丹田,试图用意念引导那股力量。她回想起师父曾经教过的引导之法,开始在心中默念口诀,一遍又一遍。随着口诀的默念,她感到那股力量似乎稍微减弱了一些,不再那么狂暴。她不敢松懈,继续坚持着,直到那股力量终于渐渐平息,重新归于丹田。

    当上官悦再次睁开眼睛时,书房已经恢复了平静,只有那被烧焦的宣纸一角,还留着刚才失控力量的痕迹。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中暗自庆幸,这次的危机终于过去了。然而,她也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必须更加努力地修炼,才能真正掌控这股强大的力量,避免未来再发生类似的危险。

    就在她几乎压制不住这股狂暴力量的瞬间,书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赵瑾失去了往日镇定的、近乎嘶哑的急报——

    “王爷!不好了!飞云峪……飞云峪粮仓被焚!”

    轰隆!

    这声急报,如同九天惊雷,在上官悦本就紧绷到极限的神经上狠狠炸开!她体内那躁动不安的血脉之力,受此巨震,瞬间找到了宣泄口,轰然爆发!

    “噗——”

    一口鲜血毫无征兆地喷涌而出,如同喷泉一般,溅落在冰冷的青石板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鲜血四溅,不仅洒在了摊开的军事舆图上,还沾染了周围的书卷和笔墨。舆图上标注着飞云峪的红色圆点,此刻被点点殷红覆盖,触目惊心。鲜血顺着石板的纹路缓缓流淌,在地面形成蜿蜒的痕迹,如同一条红色的小蛇,蜿蜒曲折,似乎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王爷!”赵瑾冲进来的身影猛地顿住,惊恐地看着面色瞬间变得金纸般苍白、唇边染血的上官悦。他身上还沾着未融化的雪花,狐裘大氅的领口被风吹得凌乱,呼吸急促,胸膛剧烈起伏,显然是一路狂奔而来,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焦急和担忧,仿佛整个世界都因上官悦的状况而变得沉重。

    上官悦一只手死死撑住书案,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甚至微微颤抖,显示出他正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另一只手紧紧按住小腹,那里如同有一块烧红的烙铁在翻滚、灼烧,痛楚顺着神经蔓延至四肢百骸。他的眉头紧锁,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身体微微颤抖,似乎随时都可能支撑不住。眼前阵阵发黑,耳中嗡嗡作响,赵瑾的声音变得遥远而模糊,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棉花,难以听清。

    上官悦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与死神搏斗。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尽管身体已经到了极限,但他仍然试图保持清醒,因为他知道,作为一国之君,他不能倒下。他的心中充满了对国家和人民的责任感,这份责任感让他即使在如此痛苦的情况下,也要坚持下去。

    赵瑾看着上官悦的状况,心中焦急万分。他知道,上官悦的伤势不容乐观,必须尽快找到御医进行治疗。他迅速转身,准备去请御医,但又担心留下上官悦一人会有危险。在犹豫了片刻后,他决定先安排侍卫保护上官悦,自己则快步离开,去寻找能够救治上官悦的御医。整个房间的气氛紧张而沉重,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飞云峪粮仓!

    这个名字如同重锤,反复撞击着她的脑海。那是边军目前除了城内库存外,最重要、也是距离最近的一座备用粮仓!它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储藏之地,而是整个边疆军队在严冬中生存的关键。坐落于飞云峪峡谷深处,四周被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所环绕,两侧是陡峭的悬崖,仿佛是天然的屏障,只有一条狭窄的通道可供进出,易守难攻。这个位置的选择,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它既能够抵御外敌的侵袭,又便于内部的管理。

    为了囤积这座粮仓,她在雪季来临前,费尽心机协调后方,调动了无数的人力和物力。她深知,一旦雪季来临,边疆的交通将会被大雪封锁,那时,这座粮仓就成为了全军的生命线。她冒着波斯军偷袭的风险,派出了她最信任的将领李虎,率领三千精锐护送,他们都是经过严格挑选的勇士,每一个人都有着不凡的战斗经验和忠诚度。

