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二章 未来瓷圣

(88106 www.88106.info)    草草吃过午饭，赵文轩和庄梦蝶乘坐着马车穿行在临江城中，看着身后跟着的十多个护卫，赵文轩奇怪的看向庄梦蝶，后者随意的说道：“一会要出城，世道不太平，多带几个人防身小心点总没有大错。”

    马车徐徐前行，透过方形的窗框，赵文轩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个古代世界的城市。临江城据说是南方最大的贸易城市，地处西罗河中游，享有漕运的先天优势，使得这里自然成为了商家集散之地。整个城市到处都可以看见各色的摊位门店，车水马龙，时不时传来吆喝叫卖的声音好不热闹。

    “这临江城应该是南方最热闹的地方了吧？”赵文轩一边看着外景一边随口问道。

    “恩，确实是这样。”庄梦蝶回答，随后又笑了笑接道，“不过说到贸易规模，这里比中原四国的大都市，就要略显不足了。”

    “哦？那是什么原因呢？”赵文轩好奇的问道。

    “原因很多，一来是人口的关系，南方两国的人口相对中原要稀少了许多，二来，南方的矿产也不多，尤其缺少制造灵器的稀有金属，咱们商号在这里的分号是在各国中最小的了，我也是难道来一趟，这次南下主要是为了收购一些名贵药材，倒是碰巧遇到小轩你，真是姐姐的意外之喜啊。”庄梦蝶说道。

    “其实幸运的应该是我才对，遇到了姐姐这个财神爷。”嘴甜反正不花钱，赵文轩回答。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虽然庄梦蝶又戴上了面纱，不过通过她的眼睛，还是能看出她笑的很开心。

    说笑间马车停了下来，庄梦蝶轻轻推了他一下，说道：“下车吧，我们到了。”

    赵文轩下车一看，发现周围是一片灰色的平房，色彩单调显得毫不起眼，比起刚才热闹的集市区要安静了许多，不过空气中确充斥着一股难闻的问道，好像进了化工厂一样。

    面前是一个灰墙大院，大门敞开，一个一身灰布长衫的黑须中年人走上前来，拱手说道：“大掌柜。”

    庄梦蝶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我旁边这位是咱们商号的二掌柜。”说完又指向那个黑须中年人对这赵文轩说道，“他是临江负责漂染生意的管事，小轩叫他罗老三叫可以了。”

    罗老三脸上微微露出惊讶的神色，不过却是一闪即逝，立刻拱手说道：“见过二掌柜。”

    赵文轩估摸了一下对方的年龄，也赶忙还礼说道：“罗三叔，你好。”

    罗老三连忙摆手说道：“使不得，二掌柜就叫我罗老三好了。”

    可能是熟悉了赵文轩的随和性格，庄梦蝶没等他回答，就摆了摆手对罗老三说道：“二掌柜性格谦和，就随意吧，我让你准备的人都准备齐了吗？”

    “人都叫来了，就等大掌柜吩咐了。”罗老三恭敬的回答。说完伸手做了个里面请的姿势。

    跟着庄梦蝶进到院里，就看到院里到处搭着竹竿支起的三米多高的架子，上面晾晒着各色的布料，院子很大，延绵望不到尽头，粗粗一看怕是有几千匹的布料了，虽然是一些末节的生意，不过由此一点已经想到永庄商号的规模了。

    走进院落旁边的一间屋子里，屋子中间摆放着两张宽大的太师椅，旁边有七个人已经围坐在那里等候了，看到他们进来也都是赶紧站起身来行礼，口称大掌柜。

    庄梦蝶随口应了一声，拉着赵文轩坐在了两张太师椅上，照例先给大家介绍了一下赵文轩，然后对着他说道：“这七位师傅都是咱们临江染坊最有经验的师傅了，你有什么想法就可以吩咐他们了。”

    赵文轩点了点头，环视了一下这七个人，发现他们年龄最小的看上去也要有四十多岁了，有几人头发胡子都已经花白，应该都是从业不少年头了。此时这七个人也正认真的看着他，不过其中几个虽然表面恭敬，但是眼神里面却带着不屑的神色，显然是没把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放在眼里。不过这也可以理解，所谓术业有专精，他们的确在这个领域是专家级的，自然也有骄傲的资本。

    赵文轩索性也不说什么客套话了，就把自己当初在书上看到的造纸的八个步骤：泡料、煮料、洗料、晒白、打料、捞纸、榨干、烘焙。详细的叙述了一遍，包括了原材料的选择以及最重要的各个步骤中时间的掌握。说完以后就静静的看着他们，等待着他们的答复。

