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美人卧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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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106 www.88106.info)      从于淳带着女儿从豹房飞掠出来,展开绝顶轻功,从殿顶或大树之巅飞行出去。光天化日之下,一二千大内侍卫和御林军,只见一团灰影从空中飘过,只有武功极高的,才看出这是两个人,间或在殿顶或树巅上借一次力道,眨眼之间就飘过了六七十丈距离,出了西华门楼,倏忽不见。

    从于淳的家将和武林属臣共二十多人,正在玉渊潭附近等他。明代时,这里是城外,人烟较稀。众人见庄主救了二小姐出来,尽皆高兴,便打道回山西阳泉。。

    走不多远,只见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尼站在路旁,身后随着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弟子。

    从于淳翻身下马,上前作礼道:“累师太久等了。”

    峨嵋派掌门人空寂师太合什道:“无妨。只是从庄主,你不觉得食人番奉旨采集姗儿进宫,此事十分古怪么?”

    “是的。在下也感到其中似乎有重大关窍,只是关窍何在,一时还弄不明白。当务之急,是要找到食人番,将他捉住,严讯逼供,或许能弄明一二。”

    “如此甚好。从庄主如不反对,贫尼想将姗儿带走了。”

    “也罢!姗儿,你随师太去吧。”从于淳道:“为父奔波江湖,确实顾不到你。何况为父周围鱼龙混杂,你哥哥已经变得亦正亦邪,总不成让你也变成那个样子。”

    他从皇宫出来,已觉此事发生得十分古怪,已经预感到不祥之兆,甚至大祸将至。但他自持武功修为已达仙流,豪气一生,巴不得要发生的事早些发生。他想通了让从姗去峨嵋暂住,也是期望她有个稳妥的去处。

    空寂师太带着从姗飘然而去。她既不提是否要从姗拜师,也不提带去峨嵋调教多久。从于淳也不问。

    这是高人风度?还是心机深沉?

    一路回家,从于淳少言多思。直过了定州,从于淳才开朗了一些。

    这日从隆兴寺出来,有一只大鹰从众人头顶飞过。从于淳的一个属臣善以飞蝗石打人,百步之内,百发百中,常常是一石取人性命。这人见大鹰飞过,以石击去,却未击中。那鹰见有人击它,绕了回来。这人又以石击鹰,两击未中。那鹰甚有灵性,见有人连连以石击它,不禁大怒,凌空扑下,就来啄这人的眼睛。那人坐在马上,以刀抗击,顿时就是一场人鹰大战。只看得众人忍俊不禁。。

    从于淳见属下左支右绌,不禁隔着几丈距离,双掌成抱球状遥遥一合,那鹰顿时就象被一张无影大网网住一般,翅膀乱扑,却是上下左右皆不能飞动。那位使飞蝗石的汉子为挽回面子,一刀砍去,却在距离一尺左右被弹了回来,根本砍不进那张无形的气网。众人素知从庄主气功通神,却不知一神如斯,尽皆叹服。

    从于淳微微一笑,双手一张,大鹰冲天而去。可是,大鹰只飞出十丈左右,从于淳伸掌一招,那大鹰便飞不动了。又被从于淳以无形掌力吸住。然后,从于淳喝声“回来”,那大鹰便到了从于淳手中,被吸在他的手心中不住地扑动嘶叫,却飞不出去。

    众人更加赞叹不已。

    从于淳收功,大鹰嘶叫着直飞上天。大鹰飞上晴空后,从下面看上去只有一片槐树叶一般大小时,从于淳从怀中摸出一粒围棋子,用食中二指扣住,弹将出去,只听一声厉啸,那围棋子直向大鹰飞去,紧接着,那大鹰一声长嘶,便从半天空中直跌下来。那个使飞蝗石的属下打马出去,不时,将大鹰捡了回来,那飞鹰头部被击碎。那属下将死鹰掂量着,估计约在十斤以上,那人再将大鹰的双翅展开,足有一条板登那么宽。

    一路上,从于淳不提大闹豹房之事,众人却已在路上听说了,心中对这庄主更加充满了敬畏。

    不日到了娘子关,已入山西境内了,红雪山庄之中,早有家将迎到关前。

    从于淳问:“池儿呢?他为何没来?”

    为首的家将道:“公子到太原去了。”

    从于淳叹了口气,道:“这乘小轿是如夫人的,莫非如夫人来了?”

