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初来乍到 之 举案齐眉

(88106 www.88106.info)    坤宁宫，首领太监魏公公进入进殿给皇后行礼：“皇后金安！”

    陈皇后很热情的答道：“魏公公免礼吧！”

    魏公公：“皇上说今晚要来坤宁宫用晚膳，差奴才前来通报一声。”

    陈皇后客气的答道：“有劳公公了！”

    魏公公：“那奴才就先告退了。”

    陈皇后挥了挥手示意允许他退下。接着对一旁的秋苏说道：“你去打听一下，御膳房的食物都是由谁采购的？”

    秋苏伶俐的答道：“是！娘娘。”

    颐寿宫，柳翠对蒋太后说道：“袁大人来了！”

    袁大人向太后行了个礼：“太后千岁！”

    蒋太后用手示意她免礼接着说道：“哀家召你来，是想让你来把颐寿宫里的旧被褥都拿回尚寝局，重置一套厚一点的新被褥来。”

    话音刚落，柳翠就抱着一床旧被褥递给袁大人，还故意不小心打开被褥，让袁大人看到里面夹着一块写着字的布条。

    袁大人先是有点惊慌失措，向后打了个趔趄，定了定神回答道：“奴婢明白！择日就会把新被褥亲自送回颐寿宫中，请太后放心！”

    过了半个时辰，秋苏回到坤宁宫，站在陈皇后的身旁对她说道：“娘娘！奴婢刚刚出去正巧遇到上次在束烟亭与咱们搭过话的那位宫正司的刘公公。据他所说，宫里的御膳房是归宫正司属下的尚膳局宋大人所管。”

    陈皇后沉思了一会儿，不慌不忙的对秋苏说道：“那你去尚膳局一趟，把宋大人请过来，就说本宫刚入宫，对饮食有些不适，请她来商讨一下坤宁宫的菜肴。”

    秋苏点头答道：“是！奴婢明白！”

    陈皇后加重叮嘱了一句：“宫里人多眼杂，一定要把本宫方才的意思传达到。”

    秋苏耐心的答道：“知道，奴婢这就去了。”

    过了不一会儿，秋苏就带着宋大人来到了坤宁宫。刚入殿，宋大人就给陈皇后行了个大礼：“尚膳局宋淑英拜见皇后，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陈皇后面带微笑的答道：“宋大人免礼！本宫让你过来，主要是商榷一下以后坤宁宫的菜肴。本宫刚入宫，口味儿总有些不习惯，还望宋大人不要介意。”

    宋大人连忙附和道：“奴婢不敢，皇后娘娘您这是说哪儿的话啊。奴婢的职责就是伺候好皇上太后皇后以及后宫妃嫔的饮食。只要娘娘您吃的舒适，奴婢也就安心了。”

    陈皇后继续说道：“既然如此，那本宫就告诉你，本宫不喜口味儿太重的食物。且以后坤宁宫每日的膳食，你们尚膳局在做之前都必须先差人来本宫宫里报告一声。”

    宋大人即使不愿意也得装作一副乐意的样子答道：“奴婢遵旨！”

    陈皇后用眼神示意了秋苏一下，随后秋苏拿着一个盒子走到宋大人面前说道：“这是皇后娘娘赏给大人您的。”

    宋大人连连摇头，推辞道：“奴婢做好尚膳局的工作，是奴婢份内的职责。这些东西奴婢真的不能要啊。”

    陈皇后以半命令的口吻说道：“宋大人！这是尚服局刚送来的上等羊脂玉，想必带在大人你的身上也会带来吉祥安康。本宫的一点儿心意，你就收下吧。”

    宋大人见此状况，无法推辞只好磕头谢恩道：“奴婢谢皇后恩典！”

    陈皇后起身说道：“好了！本宫也要去仁寿宫和颐寿宫给太后请安了，你先下去吧。”

    宋大人弓着身子退了出去。接着，皇后就乘坐着凤辇去仁寿宫了。去的路上，一旁机灵的秋苏向皇后说道：“刚刚送宋大人出去的时候，奴婢已经按照皇后您的意思吩咐让尚膳局多备一些皇上平时爱吃的菜肴。”

    陈皇后双手搭在凤辇两侧答道：“嗯。本宫看这宋大人也是会见机行事之人，日后许会重用她。”

    眼看快到太后的宫殿了，秋苏急忙的问道：“娘娘！前面就是仁寿宫和颐寿宫了。咱们要先去哪个宫请安啊？”

    陈皇后舒了一口气答道：“先去张太后那儿吧！”

    秋苏不解的说道：“蒋太后可是皇上的生母，要是能讨得她的欢心，娘娘以后的路可就好走了。”

    陈皇后轻声的哼了一声，小声的向秋苏解释道：“你懂什么？张太后是先帝武宗的母后，是正宫太后；蒋太后只是因为亲生儿子登基，从藩王妃升为的太后。再说，本宫知道张太后很看重嫡庶尊卑有别，还是先去她那儿吧。”

    秋苏搀扶着陈皇后下了凤辇，往仁寿宫内殿里走去。素穗正进去通报张太后：“太后！皇后来给您请安来了。”

