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理凡尘琐事扰 不如幽径坐吹箫 第29章 为御寒亲赠水貂

(88106 www.88106.info)    “若华！瞧瞧这是谁来看你了？”林姐姐带着一脸的娇俏甫一进门便弯着嘴角别有深意地望着我如是说道，闻言我便循声向她身后望去，只见一位风尘仆仆的少年长身玉立于我眼前，赫然便是那陈玄风！

    “师兄！你来啦！”我弯了嘴角惊喜地如是道。

    “是啊！时间刚刚好！够带你上华山绝顶啦！”他颇为自豪地如是说道。

    “行！那，你们聊！我先出去了！”说着林姐姐便瞟了我一眼继而道：“好妹子！你可要代我向令兄好好一尽地主之谊啊！”

    “师兄舟车劳顿，可否累了！可先见过师父了？”待林姐姐走后我才纵身而起，轻快地拍了两下手拂去了那衣袖上的褶皱如是问他道。

    “还不曾！”短短的三个字却再没了后文，见状我便突地开口道：“见师父的事儿先缓缓罢！你刚来！还没见过这终南山的秀丽风光呢！不如小妹我领师兄去见识一番可好？”我挑了眉，故意加重了这个领字的读音，用着一种颇为闹人的嚣张气焰含着笑逼视他继续道：“当然，若是师兄不愿……”

    “走罢！我的梅大小姐！”说着他便顺势牵了我的手向那墓外去了。

    “你认识路？”我有些咂舌地盯着他颇为怀疑地如是问道。

    “不认识啊！”闻言他倒是回答地没有一丝含糊。

    “那你……”我指了指那条通向后山的路张着口望着他有些无话地如是道。

    “我路感好！”他瞥了头拉着我径直向那条与之前我走过的那方崎岖山阶截然不同的康庄大道上去了。

    “原来这样就能到后山啦！你早说呀！害的我上次那么辛苦！”我撅起了唇，嘟囔着不满地如是说道。

    “这里地势高，你怎生穿的如此单薄？”他上下打量着我答非所问地如是道。

    “哎呀没事的！我都习惯了！”说着我便原地转了一圈向那山崖处去了。

    “崖口风大！你年纪尚小！若是受了寒落下什么病根总归不大好！”他不知何时来到了我的身后，为我披上了那绒毛厚实却又颇为轻便的斗篷如是道。

    看着他像是变戏法一般地将那大氅裹在了我的身上我不由得起了兴致问他道：“你从哪儿弄来的呀！”

    “你管我是从哪儿弄来的？”他挑了眉瞥了我一眼地如是说道，话语里是满满十二分的轻佻自傲。

    “是是是！咱陈大公子，自然多的是法子！不过话说回来！这毛质地还真不错！”我轻抚着那肩托上的茸毛啧啧称赞地如是道。

    “算你识货！这可是上等的水貂！配你……”

    “什么？水貂！”闻言我便是一惊，三下五除二地便将那貂裘抛还了给他。

    “你干什么？”他匆忙地接了貂裘拧了眉怒视着我如是道。

    “我……我……我从小就怕这些……你作什么？干嘛把好好的貂儿给……”话还未完便已被他黑着脸打断了道：“梅大小姐！先前师父让哑仆每天给你端去的那些个菜肴，有獐肉做的，有鹌鹑做的，上有飞禽，下有走兽，我瞧你那时倒是吃的欢！倒是没像如今这般！”

    “那我打明儿起吃素行不行！”我瞪着他扬声道。

    “行！你就是不吃也行！”一道清冷的声音自不远处传来，我立时便噤若寒蝉，那人便这般缓缓朝我踱了过来，步步生莲，殊不知，这悠雅的步伐背后，是让人如被冰雪，心颤胆寒的慑人气势……

    “徒儿拜见师父！”这一刻，我与那贼公倒是不约而同地跪下了身来，如是恭敬道，也算是，我们难得的默契。

    “起吧！”短短的二字夹带着他的漫不经心，却又微透着些诡异的情绪，我与师兄便这样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站起。

    “药兄！呦，这不是陈少侠么？怎么？华山论剑，可要算上少侠一份？”

