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 小毛小豆

(88106 www.88106.info)    按照蒋大年秘密指示，黄小飞亲自出马，带着两个自己人直奔杨家岭翠屏山庄。到了山庄把要抓的那个小年轻大概模样描述给管事后，管事果然说就是那个小电工。然而，找遍了整个山庄不见小电工人影儿，打他手机一直关机。随即，管事带领黄小飞一行三人去了杨家岭村里小电工家，家里还是没见到人，说是一早就出去了。亮出搜查证，把小电工家翻了个底朝天，不但没找到mp3，连跟mp3接近的任何数码产品都没找到。一行人返回山庄，把山庄那个电料小仓库兼小电工办公室又翻了个遍，要搜查的东西还是没发现。案情通报蒋大年，黄小飞请示是否动用警力封锁路口和发出通缉令，蒋大年告诉黄小飞派人盯紧山庄和小电工家，通缉令就不要发了。

    与此同时，去抓老孙司机小豆的公安干警，到了小豆家也扑了个空。小豆跟小电工案情不一样，请示蒋大年后，黄小飞一个电话，出动警力封锁了煤州各个车站和通向外地的所有路口。结果，在火车站检票口抓住了小豆。

    “想逃是不是？”

    “老板死了，公司不雇我了，干了这么多年也累了，想出去旅游，借此机会放松一下。”

    “我们调查你了，你以前是个大卡车司机？”

    “是啊，我以前在石料厂干过，后来，通过朋友介绍，我当上了孙总的专职司机。”

    “煤化工钱总是你撞死的吧？”

    “不是我，你们抓错人了，我跟钱总无缘无仇，我为什么撞死他？”

    “你老板让你干的。”

    “老板确实对我不错，不过，再不错我也不能他让我撞死钱总我就去，撞死钱总，等于故意杀人，这我清楚。”

    “你小子听着，我们掌握证据才抓你，你干的事你最好自己讲出来。”

    “钱总不是我撞死的，你们可以去调查。”

    “钱总出事那天下午6点到8点你在哪儿？”

    “这么久了谁记得呀？让我想想……”

    “还想什么？干这么大事刚过去没几天就忘了？说！那天下午6点到8点你在哪儿？”

    “我去山庄了。”

    “你终于承认了，接着说吧，大卡车你从哪里搞的？从哪一家石料厂偷的？偷到车你什么时间到的现场？你怎么知道钱总那个时间从山庄出来？你撞死钱总这些细节，一五一十讲清楚。”

    “钱总不是我撞的，去山庄是老板安排我去的，开的不是大卡车，是老板的小车，老板让我去，是为了验证钱总的车被撞没有，人死了没有。我到了那儿，看到钱总车已经翻进了沟里，我没下车，不是不下，是我不敢下，我担心有人报警警察马上会到，我一踩油门就开走了，我没去山庄，我从前边岔口另一条道回了市区。”

    “你这话谁信？把钱总撞死，还用着去验证？”

    “不信你们去调查。”

    抓住小豆，身份证显示小豆居然是三岔口村的，三岔口就在杨家岭这一带，距离杨家岭七八里山路。还查访到小豆以前是开大卡车的，确切说在石料厂干过，给几家石料厂拉过石子。掌握这个重要信息，请示将大年后，黄小飞立即安排对小豆进行第一轮审问。但是，这次审问小豆不承认撞死了老钱，只问出6到8点老板让他去了山庄验证，由于不掌握小豆撞死钱总的证据，加上小豆去的理由不像是编造，警察没办法了。接着，排查小豆干过的几家石料厂，不但没发现一辆翻斗车前脸有撞的痕迹，也没调查出有被偷过的车辆。扩大排查范围，把杨家岭方圆十几里所有石料厂都过了一遍，还是没发现任何可疑证据。案情毫无进展情况下，警方突然想起报案的那个山民，根据报案登记，一个电话打过去，让警方怎么也没想到，报案山民居然说他正等着这个电话呢。

    “我看见了，我不但等着你们来电，我还等着悬赏目击者奖金呢。”

    “你想要多少？”

    “这个我不能说，给你们提供线索，你们给多少？”

    “那就看你提供什么线索了。”

    “把我看到的全说出来，你们能不能给我五万？”

    “你先说。”

    “我不能先说，你们至少得给我一个承诺。”

    “怎么？还想让我们给你写个保证书？”

    “保证书就不用了，我相信你们，不过，我话说到前边，我只是看到了现场，凶手是谁这个线索我不掌握。”

