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分卷 第十九章 再变

(88106 www.88106.info)    徐朗看到陈慧儿欲言又止，鼓励她道：“你有什么消息？是不是关于那个我托你寻找下落的李世民？”

    陈慧儿点头说：“就是这个人。|來也[全本  M. Lai Y etxt .C OM我通过其他消息得知你们的王世充将军也在寻访他。本来我们计划顺带把李世民从宗人府。没想到宇文化及不知道怎么搞的，不仅没有为难他，还金钱、美眉大把供养着这无赖。但是他不知在那些青楼女子那里得了风流病，卧床不起，听说命不久矣。”

    李碧瑶点头说：“这怎么办？爹爹天天都在挂念二哥，为了李家他被抓去当质子都多年没见了，他离开的时候还只是个少年，不知道他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

    徐朗这时候突然想明白，王世充后来和李渊结盟以及要李渊寻回越王杨侗帮助复国的原因。这两件事显示出王世充在防患于未然这方面是怎样眼光独到！他晓得当前迫在燃眉的，不是要进攻各地诸侯，而是先要得人心者得天下。将秦王李世民弄回来成为和舐犊情深的李渊结盟的赠礼，接着再想方设法将隋朝越王杨侗抢回来名正言顺打“清君侧”复隋的旗号，到那时就相当于买了双保险，那整个义军就可落入他左膀右臂手里，他也相当于太上皇了。

    徐朗心里面想起史书上记载：长久以来，史学家都不理解，怎么会王世充后来会大方地让杨侗称帝。眼下他明白了，原来他是学吕不韦奇货可居的伎俩。然而宇文化及的诡计，特意在江都用以酒色来消磨像李世民这样的诸侯未来的继承人的壮志，使他们变成个无用的人。从今往后哪怕这些诸侯的继承人天生资质再好，造反起来这样一个迂腐无能的人，对隋庭也是不足为虑。真的十分毒辣，眼下看起来宇文化及的计划已顺利实现了，那李世民还凭什么去一统天下呢？

    他真的想不通。这件事情，与他刚来到古代隋末时期一样莫名其妙。

    见不到李世民，他是一定不会死心的。

    能够想象杨浩继位成了隋帝，宇文化及的人对王公贵族的后人以及威胁到其统治的其他人的注视会更严密，自己怎么能够见到他，而又不使人起疑呢？

    李碧瑶挨到他旁奇说：“徐郎在想什么？”

    徐朗一震醒来，见到陈慧儿灼灼的眼神正盯着他，转移话头问说：“眼下隋庭又由什么人当权？”

    陈慧儿叹说：“什么人掌权都不重要，经历了隋炀帝被杀，这皇泰主怕也只是个傀儡皇帝，这皇权始终都落入宇文化及手中。”

    陈慧儿续说：“现在虽然隋庭大权旁落到宇文化及手上，采取所谓远攻近交的对策，使隋庭长年劳师远征，国力消耗。隋室阵势多灾多难，前送狼后迎虎。唉！”

    徐朗见她秀目射出凄然之色，怜香惜玉之心大起，吻了她的粉面，轻声说：“过去的就让他过去，莫多想了。”

    陈慧儿软弱地倚在他怀中，说：“倒是王世充在东边发力，一举夺回数郡，和诸侯重修旧好，全力收拾朔方和其他失地。王世充眼下水涨船高，宇文化及也好景不长了。”

    徐朗也听得意兴索然，感到前景一片灰暗，隋末时期果真是无一人不为私利动轧杀人，挽起二女说：“唉！什么都不用想了。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来！我们马上入房行乐。”

    她们俩个两眼都亮了起来，念说：“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徐郎说得真好。”听话地跟着他走，粉脸熊熊烧起来。

    徐朗心想，那管得明天出现何事呢？自己一介武夫，又不懂权力斗争，要改变隋末时期是异想天开，不如及时行乐，那还确实是一点。谁知明天是不是还有命可活，或是依然留在隋末时期呢？