    “可不么！要我说这长江后浪推前浪的！你是不是也该让贤了？”不远处一对璧人手挽着手就这样施施然地走了过来，相互附和着打趣儿如是调笑道。

    “心思都花在美人儿身上了还论个什么剑呀！这不？灵风前些年专给他寻的好剑都叫他给送了人了！一套碧波掌法平日里也不见他如何练，倒是被他打到水貂上去了！”师父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瞪着陈师哥如是训道，闻言我便有些想要发笑，瞧这架势，还有这酸溜溜的语气，难不成？师父其实是个断袖！还和我们家贼公有一腿？

    说起来，今儿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好日子，一众武林绝顶高手就在那山崖边你一言我一语地直至日薄西山都始终兴致盎然。

    就在我上眼皮和下眼皮掐着架，将将要在师兄肩上睡着的时候，我冷不防地被人给拽了起来。

    “我就要走了！你便是这般待我的呀！”林姐姐鼓起了腮帮子看着我气结地如是说道。

    “好了朝英！在这么些个后生晚辈面前！亏得你还丢得起这脸！”重阳伯伯适时地拉了林姐姐过去冲我和师父淡淡一笑着如是说道。

    “我说妹子你怎么站这么一会儿便头晕眼花的了呀！比我这老人家还不如！要不这样罢！得了空我教你玉女心经！”此言一出我便立时开了口拒道：“不不不！林姐姐，你别玩儿我了！”

    “我哪里是玩你呀！我是认真的！你那么聪明，到时再让黄岛主提点你几句！还愁练不成么？”她娇笑着如是说道，话音刚落我便蓦地睁大了眼睛慌乱地挥舞着双手结结巴巴地含糊道：“不不不……不！林姐姐你自个儿留着慢慢练吧！”她见我这般手足无措，又是面颊绯红的样子便也细细斟酌了起来，好一会儿才咬着唇开了口，却也是与我一般无二的羞赧。

    “……你……你想哪儿去了！我又……又没说教你最后一章！”初闻此言我还道又是什么“绝妙佳句”正脚一软条件反射地向后仰去之时，却被身后人有力的臂膀给圈了起来，我这才想明白了她那话中的含义，和着，我被那神雕给骗了？其实玉女心经才没有那么猥琐那么限制级，只是最后一章才会内火攻心才需男女双修才需坦诚相见？

    “你们姐妹俩打什么哑谜呢？”重阳伯伯一脸探究地望着林姐姐跟着又来瞧我的脸色如是问道，见状陈玄风也紧了紧圈揽我的手臂，别有深意的剐了我一眼。

    “咳！”见状师父也虚握了拳轻咳了声颇有些异样地瞟了我一眼，林姐姐也是一副欲语还休的样子看着我，于是，这几尊佛便就这样对着我一齐施压。

    好半晌，我终于抵不过这磨人的诡异劲儿，红了脸低了头讪讪地嘟囔了句：“干嘛都那么看着我嘛！人家又不是有意要想歪的！”说是嘟囔，可那后半句，差不离也就是出了牙缝儿便回了唇齿，还没透气儿便已没在那空气之中了。

    “哎呀！那个！咱先回去罢！天色也不早了！”将将相持不下之际，林姐姐挽了重阳伯伯的手臂一脸辛劳的模样幽幽地开口如是道。

    “好！那药兄！改明儿，咱华山之巅见了！”说着便携着林姐姐向那远处去了。

    “咳！师兄呀！咱也回去洗洗睡吧！”待那对鸳鸯走远之后，我才悄悄附在陈师哥耳边如是说了句。

    “玄风！你待会儿下一趟山！替你林前辈去寻一些还笼草来！”静默不多时，便见得眼前人一边儿旋着手中的玉箫把玩着一边儿好整以暇地如是淡淡道。

    “什么嘛！师兄才刚上山！师父你就又叫人家下山！”我无语地扯了扯嘴角颇为唏嘘地如是说道。

    “怎么？舍不得？”他挑了眉睨了我一眼语气不善地如是说道。

    “咳！我舍不得可没用！得师父您老人家自己个儿舍不得才有用！”我笑开了瞧着他如是说道，说罢又不怀好意地盯了陈师哥半晌，见状他也不恼，只松开了圈揽着我脊背的臂膀伸出手来将我的脑袋给扳了回去，随即又伏了身子看向师父恭敬道：“恕弟子愚昧！不知这四月的天气，哪里还能拾得那还笼草？”

