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百里迎王驾(4) 第203章 女王凶猛(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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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106 www.88106.info)    在漪澜居的日子一开始还过得去,婉媃最初仍旧装模作样地喊她姐姐,但妙璇坚持要她喊名字,强调她只是个奴婢,反复几次后被崇煊撞见,叫婉媃改了称呼。

    妙璇算是第二丫鬟,大丫鬟还是欣钰,平时崇煊不在的话,欣钰便不给她好脸色,妙璇就视而不见,做好分内的事,她们一时也挑不出毛病。

    然而每天最另她不自在甚至有些痛苦的,就是服侍他们早起到用完早膳,还有从用晚膳到就寝。

    也不知崇煊是不是故意的,总是叫她贴身伺候着,欣钰就专顾婉媃,她简直成了他的专属女仆。

    从前妙璇很少能与他一同用早膳,因为他要早起上朝,而她又被他折腾的起不来,只有偶尔的他不上朝时或他良心发现地没有让她太累时他们才能一起吃早餐。

    但现在他与婉媃每日都能一起用早餐,是不是他心疼她没舍得她那样累,或是她以他为天,一定要事事陪同呢!

    这才是真正的恩爱夫妻,从前的他们,她以为那是爱,他不过当做是性,所以才毫无节制。

    半个多月的奴婢生涯她也习惯了天刚亮便起床,只是每次一进卧房看见他们从床榻上下来,那种暧昧的气氛笼罩着她,让她既恶心又难过,她是纯粹的下堂妇,在这个年代应该悬梁自尽的那种女人,可她居然顽强的活了这么久,该叫人佩服她不屈不挠呢还是嘲讽她苟且偷生呢!

    这天照常地端着脸盆走进房间,忽略刚从床上起身的两人,欣钰去铺床叠被为婉媃梳头穿衣,她将毛巾投入到温水中拧半干再递给崇煊,她从不抬头,以一种最卑微服从的姿态面对着他,即便是为了做事抬了头也不正视他,一副不温不火的冷淡样子,离开初菊以后她就再也没笑过,再也没有什么人事能让她笑出来了。

    崇煊一看到她行尸走肉的模样就莫名的愤怒,可一旦见不到就止不住地想念,好不容易将她绑在了身边,可他们却几乎根本说不上话,她脾气好的不得了,他想激怒她让她对自己喊都没可能。

    “本王的玉管狼毫笔在望月轩,你去给本王拿来,本王要写字。”

    “是”。妙璇稳稳当当的为他取来。

    “本王要看昨日看了一半的书,你去问鸣福叫他拿给你。”

    “是”。妙璇知道他是刻意的使唤她,但她全力听从,他们之间的对话永远都是这样毫无营养。

    妙璇每日的工作量并不大,只是对着的人有些尴尬,但她已经决定无视了,她认为只要她冷淡忽略,就能将她始终不愿割舍的情愫隐埋,无论他怎样的捉弄,她都必须心如止水的应对。

    王府的规矩,若是无主子吩咐办事的命令,下人们之间是不能私自见面的,这也是为了防止男女私通与讹传谣言的有效管理方式,可却叫妙璇头疼,自从分开她还没能见上初菊一面。

    但她每天都在努力,原因是同住的一个叫敏桃的丫鬟人很好,见妙璇安静好相处也不像其他丫鬟那样轻蔑她,偶尔会聊几句,妙璇见她每晚休息后都会绣东西绣到很晚。

    一次夜话闲谈,她道出她家里有一个嗜赌成性的父亲,把她卖到王府抵债还不够,将她的俸禄都拿去赌,还时常欠债被追打,所以她就绣许多的绣品让办事的小厮拿出去卖了换钱给她,她好补贴家用。

    妙璇想着她也可以卖绣品换钱然后给孙嬷嬷行方便,她就曾亲眼看到过王府的一个小厮为了见浣衣坊的青梅竹马贿赂孙嬷嬷。当然这个根本算不上把柄,妙璇犯不上举报,就算说了也无用,适者生存,还不如就遵循了“潜规则”,但她没有钱,索性与敏桃一起奋斗。