    想到此处，对于能不能重返二十一世纪社会，他一点都不放在心头了。

    徐朗天未光就起床，穿上武装劲服，不戴盔甲到练武场苦练十八般武艺。

    他眼下开始不去想从今往后的事，只是抱着活在当下的心境做人。

    多年的习惯使他爱上了运动，兼之他体能过人，昨夜的荒唐对他并没有多大影响，反而不活动筋骨，会使他感到大不好受。

    他虚心向众禁尉军请教控马的各种技巧，因此进步神速，在马背上腾挪自如，作出种种高难度的动作。又苦练持矛冲刺的战术。只是依然不太熟练披着沉重的铠甲在马上作战。

    回到陈慧儿的别宫，铁匠处送来了为他打造的东西——五毒落魂镖竟达千枚之多，使他看得精神一振。

    五毒落魂镖是他根据在国防科技大学特训时接触到的日本武士惯用的忍者镖和非洲土人打猎常用的回旋刀两者合而为一改造而成。不过经过他涂上毒蛇、蝎子等五种剧毒的五毒落魂镖更厉害，一旦被它割损即死，同时它还利用了流体力学原理，既保留了镖的一矢中的特性和刀的杀伤面积，又保留了回旋刀方便回收和出其不意的特点。在没有击中目标的情况下，五毒落魂镖会自动依着原路飞回发出者手中，顺便回头进行第二次攻击杀被袭者一个措手不及。

    陈慧儿和李碧瑶她们俩个正在研究这些怪东西的用途，见他回来马上催问到底。徐朗抱住她们俩个施以魔爪，搅得她们三魂不见了七魄，应对了事。

    徐朗辛苦了整天，拉着她们俩个到了浴池内鬼混，众美仆则担当为他们倾注热水，那种帝皇的享受，使他有种堕落的快意。然而行乐及的时候，那还管得那么多。不过他终是不自觉自愿被命运操纵的人，和她们欢好后，在池内左拥右抱的时候，又向陈慧儿问到各地诸侯的形势，说：“怎么会各地诸侯明知隋庭的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都不能团结起来呢？像我们这一趟到苏州去，明是重修旧好，事实上则是心怀不轨？”

    陈慧儿说：“你假如再不停摸人，让人岂能好好答你呢？”徐朗放开握着她莲乳的魔爪，亲了她的粉面说：“说吧！”李碧瑶**说：“徐朗！我都想听！”徐朗仰天大笑，将手改抱住她的纤腰说：“这样行了吧！”李碧瑶高兴地吻了他一口，催说：“慧儿姐快说。|來也[全本  M. Lai Y etxt .C OM”

    经过这两日的相处，在陈慧儿的有心委曲逢迎下，她们俩个变得亲若姐妹。陈慧儿整理了脑内的线索，叹说：“最主要的原因，我想是地理上的问题，例如苏州、朔方、定阳，距江都颇远，压根不像洛阳般受到切肤之痛。谁也晓得想强大，就要扩张领土，因此颉利可汗见隋庭长白山知世郎王薄起义元气大伤，就借合纵之名想捞点好处。”

    徐朗点头说：“慧儿的分析很有道理，我肯定大隋终究是走向没落，我们也应早有打算。”她们俩个都沉默下来，情不自禁地靠近了他，只有那样，才使她们有安全感。在隋末时期，战败对将士来说是死亡，对贵族的女人来说则是失去了最基本的尊严，沦为比娼妓不如的男子玩物。

    在温热的水里，相黏上两个动人的女体，徐朗神思飞越，想着自己离奇的遭遇。这些时间来他彻底没有想起自己应属于那时代的。那个一千六百多年后的世界离他愈来愈远，分隔在两个不能跨越的时空里。自己来到此处纯粹是误打误撞，而他在二十一世纪将会被列入神秘失的档案去。再没有人会去理他，善忘的人也会将他忘记，剩下他一个人带着满脑子不能向人透露的秘密，在这无情的战争世纪挣扎求存。他也曾有过远大的理想，那是“一代刀圣”西门饮雪的牺牲，激起他的豪情，使他想到利用李世民称霸天下，创造出大同的社会。然而李世民的现状却使他的美梦幻灭了，只想尽情用醇酒美人麻痹自己。