    “天山！”嘴唇一翕一合之际，我早已被他那淡漠的两个字给惊得失了魂，便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了，张嘴便道：“不行！天山处于极北冷寒之地，终年不见和暖！何况现在也才是四月的天气！林姐姐药用还笼草，并非急于这一时，等三月后夏至已至，再行采摘还笼入药也不迟啊！”

    “由得你说行还是不行？迟还是不迟？”说罢他便拂袖而去了，他走的倒是轻巧，我却来了脾性，气急败坏地瞪着他的背影又是跺脚又是咬唇的，正恼火着这一代宗师的行事怎生如此小器又如此爱刁难人，我却忽的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师妹！”这一声紧张焦急的呼唤并未因了那突如其来的不适而漏入了我耳，只偏偏就是有些别的什么，像那绿叶静静悄悄泛黄一般，石沉大海……

    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已是翌日清晨了！我抚着酸胀的身体缓缓睁眼，伸出手去拍打那尚自昏沉的脑袋，抓了一片头发便向外轻轻拉扯，不过片刻，便听得门外有人声传来……

    “我本欲用银索金铃索法替她打通穴道，只是，她似已……朝英冒昧，敢问黄岛主……”听音辨位的本事我虽没有，可这儿闻声辨人我却也还是会的，门外人这儿欲言又止的劲儿一听便知是林姐姐了，只是这儿含羞带怯的语调，会否是我弄错了对象？我正兀自揣测着林姐姐这话中含义却听得另一阵清越嗓音蜂拥着向我耳边袭来：“黄某力所不能及！脊中穴往下便……”

    “黄岛主过于自谦了吧！脊中再往下，可就是汇阴了！”

    “我事先并未料到这寒玉床所迸发出的寒气会堵塞她的督脉，如今她二脉不畅才导致的月信不调，晕眩乏力，为今之计，也就只有林姑娘你能助小徒一臂之力了！”

    “黄岛主客气！若华是我义妹，救她是我分内事，我自然义不容辞！”

    “既如此！那黄某便不打扰了！”

    只听得吱呀一声，那门便开了，我尚还不及躺下便已曝露在了那双仿若审判者的目光之下……

    “咳！”我略微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便望向了别处不再看她，却不料她竟抱着臂移到了我身前颇具玩味儿地道：“醒了？那就开始吧！”闻言我便瑟缩了下身子，微微向后挪了挪，有些讷讷地开口道：“什……什么……开始？”

    “咳！你不曾听你师父说么？你月信不调，浑身乏力！须我为你打通周身穴道才行！”她挑了眉凑近我如是说道，这话怎么听得那么瘆人呢！看着林姐姐那一脸无害的表情和着那不怀好意的语调，我心底便油然升起了一股莫名的不祥预感……

    “咳！林……林姐姐！”我干笑着看着她期以能得到一个正常些的反应却不料她嘴角一弯便盘了腿坐了下来，见状我便有些不明所以地挠了挠后脑勺，傻里傻气地看她道：“姐姐！你这是……”

    “没跟你闹着玩！快，聚气丹田，莫溃于蚁穴！”闻言我便收了声，赶忙跟着她盘腿而坐……

    林姐姐一指点过，便立即缩回，约莫一刻工夫下来，我周身便已被她一一顺势点过，旋即见她一抬手，我便绕了个圈儿自个儿转了过去，顷刻之间我便好似是乘了云驾了雾，置身于了那缭绕气霭之中，身轻如烟……

    那么多穴道一一点将下来竟不见她有丝毫气喘，等我再转过来的时候，也只是见她额间沁出了些细密的汗珠，出指却仍旧舒缓自如，收臂亦是潇洒恣意，待她收手时我早已是应接不暇眼花缭乱了……

    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她轻吁了口气，微微一笑地看我道：“呼！你如何了？”