    敏桃的手艺很好,妙璇在她热心细致的教导下手艺大为长进,于是两个可怜人每晚都一起绣,为了彼此的亲人,她们也悄悄地成了好朋友。

    妙璇将第一批绣品交给了鸣福,一是她知道敏桃求那个小厮一定也给了他好处,她好不容易换的钱不愿分给别人,她也不好意思麻烦敏桃,二是尽管她现在为奴为婢,但是每次见到鸣福他还是习惯地喊她王妃,在妙璇的多番改正下他喊她妙姑娘,虽然一开始妙璇也觉别扭,但久了也觉顺耳。

    在几次这样的顺利交易后,她也将敏桃的绣品一并交给鸣福,这样就能帮敏桃多剩一些钱,敏桃为此十分感激,也教了妙璇更多的绣法。

    一来二去勤奋的妙璇的手艺甚至可以堪比正经八百的绣娘了,敏桃也发现自己的绣品可以换比以前多几倍的钱,原来是从前那个小厮私藏了很多,但是善良的她并没做追究,这种事本就是秘密的,反正还可以再绣很多的,每晚的挑灯夜战是两个人最开心的时刻,一面纯熟的绣着,不时的聊几句,也是妙璇最放松最充满希望的时候。

    第八十八章  我们就真的只能这样说话吗?

    可刺绣是慢工才能出细活,就算每晚都绣到很晚,一时半会儿也换不回多少钱,起码贿赂一次还是不够的。

    由此妙璇便比敏桃绣得更晚,而夜晚又是灵魂最脆弱的时候,敏桃睡了,她点着暗灯一针又一针,总会想起那些用谎言堆砌的自以为的爱与回忆,会忍不住的思念那时的崇煊。

    一想到他如今的臂弯里正挽着另一个女人就心如刀绞,伴着泪水绣到很晚,该睡觉却又睡不着,越睡不着越想,越想越心痛,越痛越睡不着,这是一个恶性循环,失眠到天明是妙璇那段时间的常事。

    身体本就不是很好的她睡眠不足,吃得又不够营养,没多久就熬不住了,白日里总是做错事,提不起力气,面容枯槁,吃得也越来越少,敏桃劝她别太累,她却还是睡不着,只能靠刺绣打发时间,手指累得充了血,入冬后热的菜品也多了起来,每次端菜妙璇都疼痛难忍,从未忽视他的崇煊又怎能看不出她的变化。

    这天,服侍崇煊与婉媃晚饭后,她勉强喝了碗粥就去伺候崇煊沐浴,以往她都在屏风外待命,这天崇煊却抽风似地叫她进去为他擦背,她顺从地为他擦背,想起了第一次在凝香阁为他擦背两人嬉闹的场景,眼中不争气地酿出泪,幸亏是在他身后他看不到。

    “你没吃饭吗?怎么像蚊子一样?”崇煊冷重的声音响起,他想问问她最近是不是不舒服,为什么脸色那么苍白,还总是有气无力的。

    可是关心的话却说不出口,也怕她一脸冷清的讥讽,只能以呵斥的语气才能与她说上几句话。

    妙璇没说话,手上的力道却大了起来,崇煊挑不出毛病不知再说什么。

    妙璇将她每天看到的男人当做是一个陌生人,一个被仇恨蒙蔽双眼的怪人,而她每晚疯狂怀念的藏在她心底最重要位置的是曾经给过她温暖爱恋的俊朗男人,哪怕他当时的付出是假的,但是她的感受是真的。

    擦完了背,她刚要请示出去,崇煊却叫她为他擦前面,她为难了,她不愿面对着他,不愿看到那张叫她揪心的俊脸,亦不愿他看到自己不自在的脸。

    可他命令了,她只能听话地做,却是将眼睑垂的低低的,崇煊看着眼前这个连余光也不愿给他的瘦弱的女人,她现在已经不是白皙而是惨白,做了下人以后的她几乎从不涂胭脂,唇上一点血色也无,加之她的面无表情,简直是一具尸体立在他身前。

    崇煊伸手勾住她的下巴迫使她那贴地的视线能够看到他,这次却是淡淡的语气:“为什么不看我?”