    可是徐朗又不自觉自愿那么放弃自己。然而他能做什么呢？若苏州之行大功告成，回来可能就是丢官掉命的后果，宇文化及一定不会饶了他的。莫看新隋帝对自己眼下如此垂青，这些皇室的人压根不将亲信当作是“人”。人权这观念在隋末时期是并不存在的。他能够作什么打算呢？唯有见一步走一步算了。想到此处，徐朗放开二女，往为浴池加热水的迎春扯了进池里，开始荒唐的长征壮举。众美眉娇笑声中，池水涌起多不胜数爱情的涟漪。

    回来的时候遇到长孙无忌。长孙无忌有点风尘仆仆的样子，见到他就小声说：“我们刚接到秘密情报，这一趟你送长城公主裴菲菲到苏州的郡治武康，绝对不是风平浪静，不仅长白山义军厉兵秣马，风闻河北义军的窦建德也想破坏这宗婚姻买卖，要找人坏了裴菲菲的贞操，徐朗务要十分留神。”

    徐朗吃惊地说：“这事应属极端秘密，怎么情报竟会漏了出去呢？”

    长孙无忌叹说：“肯定是有人特意放情报出去，照我看，这内鬼不出宇文化及或杨玄感两个歹人的其中之一。”

    徐朗一呆说：“这对他们有何好处呢？杨玄感和我搭同一条船，假如遭进攻，他恐也不能身免吧！”长孙无忌说：“内情可能非常纷繁，我来是特别提点你，明天清早咱们就要出发了。”

    徐朗记起了番天印，嘱他使人带来给自己，聊了几句后，送他到门外去。

    回到陈慧儿处，夏莹莹和小莲四美仆明显恭候厅堂。离别在即，自有说不尽的绵绵蜜语。徐朗固然是风流，依然未试过这种群美环拱的深情阵仗，固然乐在其中，应接不暇，也是哑巴吃黄连。

    疲极睡了一会后，睁眼时天已全黑，略动一下，立马将紧缠着他的夏莹莹和李碧瑶弄醒过来。李碧瑶撒说：“我不依！要随你一起到苏州去。”徐朗看得瞠目结舌，醒了过来，心想自己照顾陈慧儿和裴菲菲已大大头昏脑胀，怎么能够还添上李碧瑶，假如被隋帝以为他想挟美溜走就更糟，连忙好言宽解，威迫利诱，才哄得李碧瑶放弃想法。

    这时小莲等四美仆进来伺候他们梳洗穿衣，徐朗以最快速度打扮停妥，步出房去，还未到议事厅，就听到陈慧儿说话的声音，心里面大惊，走了出去。

    二人见面相视一笑，两手紧握在一起。陈慧儿严肃说：“我去见过隋帝，可是他没法再抽出人手给我们，真令人忧虑。”仰天长叹说：“由此处到武康，起码走三个月路，要渡过大河，经过多不胜数荒山野岭，入苏州后，还打算先到几个城市，果真是一步一惊心，十分难捱。”

    徐朗思考了一会，问说：“夫人和那杨玄感，曾否有过一手？”陈慧儿羞愧地点了点头。

    徐朗不好受到了极点，没有发话。陈慧儿惶恐地说：“徐朗！求你莫这样，陈慧儿眼下已改过自新了。”徐朗终是大度的人，叹说：“我和杨玄感本来有仇，加之了你和他的关系，会将事情弄得更加扑朔迷离。”陈慧儿深感过意不去地说：“慧儿知错了。”接着转移话头说：“杨玄感带着数百兵丁启程，我怕他因为知道我的原因因爱成很会处处和你作对呢。”

    徐朗沉声说：“我不怕他阻挠我，最怕是他会和局外人合谋来收拾我们，若他有意远走高飞，何事都够胆子做出来。”陈慧儿说：“我从自己的兵丁挑了四人出来，这四人不仅浑身上下是胆，刀法高强，其忠心更加是不用猜疑，我还布置了来自已经瓦解的瓦岗军的王军可作你的将，这人曾受我恩惠，定肯竭诚为我们上刀山下火海。”