    “我……”我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到了这个份儿上，我也知自己经络已通，从一个纯粹的武者来讲，少时便得机遇，早早地便已打通了任督二脉，自后修习内功更是易于常人，从这个角度出发，我自是大喜，只作为现在的我来讲，我却更觉有愧于林姐姐，她重伤初愈便要为我大损内力，且我也知晓，任凭是谁，这打通奇经八脉的活儿也都是不好做的！看林姐姐脸色便知她内力耗竭过度！思及此处，我便赶忙起了身扶了她道：“姐姐！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的！”

    “好了！真心疼我的话！便在这儿多留些时日陪陪我！”她笑的真诚却更使我心疼，就这样，我的眼泪便猝不及防地掉了下来，且来势汹涌，便如那决了堤的河坝一般……

    有多久，有多久，没有人给过我这样的温暖了，这样像长姐，像母亲，像你血脉相连的骨肉至亲带给你的那种安心和温馨，不论是二十一世纪里的父母还是来到这儿以后的师父，他们都没能给我这种最原始的依赖感和纯粹感，或许曾经有过吧！就是那对本该属于真正梅若华的双亲，给过我这种得天独厚的温暖，没有理由害怕！也没有理由退缩！顺理成章！理所应当！好像他们对你所有的好都不需要回报，你没有压力，不会感到压抑，也不会感到哪里不对劲！不会胆颤心惊！而现在，林姐姐也同样给了我这样的感觉！又或许，是我很早就对她生出了这样的感觉！

    “好了好了！不哭了！再哭的话，我就戳你笑穴啦！”她伸出手来替我抹眼泪，抹着抹着自己却哭了出来，见状我便忙笑道：“我不哭！姐姐你也别哭！”

    “我才不哭呢！我还想问问你呢！你师父教过你点穴功夫了？”她反手抹了眼泪含了笑定定地盯着我如是说道。

    “没……没有啊！”我正惊讶着她这思维跳转的速度有些反应不过来却见她闻言便皱了皱眉道：“咳！做人要诚实！”

    “额！我很诚实啊！”我莫名地红了脸呆如木瓜地如是说道。

    “咳！真的？那我问你，你可识得，那脊中穴在哪儿？”她压了嗓子凑近了我两只眼睛瞪大了死死地揪住我直勾勾地像要看到我心里去似的如是问道。

    “不……不知！”不知为何，我明明是往实了说的，可却莫名地顿感一阵心虚，语调不自觉地便慢了下来……

    “当真不知？”她又凑近了几分，挑了眉复又问道。

    “哎呀不知又怎么了嘛！”我面色微愠地嘟了嘴如是说道。

    “自是无妨！最多，我告诉你在哪儿！”说罢她便勾了指来至我腰间，又缓缓向上移了去，见状我便嘴角抽搐地望着她，心道：难不成林姐姐还是个干湿电？

    “就在……这儿！”她指腹移至我小腹处挑了眉又使坏儿地拧了一下如是说道。

    “林姐姐！”我羞红了脸，微愠地如是嗔道。

    “你真是偏心！你师父如此你怎的不恼！我如此怎的你就恼了？”她偏了头，颇为气结地如是说道，闻言我便有些木讷地开口唤她道：“林姐姐，你说我师父他……”还不待我说完，她便截了我的话兴冲冲地朝着我挤眉弄眼地道：“说真的！你们……”闻言我便面色一凛地看了她神情颇为郑重严肃地唤道：“林姐姐！”

    “哎呀！你当我是王重阳那老顽固呀！你就和我说说，你们……”

    “林姐姐！怎么连你也这么说呀！”我颇为恼怒地拂了她仍自放在我腰间的手如是说道，却不料她听了这话竟便这般寻根溯源地问了下去道：“我不是第一个？那就是说，当真许多人都如此觉得你和你师父……”

    “林姐姐！我发誓！我与师父并无任何男女之情！”我深吸了口气，颇为无奈地直视着她郑重其事地如是说道。

    “你们都这样看！莫不是我当真做了些什么不该做的让你们误会了么？”此时此刻我突然极懊悔那日与林姐姐胡扯闲谈起小龙女与杨过的那档子事儿，原是想凭以此事借力打力好宽了林姐姐的心，没成想这儿秘药良方当真是令人苦不堪言，这副作用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倒让她成天惦记着怎么看现成的好戏读现成的禁断了！

