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公孙止 第三章---我不是坏人！

(88106 www.88106.info)    少林分为四堂八院达摩堂、罗汉堂、般若堂、心禅堂、菩提院、戒律院、证道院、药王院、舍利院、常驻院、僧役院、藏经阁只有天鸣与郑言二人，在天鸣带领下，二人用过午膳早早来到初祖庵旁，初祖庵顾名思义是纪念达摩祖师，于此不远，有二祖庵，乃是纪念二祖慧可的，这初祖庵前好大一片空地，周遭植满青松翠柏，已是翠阴如盖，清风拂过，有清凉之意。

    庵前两侧简单布置一番，几十个座位，那是四堂首座及前辈高僧座位，正在庵前的座位乃是恵岸主持的座位，其时正有几十个身穿杏黄僧衣的僧人在布置会场，见此二人来到，众僧纷纷打招呼，这二人一个主持弟子，生性好斗，惹不起！另一个为人和善，彬彬有礼，聪敏好学，自是招众人喜欢，郑言无语，师兄达摩堂大校是在晚上好不好，你怎么那么急，你又不准下场，兴奋个什么劲!天鸣东扯西扯与众僧闲聊，言下之意，自己若下场如何如何，郑言看着天鸣一副招人笑的样子，不禁摇头暗道，年轻人啊！

    天鸣好容易等到天黑，此时一轮圆月悬挂夜空，月光之下，恍若白昼，坐在此处皆是习武之人，耳聪目明之辈，自不须另值灯火。

    众僧依次而坐，有年青僧徒带些吃食酒水，预备边看边吃，仿佛后世的赏月晚会一般，郑言见此不由一笑，那后世莺歌燕舞，而今不过是一群和尚喝酒打架，少林虽是不戒酒肉，但平时以吃斋茹素为主，郑言自出绝情谷，一直茹素，郑言自己也搞不明白，怎么不喜欢吃肉了，可能习惯了吧，如果有一天能见到后世的朋友，说自己吃素念佛，那不是笑死了个人，在信仰缺失的时代，唯有利益至上，谁信谁！郑言在此世以近一年，感觉在世界远远比后世多了几份温暖，后世的冷漠与欺骗，让郑言现在想起身上隐隐发寒。也许这个世界才是自己的家，后世不过是一个离奇的梦罢了。

    此时，主持恵岸和达摩堂首座恵识，罗汉堂首座恵厄，以及另两堂首座一众高僧相让就座。

    郑言二人自是随便坐下，只是远离那班酒肉和尚，天鸣他们是心禅宗的和尚修行苦禅，讲究修心苦体，直见本心，见性成佛。

    而那些酒肉僧人也是如此，见心见性一切皆空。同时学佛，各有妙法不同。

    恵岸主持照例讲了几句，不外是勤诵佛经，以武强身的套话，然后是四堂首座随便讲了讲，前辈高僧谈了谈寺规戒律。一瞬间郑言坐在后世的会场一般，只是这等高僧言简意赅，点到为止，并不像后世领导长篇大论，讲的下面的人昏昏欲睡。

    首先，是罗汉堂的一双弟子演练，身材微胖肤色黝黑的弟子无见，另身材高挑肤色稍白的叫无观，这二人本是同一师父，当下两人各自向四周作礼，四方僧众点头还礼。二人相互施礼，方才动起手了，无见使得是伏虎拳，而那无观修为略高施展正是韦陀掌，二人拳来掌往，都得十分精彩，只见那无观卖了个破绽，一记双肩推掌，掌力轻吐击在无见右肩之上，无见身形还未跌出，便被无观一把扶住，道了声承让。这二人平时关系不错，无见笑了笑行礼退下，无观站在场中待人挑战，不一刻，有一僧人越众而出，二人同使韦陀掌，招式相同，比的是功力高低，斗了一炷香的功夫，无观一招落败，如此往复，快者数招，慢者半刻，场中斗得宛如穿花蝴蝶似的精彩。

    郑言满目俱是相熟的僧众，打的极是热闹，但是郑言总是感觉少了点什么，细思不由感慨，少林今日看似繁荣至极，但是却是高手缺缺，恵字辈没有什么像样的高手，可见十年前的变故使少林元气大伤，好似一个壮汉凭空被人抽去脊梁，苦字辈的和尚未免太小家气，一个小小的火工头陀，只要静下心来，那坨坨那里逃，失当，失策，而后又方寸大乱，又让那坨坨潜进寺内又杀了几僧，然后那么多的少林高手竟然找不到那坨屎，屎一般的火工头陀，正应了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想是肥头大耳香积厨的僧人欺负的很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若不是恵岸主持照顾，郑言绝对不会如此悠闲在藏经阁混日子，郑言私下认为主要是自己的经书和金叶子的面子，在少林抄经还愿每年没有一百也有几十，那个如郑言一般。