    妙璇一怔,他没称本王,上次称“我”还是在他的谎言被拆穿前,一晃也有一个多月了。

    “奴婢不该看也不用看。”他自称“我”又能怎样,也许又是一时兴起捉弄她的戏码,她总是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上不是吗?

    “我们就真的只能这样说话吗?”崇煊很想与她心平气和的谈一谈,可又怕她的不屑激怒他,他会控制不住的再次伤害她,最软的话语也只能是这种起不到任何作用的自说自话了。

    妙璇擦完了他的胸膛,收回手没有答他之前的问话,而是说道:“奴婢该擦的已经擦完了,王爷还有什么吩咐?”

    崇煊一直抬着她的下巴,之前眼神中的失落与痛楚一闪即逝,随即换上一副不羁的浪荡表情,轻浮地问道:“你并没有擦完吧?”

    妙璇就知道这才是最真实的他,刚刚那个柔情的他是不该对着她的。

    “奴婢不认为还有奴婢该擦的地方。”

    “是吗?你倒是说说你哪里不该擦?”

    妙璇大窘,但没一会儿就镇定了,他也太小看她了,他以为她会羞于说出口而达到耍戏她的目的吗?她可是与许多同学一起学习过生殖器官的课程,还怕他不成?

    可能是她神游的时间过长,崇煊不耐烦了,本置于她下巴处的手下移拉住她的肩膀一把将刚刚回过神的她拖进浴桶,妙璇的尖叫声还没吐出喉咙就被崇煊突如其来的吻封得死死的!

    他的猿臂将她整个身体圈住,温润的薄唇含着她干爽的樱唇吮吸,灵舌推开她紧闭的牙关寻找她无处躲藏的丁香小舌,与之纠缠嬉戏。

    他的身体如钢铁般结实坚硬,将她钳固着与他无丝毫距离,她没有挣扎的空间与气力,只能任凭他为所欲为,他虽霸道却也温柔,妙璇就快缴械投降化作一滩软泥之际,转念想到这些日子他宠着婉媃,他们一定每晚都缠绵悱恻,他的唇他的温柔都给过别的女人,胃中一阵恶心翻滚,她恨恨地咬住那还在她口中肆虐的舌,温热的腥甜霎时间传遍口腔,崇煊吃痛地放开她,妙璇趁机推开他向后退,靠在浴桶边缘捂住胸口喘气,仍旧是低着头面无表情。

    崇煊擦了擦嘴角的血渍,愠怒地看着她,可能是两个人在水中的动作大了,发出的声音引来了屏风外路过的欣钰的好奇,她走近了问道:“王爷您没事吧?”

    崇煊回头一看她的身影映在屏风上,转过头迅速一手捞过妙璇一手放在唇边示意她别出声,妙璇深知这样的情景被外人看见会有多难堪,听话地屏住呼吸贴在他的胸口一动不动。

    “没事。”妙璇暗暗佩服他的心理素质,声音不带一丝颤抖,真的如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

    “妙璇不是应该在这里候着吗?这会儿哪去了?”欣钰自言自语着走开了。

    妙璇松了口气,靠在他怀里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她犯贱地感到无比的安心,甚至忘了离开他。

    他们此时如同曾经无数个拥抱的姿势一样,只是环境诡异,是在浴桶中。

    崇煊赤身裸体的抱着全身湿透的妙璇,她穿的单薄,玲珑的身子被紧贴在身的衣裳展现的淋漓尽致,他们有多久没像现在这样安静地拥抱在一起了?

