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三六七章 生辰宴听墙角3

(88106 www.88106.info)    徐媛媛瞥了眼杏儿，见她只是往前走了几步，便停下来看着一株兰草，徐媛媛撇了撇嘴。

    郑姐姐你就是太良善了。”

    郑如烟听了徐媛媛的话，没有回应，只有些心不在焉地环顾着花园里的那些小姐们。

    巧如跟在杏儿的身边，小声地跟杏儿说道：“那边穿红衣的是户部侍郎郑大人的千金郑小姐，她旁边的是皇商徐家三房的姑娘。”想着杏儿对这些小姐背后的势力不清楚，便又说道：“郑小姐由皇上赐婚给了神武卫的陶大人，那位徐小姐的姑姑是宫里的昭仪娘娘。”

    杏儿听了，对徐媛媛倒是不怎么关注，对那位陶大人的未婚妻郑小姐，杏儿不由地忍不住地多看了两眼。见对方长得漂亮，穿得也好看，看她的眼神也客客气气的，杏儿不免暗赞，陶威能娶这样知书达礼又端庄漂亮的官家小姐为妻，看来他在皇上跟前还真是是个得宠的。

    杏儿打量郑如烟时不加掩饰，郑如烟面上不显，还是露着浅笑与一旁的徐媛媛说着话，徐媛媛发现杏儿看着郑如烟时，就恨恨地瞪了两眼杏儿，一副鄙夷杏儿乡下人没见识的样子。

    杏儿察觉到徐媛媛的恶意，回瞪过去，看郑如烟拉着徐媛媛走开了，杏儿顿时把紧绷着的身子松了松，抱怨似地对巧如说道：“不是说皇商再尊贵，地位也只是个商人吗？为何她能和那些官宦人家的小姐都玩的那么好？”

    巧如听了杏儿的问题，倒是对杏儿有些刮目相看，她不知道杏儿还有这样的见识和敏锐的洞察力，其实，这也是如花跟桔子和杏儿普及了一些知识，说给杏儿她们听的，杏儿才会有此一问，倒不是她能分析出皇商只是商人地位不高这一事实。

    巧如便小声地对杏儿说：“皇商的地位在商人之上，可也只是因为为宫中供着东西而能得个七品左右的官职罢了，这纯属是为了他们与宫中打交道方便，才有的特例。徐家，他们真正依仗的是宫里的那位昭仪娘娘，而今日来的这些官家夫人、小姐，怎么都要给徐昭仪一个面子，与徐家的姑娘、太太们客客气气的。”

    杏儿暗自思索着，如花得封颖惠乡君，可家中无人在朝为官，而如花又一直从商赚钱养家，也许，正是因为如此，这样人才借着如花农家女的身份做些看不起她们的举动，说来说去，在这些官宦夫人、小姐的心目中，只有为官的才是高贵并值得尊敬的，而她们这些为农为商的人家，却是没有一个当官的子弟撑腰，故而才会被她们轻视。看来，不管怎样，三叔家的志勤、志学、志曦，还有东子表哥他们，最好还是读书考上功名，这才能出人头地，才能给她们这些姐妹作依靠。可惜的是，大哥志森不可能读书走科举这条路了，希望他能在卫所好好表现，若能混上个百户、千户的职位，也算是一条好的出路，不会再被人瞧不起了。

    这位姑娘是颖惠乡君的亲眷吴小姐吧？”

    杏儿正想着时，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杏儿忙抬起头来，看向说话的人。见她一副妇人的打扮，年纪也不过十四、五岁的样子，瞧着倒是比自己还小些。杏儿忙点着头，“是，不知夫人是？”

    哎哟，吴小姐莫与我客气，我是刘府的三奶奶，今儿是我大嫂的生辰，我呢一直在招呼来的亲戚，一时怠慢了吴小姐，还请吴小姐莫要怪罪。”

    杏儿忙说：“没有，没有，三奶奶忙着，我怎会因此怪罪三奶奶，再说大奶奶和六小姐一直招待着我们。”

    这是除了郑如烟外，第一个向杏儿表达善意的人，杏儿看着刘三奶奶的眼神就透着感激。刘三奶奶的眼神一闪，笑的更加灿烂，亲自领着杏儿到花园各处逛着，一路上还给杏儿介绍着那些名品的花卉，杏儿这才知道，这些花花草草可不是和她们村子里或是山里的花草一样的，有些是千金难求的珍品，卖价堪比他们整个村子里所有人十年不知不喝的收入呢。

    杏儿随着刘三奶奶走了一圈，发现那位徐媛媛一直跟在郑如烟的身旁，每每在郑如烟和别的小姐们说话时，徐媛媛都笑的谗媚，努力地要和那些小姐们攀上交情，可那些小姐们却没几个给她回应的，都是淡淡地客气生疏的样子，杏儿就更加明白了商人在这些官宦人家眼里，是如何的低贱了。