    家将又道:“启禀主上,如夫人到娘子关大瀑布去了,她说她在那里等你。”

    从于淳的脸上骤然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他吩咐众人先回红雪山庄,不必等他,然后,他便径直到娘子关大瀑布去了。

    这是一段往事,大约发生在半年以前。他在娘子关大瀑布前得到了这位如夫人。

    这一带是太行山北部山脉,山势险奇,峻岭峥嵘,山岩参差,深谷纵横。每一次从于淳从娘子关进出,都要去娘子关瀑布洗浴。他喜欢从瀑布的顶部河道中,顺水从飞瀑中冲落下来,顺瀑布直落水底,让那瀑布的万钧力道打在他的身上,产生一种麻痒舒服的神奇感觉。他更喜欢潜入水底,在大水渊中翻腾扑跃,尽展水功。

    那一天,他正在宽解外袍时,忽然看见有一个人从瀑布上冲了下来。从于淳大惊,他正想飘身上去营救时,却又叹了一口气,自己作罢。那是一个女子。那女子在落入飞瀑时,已经僵直,早已死了。而且,纵然那人未死,他从水渊这方飘过去,也要大费周折。他可不是烂好人。

    那女子果然是先死了的。尸体从瀑布上冲下来,接触到水面时,那么大的冲击力,那女子叫也未叫一声。那女子沉入水中后,好一阵才被水的冲力鼓喷了上来。她的尸体伏在水渊的小面上,长发飘浮在水中,缓慢地顺水飘了过来。

    从于淳沉吟半晌,伸掌一吸,将女子的尸体吸近水渊边上。然后,他将双掌掌力罩住尸体,往上一提,那女子的尸体顿时翻了一个身,由伏在水面改为仰在水面。从于淳要认一认这女子,看是否认识,以便确定是否与他有关。

    一看见那女子的脸,从于淳便呆住了。

    那是一张美貌绝伦的脸,她死了,但还是那么美丽。她的脸很年轻,大约不到二十岁。但从于淳却知道,这女子如若不死,应当是四十多岁了。她修习姹女玄阴奇功,驻颜有术,所以尽管四十出头,却仍如少女十八芳龄一般娇美如花。

    不知她为何会死在这渊之中?

    从于淳的双目湿润了……

    二十年前,从于淳是武当派的俗家高手,武功已入绝流。

    他参与了由少林和武当派发起的驱逐姹女阴魔的决战。在五台山一场大战后,姹女阴魔败了,率领门人退出了关外。那时,这个女子与另一个和她几乎一模一样的女子,就紧紧站在姹女阴魔身后。武林人都知道这对姊妹花。姐姐叫陈妙棠,妹妹叫陈妙娘。这姐妹俩倾倒了武林,叫武林人神魂颠倒。许多门派为她姐妹内乱不止,几乎灭门。为此,八大门派才出面驱除姹女门。

    当年不到三十岁的从于淳,心中对这姐妹俩倾慕得要死,但脸上却一点不敢露出来。他是武当派南岭派的掌门,已得武当派一个长老私下赏识,秘传了一部真阳通天经。他有一个大好前途,可不敢为一个女子丢掉。

    姹女阴魔战败之后,陈妙棠随夫君司马洛去了杭州莫干山庄,由司马洛担保她不再行走江湖。陈妙娘没有如意郎君,就随师门去了关外。

    那一年,从于淳独战三场,连胜姹女门三位战将。陈妙娘一直怔怔地望着他。从于淳却一直避而不和她对望。直到陈妙娘随师门北上时,从于淳似乎才明白了这生离的意义,他冲动地望着陈妙娘的背影,心中不住呼喊;“妙娘!妙娘!你看我一眼!”

    陈妙娘回头看见了从于淳,怔了一下,被后面的人一推,又随队北去了。当她的身影消失在秘魔寺方向的树林中时,从于淳狂笑起来,人们认为他为独胜三场而狂喜,对他的豪情,反倒极为赞赏。

    谁知道,二十年后的今天,他从于淳,在他的势力范围内,在他的事业霸业快要成就的时候,他见到了和当年一模一样的陈妙娘,她,却死了!

