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 风流江湖(二选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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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106 www.88106.info)    云倾公子一把抓住冷秋遥的衣襟,“我不要。我不要他们碰我。”

    白无常笑道,“亏得我们对我们的医术还算有些得意,天下间求我们二老医,我们都不见得会医,你这小娃当真不知好歹。”

    黑无常不像白无常那么啰嗦,伸手抓向云倾公子的手臂,云倾公子突然反手一把抓过,黑无常险而闪过。云倾公子吼道,“别碰我。”说完又是剧烈咳嗽,身体都跟着抖动着,“别让任何人碰我,除了你,谁都不行。”

    冷秋遥其实还是比较相信黑白无常的医术,毕竟元鲤的医术应该就不普通了,他的师父自然会更厉害,或许能治好云倾公子,但眼见他的倔强,冷秋遥心头微微有些疼,良久点头,“好!我们马上去找琴徵。”冷秋遥对黑白无常道,“两位前辈见谅。还请告知,在下的朋友现在何处。”冷秋遥说完抱着云倾公子

    黑白无常对望一眼,白无常道,“你离这个小娃远点,别看他似乎有病在身,他可不是你认为的那么简单。”黑无常也是沉着脸冷冷地瞪着云倾公子。

    “在下只求前辈赐答,让在下尽快找到朋友,才能有药以便缓解他的病情。”冷秋遥明知云倾公子向来脸色不佳,但此刻见他一脸雪白,心头就是急躁不安。

    白老头道,“你绕过白塔两圈,三百步后折回。”

    冷秋遥急忙抱着云倾公子按白老头说的做了,绕白塔两圈,第一圈,黑白老头还在原地看着他和云倾公子,第二圈就不见了身影,三百步前再折回,见琴徵婢女等人已经在生火。云倾公子的座驾早已被搭起,仿佛就是在等着云倾公子回来,但凌婉等人并不在,但冷秋遥此刻也没顾及到那么多。

    冷秋遥急着上前道,“琴徵姑娘,云倾公子的药。”

    琴徵跑来,“公子,公子,你怎么样?病发了吗?烦请将我家公子扶到帐内。”

    冷秋遥将云倾公子抱进帐内,云倾公子却死抓着冷秋遥不放,“别离开。”

    “好。”冷秋遥点头,琴徵很快端着药来。

    “如果我变成别人,你会认出来吗?”云倾公子问道。

    冷秋遥不解,“为什么?你就是你,怎么会变成别人。”

    “如果我不是我了,你会像现在这样对我吗?”云倾公子又问,苍白的脸色使得整个人显得楚楚可怜。

    “只要是你,我都会这么做。”冷秋遥道,云倾公子这才安心地微微闭。

    琴徵送药进来,看了眼冷秋遥,再瞥见云倾公子抓着冷秋遥不放的手,虽然一脸焦急,但还是柔声道,“公子,吃药了。”

    云倾公子缓缓睁眼,盯着琴徵捧着药的手,似梦非梦般地道,“你忘了。”

    “对不起,公子。”琴徵似乎醒悟,忙拿了张白绢垫着手,接着端着药,“公子请。”

    冷秋遥担心,伸手拿过药匙,勺药,琴徵道,“不行,冷公子,我家公子他……”

    冷秋遥微微吹了口气,靠近试了下温度,接着趁还有适宜的温度,将药喂到云倾公子嘴边,“喝药吧。”

    云倾公子望着冷秋遥,良久缓缓地张嘴,喝了一口药咽下,琴徵愕住,不能言语。

    “交给在下吧。”冷秋遥从已然因为震惊过度而没什么反应的琴徵手中接过药丸,一匙匙喂给云倾公子。

    琴徵默然退出去,脸上还是震惊不解的模样。

    用完药,冷秋遥扶云倾公子躺下,云倾公子闭眼笑道,“你很习惯给人喂药?是桑弦姑娘吗?”