    刘三奶奶却是已拉着杏儿正向她介绍道：“杏儿，这是户部侍郎郑大人家里的小姐，你没见过吧？”又对郑如烟道，“郑小姐，这是我刚认识的吴家小姐，她是颖惠乡君的亲眷，颖惠乡君还要叫她一声堂姐的。”

    相比于徐媛媛不屑的眼神，郑如烟则友好多了，对着杏儿微笑着点了头，算是打了招呼，但杏儿却是眼尖地瞧出郑如烟此刻的神情明显兴致不太高，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好似有心事的样子。不过，这是人家的事，杏儿也不在意，打了招呼后，看刘三奶奶并没有介绍徐媛媛的意思，杏儿也不问，就跟着刘三奶奶走了。转过身时，就感觉得徐媛媛气恼的眼神在她和刘三奶奶的身上扫过。杏儿暗笑，看来这位刘三奶奶也是看不起徐媛媛商女身份的人，转而一想，心中又有些奇怪，刘三奶奶为何独独对自己这样热情，她可不觉得如花的身份会比徐昭仪这位宫里的娘娘强。

    刘三奶奶看杏儿低头沉思，以为她在想着郑如烟的身份，便说道：“郑小姐素有才女之名，诗书琴棋画无一不精，在京城女眷中的评价不亚于皇后娘娘娘家的莫小姐和太子妃娘家的连三姑娘等。要不然，皇上也不会把她配给陶大人。”

    刘三奶奶提到陶威，顿时想起陶威和她相公家的关系，一时嘴快说了这句话，正想着要怎么描补，就见杏儿笑着说道：“原来郑小姐是京城里的大才女，怪不得瞧着像个仙女似的，又漂亮又端庄。”

    刘三奶奶也是才嫁入刘府没多久的人，年纪小还有颗少女的童心，看杏儿说郑如烟像仙女，不由地莞尔，道：“杏儿你这样的脾性也很讨人喜欢啊。”这还是她的真心话，她觉得杏儿这样有话就说的真性情，比起那些说句话还要字斟句酌，在肚子拐好几个弯的小姐们来说，要好相处得多了。更何况，要是诚意伯府二夫人说的是真的，那她娘家与颖惠乡君和这位吴小姐，真有那样的关系，这对她来说也是一件好事，与杏儿交好了，不愁和颖惠乡君攀不上关系。

    许是心思多了，刘三奶奶看带着杏儿离远了，估摸着郑如烟应该是听不见了，才压低了声音，对杏儿交心似地说着她知道的隐密之事：“你方才瞧见郑小姐的脸色不好吧，我跟你说啊！她被皇上指婚了，可她不高兴呢。”

    杏儿诧异地看向刘三奶奶，想到陶威在京城的名声，还有如花和倪九说的那些话，杏儿顿时有些明白了。陶威凶名在外，在朝臣中的名声又不好，他能为了不曾查证之事，就杀人伤兄，要不是皇上和太后、淳亲王王妃他们，他早就死在刽子手手里了吧！像郑如烟这样有才气又漂亮的官宦小姐，自是有更好的选择，所以被赐了婚，这心里就会不乐意了。

    看杏儿似乎是听懂了她的意思，刘三奶奶一时兴奋地，把她知道的小道消息说给杏儿听，当然，在这之前，刘三奶奶是四下里瞄了瞄，发现左右无人，才悄声在杏儿耳边说：“我听人说呀，她心里另有他人呢！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

    杏儿瞪大了眼睛，想到自己身上的事，就觉得这其实很正常，她不是很早就把东子哥当成她思慕的对象嘛，像郑如烟这样的贵女小姐，遇上的男子也定是极尊贵又多才的，郑小姐有看上的人，那真是太正常不过了，因此，杏儿她并不觉得有多惊讶。而且，杏儿对郑如烟不能和她喜欢的人有情人终成眷属，只觉得郑如烟有些可怜，不是每个能被皇上赐婚的人都是高兴的。

    刘三奶奶见杏儿不打听，也不好奇，一时有些拿不准杏儿是不知道自己跟她说了隐密的事，还是不想把她知道的隐密事说给自己听。要知道，当一个人想从对方那里知道一些秘密时，最常用的方法，便是给对方说一些秘密，这样，对方一般情况下，作为听到秘密的交换，也会把对方知道的秘密说给她听。谁知，百试都灵的方法，在杏儿这儿却不灵验了，刘三奶奶心里生出一丝恼意。

    杏儿不知道刘三奶奶的想法，她只是单纯的遵循着和陌生的人不多话的相处方式。见刘三奶奶不再说话了，杏儿就笑着对刘三奶奶说了几句，然后便跟着刘三奶奶叫来的刘府丫环，离开了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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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媛媛瞥了眼杏儿，见她只是往前走了几步，便停下来看着一株兰草，徐媛媛撇了撇嘴。

