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四十五章 全盘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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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燕用寥寥几语将一段婉转曲折的爱情复述在邱天皓的面前，她不需要是一个诗人，故事的本身已经足够催人心碎。

    沉默，死一样的沉默，只是局外人的慕容燕乍然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尚且怔愣而难以相信，更何况是身为当事人的他。

    “你这故事，荒唐。”很想愤怒地反驳，很想咆哮这女人说的都是无稽之谈，可是邱天皓还是听懂了这个故事，她所说的并不是单单只是她编篡出来的。

    “荒唐吗？”嘲讽的反问，慕容燕缓缓退开，以提防这个男人的突然暴走，但是言辞上仍旧保持着自己的得意：“但是这个故事切切实实地发生过。”

    “够了！本王不想听！”恼怒的打断，邱天皓宁愿相信自己只是想得太多，他不想要听到什么所谓的真相，他更不想再去挖掘那可笑的乱史！

    片刻地怔愣一下，慕容燕没想到他这样的狂躁，但是即便他不想听，她还是必须要说下去：“你不想听，但是纪灵未必，你有胆识拒绝真相，但是并不能代替别人做出为违背人伦天理的决定！”

    “不，不要说！”怒不可遏，更准确地说应该是惶恐到无所适从，邱天皓从小到大都生活在一个美满幸福的皇室家庭里，她的母后是称霸这个草原的王后，他的父亲永远那样的宽宏慈祥！

    自己会是那个孩子吗？他不信！不信自己的父王做出那样的事情，也不相信自己的母后有过这样的凄惨！

    “故事还没说完，南蛮王既然想要留下来陪我，那不妨听听后面的故事。”看着邱天皓陷入痛苦，慕容燕的心里确实有一种报复的快感，趁着他拿不定主意的此时继续煽风点火！

    “闭嘴！”这个聒噪的女人！邱天皓的恨意攀升，一双眼眸中染满杀意，高声呵斥着让她不要再往下说，他不想听！一个字都不想要再听！

    “哈哈哈——”妩媚的娇笑回荡在只有两人的空当大殿，邱天皓就像是被自己逼疯了一样，然而慕容燕不觉得害怕，当一个人的精神都已经到奔溃的境地，那么他就不会再留下什么胜算。

    眯着危险的血红眼眸，邱天皓杀心大起，他不知道这女人从哪里听来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但是他不会信！这女人变出这么多的故事，不过是为了欺骗自己罢了！傻子才会上了他的当！

    “呵。”收敛住方才狂傲的笑意，慕容燕一身的鲜艳仿佛绽放的更加明艳，侧眼瞄向那个南蛮王，冷冷地讽笑了一下，随即开口质问道：“如何？南蛮王难道想要杀人灭口不成？”

    强忍着心里火烧火燎般得愤怒，邱天皓努力克制自己的思绪，他经全力吧所有的注意力都只放在面前的女人身上，同样阴冷地笑道：“杀人灭口？怎么会呢？没什么值得灭口，只不过大祭司疯了，总不能看着她出去发疯，毁了自己的一世英名。”

    “疯了？我是疯了！从某人自以为是地把我拖下这趟浑水，我就早已经不是个正常的人了！”尖刻地直接将仇恨指向邱天皓，慕容燕可不会再畏惧什么，现在她的命运掌控在自己的手里，她不想死，谁又能杀的聊她！

    “你果真是来报复本王的，编一个那样不堪的故事，你觉得就能折辱本王，折辱本王的父王与母后？”心里松懈了不少，邱天皓肯定着自己的想法，一切的一切不过是这个女人对自己心理攻击，鬼才会信。

    越是如此，其实他的心里却越是惶恐的，慕容燕洞察着他内心恐惧的深处，不以为意地笑了一下：“别这么说，你一贯如此的自作多情，我原本可没想着对付你，还不是你偏偏一而再再而三地招惹我，今日你如果不阻我离去，岂能自找这样的侮辱！”

    “所以你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了！”阴狠地发令，仿佛是地狱来的阎罗，邱天皓从袖口中抽出一柄匕首，已经是凶光毕露。

    暗暗捏拳，慕容燕也给自己找好的退路，论身手她是打不过这男人的，不过她早已不是那个弱不禁风，手无缚鸡之力的卑微丫头，若要较量起来，她也不会让这混蛋占了便宜。

    “呵，这里只有你我，如果我死在这里，你觉得你逃得掉嫌疑？你这摇摇欲坠的王位可还有坐下去的机会！”及时地找到突破点，慕容燕不为所动地反问道。

    然而邱天皓也不吝惜回答，狡黠地笑着回答：“大祭司疯了，我可以叫更多的人活剐了你！”