    冷秋遥摇头,“不是!我只记得很小的时候给师父喂过一次药,不知道为什么记得很清楚这件事,却记不住师父的脸,可能太小了。”冷秋遥脸上有些遗憾闪过,很快消失,“刚刚看你病的样子,不自觉就那么做了。”

    云倾公子缓缓睁眼,“你真是……活该。”说完却微微笑了笑。活该被人恨,因为不想爱你,恨是唯一的选择。

    冷秋遥心头一颤,微微愣神,只觉得眼前人刚刚的笑容和以往似乎不同,他的笑容总是清淡却参杂着高深而只有刚刚那一刻,他的笑似乎有人的那一丝私念。

    云倾公子侧过头望着冷秋遥,缓缓如云,嘴角微扬,道,“你说你给你师父喂过药?她会接受你给她喂药?”

    冷秋遥缓缓点头,“我只记得那时候师父很生气,但她还是喝下了我准备的药。”

    “她为什么生气?”云倾公子似乎好奇,微微睨着冷秋遥的脸。

    “因为我差点连累师父掉下悬崖。”

    云倾公子脸色微变,“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六岁,师父继承宫主之位之前。”冷秋遥眉宇微微愁郁,眼眸中雾霭渐沉。“那几日师父似乎都精神不好,每每看到我都会半天才反应过来,接着转身离去,好像魂不守舍,而且听说师父好些日子食欲不振。我偷偷跑去问幻仙宫的厨娘,想问厨娘能不能在饭菜里用些心思。厨娘起初以为是我病了,说要去向师父禀报,然后我就说了师父的事,厨娘笑着说女人都有那么几天。”

    “你信了?”云倾公子吃吃地笑,一手抓住冷秋遥的手臂,问道,“然后你做了什么?”

    “厨娘说幻仙宫后山的山崖上有一种草药,如果加到粥里面,可以止疼什么的,就可以让师父变得精神。”冷秋遥很老实地道,眼眸纯净得像个婴儿,似乎已经回到了当初的跃跃欲试。

    云倾公子凝着冷秋遥的眼眸微微失神,喃喃地道,“所以你去绝情崖采药,差点跌落山崖?”

    “你怎么知道?”冷秋遥微微愕然。

    “我猜的。”云倾公子微微一笑,“你说你六岁就开始习武了,那么你那时候根基必然不稳,悬崖对一个六岁小孩子来说,难免危险。难怪她生气!”云倾公子睨着冷秋遥,又道,“而且谁都知道幻仙宫后有一道万丈绝壁——绝情崖。传闻幻仙宫内有各种奇花异草,葬心谷一带遍生各类药草,绝情崖也不例外。”

    “你知道很多我们幻仙宫的事,不止幻仙宫,应该说你见识似乎很广,江湖上没人知道你的来历,但却似乎对你都很在意。江湖上的传言我也听过一些,但见了觉得那些真真假假。现在,我真的很好奇,你到底是什么来历?”冷秋遥忍不住问。

    “想知道?”云倾公子构唇轻笑。

    冷秋遥点头,“本来我没道理探听你的隐私,你若不愿意说,我也不会为难你。但云倾公子……”

    “你叫了我快半年的云倾公子了!你不嫌这四个字太长吗?”

    冷秋遥一脸疑惑的模样,“那我该叫你什么?”

    “永月。”

    “永月?你不是叫慕天吗?”冷秋遥有些怀疑,有些严肃地问,“你的真名到底是不是慕天?你是不是师父的弟弟?”

    云倾公子沉默良久,低眉,“我希望我是慕天。但只要我在一日,我就是慕天,就是云倾公子。”说完云倾公子翻过身,背对着冷秋遥,“我累了。谢谢你送我回来,陪我这么久。冷公子,不送。”

    冷秋遥微微有种失落夹杂着不解,但依然缓缓平静地道,“在下告辞。”

    冷秋遥离开,云倾公子微微睁眼,眸底幽怨悲伤无限,永月才是我,可我真希望我是慕天,是长霄。我宁可活下来的是慕天,而不是我……

    冷秋遥走出来,黄昏暮色消退,月上半空。仿若迷宫的荒芜天绝镇,此刻沐浴在月光中,竟然安宁得如同神圣。

    琴徵和一众婢女在生火做饭,见冷秋遥出来,琴徵走上来,道,”冷公子,我家公子睡下了?”