    从于淳踩入水中,先是伸手探了探陈妙娘的鼻息,鼻息全无,死了。他又伸手去握住她的右手腕脉,探查她的经脉中真力是否已散。因为人可龟息假死,但如真力不散,就还不算全死。

    就在从于淳刚刚握住陈妙娘的腕脉时,从陈妙娘的衣袖中,忽然弹出一道粉雾,直向从于淳的脸上射来。几乎就在毒雾射出的同时,陈妙娘的尸体,突然从水面上弹起三丈多高,犹如大鸟一般,披头散发地凌空扑下,左手一张透明的软网已经张开,罩向从于淳可能后掠的退路,右手五指打出几道凌厉的劈空指力,更欲将从于淳罩住之后,杀而快之。

    可是,陈妙娘的攻击全都落了空。那毒雾喷了个空。那毒雾罩住几丈方圆。从于淳纵然后掠,但只要沾上一点,或鼻孔中吸进一点,那是任你功力再高,也要不死亦废。

    陈妙娘暗杀从于淳时,先将后杀之着全部想好。从于淳躲得了毒雾,躲不了软网或指力。这三手杀着几乎是同时施为,均比眨眼还快十倍百倍。料想那从于淳无论如何武功高强,也会不死亦伤。

    哪知陈妙娘三手杀着同时攻击后,却尽皆落空。因为这三手绝杀罩及之处,根本就没有从于淳的影子。

    那毒雾喷了个空,一半洒落入水中,一半被风吹落在岸边的草地上。眨眼之间,岸边草地上的青草开始枯黄,变得犹如火烧过后般枯萎;而水渊之中,已经有了死鱼浮起。再过瞬间,偌大一个水渊,死鱼开始成片成片地浮了起来,顺水向下游的溪流中流去。

    陈妙娘的身影落在岸上,四处张望,根本不见从于淳的影子。凭她多年的江湖经验,她明白,这从于淳以快逾闪电,连她也看不清楚的身法,避了开去。他有三种避法:一是远避后藏身密处了,二是跃起在自己的身影之上,一直就附避在自己的身后。

    她不动声色,慢慢地收起软网。这是一张以天蚕丝做成的软网。她将软网收好后,捏在右手,假作手搭遮光蓬,四处张望,突然出其不意地将软网从自己的肩头向身后打了出去。同时,她的右腿向前踢出,左掌以掌刀形从上向后斜劈出去。如此一来,几乎是前后左右又同时攻出了一招。而且,她还想好了后着,这一手杀着如不奏效,她准备开溜逃走了。

    谁知这一杀着攻出,仍然毫无反应。她这才大吃一惊。她正想开溜逃走,忽然感到肩井穴和五里穴同时一麻,顿时便不能动了。

    陈妙娘两外动穴被制后,她才真正明白,此人武功之高,还在师门的担忧之上。试想这肩井穴和五里穴,一上一下,一前一后,肩井穴在后肩上部,五里穴在足厥阴肝经的大腿前面,陈妙娘两处穴道同时一麻,毫无先后的感觉,而且仍然看不见从于淳的影子。

    这人是鬼还是地仙?

    一个人慢慢地从陈妙娘身后踱步出来,不是别人,正是她要暗杀的从于淳。

    从于淳一声不响,只是盯着陈妙娘看。他的双目中透着一种死寂,呆定,深不可测的欲火。这比那种欢腾的燃烧的欲火更可怕。这是一种宁肯不要身家,不要性命,不要天下一切,也要得到满足才会罢休——不!永远也不会罢休的欲火!只有当死神在向他召唤后,这种欲火才会随死而去。

    呆望良久,从于淳慢慢地抬起手,将陈妙娘的披散的头发捋开,轻轻地抚摩她的脸颊。然后,他的手滑下她的脖子,抚摩着,捏弄着,抚弄良久,他开始脱解她的衣裙。

    “下流东西。”她怨声骂道。

    “不是下流。我要你,一辈子要,永远要。”从于淳平静地说,一边把陈妙娘平放在一处青草地上,褪下她的罗裙,默默地扑上去,一边伸手又点了她身上三外穴道,使她丧失了行使吸阴吸阳**的功能,然后,进入了她的身体。

    陈妙娘面现痛苦之色。

    从于淳大感不解道:“怎么了?你又不是处女,怎会如此?”

