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着眼睛闯大清 第038章 同治大婚（下）

(88106 www.88106.info)    大量的烟药爆竹自然是危险之物，这些带着大量火药的贡物虽然放起来很漂亮，但一旦爆炸，威力同样很“壮观”，因此钟家进贡的大量烟药爆竹，一律不允许直接运入宫中，而是由内侍监引导，运入离皇宫较远的一处皇家庄园内。

    这些年来，钟道远做为皇家宫外采办，来往皇宫也不是一回两回的事儿了。加上他为人又谨慎小心，待人也是和气好处。因此宫面里的大小太监对他也是格外的熟悉。钟道远的车队到达京城之后，便先去宫里上报了自己运来的贡品数量，以及种类。然后向接待的小太监塞了一把银票之后，便由小太监领着往存放烟花的庄园去。

    待到一切都准备妥当，天色也已经不早了。钟道远将运送烟药的车队运资发放下去之，便打发车队自自己回去，自己则带着钟原往开设在北京的“浏阳会馆”而去。在古时，一些在外行商的外地人，都会一起出资组建供当地人行宿集结的会馆，目的在于团结同乡，保护同乡的利益。

    浏阳会馆自浏阳谭家家主谭继询就任户部之后，便声望大振。许多来北京经商的浏阳商人都会来浏阳会馆住宿，同时拜望谭继询。会馆占地面积并不是很大，典型的北京四合院类形。主间是谭家的主所，其他的偏房厢房则是用来招待过往的同乡行商的。

    听说就要去浏阳会馆去了，钟原内心很是激动。因为自谭继询任官京城之后，谭嗣同也随着父亲一起住到了浏阳会馆。想到马上就要见到心目中神交已久的人物，钟原一改一路以来的沉闷，变得活跃起来。

    快将天黑的时候，钟家一行人，后面跟着一辆马车，载着明月与绿儿，缓缓地行到了位于半截胡同的浏阳会馆。此时会馆的大门前已经挂起了灯笼，里面并没有多少人出入。由于谭家一家人都住在这里，因此大门前也谭家的空丁看守。

    钟道远缓缓停住脚步，抬头望了一眼会馆的匾牌，含笑着手持一张拜贴向守门的两个家丁道：“劳烦两位小哥，就说浏阳钟道远前来拜见谭大人！”

    所谓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谭家人一向做事低调，谭家的家丁也不敢张扬，何况钟道远在浏阳也是有些名气的。两个守门的家丁一听是同乡的钟老爷，忙打了个千笑着道：“原来是钟大人来了。你请跟小的来吧。谭大人早几天便吩咐下来了，说您老来了不必多礼。”

    客气了几下，钟道远也不多寒宣，吩咐了管家几声便带头进了会馆。钟原终于得偿所愿，好奇地打量了几眼会馆，见老爷子已经进了大门，忙折返了回去，将车资给了画夫，将明月与绿儿从车上迎了下来。

    自从无奈之下承认了明月与绿儿的身份之后，钟道远也没怎么为难两女。可其他的琐事，钟道远也不替钟原操心，什么事情都由钟原自己烦心。这可令钟原有些苦闷，可又没有办法，谁叫这风流债是自己惹的呢。

    仍是一袭月白身着的明月好风日都不曾露过面了。来了北京城都没怎么好好看看，一直安分守己地静坐在马车内。此时见钟家一行人停留在了浏阳会馆的门口，她也不由细细打量了几眼。

    钟原的身分，她并不是十分清楚。只是知道钟原有着些官家的身份，但又不是什么大家世族。钟原也很少向她提及，仅管通过扬州的一席长谈之后，两人的关系不再那么尴尬，言语上多了些亲近，但直到此时她才知道钟原的真实身世以及祖籍。

    明月清丽动人，如映水芙蓉。行动落落大方，若不知就里，还以为她出身大家。钟原望着她，静静地出神，暗暗地在心中将明月与《红楼梦》里的林黛玉比较着。绿儿一身俏丽的水绿衣裙，姿容也是十分亮丽，加之她行事跳脱，与钟原相处也不以侍婢自居，倒令钟原感觉十分亲近。

    谢海青等几人将三人护在中间。一行人观望了一阵，见钟道远已进了会馆，钟原便领先也进了大门。

    浏阳会馆只有两进院，前院的主套房由谭家住着。其余的套房便是用来款待来往同乡的。后院则是谭家的家眷暂住。钟道远进来之时，早有谭家的家丁跑去向谭继询告知。此时谭继询早已经带着夫人与儿子谭嗣同一起迎了出来。