    崇煊抬起另一只手抱紧她,下巴抵着她的发顶磨蹭着,妙璇没出息的心跳加速,傻愣着被他细细的亲吻额头、眉毛、眼睛,直到他再次抬起她的下巴两人视线相撞,他从她的眼中看到了思念慌乱,她从他的眼中看到了痴迷怜爱,他们又有多久没这样深情对望了?

    他慢慢的靠近她意在吻她,他火热的气息撩拨的她渐渐的意乱情迷,两人离得这么近妙璇感受到了顶在她腰间的他的坚挺,男人是容易动情的生物,这样的生理反应与爱无关。

    千钧一发之际她偏过头去推开他,他的唇掠过她的脸颊,惹得她的身体又是一阵酥麻。

    她告诉自己,他只是一时的性起,加之很久没碰她了觉得新鲜,她竟然无耻的再次动了心,难道伤得还不够吗?

    退到浴桶边缘将泪眼藏到低垂的眼睑下,淡淡地道:“奴婢还有事情没做完,该告退了。”说完她起身跨出浴桶。

    崇煊没再为难她,刚刚的只一眼就仿佛回到了从前的他们,妙璇没有发火没有恨意,虽然在最后一刻她还是拒绝了他,可她眸中的思绪是不能被她表面的冷漠掩饰的,她对他还是有情的,她可是也透过他的眼看到了他的心?可还知道他也爱她念她?

    “你湿透了出去会着凉的。”崇煊说的不带多少感情,很公式化的语句,他怕她会嘲笑她。

    “无妨,不劳烦王爷挂心。”妙璇忍着那丝夹杂着激动的悲伤轻轻的说完快步走了出去。

    直到回了房间发现敏桃不在,她才背靠着门板哭了出来,怕被人听见她捂住嘴,热泪滚滚而下。

    该死的男人!她每天都伪装的好好的,为什么还要深情的对她、关心她!他是觉得她的生活过得太安静了,偶尔牵动一下她的心然后再伤她效果会更好是吗?他怎么可以这样残忍?

    可他眼中的痴迷怜爱呢?呵,那不过是一时动情的反应,对着任何一个稍有姿色的女人都会有的,不只属于她一个人,唯有这个解释才能让她不为他忽然的疼惜而心存悸动。

    深知那是熊熊烈火,她不要化身飞蛾不管不顾的扑过去,她不只是一个人,她还有初菊,她还不知道她的近况,有没有受欺负?有没有生病?天寒了她有没有多穿一件?

    说好了不再爱了,说好了要一直淡漠的,双手掩面抹了一把再分到两边,深深吐出一口气,抽了抽鼻子,擦干身体换身衣裳,要是没什么事她就该“开工”了,按照现在的速度,再用不了几天她就可以去看初菊了,只要一想到初菊她就充满了期待与希望。

    次日博睿来了,自从上次落缤山的风波后,他来王府的次数就大不如从前了,有时十天半月才来一次,他与妙璇本就惹人非议了,如今崇煊再娶了一个,妙璇又过得不顺,他来了帮不上忙,看着又难受,倒不如眼不见心不烦。

    但隔一段他还是要来的,一是要与崇煊议事,况且兄弟情还是需要维系的,二是看看妙璇,到底放心不下,明知她不会过得好,却还是希望她能平安。

    妙璇以为他们去了望月轩就会在那里吃午饭,自己也不想真的以一个下人的身份服侍他们,多少还是会尴尬。

    可没想到午间他们却是来了漪澜居,崇煊说博睿也该与婉媃熟悉熟悉,妙璇便禁不住想到自己与博睿不算第一次(第一次是在街上蒙面的那次)却是最正式的第一次见面,崇煊也是这样说的,如今桌上唯一的女人换了人,她却成了奴婢,真是物是人非啊!