    二十年前,陈妙棠陈妙娘二姐妹一现身江湖,便将一群武林少侠吸引在身后,夜夜不虚,专事吸阳补阴。追随者最多时,据说将一个小镇的旅店住满了尚有露宿者。杭州莫干山庄的司马洛公子出现后,陈妙棠一心相许,收手了,陈妙娘尚在胡闹。从于淳迷茫的就是:这种女子难道还会有疼痛感么?

    陈妙娘的双目中一下子涌上了泪水。她骂道:“下流东西!

    你这个下流东西!你既然是这种下流东西,二十年前,在五台山,为何又要以那种无限深情的眼光看人?”

    从于淳大惊,那短暂的一瞬对望,难道还会播下情种?一个武林大豪,一生睡过的女子不知有多少。一个吸阳补阴的姹女,一生又不知与多少男子有过肮脏勾当。这两种人都很少有真情。

    这是怎么回事?从于淳扑在她的身上,一动也不动。他的心被震动了。他从她的眼中看出。她不是在做戏,她是真的爱他。

    他叹了口气。或许,人到中年,都想找个依托吧?

    “那你为何要来杀我?”

    他问。

    她反问:“那你为何不到关外来找我?”

    从于淳惊诧莫名:“你心中真正有我?”

    她不再说话,那泪水默默地流出了眼眶。

    她低声说;“开始我认为,你没来找我,是怕你的正房夫人。前几年,你夫人死了。你还是没有来找我。我明白,我的武功太低,根本配不上你。于是,我偷了师父的姹阴全经,悄悄修练。但是,从你在武台山上那样深情地望过我以后,我再也没有干过采阳补阴那种事,我悄悄地为你守着空房。我偷了师父的姹阴全经,但内力练不上去。帮助练气的药物品位太低。我的武功进境,直不大。但最后还是被师父发现了。”

    她娓娓说来,犹如耳语。娘子关瀑布那如雷的响声千年不断,周围是密林和深深的长草;深潭水面上浮着一层死鱼,漫漫地向下游小溪漂去。而在岸边,一男一女两个人,半**地野交着,却在诉说着天下最浓最深最纯最甜最倾心最动人最委婉最钟情的恋情。

    斗转星移,地老天荒,也没有这般诡异!

    “我好爱你呀——你这下流东西!武林中盛传你的武功仅次于地仙。普陀山地仙不出,你便是天下第一。但你心中从来没有我。我为你牺牲了多少人生乐趣,我心中对你就有多深的仇恨。所以,师父发现我偷练姹阴全经,要废我的武功,我就向师父求饶,说要出来暗杀你,取了你的首级回去将功补罪。我从关外偷偷进关,一路走来,一路流泪,一路发誓:我要杀你!我要杀你!我流了多少泪,就发了多少誓。我对着苍天说了多少声要杀你,就流了多少泪!你这下流东西呀,为什么我却又偏偏爱上了你?甚至二十年对男人弃如敝履!我丑吗?我很丑吗?我是没有男人要的女人吗?”

    说到后来,她的声音激愤,越说越高。

    从于淳捂住她的嘴,说:“你别说了。你起来。你随我回红雪山庄去。什么姹阴全经?那有什么稀罕,你要什么武功,我都传你。你也别回关外去了,你这一生就跟了我吧。你为我叛出师门,我为你得罪八大门派。什么师门?什么八大门派?都见鬼去吧!只有你才是我的人生!只有你才是我最珍贵的宝物!起来吧,跟我回红雪山庄去。”

    从于淳穿好衣袍,解了她被制的穴道。看着她穿好衣裙,挽起曳地长发,走上去挽起她的腰,带着她飘然回到了红雪山庄。

    红雪山庄很大,有差不多—座小镇那么多的房子,只是在布局上没有街道,而是依山而建。庄中心是一个建筑群落,有十数间精舍和一个大厅及一进天井,四周进石砌高墙。中心高墙外面,是七个小院落,不求方圆,全依地形而定,成了中心庄园的护卫圈,然后是各式庭园、石阶、花园、池塘、亭阁、箭楼、门楼,最后皆以又厚又高的石墙联成一圈,构成了一个大庄园。

    山庄的最高处是一个独立的小院。历来是从于淳的藏春楼。现在成了陈妙娘的住处。从于淳将陈妙娘扮作太原的新妓,找了一乘小轿将她直接抬进了后庄小院,再次申令庄人,任何人不得入内,包括红雪山庄的大公子二小姐在内。只有两个丫环同住,照顾这位新如夫人的饮食起居。