    太后略微点头，就领着陈皇后进入了内殿。陈皇后和秋苏整个身子都蹲了下去，对太后行礼：“臣妾来给太后请安，愿太后福泽万年！”

    太后开心的答道：“免礼！素穗，赐坐！”

    陈皇后接着与闲聊道：“臣妾刚刚进来时瞧见太后宫中的牡丹花正含苞待放，惹眼极了。”

    太后转过脸对陈皇后说道：“牡丹花含苞待放时，大气优雅，宛如亭亭玉立的少女；待她开花结果时，却又显得如此的雍容华贵。这正是牡丹花的魅力所在啊。”

    陈皇后立马附和道张太后：“‘惆怅阶前红牡丹，晚来只有两枝残！’臣妾以为白居易的诗着实的把牡丹凋谢的凄惨写得甚好”

    太后带着一丝苦笑，答道：“牡丹什么时候凋谢，如何凋谢，都在于她的主人如何去培育她。所以，牡丹选对了主人，就会一直雍容华贵的盛开着。”

    陈皇后顿了顿，喜笑颜开的回答张太后：“太后您说得极是！臣妾还要去颐寿宫给蒋太后请安，就先告退了。”

    太后示意允许她退下后，对一旁的素穗说道：“你觉得这朵牡丹如何啊？”

    素穗领悟到了张太后的意思，如实回答道：“奴婢觉得这朵牡丹若是在太后您的精心培育下，一定会花开永久。”

    在去颐寿宫的路上，秋苏又不解的向陈皇后问道：“娘娘刚刚去仁寿宫请安时，分明没有仔细观看殿外的牡丹花。为何突然吟诗一首呢？”

    陈皇后耐着性子的解答道：“秋苏啊，看来你日后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本宫知道张太后只钟爱牡丹。”

    刚到颐寿宫，蒋太后身边的柳翠就领着陈皇后进内殿去请安了。陈皇后重复着刚才的礼仪：“臣妾来给太后请安，愿太后福泽万年！”

    蒋太后温婉的抬起手臂去扶陈皇后起来：“皇后就免礼吧！”

    望着一身素雅穿着，无任何胭脂粉末的蒋太后，陈皇后关切的问道：“恕臣妾直言，太后今日看着脸色不大好，不知太后娘娘您是不是生病了？“

    蒋太后面带腼腆的微笑答道：“若不是有重大的仪式，哀家平日里就喜欢穿得这样素净一些。”

    回到坤宁宫后，一位宫女进来跟陈皇后说：“这些被褥是方才娘娘去给太后请安的时候，尚寝局袁大人送过来的。”

    陈皇后敷衍的答道：“本宫知道了！就放那儿吧。”

    陈皇后又对身旁的素穗说道：“今日本宫去给两宫太后请安，确实如那个神秘人所说：张太后面善待人，其实内藏野心；蒋太后待人更和蔼亲切些。秋苏，以后说话做事可要小心谨慎一些，别出了什么岔子。”

    秋苏连声答道：“是！奴婢明白！”

    晚膳时辰到了，皇上的御驾也到了坤宁宫宫门前。秋苏搀扶着陈皇后在大门前迎接皇上的圣驾。陈皇后蹲下了身子行了大礼：“皇上万岁！”

    皇上开心的拉着皇后的双手说道：“平身吧！皇后怎么到殿门口来迎接朕了？”

    陈皇后答道：“臣妾一心念想着皇上，所以就出来迎接您了。”

    皇上开怀大笑的搂着皇后就往内殿的餐桌上坐下。陈皇后抿着嘴说道：“这些都是臣妾让尚膳局准备的菜肴，不知道皇上您喜不喜欢吃。”

    皇上笑道：“只要是皇后的心意，朕一定喜欢。”

    陈皇后指着其中一道菜说道：“这道菜叫‘梅风香溢’”

    皇上似乎不解的问道：“梅风香溢？”

    陈皇后解释道：“闻道梅花坼晓风，雪堆遍满四山中！”

    皇上夹了一块儿送入口中，咀嚼完之后答道：“何方可化身千亿，一树梅花一放翁！”

    陈皇后喜笑颜开的打趣道：“皇上觉得这道菜味道如何啊？”

    皇上眉开眼笑的答道：“好吃！好吃！”

    晚膳期间，皇上一直让秋苏斟酒。喝得微醺的皇上今晚就留宿在了坤宁宫。

    次日早上，陈皇后在坤宁宫伺候好皇上更衣后，皇上就去上早朝去了。

    听着门外的鸟叫声，陈皇后对秋苏问道：“这宫里怎么静得连鸟叫声都听得如此清楚。”

    秋苏慢慢的给陈皇后解释道：“兴许是皇上刚登基不久，后宫除了皇后您，还未册封其他的妃嫔呢。”

    陈皇后一只手扶着寝殿的门，带着一丝微笑的说道：“本宫多希望皇上能与本宫这样相互扶持的一直走下去，宫里就会落得一丝惬意和宁静。”