    “瓦岗军的王军可，怎么名字这么熟的？”徐朗自言自语道，“啊，我想起来了。这王军可不就是瓦岗军的头马吗？王宣，字君可，是《隋唐演义》中的人物，家住河北五柳庄，原本是绿林豪杰，担任绿林中北路总瓢把子之职。因为生得面如重枣，美髯垂胸，掌中一口青龙刀，胯下一匹枣红马，有最爱穿鹦哥绿的战袍，仿佛关云长重生一般模样，所以江湖人送绰号：绿袍帅，美髯公，大刀王君可，其武艺在五路瓢把子中排行第一。看来真的是走狗屎运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陈慧儿不解地问：“徐郎，你怎么怪怪的？你高兴地自言自语什么？”

    “这事情以后再说。”徐朗心下稍安说，“风闻河北义军想破坏这一回婚盟，他们那里有何强劲对手呢？”

    陈慧儿深吸了一口气，娓娓而说：“河北义军有个地位神秘的人物，名叫赤面阎罗刘黑闼。他和弟子都是恐怖的将士和奸淫虏掠的凶徒，平常他们潜隐山林，无恶不作。”

    徐朗奇说：“苏州的诸侯怎样能容忍这种人在河北义军在他们那里作恶呢？”

    陈慧儿说：“倚仗他们的人是窦建德，我们一直猜疑窦建德和赤面阎罗刘黑闼是一伙的，这赤面阎罗刘黑闼武术高强，能空手搏狮，专替窦建德刺杀政敌，又或到国外去进行秘特使命，假如是这人亲来，我们就冒险了，陈慧儿情愿自尽，都不情愿落入他手里。”

    徐朗也听得肉跳心惊，宽解了她一阵后，李碧瑶和夏莹莹才施然而来。

    离宫前，兵将车马在大校场集合，由隋帝亲身主持了送行的仪式，祈求一路平安，不过徐朗肯定知他求的是他们能将璇玑子的《九洲山河图》偷回来，而非关心他们的生死，公主裴菲菲的生死更加是不用提了。

    隋帝勉为其难地多调派了些人手给徐朗，使他的兵员数目添至五百人，加之杨玄感的数百兵丁，七百轻骑护着载了陈慧儿、长城公主裴菲菲、秀丽夫人及一众内眷下人的二十九辆车舆和载粮食杂物的四十二辆驴车，声势浩大，由南边城门离开大隋的首都江都，沿着大街往第一站的姚城进发。

    这依然在大隋境内，因此不用忧虑安全的问题。大将韩擒虎又遣了五百骑兵保卫他们一直到姚城城外延绵近二百里的护国城墙的边防处。因此徐朗心境舒坦，要忧虑也留待过了城墙，踏上遥对的苏州边界才再烦恼。

    他对这个时代的军队编制是个门外汉，乘着旅途无事，朝手王军可动问。王军可叹息说：“战争乃生死悠关的事情，一旦有一分实力，就将这一分实力用尽。当年长白山知世郎王薄起义，隋庭就尽起十五岁的成童三军作战。这一趟高句丽来攻我们，皇上连十二岁童子都拉入伍，多亏能大败高句丽，要不然……唉！”

    徐朗晓得王军可乃陈慧儿的人，与他说话少了不少顾忌。顺水推舟问及军旅的事。

    王军可小声说：“这一趟我们兵员数目固然少，然而都是精锐的野战骑兵，显见皇上十分看重此行，是难以得的了。”

    徐朗回头看去，见到杨玄感的十辆车舆和二百兵丁，堕在最后方。禁不住仰天长叹。想起假如有事出现的时候，杨玄感哪会听他统领，只是这“包袱”，就教他头昏脑胀。

    裴菲菲和陈慧儿这两位伊人的车子都帘低垂，看不到里面的形势，只不知她们是不是正偷窥探着他呢？

    想到此处，驱马来到陈慧儿的车舆旁。

    果然陈慧儿马上掀起帘幕，现出如花玉容，梨涡浅笑说：“右侍率大人要否上来坐坐？”