    冷秋遥点头,又问,“云倾公子是什么病?”

    琴徵勉强笑笑,叹息道,“我家公子说,他的病是先天就落下的,虽然以前好过,但不知为何又犯了,此生是好不了了,所以公子也不强求,不求长命百岁,只求了却心愿,余生无悔。”

    “他有什么心愿?”冷秋遥不自觉地回望了一眼云倾公子的座驾,虽然看不清里面的人,但冷秋遥却还是多流连了一眼。

    “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琴徵又是微微一笑,但柳眉之间俱是哀伤,琴徵沉吟片刻,突然跪下道,“冷公子,奴婢有一事相求。”

    冷秋遥一惊,“琴徵姑娘请起,若是有什么在下能做到的,直言便是,何须如此大礼。冷秋遥不敢当。”冷秋遥把琴徵拉起来,但琴徵死拧着不起。

    “请你……无论如何不要伤害我家公子!”琴徵道,“对公子而言,你是特别的。所以,请你一定要照顾我家公子周全。””

    冷秋遥眉宇微微内敛,道,“琴徵姑娘,若是在下能做到的,在下一定竭尽全力。对云倾公子,在下已经承诺过,不会让任何人伤他分毫。在下一定做到。”

    琴徵这才被冷秋遥扶起,抬手去拭泪,“多谢冷公子。”

    冷秋遥退后两步,再看了眼云倾公子那边,心底一时间俱是波澜。对于云倾公子的放心不下涌上心头,有一种难以遏制的痛。

    “冷兄弟。”一忍笑般的男声响起,冷风轻扫过地上的黄沙。冷秋遥回神,见元鲤似笑非笑地坐在墙头,翘着二郎腿,双手抱拳,依旧几分不正经。

    婢女喝道,“什么人?

    琴徵惊了一下,和婢女全部挡在云倾公子的座驾前,琴徵见是元鲤,脸上微微放松了些,道,“元公子?”

    冷秋遥抱拳道,“元兄。”

    元鲤似笑非笑,半真半假,“家师命在下传话,之前被人打搅了,如今想再请冷公子一叙。”

    “好。”冷秋遥并不多怀疑,“劳烦元兄带路。”

    冷秋遥打算跟着元鲤离开,琴徵并未多言,只道,“冷公子早去早回。我家公子还在这儿。”

    冷秋遥点头,依旧多望了一眼云倾公子那边,终究没见到里面有任何反应,接着就和元鲤离去。

    元鲤领着冷秋遥依旧东绕西绕,起初并不言语,后来突然问,“你是不是知道了云倾公子对你……有暧昧之情?”

    冷秋遥微愕,“元兄如何得知?”

    “你不嫌弃他?”

    “为何?”

    元鲤回头看了眼冷秋遥,“也罢,在下也并不会因此而看不起他,何况你!但……你师父也好,云倾公子也好,你都要考虑清楚。你无论选择谁都是不被道德伦理所接受。我劝你,早日悬崖勒马,否则伤了你自己。”

    “元兄的话,我依旧不明白。”

    元鲤哼笑,“无知是福。”接下来两人也俱是无言,一路走走绕绕。

    白塔再次出现眼前,浑身荧光,比白天更加神圣,更平添了神秘。一个娇笑身影微微迎上来,“挺快嘛!嘻嘻……”

    冷秋遥见是骆丝苒,道,“骆姑娘。”

    骆丝苒盯了冷秋遥一眼,“你是谁?”

    冷秋遥无言以对,元鲤抓抓头,叹道,“你真是神人,死丫头。你刚刚之前还跟我说什么?”

    “混蛋!”骆丝苒先骂了一句,接着才道,“我说……说师姐姐啊,然后他有个徒弟,他们其实都长得很漂亮,感觉还很像,总觉得他们很有你说的夫妻相呃!”水骆丝苒眼中一闪,似乎想起了,“他就是师姐姐的徒弟,对吧?”