    郑姐姐你就是太良善了。”

    郑如烟听了徐媛媛的话，没有回应，只有些心不在焉地环顾着花园里的那些小姐们。

    巧如跟在杏儿的身边，小声地跟杏儿说道：“那边穿红衣的是户部侍郎郑大人的千金郑小姐，她旁边的是皇商徐家三房的姑娘。”想着杏儿对这些小姐背后的势力不清楚，便又说道：“郑小姐由皇上赐婚给了神武卫的陶大人，那位徐小姐的姑姑是宫里的昭仪娘娘。”

    杏儿听了，对徐媛媛倒是不怎么关注，对那位陶大人的未婚妻郑小姐，杏儿不由地忍不住地多看了两眼。见对方长得漂亮，穿得也好看，看她的眼神也客客气气的，杏儿不免暗赞，陶威能娶这样知书达礼又端庄漂亮的官家小姐为妻，看来他在皇上跟前还真是是个得宠的。

    杏儿打量郑如烟时不加掩饰，郑如烟面上不显，还是露着浅笑与一旁的徐媛媛说着话，徐媛媛发现杏儿看着郑如烟时，就恨恨地瞪了两眼杏儿，一副鄙夷杏儿乡下人没见识的样子。

    杏儿察觉到徐媛媛的恶意，回瞪过去，看郑如烟拉着徐媛媛走开了，杏儿顿时把紧绷着的身子松了松，抱怨似地对巧如说道：“不是说皇商再尊贵，地位也只是个商人吗？为何她能和那些官宦人家的小姐都玩的那么好？”

    巧如听了杏儿的问题，倒是对杏儿有些刮目相看，她不知道杏儿还有这样的见识和敏锐的洞察力，其实，这也是如花跟桔子和杏儿普及了一些知识，说给杏儿她们听的，杏儿才会有此一问，倒不是她能分析出皇商只是商人地位不高这一事实。

    巧如便小声地对杏儿说：“皇商的地位在商人之上，可也只是因为为宫中供着东西而能得个七品左右的官职罢了，这纯属是为了他们与宫中打交道方便，才有的特例。徐家，他们真正依仗的是宫里的那位昭仪娘娘，而今日来的这些官家夫人、小姐，怎么都要给徐昭仪一个面子，与徐家的姑娘、太太们客客气气的。”

    杏儿暗自思索着，如花得封颖惠乡君，可家中无人在朝为官，而如花又一直从商赚钱养家，也许，正是因为如此，这样人才借着如花农家女的身份做些看不起她们的举动，说来说去，在这些官宦夫人、小姐的心目中，只有为官的才是高贵并值得尊敬的，而她们这些为农为商的人家，却是没有一个当官的子弟撑腰，故而才会被她们轻视。看来，不管怎样，三叔家的志勤、志学、志曦，还有东子表哥他们，最好还是读书考上功名，这才能出人头地，才能给她们这些姐妹作依靠。可惜的是，大哥志森不可能读书走科举这条路了，希望他能在卫所好好表现，若能混上个百户、千户的职位，也算是一条好的出路，不会再被人瞧不起了。

    这位姑娘是颖惠乡君的亲眷吴小姐吧？”

    杏儿正想着时，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杏儿忙抬起头来，看向说话的人。见她一副妇人的打扮，年纪也不过十四、五岁的样子，瞧着倒是比自己还小些。杏儿忙点着头，“是，不知夫人是？”

    哎哟，吴小姐莫与我客气，我是刘府的三奶奶，今儿是我大嫂的生辰，我呢一直在招呼来的亲戚，一时怠慢了吴小姐，还请吴小姐莫要怪罪。”

    杏儿忙说：“没有，没有，三奶奶忙着，我怎会因此怪罪三奶奶，再说大奶奶和六小姐一直招待着我们。”

    这是除了郑如烟外，第一个向杏儿表达善意的人，杏儿看着刘三奶奶的眼神就透着感激。刘三奶奶的眼神一闪，笑的更加灿烂，亲自领着杏儿到花园各处逛着，一路上还给杏儿介绍着那些名品的花卉，杏儿这才知道，这些花花草草可不是和她们村子里或是山里的花草一样的，有些是千金难求的珍品，卖价堪比他们整个村子里所有人十年不知不喝的收入呢。

    杏儿随着刘三奶奶走了一圈，发现那位徐媛媛一直跟在郑如烟的身旁，每每在郑如烟和别的小姐们说话时，徐媛媛都笑的谗媚，努力地要和那些小姐们攀上交情，可那些小姐们却没几个给她回应的，都是淡淡地客气生疏的样子，杏儿就更加明白了商人在这些官宦人家眼里，是如何的低贱了。