    历经半月之久,他们才将足以支撑全军近十日的粮草艰难转运而来。这是一场与时间的赛跑,也是一场与自然的较量。在转运的过程中,他们遭遇了数次恶劣天气的考验,大雪、冰雹、狂风,每一种自然的挑战都足以让他们陷入绝境。然而,他们凭借着坚定的意志和不屈的精神,一次次地克服了困难,最终将宝贵的粮草安全送达。

    这是她为应对雪季粮荒,准备的最后一张底牌!这张底牌不仅仅是为了保障军队的生存,更是为了保护边疆的安宁。她知道,一旦粮仓被敌人发现,那么整个边疆的防御体系都将面临崩溃的危险。因此,她对粮仓的保密工作做得极为严密,除了极少数的高层将领外,几乎无人知晓其具体位置和存在。她时刻保持着警惕,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任何威胁。

    在她的精心策划和不懈努力下,边军得以在严酷的环境中维持着战斗力,等待着春天的到来。而这座粮仓,就像是黑暗中的一盏明灯,照亮了士兵们心中的希望,也坚定了他们守护边疆的决心。

    竟然……被焚了?!

    一股夹杂着经脉剧痛、滔天愤怒、以及深入骨髓冰寒的绝望,瞬间淹没了她。完了!最后的希望,断了!

    “怎……怎么回事?”她强忍着喉头不断上涌的腥甜,声音嘶哑得如同破旧的风箱,每一个字都带着难以言喻的痛楚。

    赵瑾急匆匆地扑到近前,他的脸上写满了惊慌和急切,完全顾不上上官悦吐血的严重情况。他双手紧紧抓住书案的边缘,仿佛那是唯一可以依靠的东西。他的声音因为紧张而变得尖锐,急切地报告着刚刚接到的紧急消息:“半个时辰前,我们通过飞鸽传书得知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就在昨夜子时左右,一队大约百人的波斯精锐,不知使用了何种神秘的方法,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绕过了我们所有的明哨暗卡,悄无声息地从飞云峪后山的绝壁潜入了我们的领地!他们的行动非常有目的性,目标直指我们粮仓所在的核心区域,一路上他们只对阻拦的守卫进行攻击,从不恋战,迅速地泼洒火油后立刻引燃了熊熊大火!”

    赵瑾的声音中带着哭腔,他的眼眶通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几乎要夺眶而出。他哽咽着继续说道:“负责守卫粮仓的五百名弟兄们……他们拼尽全力抵抗,但波斯人个个悍不畏死,而且他们的身手异常诡异,我们的弟兄们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最后……最后全军覆没!粮草……粮仓里的小米、麦子、腊肉、咸菜……全都被大火焚毁了!我们连一粒粮食都没能抢救出来!”

    赵瑾的报告如同晴天霹雳,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感到震惊和恐慌。他们知道,粮仓的损失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接下来的战役将会面临极大的困难。没有了足够的粮食补给,士兵们将无法保持战斗力,整个战局可能会因此而陷入被动。而波斯人的这次突袭,显然是经过精心策划的,他们不仅了解了我军的布防,还找到了最致命的弱点进行攻击。这一切都让上官悦感到事态的严重性,他必须立刻采取行动,以应对这场突如其来的危机。

    全军覆没!尽数焚毁!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淬了冰的重锤,狠狠砸在上官悦的心上。她能想象到那惨烈的场景:深夜的粮仓,大火冲天而起,照亮了整个飞云峪峡谷;守卫的士兵们拿着简陋的武器,冲向装备精良的波斯精锐,用血肉之躯试图阻拦大火的蔓延;最终,他们倒在血泊中,眼睁睁看着赖以生存的粮草化为灰烬。那火光中,士兵们的面孔扭曲着痛苦和绝望,上官悦仿佛能听到他们临终前的哀嚎和对家人的呼唤,那声音在峡谷中回荡,久久不散。

    怎么会?飞云峪后山绝壁,陡峭光滑,连猿猴都难以攀爬,更别说携带武器的士兵!波斯人怎么可能从那里潜入?除非……军中出了内鬼,泄露了粮仓的布防和后山的隐秘路径?或者,他们掌握了某种不为人知的攀爬技巧,甚至是某种诡异的能力?上官悦的思绪飞速旋转,她想到了各种可能性。她记得曾有传说,波斯的某些神秘教派拥有超乎常人的力量,能够借助魔法或秘术,完成常人无法想象的壮举。难道这次的袭击,是那些传说中的力量在作祟?

