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着眼睛闯大清 第008章 初见才常

(88106 www.88106.info)    前面将欧阳中鹄，看成了欧阳仲鹄了，这里先做一下改正。大家见谅！！！

    欧阳中鹄其实在浏阳的知名度远不及他的学生谭嗣同、唐才常，甚至连他的孙子欧阳予倩都有所不如。他一生之中所做的最大贡献便是掀开了浏阳教革的篇章。学生谭嗣同在京主持变法之时，他也极为推崇改革，曾发表过“变法之论”，声援自己的学生。

    其后谭嗣同更是写信，希望自己的老师能够在家乡浏阳推行新学，于是欧阳中鹄便开始筹化，兴办算学。但是却一度开遭到守旧势力的阻挠，但是欧阳中鹄并未就此放弃，他与自己的得意门生商意，借光绪的威严得以成功在浏阳第一所新势学堂，此学社便位于浏阳文庙奎文阁。

    后来随着维新变法逐渐走向顶峰，此时的欧阳中鹄却对谭嗣同的“尽变西法”产生了疑问，故而因此消沉了下去，将有的心思都放到了改革教育之上。

    钟原心血来潮，突然想起了谭嗣同，因此上想到了这位浏阳才子，决意先去拜会一下这位大文人。次日一大早，他便迫不及待，跑到老爷子房里，将自己想要拜欧阳中鹄为师的事情说出。钟道远没料到，这一年来“不务正业”的宝贝儿子，居然头一次如此主动地来找自己，要求拜欧阳先生为师。大以为儿子终于又回归正道了，喜欢无有不允的。

    浏阳营盘巷是欧阳中鹄近来的新住所，自开春赶往省城参加会试已经有数月不曾回家了。欧阳家在浏阳不算是大户人家，不过也算是一门书香门第，再加上欧阳中鹄是浏阳有名的才子，因此颇受本地乡绅的敬重。

    如今刚刚不过二十四岁的欧阳中鹄，如今一举中的，衣锦还乡，虽不像那些金科状元那般风光无限，但是他回乡之日，浏阳十里八乡的名流绅士，还是一大早地出城迎接他的归来。钟道远如今官居四品，在这浏阳品秩颇高，虽然没有实权，但总算是个官。

    一早得到欧阳中鹄要回乡的消息之后，钟道远便起了个大早，正正式式地穿着了一翻，那鸟兽的补服穿笔挺，带着早已迫不及待，要见见来回清朝之后的第一位名人的钟原，坐着小娇赶到浏阳河边。

    浏阳河贯通省城长沙，古人一般都爱走水路，因此欧阳中鹄此次回乡亦是走得水路。待钟道远到渡口听时候，那里早已经人满为患了。浏阳知县李仲维早已经带领一班衙门里的师爷，与众乡绅谈笑。

    “钟大人，这次可是来得迟了，我等早就到了，哈哈。。。”一见到钟道远官服加身，无比庄重的架势，此次只着了便服的李仲维倒是颇感意外，远远得迎着钟道拱手揖了揖，说笑道。

    他虽是七品的县令，但却是一县之尊，比起钟道远来也不逞多让，故此，他并没有像电视里那些下官见了上官那般地大礼参拜。钟道远还道自己算是来得早的，没想到这些人竟比自己来得还早。此时天刚放亮，河面上还飘着一层溥溥地白雾，河风习习，凉意甚浓。钟道远也不知道这些家伙，这天没放亮就守在这里冷是不冷。

    在远处怔了怔，钟道远也拱手为礼，还了李仲维一礼，强笑道：“李大人与众位倒是性急得很，我钟道远倒是有些汗颜了。”

    那人群里一阵附和，都道是不打紧，不打紧，便又转头冲那上河上仰望了起来，倒是李仲维与钟道远起到了一起，因惊奇为何钟道远今日穿得如此庄，故出声问道：“钟大人今怎么得如此庄重。欧阳先生虽是名振浏阳的才子，但今日之会亦不过是我等为欧阳先生洗尘罢了。”

    其实欧阳中鹄是然名声在外，如今却也不过是个举人，经起李进维这位三甲进士，七品县令来说，身份还是低着一等，就算是比起钟道远这样的半路出家的官员来说，也不至于要如此庄重的出迎。