    刘三奶奶却是已拉着杏儿正向她介绍道：“杏儿，这是户部侍郎郑大人家里的小姐，你没见过吧？”又对郑如烟道，“郑小姐，这是我刚认识的吴家小姐，她是颖惠乡君的亲眷，颖惠乡君还要叫她一声堂姐的。”

    相比于徐媛媛不屑的眼神，郑如烟则友好多了，对着杏儿微笑着点了头，算是打了招呼，但杏儿却是眼尖地瞧出郑如烟此刻的神情明显兴致不太高，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好似有心事的样子。不过，这是人家的事，杏儿也不在意，打了招呼后，看刘三奶奶并没有介绍徐媛媛的意思，杏儿也不问，就跟着刘三奶奶走了。转过身时，就感觉得徐媛媛气恼的眼神在她和刘三奶奶的身上扫过。杏儿暗笑，看来这位刘三奶奶也是看不起徐媛媛商女身份的人，转而一想，心中又有些奇怪，刘三奶奶为何独独对自己这样热情，她可不觉得如花的身份会比徐昭仪这位宫里的娘娘强。

    刘三奶奶看杏儿低头沉思，以为她在想着郑如烟的身份，便说道：“郑小姐素有才女之名，诗书琴棋画无一不精，在京城女眷中的评价不亚于皇后娘娘娘家的莫小姐和太子妃娘家的连三姑娘等。要不然，皇上也不会把她配给陶大人。”

    刘三奶奶提到陶威，顿时想起陶威和她相公家的关系，一时嘴快说了这句话，正想着要怎么描补，就见杏儿笑着说道：“原来郑小姐是京城里的大才女，怪不得瞧着像个仙女似的，又漂亮又端庄。”

    刘三奶奶也是才嫁入刘府没多久的人，年纪小还有颗少女的童心，看杏儿说郑如烟像仙女，不由地莞尔，道：“杏儿你这样的脾性也很讨人喜欢啊。”这还是她的真心话，她觉得杏儿这样有话就说的真性情，比起那些说句话还要字斟句酌，在肚子拐好几个弯的小姐们来说，要好相处得多了。更何况，要是诚意伯府二夫人说的是真的，那她娘家与颖惠乡君和这位吴小姐，真有那样的关系，这对她来说也是一件好事，与杏儿交好了，不愁和颖惠乡君攀不上关系。

    许是心思多了，刘三奶奶看带着杏儿离远了，估摸着郑如烟应该是听不见了，才压低了声音，对杏儿交心似地说着她知道的隐密之事：“你方才瞧见郑小姐的脸色不好吧，我跟你说啊！她被皇上指婚了，可她不高兴呢。”

    杏儿诧异地看向刘三奶奶，想到陶威在京城的名声，还有如花和倪九说的那些话，杏儿顿时有些明白了。陶威凶名在外，在朝臣中的名声又不好，他能为了不曾查证之事，就杀人伤兄，要不是皇上和太后、淳亲王王妃他们，他早就死在刽子手手里了吧！像郑如烟这样有才气又漂亮的官宦小姐，自是有更好的选择，所以被赐了婚，这心里就会不乐意了。

    看杏儿似乎是听懂了她的意思，刘三奶奶一时兴奋地，把她知道的小道消息说给杏儿听，当然，在这之前，刘三奶奶是四下里瞄了瞄，发现左右无人，才悄声在杏儿耳边说：“我听人说呀，她心里另有他人呢！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

    杏儿瞪大了眼睛，想到自己身上的事，就觉得这其实很正常，她不是很早就把东子哥当成她思慕的对象嘛，像郑如烟这样的贵女小姐，遇上的男子也定是极尊贵又多才的，郑小姐有看上的人，那真是太正常不过了，因此，杏儿她并不觉得有多惊讶。而且，杏儿对郑如烟不能和她喜欢的人有情人终成眷属，只觉得郑如烟有些可怜，不是每个能被皇上赐婚的人都是高兴的。

    刘三奶奶见杏儿不打听，也不好奇，一时有些拿不准杏儿是不知道自己跟她说了隐密的事，还是不想把她知道的隐密事说给自己听。要知道，当一个人想从对方那里知道一些秘密时，最常用的方法，便是给对方说一些秘密，这样，对方一般情况下，作为听到秘密的交换，也会把对方知道的秘密说给她听。谁知，百试都灵的方法，在杏儿这儿却不灵验了，刘三奶奶心里生出一丝恼意。

    杏儿不知道刘三奶奶的想法，她只是单纯的遵循着和陌生的人不多话的相处方式。见刘三奶奶不再说话了，杏儿就笑着对刘三奶奶说了几句，然后便跟着刘三奶奶叫来的刘府丫环，离开了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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