    她又想到了粮仓的守卫,那些忠诚的士兵,他们平日里训练有素,对飞云峪的地形了如指掌。他们怎么可能没有察觉到敌人的潜入?除非敌人使用了某种迷魂药或者隐形的手段,让守卫们在不知不觉中放松了警惕。上官悦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愤怒,她知道,必须尽快查明真相,否则整个飞云峪乃至整个国家都将陷入危机。

    她决定亲自前往飞云峪,调查这场灾难的真相。她要亲自审问幸存的士兵,查看现场的痕迹,甚至不惜深入波斯人的领地,寻找线索。上官悦知道,这将是一场危险的旅程,但她没有退缩,因为作为将军,她有责任保护自己的国家和人民。她紧握拳头,心中暗自发誓,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要揪出内鬼,为死去的士兵们报仇,为国家挽回损失。

    寒意,比窗外呼啸的风雪更刺骨的寒意,瞬间席卷全身,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体内的灼热与体表的冰冷形成极致的反差,让她的意识都有些恍惚。

    “消息……确认了吗?”她咬着牙,一字一顿地问,鲜血顺着嘴角不断溢出,滴落在衣襟上,染红了大片玄色的衣料。

    “确认了!”赵瑾用力点头,声音颤抖,“飞鸽传书之后,我们立刻派出快马前去核实,半个时辰前快马回报,与飞鸽传书内容完全一致!那大火……火势极大,百里外的哨塔都能隐约看到冲天的火光,浓烟滚滚,现在还没散去!”

    上官悦的身体晃了晃,几乎栽倒,全靠撑着书案的手臂勉力支撑。体内那失控的力量还在疯狂冲撞,经脉的剧痛让她眼前发黑,而外部传来的噩耗如同雪上加霜,里应外合地折磨着她的肉身与精神。她能感觉到,喉咙里的腥甜越来越浓,似乎还有更多的鲜血要喷涌而出。

    “王爷!”赵瑾连忙伸手想要搀扶她,却被上官悦挥手制止。

    “军中存粮,现在还剩多少?”上官悦的目光死死盯着赵瑾,眼神锐利得如同刀锋,仿佛要将他看穿。

    赵瑾低下头,声音低若蚊蝇,带着绝望:“城内粮仓的存粮,加上之前从各部抠搜下来的余粮,最多……最多只能支撑五日了!这大雪封路,后续粮草根本运不上来,就算朝廷现在调粮,等运到边城,至少也要半月之久!五日之后,我们……我们……”

    赵瑾的声音哽咽着,他无法继续说下去。五日之后,全军断粮!在这零下几十度的严寒中,士兵们既没有足够的食物,也没有厚实的衣物,不需要波斯人攻打,饥饿和严寒就能让这数万边军不战自溃!到时候,边城失守,西域落入波斯之手,后果不堪设想。这不仅仅是军事上的失败,更是对整个国家边疆安全的严重威胁。

    赵瑾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幅幅悲惨的画面:士兵们冻得脸色发紫,嘴唇干裂,无力地蜷缩在冰冷的营房角落;饥饿的士兵们眼巴巴地望着空空如也的粮仓,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他深知,一旦城破,波斯军队将长驱直入,边疆的百姓将面临无尽的苦难和杀戮。

    绝望如同浓稠的墨汁,在书房内弥漫开来,压得人喘不过气。炭火还在噼啪作响,却再也驱散不了那深入骨髓的寒意。赵瑾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寒冷,这种寒冷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更是心灵深处的绝望。他环顾四周,只见同僚们一个个面如死灰,眼神中充满了无助和恐惧。

    窗外的风雪似乎更大了,呼啸声如同鬼哭狼嚎,让人听了心惊肉跳。赵瑾想象着风雪中那些无家可归的流浪者,他们或许已经冻死在某个角落,无人知晓。他心中涌起一股悲凉,这风雪不仅覆盖了大地,也覆盖了人们心中的希望。

    赵瑾知道,他必须尽快找到解决的办法,否则整个边城将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他开始在脑海中搜索各种可能的方案,从征调附近的民粮到尝试开辟新的补给线,每一个念头都像是在黑暗中寻找一丝光明。然而,现实的残酷却一次次地将他的希望击碎,他知道,时间已经不多了。