    徐朗无可奈何说：“属下有使命在身，怎么能够那么肆意妄为？”

    车舆前后的迎春众美眉都掩齿浅笑着。

    而陈慧儿曾提过的四名身手高强的忠心兵丁，则分作两组，护在两边，见到徐朗，都彬彬有礼地向他致礼。

    陈慧儿说：“就是他们四人，有何事即管交待他们。”

    徐朗见他们中岁数最大的段志玄，只比自己年长少许，然而都是体格精壮的青年，看起来还是有些许两下子，笑说：“我的交待就是要他们时时刻刻右侍率在你和长城公主旁，那就够了。”

    段志玄等四人一齐同意。

    那日走了三十多里路，多亏沿途风光如画，徐朗抱着遨游天下的心境，间中又可跟陈慧儿和迎春众美眉说话解闷，因此毫不枯燥。

    裴菲菲和她两个贴身丫鬟一直躲在车里，没有露面。

    徐朗固然很想见她，然而却要克制着这冲动，她终是千金之躯的地位，地位显赫，不能够随便和男子交谈。何况明知她要嫁入苏州，还是莫惹她为妙。

    傍晚的时候，大队安营休息，在一道小溪旁的荒原上竖起了二百多个蒙古包。

    在徐朗的主帅大帐里，徐朗、王军可与韩擒虎派来的裨将段珂，及另两位带兵围坐宴会上，享用晚餐。

    这些行伍之人，话题自然离不开战争和兵法。此时段珂这身经百战的将正以专家地位，纵论战争的变化和形势。

    徐朗深刻地感受到他们对战争的恐惧和厌倦。心想若连他们这些军人都那么心境，况且养尊处优的陈慧儿等人。特别长白山知世郎王薄起义后，大隋形险势殆，更使人人自危。看起来大隋果真是没有多少好过，自己怎样才能够刚好带着众美眉逃到安全之所，以免殃及池鱼。

    正想着间，帐外传来兵荒马乱的人声。

    徐朗等大感诧异，抢往帐外。

    只见陈慧儿的大本营处围满了军卒，争吵声不断传来。

    这时有个军卒赶来，怒气冲冲说：“坏事了，杨玄感的樊磊杀了人。”

    徐朗和王军可等交换了个暗号，都晓得对杨玄感的鄙视的意思。

    被杀的是陈慧儿的兵丁杜岩。

    原来杨玄感趁徐朗等人在包内用饭闲谈，率着兵丁里最久负盛名的好手樊磊和十多名好手，想闯入陈慧儿的私帐，不言而喻是要和她再续前缘，同一时间又可使徐朗丢失脸子。

    警卫肯定不情愿阻挠他，一直到到了陈慧儿以布幕拦起的私营禁地，才给段志玄等挡着，还未通传给陈慧儿晓得，有意招惹事端的杨玄感已指使亲信向四人进攻，不及防下，又是寡不敌众，四人同一时间受伤，杜岩还给樊磊割断了咽喉，立马毕命。

    布幕后的警卫见情况不对，涌了过去，将杨玄感等团团围住，这时才挡住了他们。

    杨玄感的兵丁问道而来，却给徐朗属下的中护军挡在外围，霎时间成了对峙之局。

    徐朗、王军可和段珂等赶到那的时候，陈慧儿在迎春九女和身染血迹的段志玄拱卫下，铁青着粉面，毫不留情地盯着杨玄感。

    而杨玄感则和一众亲信神色自若，衣服有恃无恐的样子。见徐朗到来，偏不理他。向段珂说：“这算怎样的一件事，我杀个犯上作乱的冒犯之人，有何大不了，裨将你马上将这些人给本少爷赶走。”

    段珂心里面有气，不过他也深懂为官的技巧，并不将事情揽到身上，沉声说：“此处所有由右侍率作主，属下只担当沿路的安全。”

