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修炼之始 第一章：众矢之的

(88106 www.88106.info)    “你叫什么名字？”少女不温不愠地问道。

    “王凡，呵呵……”王凡傻笑着答道。

    “对不起，把你卷入到我的恩怨里。”还是看不出少女的心情。

    “都怪我得罪了人家。”王凡默默地下头。

    “你能告诉我，为何你的眼神有时候清澈无比，侦破生死，而有时候混沌未开，痴傻如孩吗？”少女的声音很平静，既没有恐吓也没有逼迫的意思。

    “你都知道啊？”王凡转头看了看她的侧脸，他想看出她到底怀着什么意图，可是看着看着，竟然有些痴呆了，很美，即便带着面纱，也美得让人痴迷。

    “嗯！”少女轻轻喃道。

    “从我记事开始，我都浑浑噩噩地生活，其实那也没有什么不好，可是从第一次在生死边缘徘徊回来后，我变了，所以，只要我想想那些生死之前的事，我都能让自己变得——很简单。”王凡说完，也跟着少女遥望西方的斜阳，整整一天了，两人都这么看向西方。

    “原来不是装出来的，难怪看不出真假。”少女冷冷地说着，双眼却从未离开过夕阳西落的方向。

    “你为何总看着西方发呆啊？”王凡有意无意地问道。

    “总？你见我看很多次吗？”少女还是像个木人一样地看着西方。

    “早上两次，现在一次，三次了。”王凡也学着少女冷冷的语气。

    “呵——有些人一生都未必看到三次呢！因为那是我家的方向。”少女转头对王凡苦笑着说道，随后又转头看向西方了。

    “你想家啦？那干嘛不回家啊？”王凡有些疑惑地问道。

    “因为我还太弱了。”仿佛触动了伤，少女的语气有些感伤，这在看破生死的王凡面前，自然无路可逃。

    “我觉得你很厉害啊！况且，这跟你回家有什么关系啊？”王凡真的蒙了，家的概念在王凡心里，并不是很好的东西，自从他记事起，他就知道了，他就是因为被家和父母抛弃了，才不能过上像其他人一样的生活。

    “因为弱者，只能任人摆布，甚至是死……都没有权利。”少女的语气越来越冷，都快把王凡冻住了，可是在这冰冷下，王凡看见了少女双眼中的不甘，更看到了绝望，这种眼神，王凡再清楚不过了，因为曾经的他，也有过生不能生，死不得死的经历。

    “能告诉我吗？”王凡目不转睛看着少女问道。

    “你要回到凡人的世界吗？我可以给你找个安全的地方，此生无忧无虑应该没有问题。”少女未回答王凡的问题，而是问了他另一个问题。

    “你不是说我是你徒弟吗？”王凡并未追问那个问题，而是回应少女的问题问道。

    “我从不收徒，你很不是知道了嘛！”王凡看不出少女的表情，也摸不清她的心情。

    “我想做你的徒弟，我想留在你的世界。”王凡郑重其事地强调道。

    “为什么？”少女木木地问道。

    “因为你是除了我自己之外，第一个顾及我生命的人。”王凡认真地看着少女的侧脸，严肃地说道。

    “你做我徒弟，可能会死在这个身份上，你不怕吗？”少女转头看向王凡，认真地问道。

    “我们打个赌吧？”蓦地，王凡笑脸嘻嘻地对少女道。

    “打什么赌？先说说看。”少女见王凡嬉皮笑脸，急忙把脸转向西方。

    “三年，三年的时间里，我的实力超过了你，你就带我去你家玩，如果我办不到的话，我做你三年的奴才，怎样？”王凡笑着问道。

    “那我要有一个三年的奴才咯！咯咯——不过，我还有两个条件，这三年里，你不准上冰仙峰，同时不准以我的弟子自称。”少女似乎被王凡的无知触动了心扉，放开了那颗冰冻的心，恢复了原本的面貌。

    “嗯……那好吧！可是我不在冰仙峰，那我上哪儿啊？”其实王凡已猜到，她肯定有地方让自己去，才会如此说。

    “焚星门！”少女说道。

    ……

    “你真的不跟我进去吗？”焚星门口处，王凡看着转身准备离开的李婉冰问道，少女或许觉得此次分别，可能就是三年了，方才告知王凡，自己的姓名，诸不知，情感已纠缠不清，命运又怎会分道扬镳。

    “天色不早了，你还是早点进去吧！对了，你还是生活在浑浑噩噩的生活里吧！不仅命活得久，也不那么烦人。”李婉冰说完，也不给王凡反驳的机会，身形一闪，已经消失在了天际。

    李婉冰刚走，但闻“吱——”声响，焚星门的大门已经打开，王凡面带微笑，随后脸色一冷，恢复到了唯唯诺诺的模样，转身之间门里急急忙忙冲出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只见年轻人左看右瞧四下观察，偏生不把王凡看在眼里，显然找的不是王凡，这一刻，王凡才明白为何李婉冰没有把自己送到焚星门里面，而是放在了门口就跑了。

    “你师父呢？”年轻人发现四下只有王凡，并未发现意中人之后，方才问王凡道。

    “您说的是冰剑长老吗？”王凡声音小小地问道。

    “她不是你师父吗？”那年轻人火急火燎地追问道，换来的只是王凡的摇头，最后又补问道，“那她人呢？”

    “她已经走了。”王凡唯唯诺诺地答道。

    “唉……你跟我来吧！”年轻人满脸失望地领着王凡朝焚星门里走，后面的王凡却满心好笑，难怪早上那么多要抹杀自己的眼神，看来今后的路要受很多气了，王凡已做好了心理准备。

    夜色已近，可是王凡进入焚星门时，周围竟然还有不少人，而且这些人对他都是指指点点，甚至有些人还故意放大了声音，意思都是王凡不要脸，凭关系让冰剑长老看上，甚至出卖了灵魂之类的话，简直是有多难听就说得更难听。

    本来就是奴才出身的王凡，当然没把这些话当成一回事儿，如果每一句话他都放在心里，估计他的小心脏早就被撑爆了吧！

    既然选择了这条路，王凡就已打算拼着性命，即便路消失了，他凭借双手，也要开出这条路。

    虽然王凡很清楚，李婉冰斩杀火龙之后，再从夺宝者之中杀出一条血路，其中包括打伤天清院长老，最后顺手将自己带上，估计就是看准了自己已经淬炼的身体。

    这一切可以很简单，那就是自己死了，李婉冰完成了吸收火龙内丹灵力的过程，同时天清院的计谋胎死腹中，这一切重新回归宁静。

    可是，这一切都已经很不简单，首先，李婉冰没有让王凡死在火龙内丹的事情上，因为王凡失去意识之前，发现那颗内丹只小了一点点，并未全部消融，其次，也没有用王凡的命去破天清院的计谋，而是硬着头皮，横着保下了王凡。虽然王凡不知道原因，可是这已经够了，毕竟，王凡的生命，在其他修炼之人的眼里，不过是碍眼的东西，如此而已。

    众矢之的又如何，痴人说梦又怎样，本来没有生存的支柱，他都坚定着不死，更何况有了生存的理由，那他就更有必要为了这个简单的理由——不死。

    痴呆的外表下，藏着怎样有力的内心，无人可知；傻笑的脸容下，蕴含如何恐怖的情绪，震撼山河；羸弱的身躯里，包裹着什么形态的生命，说不清道不明……

    此夜，王凡睡得比谁都晚；次日，王凡醒得比谁都早。这是王凡对李婉冰放出豪言壮语后的生活。

    88106 www.88106.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