    七个人听完以后基本都是一个表情，那就是张大了嘴，十分的惊讶，不过也就是一瞬间的事，紧接着就七嘴八舌的开始了相互的讨论，大都带着奇怪的口音，赵文轩完全听不清他们讨论的内容。说了大约半炷香的时间才渐渐安静了下来，众人最后看向其中一个年龄最大的老者，这个老者捋了捋花白的胡子，沉吟了一下，抬头看向赵文轩缓缓的说道：“敢问二掌柜，可带有这个叫做纸的成品，能否拿出来让我等一看呢？”

    赵文轩心想：我上哪里给你去变啊。摇头说道：“没有。”

    老者皱了皱眉头，又接着说道：“那就有些麻烦了，估计要摸索很久，试验很多次了，最怕是很长时间都难以成功，这期间是要耽误染坊的生意啊。”说完面带忧虑的看向了庄梦蝶。

    庄梦蝶立刻摆了摆手，说道：“这个无妨，时间给你们一年，染坊的其他生意暂时停止也可以，你们只要记住，这个方法是二掌柜亲眼所见，所以只要坚定信心，我相信你们一定可以成功。”

    众人连忙起身拱手应是，而对于庄梦蝶的坚定支持，赵文轩也是感激的对她点了点头。随后只是补充了一句，“当你们找到正确的方法以后，一定要把详细的过程记录下来，写上时间地点，也把你们的姓名记录在上，然后交给大掌柜多复制几份。”众人自然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只有赵文轩自己清楚，因为这个世界不知道有没有棒子国，关于造纸术的发明属于谁的问题一定要留下证据传承，避免以后被无耻之徒盗用。

    第一站还算顺利，之后庄梦蝶简单的问了关于染坊生意上的事情，又特意为造纸试验多安排了人手，就带着赵文轩离开了。二人出染坊上了马车，一直前行到了城门。由于战争将至，临江又是边界，所以城门口的盘查也是非常的严格，来往的行人几乎都要被搜身检查。不过显然永庄商号的车辆不在其中，赵文轩发现他们的马车都没有任何停顿，甚至赶车的马夫和车旁的侍卫也没有对城门口的卫兵有什么言语表示，就直接穿行而过了。而门口的那些卫兵也好似没有看见一样，任由他们通行。

    似乎是察觉到了赵文轩的想法，庄梦蝶随口说道：“经常要运送货物，所以这种关节商号下面的管事早已打通，无须咱们费心。”

    赵文轩点了点头，这管事是个什么级别呢？貌似有很大的自由度，心中倒是对于这个时代的商号中的组织结构有了一些好奇，这种早期的商业体制要么过于松散，分工不明确，要么管理者过于严苛，事事亲为，但是大都会造成效率低下，不知道这永庄商号又是个什么模式。要是自己挪用一些现代的管理办法，能不能适用呢。看来他对于这个二掌柜的角色进入的还算不慢。

    马车出城不远，就停在了一个山口前面，从后面山坳里不时飘起的黑烟赵文轩就知道到了烧陶的地方了。这次也是一个中年的管事接待的他们，跟随者这个管事，赵文轩第一次看到了古代烧陶的地方。这个山坳的占地面积也是不小，大致可以看出有四五个窑口依山而建，四处整齐的堆放着无数的彩色陶器，虽然形状没有什么特别的，大多是一些盛放的器皿，少有装饰物件，但是各种颜色却是争奇斗艳，有些陶器上竟然充斥着五种以上的颜色，单就这一点来说明显比中国古代的彩陶高明了不知道多少，其中的原因也让赵文轩很是奇怪。不过最让他奇怪而且惊讶的是，见到那个第一个烧制出瓷器的人，竟然只是一个看上去二十多岁的青年人，此人的脸上干干净净，没有一丝胡须，头发也梳理的十分整齐，相貌很清秀，一双眼睛大而有神，虽然身上沾着不少泥土，但是却给人一种斯文出尘的感觉。

    赵文轩不会想到，这个面带斯文之气的青年竟然就是未来的一代瓷圣，也是由他在这个世界无心插柳而亲手造就的众多圣者之一，不过这都是后话了，这里就不多说了。

    庄梦蝶对着赵文轩介绍说道：“这是我们的一个天才工匠，叫蔡林哲，原本是个火元气武者，却是对于烧陶有着独特的天赋，由于他对于控火技术的掌握，使得他可以在这个领域达到别人无法企及的高度，要知道修元的武者可不会来干这陶器烧制的脏活，所以也只有这位蔡师傅才能烧制出你说的那个瓷器。”说完又对着蔡林哲说道：“这就是二掌柜，他对你烧制出的瓷器可是寄予厚望啊。”

    赵文轩听说他是个修元者，几乎是本能的使用了自己特殊的视力，果然发现这个青年体内有着一团赤红色的元气，竟然修为不浅，根据福伯的介绍和自己的粗浅经验，他推测这个人的修为应该接近真武境了，此人年纪轻轻弃武而改来烧陶，看来是个有着艺术追求的文艺青年啊。88106 www.88106.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