    “那倒也不是！只是瞧着你们不像是师徒，倒像是……”她顿了顿继而又轻声嘀咕了几句道：“罢了！若你当真没那心思，我说与你听反倒是不好！”

    “姐姐！你如此！师兄他们也如此！你们这般，往后要我在师父面前如何自处？”我咬了唇侧了头去看她确见她笑开了道：“不能自处么？我瞧你如今与他处的可不是一般的好！”

    “姐姐！你……”我正欲待发作，却见她敛了眉沉声道：“若华！听姐姐一句！不论将来你与你师父如何，都须谨记，子欲避之，反促遇之！万事都不可以逃避作结，有些事情，你越是想逃就越是逃不过去，还不如就……”

    “小姐！王真人他让我唤你过去呢！”月姐姐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叫我俩好不尴尬，只见林姐姐微抬了抬头向门外轻咳了声颇不耐烦地道：“唤我去作什么？他见他的朋友论他的剑！逞他的第一还没人与他争！”

    “哎呦小姐！”她说着便赶忙碎步跑了过来凑道林姐姐耳边低语了几句，见状我便赶忙识趣地撇了头过去却不知怎的那细碎的声音竟就这般自个儿放大了入到我耳里：你真不去？他可是与那四绝都说啦！“如非意外，英妹必来！”

    “咳！”我像是被什么哽在喉间一般地噎着了说不出话来，只张着嘴巴弯了眉毛表情僵硬却又保持着大笑的模样看着林姐姐。

    “哎呀！就最烦你了！我说了不去就是不去！你跟我说这么多又是作什么？”林姐姐见我这般便赶忙站了起来冲着月姐姐没好气地如是叫道，见状我便不禁捧腹，强忍了笑道：“哎呦我的好姐姐！这样都不肯去！那岂非是要待他改口叫内子！你才姗姗去迟么？”闻言果见她红了脸，却仍旧不肯松口地道：“去了作什么？去了让旁人看笑话不成么！”

    “那你，不去？”我托了腮侧了头掩着笑直勾勾地看着她如是诱哄着问道。

    “不去！”她偏了头横着眼睛如是坚决道，见状我便索性下了床，来到她身前摇晃着脑袋挑眉道：“当真不去？”

    “当真不去！”见她甩了手一脸决绝的样子，我也只好收了笑拉了她手苦叫道：“哎呦好姐姐！你就陪了我去罢！我可不想白来这一趟哇！”

    “哦！你想见除了你师父和王重阳之外的其余三绝？”她回过头来一副了然的模样来回在我身上打量。

    “是啊！东邪西毒，南帝北丐，还有中神通王重阳！这五绝齐聚的机遇可不是说有就有的！先前师父明明应承了说会让我上华山绝顶一睹那四绝真容，如今我只见到了重阳伯伯一人，且也没到过那华山之巅，师父却丢下我一人去争那天下第一的名头了！我心里难受得紧，此番林姐姐你若也不肯与我同去的话，我便是连想死的心都有啦！再说了！你如是这般坚持不肯与我同去，也没个什么正经儿的由头，我便这样不明不白地错失了良机，岂非白费了我日日穿着软胃习惯此地冷寒的苦心？”我垮了脸瘪着嘴巴用着一副快要哭出来似的模样瞧着她如是说道。

    “额！那么严重？”她挑了挑眉，颇有疑窦地打量着我如是问道，闻言我便赶忙抿了唇点头道：“是呀是呀！所以啊！你就陪我去罢！”

    “我看在你的面子上啊！”她扬了眉居高临下地瞟了我一眼咬着唇轻描淡写地如是说道。

    “恩恩！”我大喜过望地朝着她拼了命不间断地点着头却不想她一个转身便已凭空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之中……

    “哎林姐姐你倒是等等我呀！”我望着那不远处的一片虚无含了笑如是叫道，话落后又与月姐姐相视一笑便提了气向那墓外飞去了……88106 www.88106.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