    “说出惭愧，我家原儿幼年虽识得几个字，但如今却日益顽皮。正好今日欧阳先生中举回乡，在下便想将犬子拜以欧阳先生门下做一随行书童也好，可聆听先生教诲，将来也不至走上旁门左道了。”钟道远无奈笑道。

    那钟原此时正一脸惊讶地望着那渡口边吵吵嚷嚷数十个人，都是衣着化丽，穿绸戴宝的富家子弟。在他想来，那欧阳中鹄虽然是这浏阳城里有数的几个有功名的举子，再怎么出名，也不过是几家乡绅敬重他，却不料竟来了如此之多的人，而且连县令李仲维都到了场，这场面，实在出乎钟原的意料之外。

    钟道远与李仲维寒宣了一翻，闻知钟原如今不务正业，也破为可惜。他是浏阳的县尊，这浏阳多出一个才子，那他脸上也多一分荣光。钟原曾几何时也是这浏阳小有名声的小神童了。李仲维还琢磨着，再过得几年，等钟原还长大些，便让他跳过童生的测试，直接参加乡试，考取秀才的功名。

    不想，这才几年没见面，这小家伙竟开始骄傲自满起来了，用钟道远的话就是，专顾些奇淫巧技，不思圣贤教诲。作为一县父母，怎么可以见晚辈后学如此沉沦呢，于是便走到仍张目四望的钟原面前，略带苛责地道：“钟原，本官听闻汝言汝不思进取，专好些奇淫巧技，可有此事？”

    钟原正被这宏大的迎接阵容，大为感叹呢，老爷子与李仲维的一翻交谈，他根本就没听进去，此时被李仲维一声苛责，差点被吓得心都跳了出来，见李仲维面带寒意，还道是他因为自己没见礼，而不悦呢。要知道这古人对于礼节可是看得出奇得重。

    因此，他忙不迭地一揖，脆声道：“小子钟原，见过县尊大人！”

    自己本想好心规劝钟原一翻，不想这小家伙连自己的话都没有听到，不觉真的有些不悦了，李仲维正待发怒，想要好好训诫钟原一翻。正在此时，渡口上一阵欢呼，那数十个乡绅名流，不禁都开始向渡头涌去。李仲维赶忙将口边的话收了回去，带着师爷赶到前头去了，临走时，还不忘丢下一句：“今后，万不可慌废了学业，辜负了汝一翻希望！”

    钟原正莫名其妙，却被老爷子一把拉着往渡头上挤了过去。钟道远听闻欧阳中鹄的船要靠岸了，哪里还顾得钟原的心里想些什么，他早就打定主意，今日定要让欧阳中鹄收了自己的儿子做学生。

    被老爷子拖着，在人群里挤上挤下，身边尽是那些乡绅们的呼喊，钟原不觉有些晃忽。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怎么好像一下子又回到了二十一世纪，这场面好似那些港台名明来内陆演出时，群迷拥观的场面？

    他正神魂晃晃悠悠呢，也不知道过了几时，突然眼有一片明亮，身边拥挤的状况一下消失。钟原这才有机会打量着那矗立于船头，一身青布衫打扮青年书生。此时船已经靠岸，欧阳中鹄正边缓步踱上岸来，边向众人挥手致礼。

    钟原印像里对欧阳中鹄的形像没有一个大概的了解，只见这位青年时期的欧阳大才子个儿不高，瘦瘦弱弱地，正合着电礼里书生公子哥的形像。正觉得没什么出奇之处，想要转目他望，却不禁望见一位白须老者正手拉着一个小胖哥，与李仲维等人站在一起，那老皱的脸上却满是兴奋之意，神情比起现代的歌迷来都差半点。

    小胖子方脸大耳，浓眉大眼，可是鼻子去有些塌了，双手也不知道捧着一串什么东西正吃得起劲，众人都神情激荡得看着正缓步而来的欧阳先生，唯他与钟原一样，百无聊奈，举目四望。钟原看得大是得趣，见小胖子也向他望了，不由一笑，两眼一瞪，舌头一伸，做了个鬼脸。