    “没凶手线索，怎么给你钱啊？”

    “那我就不说了。”

    双方一番讨价还价，警方答应把目击现场情况说出来给一万，山民勉强同意了。

    “那天傍晚，我赶着羊群正从山坡上往下下，突然望见山下那段坡道上一辆翻斗车，从坡道上边开过来了。这时，坡下一辆黑色小轿车迎着翻斗车要上坡，小轿车速度还挺快的，翻斗车正在路中间没办法躲开，一个刹车后赶紧往后倒，倒着倒着路错开后，黑色轿车开过去，翻斗车从坡上下来开走了……”

    “这不是没撞上嘛？这就是你看到的现场？”

    “我还没说完呢，翻斗车往后倒的时候油门加的很大，翻斗车轰隆隆一阵响，当时我根本没听到撞车声音，我心里疑惑，为了给黑色轿车让路，翻斗车怎么往回倒呀？我还从来没见过心眼这么好的大卡车司机呢。于是，我不顾羊群，一人从山坡上下来想看看发生了什么，到了坡下灌木丛里，这才看到急拐过来另一辆黑色小车被撞翻到了沟里。”

    “另一辆黑色轿车？”

    “是啊，是个大个的好车，跟上坡那辆黑色轿车不一样。”

    “这么说，翻斗车加大油门往后倒的时候，撞翻了后面那辆大个的黑色小车？”

    “是这样。”

    “翻斗车司机什么模样，你看到了吧？”

    “没看到，我从坡上下来，翻斗车早就没了影儿，我不可能看到。”

    “你当时报案为什么不说？”

    “说了我就拿不到奖金了。”

    “你当时看到现场，好像没马上报案吧？”

    “没马上报，没马上报有原因。”

    “你说。”

    “我下来坡躲在灌木丛里，发现那辆大个小车翻沟里，我刚要掏出手机报警，突然看见有个家伙正摸摸索索偷车里的东西，很快那家伙就跑掉了，我没去追，我也不敢去追。这时候我就想，警不能马上报了，车里的东西没了肯定怀疑我，过一会再报就不会怀疑我了。就是这原因，报警时我才没告诉你们我目击了现场。”

    “偷东西那家伙你应该看清了吧？你至少能看清穿什么衣服。”

    “没看清，什么都没看清，当时天已经暗了，而且那家伙一闪就钻进了灌木丛。”

    掌握现场这些情况，警方分析，偷东西的那家伙肯定就是小豆，案情汇报给黄小飞，黄小飞立即给将大年通报，到这一步，将大年害怕上头压下来彻查，他不敢不让黄小飞终止案子，尤其老钱的手机，这么重要的东西不追查说不过去。有了将大年话，黄小飞立即安排，警方又提审了小豆。

    “想好了没有？你说还是不说？”

    “不是我干的，我说什么呀？”

    “你开着翻斗车从坡上下来，接着踩油门又倒上去撞上了钱总的车？有人目击到现场了，你还敢抵赖？”

    “开翻斗车的不是我，我说过多少遍了。”

    “不是你是谁？不是你你肯定知道是谁。”

    “我全告诉你们，这都是孙总安排好的，那天傍晚，孙总让我开着车去现场验证，孙总告诉我，他说如果路上遇到一辆翻斗车别给他让路，他说翻斗车不会撞我，就是这样。”

    “你那天开一辆什么车？”

    “黑色桑塔纳2000.”

    警方调出通往山庄城南路口探头录像，那天傍晚，小豆的确开着一辆黑色桑塔纳去了山庄方向。不过，小豆去的理由虽说不像瞎编，但他绝对不是为了验证钱总的车祸情况，他去的真正目是什么呀？

    “既然老板让你去验证钱总车祸情况，这起谋杀案你不能说你没参与吧？”

    “除我告诉你们那些，其它我什么都不清楚。”

    “你跟你老板合谋干的，你能不清楚？说！开翻斗车的究竟是谁？”

    “我真的不知道是谁，不过，我知道是老板花大钱雇来的。”

    “别以为你老板死了，你就可以胡乱说。”

    “我没胡乱说，开翻斗车的不但我不清楚是谁，老板也不清楚那家伙是谁，老板跟那家伙面也没见过，是老板从石料厂看到一个手机号码用短信给那家伙联系的，说好了先给那家伙十万定金，干完再给二十万。”

    “没见过面，钱怎么付？”