    元鲤点头,骆丝苒这才看了眼冷秋遥,“是你啊。可我还是认不出来。”接着骆丝苒才又道,“两位师父在等你了。请吧!”骆丝苒让开路,元鲤也往一边让开,两人俱是请的意思。

    “多谢两位。”冷秋遥一人向前走,元鲤和骆丝苒往后退,渐渐隐在了月色阴影之中。

    冷秋遥走近白塔,黑白无常才突然鬼魅般现身,冷秋遥并不特别吃惊,只恭敬道,“晚辈见过两位前辈。”

    黑无常无声,白无常哈哈一笑,“幻仙宫竟然能教出你这般懂礼数的弟子!你对我们二老并不熟悉,为何前来?”

    “前辈有命,晚辈自当前来。”

    白无常又是哈哈一笑,“从善如流,上善若水。你与师星尘确实不同。”

    冷秋遥道,“晚辈自然不能与家师相提并论。”

    白无常看了眼黑无常,黑无常始终一张阴脸,沉声道,“我们只想弄清楚,你是否真的是从仙门进来的。这件事关系到你的真实来历。你今年到底多大?什么时候被幻仙宫收养的?”

    冷秋遥对于自己的身世不可能不好奇,心头有些忐忑,怕期待会落空,“晚辈自小便被师父收养,如今刚好志学之年。”

    黑无常眉宇微微闪烁,白无常捋着白胡须,低头沉吟片刻,对黑无常道,“十五?也不是不可能。但那就是说,你是主子的孙辈了。”

    黑无常带着些许怒气道,“那就是说小主子已经死了?”

    “黑老头你瞎说啥呢!”白无常瞪了黑无常一眼,“小主子不会那么容易死。”

    黑无常冷哼了一声,道,“如果小主子活着,若这小子真是主子的后人,断然不会再幻仙宫这种邪道门派。”

    “请两位前辈不要侮辱在下的师门。”冷秋遥严厉道,“在下尊敬两位前辈,但幻仙宫不容任何人侮辱。”

    白老头愕然片刻,笑道,“那小子也说过你对幻仙宫愚孝、愚忠,看来也当真如此。”

    冷秋遥只道,“幻仙宫是在下的师门,师父于我恩深似海,在下理应忠孝。”

    白老头微微一笑,缓缓吟道,“师星尘?幻仙宫确实不一般,你师父的武功我们领教过,虽然她是个女人,但武功造诣却非人力能及,只怕前后百年,都没人会超过她。她虽传言人冷如冰,但我们二老与她交手,却觉得她心性如火,必然是邪魔之辈。你事事以师门为先,将来必然助纣为虐,祸害无辜。”

    冷秋遥眉头紧蹙,“家师虽为人不同一般,但在下看来,并非前辈口中邪魔。就算师父是邪魔,该做什么,在下很明白。既然两位前辈对我幻仙宫存有芥蒂,那么晚辈就此告辞。”冷秋遥当真转身要走。已经不是一个人说自己助纣为虐,但师父从来没要自己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师父或许真的手段过分激烈,但为何世人总要如此偏见师父。

    白无常道,“你不想弄清楚你的身世?”

    冷秋遥微微停下一步,“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晚辈并不强求。”冷秋遥说完就此离去。

    元鲤见冷秋遥这么快回来,惊愕道,“你这么快就要走了。”

    冷秋遥道,“元兄,骆姑娘,在下告辞。”

    元鲤和骆丝苒面面相觑,能感觉到冷秋遥有些生气,但好像他很少生气,除非……

    元鲤盯了眼骆丝苒,道,“他到底是不是两位师父要找的人?”