    没成想，那小胖子，胆子如此小，被钟原一个鬼脸做得不敢看他了，忙不迭地拉了一下白须老者的衣襟，却被老者一瞪眼，把告状的话又吓了回去。这一下，看得钟原暗笑不已。

    钟原正觉有趣，耳边却响了一阵令自己恶心不已的奉诚寒喧。原来，欧阳中鹄挎着一个青巾布包，满面神彩地走到了近前来。围在一起的众乡绅名流早已经把他堵在了当中，拱手塞喧，庆祝他得中举人。

    一个青布小包，这便是欧阳中鹄出行的所有随行之物，一席粗布长衫，千层底的青布麻鞋便是他的穿扮。他虽然灌乡里，却是个不迂不腐，清心淡雅之人。今日得中举人，也不曾想，十里八乡的乡邻都赶来迎接自己，一时也有些受宠若惊。

    众人奉诚不已，欧阳中鹄只得团团作揖，含笑拱手。钟原虽对欧阳中鹄印像不深，却也觉得这人颇有风度，不像有些人得了个功名，便自视甚高，目中无人了。一时对欧阳中鹄曾添了几分好感。

    “诸位乡邻，不辞辛苦，远来迎接中鹄，中鹄感激不尽！”欧阳中鹄好不容易从众人的“围追堵截”之中摆脱了出来，回身一礼，谦逊地道。

    李仲维是一县之尊，代表着乡里诸人，当下便带头摆手道：“欧阳先生过奖了，这里谁人不知道欧阳先生乃我浏阳士人之魁首，今日高中归来，荣耀乡里，我等也是沾了欧阳先生不少的光呀，啊，哈哈。。。”

    “是啊是啊。。。”四下里一阵附和之声。

    眼见着现在差不多，该说的话已婚经说完了，该奉诚的也奉诚完了。钟道远估摸着人家欧阳先生该是打倒回府的时候了。顿时脚步迈大一步，冲到前面，拱手一礼道：“欧阳先生今日荣归，钟某有心摆宴为先生接风洗法，不知道先生肯否赏脸移驾鄙府？”

    他心里想着，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果向欧阳中鹄道出想请他做儿子的老师一事，没准人家一时不好作答，这事估计就要无限期搁浅了。因此便心中想出了这个宴请欧阳中鹄的主意。所谓吃人家的嘴短，到时候酒到半饱，再提拜师之事，那么此事八九就不离十了。

    哪知道钟道远刚刚有些满意自己的临时起意，旁边不知道几时早已经蹿出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头儿来，满脸堆笑地对欧阳中鹄道：“老朽也正想请欧阳先生作客舍下，好让老朽略尽心力呢！”说道他又转头对着钟道远道，“钟大人，老朽听闻，不日圣上便将大婚，这些日，钟大人为了进献婚庆烟花一事忙时忙出，这为欧阳先生接风之事，还是由老朽代劳，不知意下如何？”

    一听有人跟自己抢风头，钟道远便要发做，正有些不悦地想回驳几句，却不料转头发现跟自己抢风头的老家伙居然是浏阳一地数一数二的大家族的掌门人——唐员外。话说这唐家在浏阳可是仅次于谭家的大户人家。唐这几代内虽然没有什么出类拨粹的人物，可也是有过官员的家族，也算得上是官宦之家了，平时就算是李仲维也得对唐员外礼敬三分。

    一看是此人出头做东，钟道远一时不好驳了他的面子，可是自己儿子好不容易收起心来，想拜欧阳中鹄这位大才子为师，他又不好就此错过，一时踌蹰起来。

    钟原不知道这位胡子花白，却精神头十足，跟现代少男少女的星迷们有得一拼的老头儿居然就是浏阳城里唐家掌门人，一时有些惊讶。他忽然觉得自己刚刚好像好看到，那个被自己吓到的小胖子就是跟这老头一起的。

    想想那脑袋砖方四古的小胖子，再联想起自己看历史资料时，那自立军的组织者，心下顿时有些了然——原来这小胖子就是大名鼎鼎的自立军的领袖唐才常呀！没想到这小子，小时候这么胆小，长大了居然有胆子带着几万人拉竿子造返。88106 www.88106.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