    钟原急着打量心目中的英雄人，也不顾什么礼数，便快步走到到了前面。他只见一个与自己年纪相差不大的少年正紧跟着一位华服妇人身后。钟原暗暗猜想，那少年便是自己此行的最大目标人物了。

    只见谭嗣同身形消瘦，脑袋有些尖细，双目却是迥迥有神。钟原看那谭嗣同小小年纪却好似有一身正气似的，小身板挺得笔直，不卑不抗的，不觉有些好笑。他还没来得及再去他细打量谭继询几眼，便听耳边一声怒喝：“原儿，怎么的这么不知礼数，见到谭大人还不快行礼？”

    钟原心中巨汗，一进忘形又被老爷子斥了。他正想躬身见礼呢，却听谭继询笑呵呵地说道：“不必多礼，不必多礼。早听说钟兄近日便要来北京，今日同乡相会，谭某真是高兴得紧。”

    “谭大人乃是我浏阳的表范，钟某一直敬仰大人，今日来得匆忙，还望大人见谅。”钟道远迎上谭继询恭敬地道。随即他又一指钟原道，“这是小儿钟原，被他母亲娇惯坏了，不知礼数，让大人见笑了。”

    此时钟原才有空闲来打量这位浏阳近年来风头正劲的才子。谭继询倒是与儿子谭嗣同有几分相似，同样消瘦，脸色有些发白。他与钟道远两人笑着互相寒宣了几句，便指着自己身后的夫人与儿子道：“这是内子与犬子！。”

    谭夫人约莫三旬左右，款款大方，思文宁静。谭继询一引见，她便款款上前向钟道远福了一福见了礼，但却没有停下的意思，直接走到一直留在钟原等人身后的明月面含笑道：“这位是钟夫人吗？妹妹俊俏人物！”

    听了这么一句钟原，差点直接晕倒当场。谭夫人居然将明月当成了钟道远的偏房了吧？要不然李氏在钟家独享种道远宠爱，谭夫人怎么会不知道？钟原眼皮直皱，他抬头想要解释一翻，却见谭继询同样一副不以为意的表情，分明就是理所当然地先放为主，将明月也当成了钟道远的偏房。

    气氛有些尴尬了，钟道远此时脸上表情别提有多丰富。可是儿子这么小说卖了个清倌人，你叫他怎么说得出口？钟家一众家丁也同样没有想到谭夫人如此直接，一个个站在那里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而谢海青更是与几位弟子瞪大眼，一副吃惊的样子。

    “呃。。。这个。。。这位明月姑娘是。。。”钟道远动了动身体，硬着头皮不怎么如何作答。家丑啊家丑啊，钟道远此时连杀了钟原的心思都有了。

    原本，谭继洵对于钟道远怎么突然带了个女子出行就有些意外，钟氏夫妻的感情一直很稳定，一直没听过钟道远纳偏房的谭继洵此时见场面有些不对，心下有些明了，不由望了一眼明月，觉得此女子确实有几分姿，且神态端装，不似是已为人妻的少妇。他暗怪自己夫人太过莽撞，正想将话题转开。不料被谭夫人一句误会弄得有些羞涩的明月已经调整个情绪，她落落大方地对谭夫人一福道：“小女子明月见过谭夫人，见过谭大人！”

    闻听明月的话，谭夫人这才觉得自己弄错了，不由脸上有些不自在，讪讪地笑了笑，便恢复了仪态道：“姑娘不必多礼。都怪我见姑娘俊俏不凡，一时倒是糊涂了。”

    众心也随之笑了起来。谭继洵见钟道远对明月的身份有些不难言，便立即转移了话题，将钟道远等人迎进客厅。钟家的家丁以及谢海青等人则由谭家的家丁引到别处偏房休息。女眷不便与男人一起登堂入室，谭夫人便引了明月二女进了后堂。

    顿时浏阳会馆一阵忙乱，钟原看着众人都散开了，便直迎到一直没有说话的谭嗣同的身旁，笑着拍了一把谭嗣同道：“嗣同兄，小弟早在浏阳时便对你敬仰不已，今日终于有幸得见了。”

    此时的谭嗣还未有后来那种气宇轩昂，为了维新变法，愿舍弃小我，杀身成仁的壮志气慨。他自小生活在北京，对于浏阳根本就有些记忆模糊，不知道钟原是敬自己如门子仰。但他礼仪性地还是回了钟原一礼，含笑带过。