    上官悦闭上眼睛,脑海中飞速闪过无数画面——冻饿交加、蜷缩在营帐里瑟瑟发抖的士兵,他们的脸上满是绝望,手脚因冻伤而发黑溃烂;她仿佛能听到他们牙齿打颤的声音,看到他们眼中对生的渴望和对死的恐惧交织在一起。落鹰峡乌苏人那同样饥饿而绝望的眼神,他们若是知道大武断粮,必然会军心大乱,甚至可能倒戈相向;上官悦想象着乌苏人得知这一消息后,他们眼中迸发出的愤怒和背叛的火焰,以及他们可能发起的猛烈反击。

    慕容嫣那带着惊骇与探究的目光,那日廊下惊鸿一瞥的金色流光,她想必已经起了疑心,一旦身份暴露,军中必将陷入更大的混乱;上官悦回忆起慕容嫣那锐利的眼神,仿佛能看透一切伪装,她的心中不禁泛起一阵寒意。慕容嫣的智慧和敏锐是上官悦所忌惮的,她知道,一旦慕容嫣开始调查,真相将很难被掩盖。

    乌达蔓娅手中那诡异的拓片,以及她眼中那胸有成竹的笑意,她是否早就知道会有今日的危机,甚至这一切都与她有关?上官悦的思绪又飘向了乌达蔓娅,那个神秘莫测的女巫。她手中的拓片似乎隐藏着某种古老的秘密,而她那自信的微笑让上官悦感到不安。她怀疑乌达蔓娅可能早已预见到这场危机,并且可能在其中扮演了某种角色。

    还有体内这随时可能将她彻底吞噬的、不受控制的力量,它到底是助力,还是催命符?上官悦感受到自己身体里那股神秘的力量,它如同一头沉睡的野兽,时而平静,时而狂暴。她不知道这股力量何时会爆发,也不知道它会带给她力量还是毁灭。这股力量是她最大的秘密,也是她最大的恐惧。她必须学会控制它,否则它可能会成为她生命的终结者。

    内忧外患,山穷水尽!她从未想过,自己会陷入如此绝境。

    她猛地睁开眼,眼中布满了血丝,通红一片,那强行压下的血脉之力在她眼底深处留下了一丝难以磨灭的、冰冷的金色痕迹,如同淬火后的刀锋,带着一丝决绝的狠厉。

    “封锁消息!”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飞云峪粮仓被焚之事,严禁外传!无论是军中士兵,还是府中仆役,谁敢走漏半个字,军法处置,格杀勿论!尤其是乌苏人那边,绝不能让他们知道我们断粮的危机!”

    “是!属下立刻去办!”赵瑾凛然应命,他知道此事的严重性,一旦消息泄露,后果不堪设想。

    “传令下去!”上官悦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气血,站直了身体,尽管那身体仍在细微地颤抖,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经脉的剧痛,“第一,从即日起,全军口粮再减三成!包括本王在内,所有将官,与士兵同食同宿,不得有任何特殊待遇!第二,告诉弟兄们,朝廷的援军和粮草已经在路上了,不日即到,让他们再坚持一下,只要撑过这几日,就能迎来转机!第三,加强城防戒备,密切关注波斯军的动向,防止他们趁机攻城!”

    这话,连她自己都不信。朝廷党争不休,官员腐败,粮饷拖延是常事,更何况在这大雪封路、交通断绝之时?别说援军和粮草,恐怕连边城的急报,都还没送到京城。但这谎言,必须说!这是维系军心最后的稻草,一旦这根稻草断裂,整个边军就会彻底崩溃。

    “另外,”她的目光投向窗外纷飞的大雪,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要穿透这漫天风雪,看到飞云峪的真相,“查!给本王彻查到底!波斯人究竟是如何摸到飞云峪,如何绕过我军哨卡,如何从后山绝壁潜入的!军中是否有内奸?那些放火的波斯精锐,有没有活口?就算是尸体,也要给本王找回来!我要知道他们的身份,知道他们的来历!”