    “老板把钱藏在石料厂附近一个什么地方，具体地点我不清楚，然后老板短信通知的那个家伙。”

    “钱是你放的吧？你老板一个老总怎么会干这种活？”

    “真的不是我，老板手下跑腿的多着呢，如果是我我会承认的，把钱放到一个地方干这种事又不违法。”

    “你老板把这么秘密的事都告诉你了，这个跑腿的肯定是你，你不要再狡辩。”

    “不不，他没告诉我，只是老板谈论这些事的时候不背我而已。”

    “你这话谁信？不让你干，这么大的事怎么会让你听到？”

    “……”

    “你老板不是让你去验证钱总死了没有，而是让去偷他的手机。”

    “我没偷，我看到钱总车翻沟里，我开着车连停一下都没有，就走了。”

    “有人看到你了，你还不承认？”

    “……”

    “说！你把钱总手机藏在了哪儿？”

    “……”

    问到手机，小豆只说了一句他没偷，接下来不管怎么问，小豆一直沉默不开口。越不开口，警方越认为偷走手机的就是小豆。陷入僵局，警方突然意识到放羊山民说谎，山民看到一个人影逃掉时，他应该看到路上停着小豆那辆黑色桑塔纳，怎么没听他说呀？难道这个人影不是小豆是另外一个人？出现这个疑点，警方认为极有可能放羊山民抢在小豆之前偷走了钱总手机和包。而小豆为什么沉默？为什么不否认也不承认？因为钱总手机里有坏他事的重要信息，小豆自己没抢到手，也绝对不想让警方知道是那个山民拿走，他害怕说出来警方去找山民要。分析出这一点，警方随即火速搜查了山民的家，很快就搜查到了老钱随身带的包。然而，包里除了老钱驾照身份证之类的证件东西，没发现钱和手机，放羊山民承认偷了包，但他拒不承认包里有钱和手机。手机谁拿了？是山民还是小豆？手机应该在包里，山民拿走包的同时拿走手机的可能最大。如果是小豆，小豆不可能拿走里面东西留下空包，搞那么复杂耽误时间不说，包上留下指纹麻烦就大了。分析手机不在小豆手里，警方再次提审了他。

    “手机我们找到了，里面信息保存完好，是要我们讲出来？还是你自己说？”

    “钱总不是我撞死的。”

    “我们没问这个，你怎么把钱总调离山庄，你自己讲出来。”

    一说找到手机，小豆防线立马崩溃，接着说老板知道钱总在翠屏山庄，按照老板指示，那天傍晚给钱总发了个短信，短信说天气这么热，老板要跟钱总一起去山庄洗洗温泉放松一下，还告诉钱总去不去回个话，如果不去，老板自己也要去，就不等钱总了。就是这样，小豆说短信发出钱总果然离开了山庄。

    “时间掌握够精确哈？发出短信你怎么能确定钱总马上离开？短信你在那儿发的？到了拐弯坡道现场？”

    “老板山庄有内线，钱总一离开，老板马上就知道，我一切都听老板的指示。”

    “你知道这么多？还说你没跟老板合谋？你不清楚你犯的什么罪吧？”

    “翻斗车不是我开的，我没撞死钱总。”

    “开翻斗车的就是你，开桑塔纳2000是你老板，从市区出来时候你老板在车后座，你提前偷出来一辆翻斗车藏在了现场附近，你跟你老板到了拐弯坡道，你下来去藏车地方开出了翻斗车，接着你俩演出了桑塔纳紧急上坡，翻斗车紧急倒车后退撞死钱总那一幕戏。你俩联手撞死了钱总，伪造成不是你们撞上钱总，而是钱总小车追尾意外撞上了翻斗车现场，这样，即便被人目击，也不会认为故意撞上，没想到你老板这手段想的还真是高啊。”

    “……”

    接着，有关九峰山赵总车祸警方又对小豆展开审问。

    “赵总出事，也是你老板跟你合谋干的吧？”

    “是钱总干的，不是我们。”

    “什么？！钱总干的？你怎么知道钱总干的？”