    “哈哈，那敢情好，就让这这个皇室的丑闻传给更多人知道好了，你是一贯的厚脸皮，自然不怕这些，可是，你就不怕你那九泉之下的父王和母后死后不得安宁，被人指着坟头侮辱吗！”

    慕容燕也展开了咄咄逼人的气势，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仿佛下定了决心，就算是死在这里，也要把这些个七七八八的事情昭告天下，以此来作为威胁。

    然而这一句话也是彻底地点名了一切，故事里的女将军，和那个背叛家庭的男人，无疑就是他的父王和母后。

    握着匕首的手有些发颤，习惯了意气风发高人一等的邱天皓从来没想过自己的父母还有这样的一面，他真的惶恐起来，也是第一次控制不住自己握刀的手，他不能，不能让人看了母后的笑话，也不能让人诋毁他的父王！

    “妖女，休得在这里胡说八道！”杀意已决，就算是自己背负再多的压力，他也必须亲手结果了这个女人。

    察觉到邱天皓的心思，慕容燕的警惕之心也提升到了顶出，但是她必须把后面的东西讲完，因为她要保护纪灵：“别急，故事还没有结束，你就不想知道那个私生的女孩在何处？”

    “母后一定亲手解决了她！”本能地无法接受不该存在的人事物，邱天皓敏感的神经经不起更多的折磨，不自觉之下就给出了这样的回答，以他母后的强势性格，绝对不可能容忍这样的一对母女存在，但是他忘记了，他如此说，其实已经是在内心承认了慕容燕的故事。

    眼中的笑意明显，看着邱天皓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的样子慕容燕不由得开心，唇角轻轻勾起一道上扬的弧线，随即开口肯定道：“是啊，南蛮王后亲手掐死了那个女孩……”

    过真如此，正如自己所想的那样，邱天皓的心随着这句话稍微轻松了些，仿佛那个女孩子的死对他来说是一种解脱。

    而慕容燕就是等待着看他这幅样子，拉长话音之后方才陡然转变：“看来你还不了解的你的母亲，当她看着那个孩子啼哭时无辜的模样，她想到了你的父王。

    “什么？”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的父王？邱天皓已然入戏，他仿佛看到了眼前啼哭的孩子，一个跟自己相同血脉的孩子，母后不杀她？不可能！

    “你的母后想到了你的父王，那毕竟也是他的孩子，她如此深爱着你的父王，所以她下不了手！”慢悠悠地继续着这个故事，慕容燕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报复了一下这个男人。

    而邱天皓也确实被折磨的不像样子，浓眉紧皱，紧张而慌乱地反驳道：“不可能！母后杀人无数，岂会放过那个孽种！不可能！”

    看着他的徒劳叫嚣真是可笑之极，慕容燕摇了摇头，此时已经不怎么觉得邱天皓的样子多么解恨，而是又想到拓跋蓝，也算是命苦的女人，半低着头更像是在寻找自己的的倒影，痴痴地絮念道：“这就是女人吧，再怎么她也只是个女人，还是个敢爱敢恨的女人。”

    又是一轮沉默，邱天皓仿佛在思考着自己母后放过那孩子的几率，他畏惧，他不敢直视，甚至哆嗦着担心慕容燕会再给他沉重的一击。

    而慕容燕这一次没有令他失望，很快便再度开口，将邱天皓逼向最后的绝境：“你就不想知道后来那个女孩子的去向？”

    “不想！我不想！你不要再说——”

    “南蛮王后将她抱回了南蛮，送到山上给天葬师收养。”在邱天皓咆哮结束之前，慕容燕便毫不留情地讲故事的末尾尽数交代出来。

    荒凉的大殿内只剩下两人薄薄的喘息，这样残酷的现实对邱天皓来说简直就是致命的打击，怎么可能，怎么会！他摇着头，呆滞的目光不知道在看什么，只是两片唇不断开合着否定这些荒谬的内容，良久之后方才攥着最后的意思希望质问：“你怎么知道这些，你这个骗子！”

    “是你母后亲口告诉我的，还有，就算是没有那场大火她也活不了多久，她早已身患绝症，这是连你父王都不知道的。她说那是天神对她的惩罚，她害怕天神也会报应在你的身上，害怕你深陷下去！犯下不可挽回的错我，而我，是她不得已的委托者，你明白了？”

    这是最后的解释，秘密揭晓之后，除了些许报复的快慰之外，还有一点轻松，然而更多的还是悲凉，慕容燕终究做不了一个无心的人，她爱得并不输给那个叫做拓跋蓝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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