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三十四回 明哲保身此行旨 兄弟再逢相见...

(88106 www.88106.info)    肖毅此次进京除了朱宝率领十三队士卒最为精锐的十名士卒护卫，寅虎卯兔带带领天耳之士暗中保护之外，恶来典韦亦是随行。原本恒之是要将公义留在晋阳的，他不愿其似历史上那般只能成为一个顶级护卫，而在今世自己不断地推动之下此时典韦已然是一个称职的步军将领，不说别的，就是识字都超过两千了！让恶来随行是戏志才一力坚持，洛阳的形势风起云涌随时可能生变，冠军侯的安全才是雁门所有人的头等大事。

    戏志才之言得了潘凤张辽等将领的一力支持，单论武力典韦就是众人之中当之无愧的第一，更有着极多的江湖经验，乃是护卫肖毅的最佳人选。那军中后起之秀吕布吕奉先也许武艺不在典韦之下，但毕竟追随将军日短，洛阳一行还是恶来随行最为稳妥，众意如此肖毅也无法拒绝。

    除了典韦之外卫幽若此次也会随丈夫同往洛阳，看着春桃、思云珠以及后入门的刘香都为肖家开枝散叶却唯有自己的肚子还没有动静，这让卫小姐很是烦恼，她当然不能再和夫君分离过久，因此此番她也是一力要求要随肖毅入京伺候，只有天天与爱郎一处才能增加她怀上骨肉的概率。

    对此肖毅思索之后没有拒绝，倒不是为了传宗接代，这些事情本身就有一定的概率，且这几年他南征北战与几位妾室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如今自己的正室夫人依旧是虚位以待，妾室之中还是以卫幽若最为灵巧温柔识得大体，到了洛阳有些事情自己不便出面说不得就能走走夫人路线。况且长期为自己经营商业帝国，此去东都也有利于卫幽若掌控全局。

    出雁门肖毅的第一站自然是晋阳，也在家中住了一天一夜，肖夫人对于卫幽若的同行很是赞赏，其它三女虽是羡慕但毕竟自己已经诞下儿女，况且有卫幽若同行亦能更好的照顾肖毅。至于老夫人就更不会有意见了，看着肖家人丁兴旺她的精神身体都是格外的好，令得肖毅也是欣慰不已。只不过如今祖母将当年对他的溺爱劲头尽数转移到了肖峰的身上，只有过之而无不及，想想那三害之名恒之也只得对母亲和妾室们郑重交代。

    一家人和和美美的用过晚膳，肖元便唤肖毅去了书房，对爱子此次进京他是寄托了极大的厚望的。天子重设西园在他眼中便是一个亲政的信号，一旦抓住说不得就能除去内臣外戚之患，一改大汉数十年来的暗弱之况。有一批后起之秀加上一干清流老臣，此事亦是大有可为。

    “毅儿，看你似乎有些心事，可与为父直言。”父子二人到了书房，肖毅便亲手为父亲烹茶，原本这些事情自有下人去做，可肖元却很是喜欢喝爱子亲手所烹之茶，又见他眉眼之中似乎有些沉重，便温言问道。

    “爹爹，孩儿是见祖母如此喜爱峰儿不由想起幼时之事，当年儿子年少放荡被百姓称为三害之首，如今虽是改观可思之亦是汗颜，祖母年过七旬有峰儿陪伴身边便是最大念想，儿不忍将他带在身边，只有求爹爹对之严加管束，不可重蹈孩儿当年覆辙。”肖毅闻言也是正色道，自古慈母多败儿，肖峰乃是自己长子，他可不希望儿子会变成后世的官二代富二代。

    “嗯，毅儿能有此想足见是长进了，此事为父自然不会轻视，如今峰儿还小，再过年余便会为他遍请名师严加督导，不过我儿当年之事为父亦非没有失当之处，亦绝不会在峰儿身上重现。”肖元颔首欣慰的道，其实在他心中对自己以前的做法是有所反思的，只不过此时方才说出罢了。