    “有一天，老板收到一条奇特新闻短信，短信上说，一个大学生发现老婆跟她公司经理有奸情，为了报复那个经理，大学生在街上随意获得一个手机号，就给那个号码发了一条雇他杀人的短信，短信说他在一个地方藏有一笔钱，让收到短信那个家伙往某某门口某某车子下面放一个手机炸弹，告诉那家伙干完再给多少多少，最后，神不知鬼不觉，大学生把那个占他老婆的经理炸死了。大学生这个故事可信不可信先不说，收到这条短信，当时老板没告诉我，他怎么想我不清楚。据老板后来告诉我，隔了一天，他又收到一个短信，这次这个短信虽然看不出是谁，总感觉是以我口气发给老板的，内容没几个字，我印象特别的深刻，大概意思是：老板，想不想干掉老赵？我可以帮你，我有一个短信雇凶手神不知鬼不觉的完美杀人方法……”

    “这不就是你发的嘛？”

    “号码不是我，要是我发的，我不会讲出来的。收到这个短信，老板来找我了，我告诉老板短信不是我发的后，老板看着那个短信嘴里一直嘟囔，谁发的，谁发的呢，接着老板把收到第一个短信也让我看了，他又嘟囔着说，究竟谁发的呢，两个号码一样，难道是老钱。老板怀疑老钱暗示他，让他用短信里提到的神秘完美方法干掉老赵，后来老板又怀疑周六和吴氏地产还有郑氏地产两个老总，老板说他们三个也有可能发这种短信。老板一边嘟囔一边问我，你说短信是不是老钱，我说不见的是他，老板又说，如果不是老钱，咱能不能把短信发给老钱，让老钱跟他司机联手用这种方法干掉老赵。最后老板让我去办这件事，我从街上买了一个临时手机卡，回来一前一后把那两条短信发给了老钱。过了没几天，九峰山就发生了赵总那次车祸。”

    “就根据你这两条短信，断定是钱总干的？”

    “钱总收到短信，肯定也认为是他司机小毛发给他的，他肯定去找小毛问，最后是不是小毛干的就不清楚了。”

    有了钱总司机小毛这条线索，警方立即抓到小毛审问，然而，小毛一番话让警方大感意外。

    “不是我干的。”

    “有人指证你，你还不承认？”

    “谁指证我？是不是孙总司机小豆？”

    “是谁你就不要管了。”

    “事情是这样的，钱老板连着收到两条短信，第一条说是一个大学生发现他老婆跟她经理有奸情，大学生用短信雇凶手的方法把那个经理炸死了，收到这个短信，钱老板就让我看了，他还问我这种事情有没有可能，我当时告诉他这是网上的肯定是瞎编出来的。接着，钱老板收到第二条短信，没想到这条短信居然以我小毛口气发给了老板，短信说：钱老板，我是你司机小毛，你想不想干掉老赵？我可以帮你，我有一个短信雇凶手神不知鬼不觉的完美杀人方法。当时，老板还真怀疑两条短信全是我发的，他看着我眼睛直转，我说我对天发誓绝对不是我。老板为什么一直怀疑是我我清楚，他知道我每周去买体彩，肯定以为我暗里发这个短信是想从他那得到一笔钱。老板眼睛盯了我好长时间突然说，小毛啊，你一直跟着我什么事情我也不瞒你，你看，那个项目老赵一直想独吞，如果老赵死掉就轮着咱了，短信不是你发的也无所谓，这件事既然咱俩说透了我就直说，短信上这种神秘方法倒是可行，干脆，给你一笔钱你去办吧。我说虽然我一直想发财，杀人的事我不会干。老板说不是让你干。接着他暗示我，可以让孙总的手下去干……”

    “你想到了小豆？”

    “小豆跟我一样，也是每周买体彩，而且我跟他熟的很，他天天想着发财我最了解。于是，我就去山里找到一个十分隐秘的山洞，先把两万藏那儿试探他。匿名短信发给他没多久，他见到我就提到了短信和两万块的事，他没怀疑是我干的。接着，我就一步步引诱他给他钱，第二次五万，买回来炸药制成手机炸弹第三次给了他十万，放到赵总车子下面又给了十万，过了没几天赵总九峰山出事最后给了他二十万。钱老板给我五十万，我就落下三万辛苦费。就是这样，我全都说出来了。”

    “四十七万这么大一笔巨款，你情愿让小豆去干？”

    “钱是不少，可我不能去杀人。”

    “你就留下三万，谁信？”

    “就这小豆还嫌少呢，中间一直发短信跟我讨价还价。”

    “自始至终小豆不知道背后是你？”

    “第一次收到两万块告诉我，以后就不给我讲了，他有没有怀疑我我不清楚。”

    “怎么能证明不是你干的？”