    从于淳在后庄小院一住就是一个月。足不出户,庄务概由公子从北池照管。

    有一天,总管长跪后山小院门外,禀报少林寺掌门人一贯禅师在中庄等候已久,从于淳才从小院中踱了出来,走进中厅。

    从于淳施礼道:“让掌门人久等,于淳深感内疚。”

    一贯大师合什道:“阿弥陀佛!庄主好象很忙,老衲便直说来意了。”

    一贯大师忽然口唇蠕动,改用传音入密切夫说话:“第一件事,八大门派的密探发现,几十年前因门派之争一怒去了西方太白山的灵猿真人,最近与姹女阴魔过从甚密,大有联手入侵中原武林之势。武林中与魔杀天君齐名的千面魔怪,从采无人见过他的真面目。普陀山玉风门崔烈前辈怀疑他是灵猿真人的长徒,正在四处追捕。从庄主为中原武林镇守北门大门,如需人手,请打个招呼。”

    从于淳心中大惊,想到住在后庄小院中的陈妙娘,生怕一贯大师知道了要怀疑他勾结姹女门,连忙不动声色,点了点头。

    “第二件事,关于八大门派中失窃的六部武功秘籍,六大门派对从庄主多有猜疑。老衲只想请从庄主说一句话:“这六,部武功秘籍在不在从庄主手中?”

    从于淳一口否认:“没有。此事纯属大六门派无事生非。

    大师不信,不妨与于淳走上十数招,然后给于淳三天时间,看于淳能否窥其少林武功之堂奥?”

    一贯道:“阿弥陀佛,这倒不必。最后一件事,近来有人传说,从庄主正在罗集武林势力和武林散人,打算合组成一个大门派,不知可有此事?”

    从于淳微怒着以传音入密功夫回答道:“事情越生越多了!老夫与八大门派这松散联盟能否继续下去,全在各位掌门人一念之间。老夫为八大门派在这北方防守姹女门入关,总不成有人看得起于淳,要投靠在于淳门下,于淳也须先求得八大门派应允不成?”

    一贯忙道:“从庄主言重了。老衲只是觉得,从庄主如欲谋霸武林,还须三思。”

    从于淳一惊,忙道:“大师言重了。”

    “如非这样,甚好,老衲告辞。”

    从于淳送走一贯大师,回到后庄小院,上得楼去,陈妙娘又依了上来,搂住他的脖子,以腮偎擦,不住亲昵。从于淳知道情之有假,但却难舍这千古绝色。他将陈妙娘抱上床去,又是一度春风。陈妙娘尽展床上功夫,犹胜往昔,将从于淳服侍得舒舒服服。

    **之后,从于淳问:“妙娘,听说灵猿真人与令师近来过从甚密,可有此事?”

    陈妙娘笑道:“中原武林才知此事么?家师与灵猿真人来往十数年了,二人犹如夫妻一般,这有什么稀奇?情之孽缘,谁又能够割舍?”

    从于淳放下了心事。食色,人之本性也。灵猿真人与姹女阴魔若只是色之交往,又何必过虑?

    但他心中,在对陈妙娘的提防之外,又多了一层提防。每于纵欲之际,看似意乱神迷之极,却总是有一只手或一二根手指,好似无意地按在陈妙娘的致命之处或大穴之上。

    有一次,二人**之中,从于淳忽然觉得气机流动,当下手指内力一吐,便封了陈妙娘的某处大穴。陈妙娘一愕,顿时低泣起来。

    “妙娘,你为何要吸我真气?”

    “没有……妙娘没有吸你真气。你自己气机充盈,每于纵欲之际,真气皆会自然流动,为何偏要责怪妙娘?你……你要何时才能不对妙娘防若贼人?”

    “只有一个时候。一个孩子出世了,父亲是我,母亲是你。”

    “你这个下流东西!你滚开!你让我走!”