    “属下明白!立刻派遣暗探前往飞云峪探查,同时在军中彻查内奸!”赵瑾领命,转身就要离去。

    “等等!”上官悦叫住他,补充道,“让李虎带队,带足人手,务必小心谨慎,避免被波斯人伏击。另外,给落鹰峡的乌达蔓娅送去消息,就说我军粮草充足,让她安心坚守,再过几日,我会派人送去更多粮草和御寒衣物,稳住她的军心。”

    “是!”赵瑾点头,匆匆离去。书房的门被他带上,隔绝了外面的风雪声,却隔绝不了那弥漫在空气中的绝望。

    书房内,再次只剩下上官悦一人。

    她再也支撑不住,踉跄后退几步,跌坐在铺着软垫的太师椅上,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染红了胸前的衣襟,甚至溅到了椅背上。体内的力量因她强行调动精神下令而反噬得更加厉害,剧痛如同潮水般一波波袭来,眼前的景物开始旋转、模糊,经脉仿佛要被撕裂一般,让她忍不住闷哼出声。

    飞云峪被焚……五日之粮……

    慕容嫣的怀疑……

    乌达蔓娅的威胁……

    失控的血脉……

    沉寂的鼻烟壶……

    还有那不知在何处、是敌是友的澈儿……

    无数沉重的负担,在这一刻,仿佛化作了实质的重量,压在她的肩头,要将她彻底压垮、碾碎。她感觉自己就像一叶漂浮在狂风暴雨中的小舟,随时可能被巨浪吞噬,沉入无底的深渊。

    她无力地趴在那冰冷的书案上,额头紧贴着那张被鲜血染红的舆图。舆图上的墨迹与血迹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怪异的颜色,仿佛是命运的嘲讽。她的肩膀微微耸动,不是因为哭泣,而是因为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无声的嘶鸣与挣扎。她的拳头紧紧攥着,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鲜血顺着掌心滴落,与舆图上的血迹融为一体,仿佛是她内心痛苦的具象化。

    难道……真的走到绝路了吗?她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绝望。母亲,你留下的血脉之力,到底该如何控制?面对眼前的绝境,我该怎么办?她的心中充满了对母亲的思念和对未知力量的恐惧。

    父亲,你在哪里?鼻烟壶为何突然沉寂?你和澈儿,到底是否安好?她的心中充满了对父亲的担忧和对弟弟的思念。澈儿,你真的还活着吗?如果你在,你会怎么做?你是敌是友?她的心中充满了对弟弟的疑惑和对未来的恐惧。

    无数个问题在她脑海中盘旋,却找不到任何答案。绝望如同冰冷的海水,将她淹没,让她几乎窒息。她感到自己就像是一片在暴风雨中飘摇的落叶,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她的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恐惧和对过去的怀念。

    她闭上眼睛,试图在黑暗中寻找一丝光明。她想起了母亲的教诲,想起了父亲的鼓励,想起了弟弟的笑容。她知道,她不能放弃,她不能让绝望吞噬自己。她必须找到答案,她必须走出绝路。

    她睁开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呼出。她的眼神变得坚定,她的心中充满了决心。她知道,她必须面对现实,她必须找到出路。她不能让绝望控制自己,她必须掌控自己的命运。

    她站起身来,擦干了脸上的泪水,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心。她知道,她必须面对现实,她必须找到出路。她不能让绝望控制自己,她必须掌控自己的命运。

    她再次低头看向那张被鲜血染红的舆图,她的心中充满了决心和勇气。她知道,她必须找到答案,她必须走出绝路。她不能让绝望吞噬自己,她必须掌控自己的命运。

    就在这时,贴身收藏在衣襟内的、一直如同死物般的鼻烟壶,突然毫无征兆地,传来一丝极其微弱、却无比清晰的……灼热感!

    那感觉如同火星般,在冰冷的壶身上一闪而逝,快得像是错觉,但那瞬间的温度变化,却清晰地传递到了她的肌肤上,让她浑身一震。

    上官悦猛地抬起头,沾染着血污的脸上,那双布满血丝、带着一丝冰冷金色的眼眸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光芒!如同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微弱的曙光,让她几乎要忘记了经脉的剧痛。

    她颤抖着手,小心翼翼地将鼻烟壶从衣襟内掏出来。壶身依旧是冰冷的青花瓷质地,上面的缠枝莲图案清晰可见,没有任何光芒,也没有任何影像浮现,看起来和普通的鼻烟壶别无二致。

    但刚才那一闪而逝的灼热,绝非幻觉!那是一种熟悉的、源自林雪血脉的温度,与她体内的力量隐隐呼应。

    是父亲?父亲终于找到了联系她的方法?