    骆丝苒默默无言,最后懒散地伸了个懒腰,道,“反正我这次不信师父了,师姐姐不是坏人。”

    元鲤哼了一声,“琼花岛被幻仙宫水淹,一个岛的人全部覆灭;慕容山庄的庄主被师星尘断了四肢,山庄坍塌,死伤无数……她是好人?她简直是妖魔。”元鲤打了个哈欠,懒懒地转身,不想和骆丝苒计较的模样。但瞬间见一道白影闪过,消失于月色中,元鲤微微敛目,不觉心头一凉,什么人?身法如此之快?而且竟然刚刚都没被自己或者师父发觉。

    冷秋遥在路上绕了很久都没有回到云倾公子那边,月色愈加凉意深深,凉风阵阵袭人……

    “哪位高人?”冷秋遥道,“不妨现身一见。”

    一袭悠然白衣,一张面具,白纱轻飞,如月中仙人突临,此番景色,只怕只有天上错落人间,只是那身影冷秋遥却永远不会认错……

    “师父?”冷秋遥打算跪下,“秋遥拜见师父。”一只手伸过来抬住了他的手。

    “不必了。”师星尘的声音并不很大,仿佛根本是无意出了声。

    “谢师父。”冷秋遥起身。

    师星尘良久没有开口,冷秋遥也不敢贸然出声,对于师星尘的出现,惊喜竟然不多,反而是见怪不怪一般,习惯了,又或者,从来没觉得她不在身边,这种感觉让冷秋遥觉得很离奇。

    “你没有什么要问吗?”师星尘良久才道。

    “秋遥……”冷秋遥有些再三犹豫,“师父。”冷秋遥跪下道,“师父,秋遥斗胆,想问一次,秋遥的爹娘到底是谁?他们还在世吗?”

    师星尘并没有如同冷秋遥料想的生气,只良久沉默,最后冷淡地道,“若你真想知道,就自己去找答案。”师星尘背过身。“起来吧。”

    “秋遥多谢师父。”冷秋遥起身,又问,“师父,你何时来了此地?”

    “刚到。”师星尘淡淡地道。

    “师父也是为了宝藏吗?”冷秋遥忍不住问道。

    师星尘沉默,良久缓缓地转过身,目光落在冷秋遥脸上,道,“你觉得师星尘会为了那种俗物?她活了这么多年,生死抛下,岂能不明白:富贵、名利,从来转瞬就空,高官厚禄、荣耀流芳,到底不过枯骨荒冢。生死有命,人世无常,她若有所求,只求一件事,归土归尘。天命难违,如意难求,这些年,师星尘累了。”

    “师父不可如此悲观。人世虽然可能真如师父所说,事事无常,难以如意,但至少会有人事值得你留恋。”

    师星尘凝着冷秋遥良久,幽幽地道,“师星尘要留恋的人早已化为黄土,这世上她已经厌弃了。孤独于世,如果有百年千年,不过折磨,还不如早些解脱。”

    “师父,你不可以这么想。”冷秋遥差一点就想脱口而出,但犹豫了片刻,“师父还有秋遥,秋遥会侍奉师父终老。”

    师星尘凝着冷秋遥的眼眸似乎幽深,似乎悲伤,终究不清不楚的迷蒙,隐藏了去,“秋遥,当初真的取了个好名字。人生长憾何如我?世上秋遥能几人。”师星尘叹了口气。

    “师父?”冷秋遥总觉得眼前的师父不同寻常,却怎么也不知道从哪儿说起,师父就是师父,不可能是别人。

    师星尘悲凉一笑,“那句话,是你的师伯说的。她曾深爱过一个男人,为了那个男人不惜违背了幻仙宫的宫规,忤逆你师祖,甚至闹到断绝母女关系,就为了一个男人,她傻傻地私逃出宫,以为可以从此比翼双飞,师父更傻,私自放她离开,以为这样,你师伯就真的能幸福。结果……那个男人背弃了她,还和别人联合设计害死了她,在你师伯怀胎八月的时候。”

    冷秋遥记得,好像幻仙宫一直以师伯的事为耻辱,所以都绝口不提,师祖的时候尤其是。但无论那时还是现在,师父每年都会带自己去祭拜师伯,到现在都没变。师伯葬的地方是绝情崖,每年秋分,崖上会开满一种红色的花,师父说那是师伯最喜欢的花,本来师父似乎喜欢白色雅致的花草,但每年那时候,师父的房内必然插满了红色的花,一根杆上,红艳如血的花朵……88106 www.88106.inf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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