    胡思乱想之际，郑言不由yy起来，让自己做少林主持的话，今日达摩堂大校，让那外来挂单在十方禅院的和尚参与进来，让众僧见识一下外面的世界，不要认为少*功天下第一，小视天下英雄，郑言自知在此世界中，少林的威望影响力小的很，几乎绝顶高手于少林无关。至于后来的觉远现在恐怕还四五岁吧，长大后也不过是个书呆子而已，此时郑言浑忘了自己也不过是一个偷书贼罢了。

    郑言抬头看天，只见明月在天，天空碧色如洗，此月此天，不知人生终得几回相见，不知数百年后，又几人能记得区区郑言此人，佛家云：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纵使郑言每日诵经抄经，也是看不破，斟不出。郑言不知自己就是公孙止，还是公孙止就是郑言，人世间虽讲六道轮回，又是谁人见到，若是前世郑言是梦，那今生公孙止又是如何！郑言一念至此，不觉痴了，此时脑中不知何时想起一篇经文，不知何时所诵，竟然记忆如此深刻，不由照着念，只是一时之间不知念些什么。“师弟，你说什么？”郑言瞬间清醒，随口道没什么念经吧。

    天鸣是个武痴，平生最喜练武与人切磋，若不是郑言自语惊扰他，天鸣可不会管他是干什么，天大地大，看人打架最大，如果自己上去干上一架，那是何等快事！

    郑言扫了眼场内，不知何时僧众比罢，此时比武的是一对俗家弟子，年纪倒不大，都是十五六的模样，使的都是罗汉拳，郑言兴趣缺缺，郑言又乱看起来，月色皎洁，照在那一大帮光秃秃的脑袋之上，倒也有些电灯泡的作用，难道方丈老人家有先见之明，知道大家脑壳反光吗！

    郑言看着一大帮光头之间，偶有几个科头乌发的俗家弟子间杂其中，晃如老鼠屎一般的醒目，自己一想自己也是老鼠屎一般的存在，不由的笑了起来，郑言自不知笑也惹出麻烦来。

    原来，此时场中恰好决出胜负，这场中二人若以现代标准大约都一米七左右，面色白皙，身材瘦弱的少年名叫孟天鹏，另一个面色微黄，身材魁梧整个人显得十分精神的名叫杨天宝。孟天鹏本不是杨天宝的对手，好不容易硬吃了几下重手，瞅了个破绽。一记罗汉奉经，双拳封住杨天宝右拳，兜腿一踢，正中杨天宝胸口，这一脚俗称窝心脚，乃是罗汉拳中为数不多的杀招！孟天鹏虽是惨胜，此时身上衣衫污秽不堪，脸上有数块淤青，那退下杨天宝焉自喃喃不服，此时突听有人发笑，转眼望去，只见有孩童模样的少年在傻笑，不由怒道“小子，笑什么，不服你来!”

    “来就来，那个怕你！”天鸣喜道，瞌睡来啦个枕头，正好让这小子上去练练，随手将被人无故呵斥，发呆的郑言推入场中，郑言作礼道：“师兄，我真的不是笑你的，”“小子，此时讨饶似乎晚了点”孟天鹏一见郑言不过十岁模样，高不满五尺身材瘦弱的，心下欺他年幼，当下左脚一踏，直取中宫，左拳一晃，右拳直击郑言面门。拳风呼呼，当真是举手不留情。

    郑言闪步让开，孟天鹏一招紧跟一招，一式连着一式，竟然被他使出罗汉七打，崩、锤，肘、砸、靠、挂、踢、这孟天鹏一路罗汉七打使得那个叫干净利索、脆！周围的僧众俱是练过的，当下不由暗道，这少年平日倒也下了些功夫。

    郑言一边手脚不停，随手拆挡，虽有几分忙乱，但是却是招式严谨，法度丝毫不乱，使得却是太祖长拳，长拳招式虽如平常所见，只是在小子在应对罗汉拳这方面极是顺手，想是天鸣平时拿这小子练手，坐在观礼台上的恵岸如是想。

    郑言只有退！孟天鹏不由一阵得意，其实郑言不知道他有什么可得意的，一手罗汉拳使得差劲至极，起码比自己要差上一些，为什么不使罗汉拳应敌，反而使极普通的太祖长拳，天鸣搞不明白，郑言自不会告诉他，大侠要的就是这个范，遥想当年聚贤庄萧峰以太祖长拳打遍天下英雄，男儿当如此！

    我不是好人！可也不做悲催的男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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