    秋苏立马给陈皇后泼了一盆冷水说道：“皇后娘娘，这里是皇宫。奴婢以为皇上不太可能一生都不纳其他妃嫔，只是时机未到罢了。”

    陈皇后：“这个本宫自然知道。只不过，日后这后宫人多、人少，本宫都只是想寻个耳根子清净罢了！”

    乾清宫，皇上在解决完大臣的奏折后，大声说道：“佞臣钱宁，江彬干预朝政，贪污舞弊，祸乱朝纲，赐死；家中男丁流放边疆，女眷入宫为奴。”

    下面的大臣们都答道：“皇上圣明！

    皇上接着说道：“朕这几日再三思虑，认为追封兴献王无任何不妥。”

    之前得到了张太后一顿板子的首辅大臣方廷站了出来，反驳道：“皇上！老臣认为这万万不可，皇上不能置千古礼仪而不顾啊。”

    下面的其他朝臣也极力反对大声说道：“请皇上三思啊！”

    因为不占理，所以皇上气得只好作罢，宣布退朝。

    退了朝，胡太傅就赶往张太后的仁寿宫行礼道：“老臣叩见太后，太后千岁！”

    张太后一边玩弄古董一边问道胡太傅：“胡大人免礼，皇上今日早朝之事，哀家已略有耳闻。不知太傅你是怎么看的？”

    胡太傅低头答道：“老臣以为皇上执意要追封兴献王，不过是为了要摘掉先帝孝宗继子的名号。”

    张太后继续给胡太傅施压道：“嗯！这件事情，你一定要极力反对皇上，千万不能让他得逞。否则，哀家就不是这正宫皇太后了，你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胡太傅诺诺答道：“老臣明白！那老臣就先告退了！”

    张太后绝不会想到那日她施以重刑的首辅大臣是个忠臣，而现在信任的胡太傅却早已是他人碗中之物。

    乾清宫，皇上对魏公公说道：“去把胡太傅召来，朕有要事与他商量。”

    魏公公答道：“是！”

    胡太傅进入乾清宫行礼：“微臣参见皇上！”

    皇上找了个借口把魏公公支开说道：“你去尚仪局李大人那儿挑一些好看的翡翠送到皇后那儿，就说是朕赏赐的。”

    皇上和胡太傅见魏公公走后，胡太傅先开口道：“微臣本来要前去颐寿宫回禀蒋太后，不知皇上为何把微臣召到乾清宫来？”

    皇上低声呵斥道：“你做事怎么那么不谨慎啊？你要是常常出入颐寿宫，难道张太后不会怀疑吗？日后要是朕没下旨召见你，你也少来乾清宫。”

    胡太傅急忙下跪俯身答道：“皇上圣明，微臣糊涂啊！”

    皇上责备完换成平和的语气跟胡太傅说道：“今日你在朝堂上表现的不错，既无出来反对也无支持朕的意思。只是……这些护礼派的大臣们都是老臣，你说怎么办？”

    胡太傅耐心的跟皇上解答道：“臣以为，皇上要暂且先把追封兴献王这事搁置在一旁，这事得从长计议，不能有半点差池。方才张太后还把微臣宣到她宫中，让微臣在朝中极力反对皇上您。”

    皇上起身走了几个来回说道：“朕明白了！你就假装在朝中继续反对朕的的提议，不能让张太后对你有任何疑心，日后才能办成大事！”

    胡太傅起身弓着身子答道：“微臣明白！那微臣就先告辞了！”

    坤宁宫，魏公公和尚仪局李大人带着挑选好的翡翠来到坤宁宫。魏公公弓着身子说道：“皇后娘娘！这是皇上说赏赐给娘娘您的。”

    陈皇后一边答谢道：“帮本宫谢过皇上！”

    正当魏公公和李大人正要退出内殿的时候，陈皇后说道：“李大人请留步，本宫的凤辇有几处破损，还需劳烦李大人仔细看看。”

    魏公公就独自退了出去，李大人答道：“是！”

    接着就示意秋苏赏了一些银子给李大人，陈皇后开口说道：“这翡翠如此清澈，好看极了。那日大婚，李大人为本宫准备的仪仗也精致华丽。本宫还未谢过李大人呢。”

    李大人有些失惊的答道：“这是奴婢应当做的，皇后过奖了！”

    陈皇后继续说道：“这么好的翡翠，本宫留一块即可，其余的还要劳烦李大人送去给两位太后呢。”

    李大人稍有犹豫的吞吐的答道：“这……”

    陈皇后给秋苏使了一个眼色，秋苏就走到李大人身旁在她耳边对她说了一些什么，李大人便退下了。

    陈皇后晚膳过后，便听到殿外有一阵悦耳的埙声。便想起身出去瞧瞧，没想到皇上一边吹着埙一边走了进来，一把搂住了陈皇后说道：“是朕让他们不要通报的；皇后觉得朕的埙如何啊？”

    陈皇后开心的投入皇上的怀抱里说道：“皇上的埙声清脆悦耳，都把臣妾吸引到殿外来了。”

    皇上接着说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皇上就把陈皇后抱入了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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