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江山 第十七章：原来

(88106 www.88106.info)    于朝霞殿落座，羊献芝不免奚落一笑：“皇后姐姐啊，您这宫里可真叫一个冷清。还不及咱们府里热闹呢。成日里簇拥在本小姐身侧的人，竟比侍奉在你身边的人还要多。”眼眸微微一紧，羊献芝很快就收敛了笑意：“姐姐，你会不会怪爹怪义父怪我？”

    “我没有义父。”羊献容说话的时候，举止散发着一股高贵之气，与生俱来。“那是你义父。”

    “是我义父也未尝不能是你的义父，怎么说义父都是赵王的人。咱们羊家与表哥孙家，能攀附上赵王，已经是十分难得的事情了。乱世最怕就是没有遇上英明的主子，姐姐，你是为了大义而献身，妹妹万分敬佩。”

    羊献容没有动怒，她知道这个羊家二小姐前来，就是位了激怒自己。谁让她是嫡出，后又认孙秀为义父，比她这个侧室所生的大小姐金贵呢。“如果你想说这些的话，就请吧，这些年我听到的还不够多么？羊献芝，你以为出身高贵一些，又有你义父撑腰，就一定能居高临下的奚落旁人么？到头来丢掉颜面的或许就是你自己！”

    低头莞尔，羊献芝认真的点了点头：“姐姐说的是。有一样我从来不及姐姐。不是容貌，也不是才学，甚至就连心思我也自问比姐姐更敏慧，可表哥他……他心里始终装着姐姐，近乎无可替代。”

    “你方才不是说，表哥有话要你带给我么？”羊献容一直在等，等着孙晨来。从天黑盼到天亮，这一夜足足是熬了一整年的光景，抓心挠肺。

    羊献芝红了眼眶，却没有做声，只是一把握住了羊献容的手腕，动作敏捷的将她宽大的深红色衣袖高高撸起来。“你的守宫砂，竟然……还在，那你和表哥，你们……”

    “你想到哪儿去了？”羊献容脸颊微微滚烫：“我与表哥一直都是清白的。”

    “哈。”羊献芝涨红了眼：“难怪，难怪表哥只说，床榻之下，我永远也代替不了你。原来是这样的用意，他没有尝过你的滋味，所以才会拿我当你！”

    床榻之下？羊献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表哥他不会……”

    羊献芝松开了手，同样将自己淡紫色的衣袖撸上去：“姐姐，我的守宫砂早就不见了。是表哥，是表哥拿去了我的清白。我以为他会娶我，我以为他回对我好，却是他得不到你，就拿我来泄欲。这简直……是我这一辈子听过最好听的笑话了。”

    哽咽起来，羊献芝是到了这一会儿，才觉得自己生的下贱。“凭什么他这样珍惜你，却来迫害我？”

    “表哥为什么没有来？”羊献容不愿意相信她的话，一个字也不信：“我只问你，他为什么没有来？”

    “他不会来的。他从来就没有想过救你离开洛阳离开这座朝霞殿。他不过是……帮衬爹哄哄你罢了，难为你竟然肯相信。”

    抹了一把眼泪，羊献芝直直站起身子：“表哥会娶我的，我一定会让他娶我。至于你，就留在这里好好侍奉你的傻夫君吧。我看你们也过得挺开心的。告辞了，皇后娘娘。”88106 www.88106.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