    他们吃着她看着,没关系,她不饿;他们坐着她站着,没关系,她不累。

    可是博睿见她站在一旁低着头却是万般不舒服,明明应该平起平坐的。

    崇煊的话却比平时多了许多,婉媃也笑着应和着,但博睿却很少说话,最多的就是笑,敷衍的笑,这一点妙璇察觉到了。

    吃完饭他们小坐了一会儿便回了望月轩,妙璇这样对着博睿也不舒服,本以为解脱了,可没想到崇煊却叫鸣福唤她去望月轩伺候着。

    妙璇不情不愿地去了望月轩,鸣福说王爷叫她进去候着,他是不是认为她已经偷进来过了,不用再对她保密了?

    她苦笑着推开门进去,他们二人最喜欢的就是下棋,两个人并没看她,看样子正在兴头上。

    妙璇见二人面前并无杯子,想着去泡一壶茶,但两人一个爱喝普洱,一个爱喝六堡,她应该泡哪种呢?

    一路犹豫到了茶室,又不是只有这两种茶,她记得她之前晾了很多的茉莉花存在这里想给崇煊喝的,只是没过多久他们就闹翻了,他应该还没喝过吧!

    既然他们不能将就彼此,那就换一种他们都没喝过的,于是泡了一壶茉莉花茶。

    等她回来时两个人似乎已经结束了一局,她倒了茶递到二人面前。

    “好香啊,好像是茉莉花的味道。”博睿端起茶杯置于鼻下嗅了嗅,然后抿了一口细细品着说道:“果真是茉莉花,妙璇这是你种的吗?”

    “是。”妙璇低着头说道。

    崇煊见她又是不冷不热的,不禁呵道:“现在又没有别人,你何必总是这幅样子,像以前一样说话不行吗?”

    妙璇心中苦笑:他还记得以前吗?或是他认为还能回得去吗?他已经将桌上女人的位置换成了婉媃,她早就被驱逐了,如今又来怪她变了,真是可笑至极!

    “王爷若是没吩咐,奴婢就到门外去候着了。”

    崇煊气结,她总是这样倔强,在博睿面前也不给他留面子。只能冷冷的说道:“出去吧!”

    “等等!”博睿叫住了妙璇,对着崇煊说:“我答应妙璇再给她吹一次箫的,就今天吧!”

    “是吗?什么时候的事?”崇煊剑眉一挑问道。

    “什么时候记不得了,只是记得答应了的话就一定要做到。”博睿话里有话,听得崇煊有些尴尬,他这不是暗着说他不讲信用吗!

    是,他的确是答应博睿要善待妙璇,可谁让他们两个性子相同,还就杠上了!

    妙璇一听他要为自己吹箫,暗暗高兴,那日在浣衣坊她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他却一直记得。但今日她是真的很想听听,就当是慰藉一下她枯燥的生活吧!

    “那就多谢赫连大人了。”妙璇难得笑了笑,这一笑崇煊就更火了,他有多久没见过她的笑了?别说是笑,任何一个表情都行啊!可她对着自己时永远是不动声色的!但碍于他已经错怪博睿好几次了,这次不能再怀疑或是甩袖子走人,只能憋着火听他吹完了一整首曲子。

    妙璇微微笑着拍了拍掌,表示他吹得很好,博睿回以一笑,崇煊却是瞪了他们一眼,那表情像极了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小孩子!

    妙璇瞄到了他的表情,不禁偷偷笑了,她上一次看见他的可爱模样好像是上个世纪那么久了,久到她都忘记他还有可爱的一面。这次应该是真的,他没必要再假装的。

    不巧的是崇煊也瞄到了她的偷笑,她笑的自然,苍白的脸上似染了一层光晕,这是发自内心的笑,与之前装饰的笑不同,他确定这一刻她是快乐的,而这个快乐还是自己给的。

    她又为何每天都扳着脸?因为不快乐,那不快乐也是他给的。他豁然开朗,他还是可以操控她的情绪的,这证明她还是在意他的,只是她死不承认而已。

    就像他一样,明明爱着在乎着,却将她放在仆人的位置,看着她低声下气的伺候人,他那么那么心疼却满足了强烈的控制欲和占有欲。

    “你们两个能不能别走神,是我吹的太好了让你们入迷,还是我吹的太差了让你们都不愿听而开始胡思乱想了?”博睿不满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两个人齐齐回过神来。

    妙璇不好意思地说道:“当然是你吹得太好了,我都沉醉其中了!”