    “我没办法证明，当时我想到了山洞里安装一个探头，到那里一看根本不可能，光线太暗不说，山洞里没办法隐藏，还有电源问题解决不了。我又想到在山洞外面树丛里藏着拍照，也不行，我不知道小豆什么时候去，我不能白天黑夜一直在那里等他，再说，即便外面拍到照片也不能证明小豆拿到钱了。没办法留下证据，只好心一横全放弃了。我讲的都是真的，你们如果不信，可以去调查，去那个山洞采集指纹脚印什么的肯定能找到证据，反正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山洞石头上不可能采集到指纹和脚印，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小毛讲的是真，究竟是小毛还是小豆，警方又陷入迷途。经过反复研究后找到一个突破口，那就是谁手里有那笔巨款就是谁。警方立刻去小毛和小豆家搜查，结果一无所获。没办法，警方只好采取诈术又一次审问小豆。

    “小毛说是你干的，他在一个山洞里有零有整分五次给了你四十七万，这笔钱哪去了？”

    “他诬陷我，你们怎么能相信他？”

    “诬陷你？他防着你呢，他在山洞里装有探头，是不是把探头卡里的录像放给你？”

    “……”

    “没话了吧？全说了吧，你拿到这笔钱是怎么干的？说！”

    “不是我干的。”

    “还不承认？不是你是谁？”

    “一开始山洞里收到小毛两万，我一直犹豫干还是不干。干掉赵总这么大的事一旦败露就是死罪我心里清楚，可是，能得到一笔巨款的诱惑让我不能放弃，突然想到了转包，找谁呀，这人必须找一个跟那个市外桃源项目有关的，从老板嘴里知道周六也是他一个竞争对手，如果让他手下去干那就没人不信。于是，我就想到了他司机小马，从他公司搞到小马的手机号码后，我就把两万块也放到山里一个地方试探他，结果那小子不上钩，短信发给他隔了一天我去查看，两万块没动，我放弃他了。有天晚上跟老板一起去场子玩，突然看见米小红前夫，周六跟米小红好上后那家伙一天天跟周六要钱，而且早就听说那家伙是个赌徒酒鬼认钱不要命。看到他就想到了这家伙是个合适人选，搞到他手机号码我就发短信让他干了。前边分三次给了他二十万，最后把赵总炸死又给了他二十万。”

    “小毛给你四十七万，你扣下七万？”

    “我也是有付出的。”

    “兄弟，你不是讲故事吧？你扣下多少先不说，九峰山炸死赵总干的那么漂亮，一个酒鬼赌徒能干的了嘛？”

    “手机炸弹是我做的，其它全是他干的。”

    “那么巧赵总车子正好驶在九峰山一个急拐弯爆炸？难道那个家伙藏在那里引的爆？”

    “这我不清楚。”

    “你怎么知道赵总什么时间去省城？什么时间回来？”

    “那家伙常在场子上混，赵总也常去玩一把，这些消息那家伙能搞到。”

    小豆讲的是不是真，警方立即审问了米小红前夫。

    一开始那家伙嘴特别硬，说他什么也没干，下午抓过来他到晚上十点就撑不住了，不过，那家伙只承认去山里买了炸药和把制作好的手机炸弹放到了赵总车子底下，最后一步引爆炸死赵总，他抵死不承认是他干的，而且他说分两次只拿到手七万，剩下四十万究竟在谁手里，是小豆说谎？还是米小红前夫？警方又无证可查了。

    突破口还得从钱入手，警方去银行请求协助，调出全市银行客户资料，查到小豆有一百四十万存款分别存在四张银行卡上，而且办卡存钱日期就是最近一个月内，获取这个信息，警方一下兴奋起来。

    “说吧！除了四十万，那一百万怎么回事？”

    “……”

    “不说是不是？”

    “老板收到那两条短信，他一直怀疑是钱总发的。我告诉老板说咱不如将计就计再发给钱总，让钱总跟他司机合谋联手干掉赵总，老板说短信就是钱总发的，他不会上这个当。接着，老板婉转提出让我去干……”

    “干掉赵总老板答应给你五十万是不是？拿到你老板五十万，然后，你把那两条短信，背着你老板又暗里发给了钱总是不是？这样，你从钱总司机小毛那儿又拿到四十七万，给了米小红前夫7万。你偷到一辆翻斗车，跟老板合谋撞死老钱，老板另外又给你五十万，里里外外一百多万到手，你小子干的可以啊？”

    “……”

    “这么分析，最开始两条短信就是你发给你老板的，这个神秘完美杀人绝计就是你……”

    “不不，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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