    自然,他不会让她走。她也不会真的要走。从此后,从于淳纵欲之后,仍回庄中精舍居住。陈妙娘则弹琴解闷。琴声哀怨凄婉,常常一弹便是半夜。从于淳闻此哀声,却也不顾,仍去密室练气,二人的关系,就这般密如胶却藏敌意,欲要纵却还分居地保持了下去。

    数日之别,犹如数年。从于淳匆匆赶去娘子关瀑布,急欲相会他的美娇娃。

    他在大水渊不远处惊喜地站住了。

    大瀑布旁边的一个平台上,多了一架花床,那是由无数山中野花圈围起来的一方巨石平台,各色山花,色彩鲜艳,插置在蔓藤缭绕的叶草之中,参差有致,犹如天然趣成的一张仙池琼台。

    花床中间,一个绝色美女斜偎着,玉掌支腮,眼睑低垂,又浓又密又黑又亮的秀发,长长地顺着她的体态的曲线,优美地披散着,紧贴在他的丰满的**上。她的**是雪白的,毫无暇疵,只有一层薄纱轻柔地,散漫地掩在上面,丝毫也遮掩不住那雪白的似在发光的玉体。大瀑布的水雾在她的身周漫飘,使这凡间的美女,带上了一层仙界的迷彩。

    从于淳轻如飘风地走过去,似乎是怕惊醒了她。

    美女独自呢喃:“于淳……”

    从于淳在花床旁边单膝跪下,柔声道;“淳回来了,妙娘。”

    他有些感动。他明白这都是为他设置的。

    陈妙娘睁开双眼,嫣然一笑,“大英雄回来了。独闯豹房,在成千成千的御林军和大内侍卫中,如入无人之境的大英雄回来了。妙娘好高兴。妙娘特地为她的大英雄准备了一张花床,要让她的大英雄好好歇息。”

    “多谢。”。

    “抱住妙娘。”

    从于淳在她的身边倚下,慢慢地欣赏她抚摩她。

    陈妙娘低诉道:“这些年事来,妙棠每次回关外师门坐关,总要数落妙娘—顿。她以她有一个司马洛可以托付终身,自以为命好,自以为了不起。做妹子的可没在她的眼中。于淳,我这一生,甚么都不求你,只求你陪我走一趟杭州,去一次莫干山庄,让妙棠知道妙娘也终于有了一个如意郎君,远远胜过她的司马洛。于淳,你答应妙娘,让妙娘体面一次吧!”

    从于淳柔声道:“于淳才大闹了皇宫,只怕官兵来扰山庄。

    妙娘,我实在不能分身陪你去杭州。你也别去杭州,就在红雪山陪我。”

    “不嘛!”她撒娇。“这些年的腌臢气,妙娘一直闷在心里。

    你要妙娘变老变丑么?”

    “妙娘怎么会变老变丑呢?”

    “腌臢气闷在心中呀!”她搂着从于淳的脖子摇动撒娇。

    “腌臢气催人变老变丑呀!”

    从于淳哈哈大笑,他的心情特别好。他扬眉吐气,比在泰山论剑中连败数十名高手还风光。他从京城出来,消自早已传开。武林人见了他就礼敬有加。敢于大闹皇宫的人,天下不多。能从御林军和锦衣卫中出入自如的人,普天下更少之又少。看到武林人对他的礼敬大异往常,他定力虽高,也有些飘然了。

    如今他生平最钟意的美人,又以一种无以复加的特殊温情在迎合他。这是他的声誉和快乐都达到鼎盛的时期。武林人的五体崇拜,千古绝色的无限温情,他还缺什么呢?

    霸业。

    从于淳道:“好,妙娘,我同意你去一趟莫干山庄。我决定闭关一月,你也只能前去一月。一个月后的今天,我开关走出密室,你必须在后庄小院中等我。”

    陈妙娘欢喜若狂,一把抱紧了从于淳的脖子,伏在他的身上吻了他一阵,然后跪起身子。为从于淳宽衣解袍。她伏在从于淳的身子上,开始了令从于淳失魂落魄的野合。

    **时分,从于淳感到此生对这个女人再也无法割舍。这个千古绝色,二十年前对跟在她身后的少侠群予取予夺,予打予杀。中间二十年,为他守着空房。现在又对他百般迎合,谁能使这个千古绝色如此温顺。

    普天之下,只有他—从于淳,能使这个千古绝色为他倾倒。他——从于淳,未来的武林霸主!

    第二天,从于淳选了五员家将,十名庄丁,送陈妙娘去杭州莫干山庄。家将家丁们听庄主说,如夫人唐氏洁芳,是去莫干山庄面交一封密信。

    如夫人易了容,又面罩黑纱,谁也不知道她究竟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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