    心情大好的崇煊笑着说道:“你要是吹得难听,恐怕这普天之下就没人敢吹箫了!”

    博睿闻言,心生一计,调侃道:“你们两个的意见如此一致还真是怪难得的!哦,也对,两个一样倔强的人想来意见也会相似吧!”

    崇煊和妙璇听了这话顿时又郁结起来,这个博睿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还是他想要缓解他们的矛盾?那他想的就简单了,他们之间已经不是一朝一夕能挽回的了,就算是现在两个人都低了头,可还有一个婉媃隔在中间呢,也许崇煊并不在乎,毕竟是男权社会,没准他以后心情好还会再娶。

    可妙璇接受不了,他不爱她时,他有几个女人她都能接受,最多就是伤心难过,最没出息的时候也就是想着从前流流眼泪。

    但他若是还爱着她并且愿意挽回她,那么就只能拥有她一个人,若不是他那样在意婉榕且始终放不下,他们之间也不会走到今天。

    要么一生一世一双人,否则,她宁愿一个人孤独终老。

    就在三个人再次陷入沉默时鸣福走进来汇报道:“王爷,漪澜居的欣钰来了,说是侧妃不舒服,叫您过去一趟。”

    崇煊立即站了起来说道:“我这就去。”然后看了博睿一眼,博睿点点头又耸了耸肩,示意他自便,不用管自己。

    崇煊走到妙璇身边时停下来脚步,偏过头看她,此时的妙璇恢复了冷淡,低着头不言语。

    崇煊顿了片刻就抬脚离开了,待他走后妙璇松了一口气,面上是难以掩饰的淡淡哀伤。

    博睿走近了她说道:“你们还是在乎彼此的,并不是不可挽回,能不能找个机会开诚布公的谈谈?”

    妙璇抬起头看着他,他还是那样儒雅,半响无力地说道:“你也看到了,还有那么活生生的一个人挡在中间呢,就算是我低头,我求他,我们也回不到从前了,况且我根本做不到。”

    “你想过吗,如果你们当时都各自让一步,也许这个人根本就没有机会插进来。”

    “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只有后果和结果,我选择承受,而他是享受,既然我们都做了选择,就会负责到底。”妙璇感激地看着他,笑了笑又说道:“谢谢你总是为我着想,还是那句话,我现在真的挺好的,比任何时候都更了解我自己。”

    “我知道你坚强,但你不能总是做下人啊,现在王府以外只有我知道此事,想来崇煊本无意废你的妃位,也许再过不久你就可以重回凝香阁了。”

    “我的赫连大人,你每次都说这些,可是我真是累了,不想再告诉你于我而言只要出不了王府,在哪里都是无所谓的。”

    “可你还是告诉我了不是,所以说是我赢了。”

    “我们好像并没打赌吧?”

    “你看你看,你就顺着我一次不行吗?别这么较真!”

    “行行行!”

    两个人都笑了,跑题的他们全然忘记了最初的主题。

    博睿把箫递给妙璇:“这个你收着吧!”

    “我又不会吹,给我简直是暴殄天物。”

    “你看到它就会想起我吹得曲子,心情就会好,不算浪费。”

    “好吧,那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了,有礼物我还是开心的。”

    妙璇接过箫把玩了一会儿,忽然想到这样与他独处不妥,于是说道:“我们还是出去吧,别再叫人传了闲话,况且漪澜居的主子不舒服我得过去看看,毕竟我现在是她的使唤丫头,要不你也跟过去瞧瞧?”88106 www.88106.inf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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