    陈慧儿移到徐朗旁，小声说：“给我杀了樊磊，所有后果有我担当。”段志玄等与杜岩情同手足，一齐跪下说：“右侍率请为我们作主。”

    杨玄感假笑两声，环手胸前，不以为然地望着徐朗，有意要他不好看。

    这时布幕早给推倒地上，围着的中护军见杨玄感目无徐朗，都感同身受，一齐一片哗言，形势严峻，剑拔弩张。

    徐朗举起手来，要其他所有人安静。心里面牵起恩怨情仇，巴不得就地将杨玄感杀了，可是肯定不能够那么做。

    先不说他有重责保护杨玄感到苏州去，更可虑者是苏州的第二号人物乃杨玄感的亲人，杀了他怎还能够到苏州去。杨玄感也是看清楚这点，才特意在出发的第一天就来灭徐朗的锐气。

    若任他鬼混过去，放过了这件事情，那从今往后再没有人会听他徐朗了。

    这是个只尊重英雄好汉的强权时代。可能连陈慧儿都会对他观感大改。

    所有人的眼神都汇集到他身上。

    徐朗眼神落到被抬到一旁的杜岩尸身处，冷喝说：“樊磊！”

    脸目狠冷，体型高瘦硬朗的樊磊正要应声，杨玄感止着他说：“吩咐是我下的，要找就冲着我来吧！”

    徐朗眼里射出雷霆万钧之色，往杨玄感说：“假若樊磊能挡我三刀不死，这件事情就作罢休！”

    大家全静了下来。

    更加有人认为徐朗是想敷衍了事。

    要知徐朗刀法固然高，然而要三刀就杀了像樊磊这样的大家，实是很难想象的事。

    杨玄感肯定也不相信他区区三刀可解决樊磊，心里面暗自高兴，想道假如他三刀无功，当然是威信扫地，在大家面前却不动声色说：“右侍率若给樊磊伤了，千万莫怪人。”

    徐朗仰天一声长啸，“鎤”的一声拔出宇文化及送的“破云”宝刀，遥指樊磊说：“来吧！”

    双方的人都退了开去，现出一片空地。

    樊磊一声奸笑，拔出配刀。

    他曾目睹徐朗和封无缺的隋宫之战，知他刀法。心里面说我难道是连你三刀都挡不了吗？铁了心，以守代攻，好使徐朗有力无处发挥。

    王军可、段珂和陈慧儿等都以为徐朗是借此下台阶。暗叹此也是没有主意中的主意。

    徐朗深吸一口气，“破云”搁到肩上，往樊磊迫去。

    樊磊手臂伸出，长刀平举胸前，遥指着徐朗的咽喉，竭尽全力不予徐朗近身肉搏的可能，策略上运用得天衣无缝。

    旁观双方都似预看到了徐朗无功而退的战果。

    徐朗这时迫至樊磊的刀锋前两步许处。不知脚上踏到了什么东西，滑了一滑，失了势子，往一侧倾去。

    陈慧儿众美眉最关心徐朗，震惊下疾呼起来。

    杨玄感和一众亲信大为高兴过望，齐声喝了起来给樊磊助威。

    樊磊乃刀道大家，哪会十分容易饶过那么难得一遇的良机，一声暴喝，举步前冲，长刀闪电往徐朗刺去。

    怎知徐朗用的恰好是他们方才讨论“以虚击实”的刀法，那是由于假如是正常形势，怕是他十刀都杀不了像樊磊这种强悍的专业刀手，唯有引他出招，才能有乘虚而入的机会。

    就在长刀及胸的时候，他立稳势子，同一时间凭着骇人的腰力拗向后方，上下身躯弹弓般几乎扭成了个九十度的直角。

    长刀在他上方标过。

    樊磊做梦都没想到对手会使出那么怪招，一刀刺空下，因着力过猛，依然向前冲去，正要挥刀砍下的时候，“嘣”的一声，下身要害早中了徐朗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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