    “爹爹望子成龙岂会有错，是孩儿顽劣罢了。”今生肖毅还是第一次听见父亲在自己面前直承己过，这已然极为难得了。爹爹为人刚正博学多才，只要善加引导肖峰定不会似自己当日，此时出言也是一片诚意。

    “呵呵，毅儿你也不用替为父遮掩，圣人有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为父久读圣贤书自该知之。好了，不说这些了，天子旨意之中提到重设西园八尉，此番诏我儿进京想必便会委以重任，毅儿你如今身为冠军侯，又是护乌桓校尉，天子之恩不可谓不重，还要心思报效国家才是。”微微一笑肖元言道，随即面色一正便入了今日的主题，言语之间亦很以肖毅为傲。

    “爹爹放心，忠君爱国孩儿不敢有片刻或忘，此去洛阳爹爹有任何交代尽管说与毅儿，定不会让爹爹失望。”其实肖毅心中对于今晚父亲想和自己说什么是大概有数的，但说实话他今番前番前往东都亦只是抱着打酱油占便宜的心思，当然当着肖元的面这话可得挑着好听的说。

    “毅儿你能有此心为父深感欣慰，亦是深信不疑，我大汉数十年来都是内臣外戚把握朝纲，天子受其裹挟难明为政之道，这才落得朝政不清民生凋敝，以至有数年之前的蛾賊之乱！不过大乱亦是大治之契机，若我儿可以连接一干有识之士还政与天子，善加辅佐，去内臣外戚之威，还清明与我大汉，则善莫大焉，亦是君子当为。”肖元闻言颔首道，不光是他，朝中，似袁餽、王允、卢植等一干老臣亦是认为眼下便是最为合适的时机。

    “父亲说的是，儿入京城定会好生听几位大人的教诲，亦会竭尽所能助其成事，不过如今内臣外戚权势极大，若想破之亦要稳步进取，操之过急乃取祸之道。”看着父亲双眼之中的神采肖毅不由心中暗叹，之后的大乱的确扫除了内臣外戚，可大汉江山自此也是风雨飘摇最终江山易主，肖毅不认为自己能阻止这一切，或者说他对日后的乱局亦是乐见其成。

    “好好好，有我儿今夜之言为父可以放心了，此去洛阳想来对毅儿也是一种历练，你能稳步进取随机应变便是上策。”肖元欣然道，随着肖毅不断的成熟他对爱子是越来越为满意，假以时日他定会成为大汉一代名臣，当然肖公可不会知道儿子心中真实的想法，那是真正的心怀天下！

    与父亲一番深谈在家中歇了一夜之后第二日肖毅便重新上路，这一路他并未打出冠军侯的旗号，朱宝典韦等人也都是便服随行，如此为之一是为了安全，二也是免去那些迎来送往的繁文缛节。毕竟以肖毅如今的身份，所过郡县之处当地长官都是要出迎的，恒之对此也是素来不喜，轻车简从有美相伴，此一行他倒是可以用一种游山玩水的心态来面对了。

    确保自己不卷入洛阳的乱局之中，必要时脚底抹油，此乃肖毅为自己定下的宗旨。大汉江山他是一定要要的，可却不是为天子去守！爱国可以，至于这忠君吗就要看内中有多大的好处了，肖毅可不愿意身在洛阳就成为内臣外戚的眼中钉，说起来他们至少还有一年左右的时间威风了。

    前两次往洛阳肖毅都是策马而奔，此次却是换成了马车，说起来他所乘坐的还是器具所最新出品，不但在车轮之处包裹上了皮革车身还设有减震功能。这一路更算的上是恒之对新式马车性能的一次试验，而几百里路下来肖毅也感觉很是满意，路上的颠簸比起往日要减少许多，也让卫幽若对夫君的设计佩服不已，身在马车之上旅途的疲劳都减少了很多。

    用了八日时间肖毅一行终于赶到了大汉东都，亦有内臣前来相迎，这一回并不是黄琬亲自出马，前番肖毅在信中便与之提及此事，二人不宜表现的过于亲密。黄门将冠军侯接入城中，告知明日一早参加早朝便回宫复命去了，肖毅自然要前往洛阳肖宅安顿，如今的肖府在洛阳城中也能排的上号，院落连绵恢宏大气，闻听家主前来族中之人更是喜不自胜。