    是弟弟?澈儿是不是感知到了她的危机,在试图传递消息?

    还是……鼻烟壶本身感受到了她的绝望,或者是感受到了某种外部的力量,从而产生了反应?

    这沉寂了许久的联系,为何会在她最绝望的时刻,突然有了一丝反应?

    是希望?意味着她即将重新与现代世界取得联系,获得救援?

    还是……更大危机的预兆?比如,虚空吞噬者的力量再次渗透,或者澈儿的情况发生了变化?

    上官悦紧紧攥着那精致的鼻烟壶,指尖因用力而微微颤抖。她将鼻烟壶紧紧贴在胸口,感受着那冰冷的壶身,试图再次捕捉那微弱的灼热感,仿佛是某种神秘力量的残余,却再也没有任何反应。壶身依旧冰冷,如同失去生命的死物。

    但她的心中,却燃起了一丝微弱的火苗。这火苗或许代表着希望,或许预示着危机,但至少证明,鼻烟壶没有彻底失效,她与家人、与现代世界的联系,并没有完全断绝。这让她在绝望中看到了一线生机。

    她深吸一口气,擦掉嘴角的血迹,眼神重新变得坚定。五日之粮又如何?内忧外患又如何?只要还有一丝希望,她就不能放弃!她是上官悦,是林雪的女儿,是上官澈的姐姐,是大武的靠山王,她不能让数万将士白白牺牲,不能让边城落入波斯之手,更不能让虚空吞噬者的阴谋得逞!

    她扶着书案,缓缓站起身,尽管身体依旧疼痛,依旧虚弱,但她的眼神中,却再也没有了之前的绝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她知道,她必须坚强,必须勇敢地面对这一切。

    她走到窗前,推开窗户,冰冷的风雪瞬间涌入,吹得她浑身一寒,却也让她的头脑更加清醒。她看着窗外漫天飞雪,看着被白雪覆盖的边城城墙,心中默念:坚持住,上官悦,你一定能度过这个难关!她知道,她不仅是自己的希望,更是整个边城的希望,是大武国的希望。

    上官悦闭上眼睛,深吸一口冷空气,让自己的思绪飘向远方。她想象着家人温暖的怀抱,想象着胜利后的欢庆,想象着波斯军队败退的场景。她知道,这一切都需要她去争取,去战斗。

    她睁开眼睛,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她转身,拿起桌上的剑,轻轻抚摸着剑身,感受着那冰冷的金属质感。她知道,这把剑将是她守护边城,守护大武国的利器。

    上官悦走出房间,步伐坚定,她要去巡视城墙,要去鼓舞士气,要去制定战略。她知道,前方的路还很长,困难重重,但她已经做好了准备,无论多么艰难,她都不会退缩。

    她站在城墙上,望着远方的波斯军队,心中默念:来吧,波斯的敌人,我上官悦,大武的靠山王,绝不会让你们轻易得逞!她的眼神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那一刻。

    (第六卷 第101集 粮仓被焚 完结)

    第六卷 第102集《现代求粮》内容提示:

    鼻烟壶那一闪而逝的异动让上官悦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她不顾身体虚弱与力量反噬的风险,集中全部精神,再次尝试沟通。这一次,联系竟然勉强建立,但景象却让她心惊——现代世界的家中一片狼藉,仿佛遭了贼,父亲上官磊额头带伤,神色焦急万分。原来,鼻烟壶的异常能量波动引来了不明势力的窥探与抢夺!在上官磊拼死保护下,通讯短暂维持。上官悦来不及细问家中变故,只能抓住这宝贵的机会,嘶声请求父亲不惜一切代价,立刻筹集大量粮食!然而,如此大规模的购粮行动,在现代社会必然引起注意,风险巨大。一边是异世界即将饿死的数万大军,一边是现代家人可能面临的未知危险,上官悦陷入了更加残酷的两难抉择……88106 www.88106.inf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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