    到得府门刚刚落车，肖毅就见到了在门前等候的众人，除了肖令之外何苗何刚王宇亦赫然在列，听说肖毅今日到达他们也是兴奋不已，兄弟们已然很久没见了。原本按照何苗的主意就要到城门迎接大哥，但王宇却言还是在肖府等待更为妥当，三年的官场生涯此时的王子安依然不是当年那个王胖子了，何苗对他之言亦颇为信服这才一同在此等候肖毅。

    “大哥，一年不见可想煞小弟，今番前来定是要待上很长时日，你我兄弟便可常聚了。”何苗第一个冲上来和肖毅见礼，面上的欢喜之情亦是极为真挚，至于所言一年未见是因为他还亲自带着买来的人口往雁门去过一次，当时善无县城还在建设当中，但肖毅的介绍已然令他大感兴趣。

    “哈哈哈，一年未见方直健硕许多啊，为兄又岂能不想你们，还要先给方直道喜，已然是大将军公子了。”肖毅一阵大笑与何苗拥抱为礼，不管他纨绔也好，胸无大志也罢可对自己那是义气深重，就在肖毅进京之前，何进刚刚被天子加为大将军，一时间是位高权重炙手可热！

    “那都是大哥教的好，小弟可是依照大哥之言天天锻炼的，大将军公子又如何，大哥永远是大哥。”何苗笑道，肖毅曾经教过他一套健身之法，亦叮嘱这酒色之处要适可而止，何苗对之一向信服，照言而行也觉身躯强健。至于最后那句话也是真心实意，如今何大公子不光有地位，在大汉也算巨富之人，肖毅在银钱方面是从来不会亏待自己的兄弟的。

    “好兄弟……”肖毅拍了拍何苗的后背加重了语气言道，他待何苗亦是犹如兄弟，来前还在思量着如何在今后的乱局之中保住何苗不做覆巢之卵，要知道大将军何进命不久矣，而他是不会去阻止此事发生的，因此面对何苗的赤诚多少会有点心虚，却也之能竭尽所能保兄弟的性命与富贵。

    “大哥，要说你也真偏心，伯平你便调到身边，为何小弟要去你却不让？岂非是厚此薄彼。”何苗之后便是王宇上前相见，一番拥抱之后他便在肖毅耳边小声言道，这伯平就是皇甫嵩之子皇甫林，此时的善无县令。如今王宇为河东渠县县尉，得知雁门之事他是一心想要前往与兄弟一处。

    “子安此言如何来之，伯平那是本在北地，你好好的就在东都左近毅要再将你喊去王中郎岂不找我理论？长辈怪罪可是担当不起，再言你我兄弟吾与伯平一处，汝与方直一处皆有照应，倘若我三人一处岂不是落得方直一人形单影只？”肖毅抱了抱王宇，这回总算能抱的过来了，当下是看着何苗笑言道，王允日后还有一阵得势，他倒不用为王宇太过操心。

    “就是就是，还是大哥明理，你这胖子忒也无情。”何苗一旁凑趣道。

    “什么胖子，我现在只得百七十斤了，方直你再有此言哪怕你是大将军公子咱俩也没完。”王宇亦是佯怒道，他自得周勤医治减掉大半肥肉便最怕别人提这个胖字，当然肖毅和何苗皇甫林等人就不在此列了。

    “好好好，子安你是越见清减了，哎，可惜伯平未来，否则我等兄弟聚齐亦是人间乐事，对了大哥，闻听伯平亦是有后，我和子安还未随礼了。”何苗闻言先是笑着作揖随即又是一阵感叹，何进进位大将军权势一时无双何苗自是水涨船高，如今在洛阳便是赵历都要让他三分，唯一能让何大公子低声下气陪笑的也就这几位兄弟了。

    “这礼你们是跑不掉的，还得弄得厚重才行，不过为兄和伯平已然有后，你等也不能落后，此来洛阳定会有段时日，若是能喝上兄弟们的喜酒才是人生乐事。”肖毅一言三人皆是大笑，当即便是携手入府，今日定当会有一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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