    见自己向往多时的英雄只是礼仪性地回了自己几句，钟原未免心中有些失落，一夜闷闷地不怎么说话。随后钟家便正式移居会馆，钟原也同谭嗣同亲近了不少。少年谭嗣同对于四书五经也有些不感冒，却对于新学里面的西洋文化颇为感兴趣。这正好对了钟原的味口。两人相交日久，彼此也有些了解，出入常常一起，聊得很投机。

    哪此过了几日，北京城的气氛越来越热闹，家家大红灯笼高高挂起，堪比过年还要热闹。皇帝的大婚临近。礼部承慈禧太后旨意，宣李鸿章等几人为天子婚使，向崇崎一家纳名问礼，一翻繁琐的礼节之后，十月十五日，同治的大婚正式开始。

    这一日，午门大开，百官着官袍朝拜，各家封有诰命的家眷也入宫参见贺礼，宫里面大小太监忙得顾头顾不尾地回来跑。到了中吉时，崇崎之女阿鲁特氏被花轿抬入宫中。与阿鲁特氏一齐入宫为妃的还有二位妃嫔，即没有被同治皇帝看上的富察氏以及阿鲁特氏的姑姑，大学士赛尚阿之女。

    这一日，可谓是同治登基以来最为高兴的一天。自从六岁登基为帝，同治就一直觉得自己与别的孩子比起来，生活过得无比痛苦。每天天不亮不就要跟着几个老夫子学这学那，还时常被自己的母亲叫过去责骂。

    等到长大之后，他以为自己的生活可好过一些了。却没有想到，自己身为皇帝，却没有一点实权。凡朝中大事都要经过太后的允许才能施行，自己完全做不得主。因此同治帝除了每天变着花样骄奢淫逸之外，无事可做。

    不过无所事事的日子就快要结束了。他知道自己只要立了皇后，便可以真正成为帝王，君临天下，以百官发号施令。天色还没怎么亮，兴奋不已的同治皇帝便穿戴好了一切，仓白的脸上红光满面，喜色盈盈。

    不过多时，他的最为气重的太傅——翁同和便被招进了宫。看着满宫都在忙乎不停的宫女太监，同治帝感叹不已。他背着双手，大摇大摆地走着，身后翁同和同样一脸喜气，对同治帝恭贺不已。

    “翁太傅，今日朕才有做为皇帝的感觉呀，哈哈。。。”同治停下脚步，望着气势庞溥的紫禁城感叹道。面前霞光万丈，宇宙苍茫，同治帝突然觉得平日里自己最讨厌的紫禁城竟然也变得威严庞大，自己这个天子此时有如指点江山的圣明之君，君临天下，万邦臣服。

    翁同和盼着这一天，不知道盼了多久。在同治帝还只是十五六岁的时候，他便一直开导同治，要他专心学业，日求上进，将来做一个直比圣祖康熙的圣明之君。他的语气对时不时地也带着些对慈禧握权不放的不满。这一点，直接令同治帝对亲生母亲也没有多少好感。这也是导致了日后，同治帝与慈禧母子不和，皇后为争权利教唆皇帝与慈禧唱对台戏的隐患。

    “自今日起，皇上便要临朝理政。微臣夕日教导皇上要做一位圣明之君，希望皇上亲政之后，要勤政爱民，做一位堪比圣祖爷的好皇帝。那时便是我大清有望，百姓之福了。”翁同和激动地发生胡子乱跳地道。

    同治今天心情大好，翁同和的话，他虽然没听进去几分，但却大点其头，大笑着应承着。到了午时将近，同治被宫女太监迎进了养心殿，与身着凤舞九天喜服，头戴九凤朝阳冠的皇后，完全结婚大典。随即阿鲁特氏又领着慧妃——富察氏，恂（正确的字应该是“王”旁）妃阿鲁特氏一起去了储秀宫以及坤宁宫向两宫皇太皇见礼。

    整个大典才算完结。两宫太后又与同治一起至太和殿与群臣同乐，这时宫外礼花满天，光彩无比。太和殿上群臣齐乐融融，但所有人都心里知道，表面上欢乐无比的太和殿其实却是暗流涌动。

    天真的同治皇帝是这群人之中最为高兴的一个。他大马金刀端坐在宽大的龙椅之上，接受着群的恭贺，一张苍的脸上，笑得脸皮都起了皱。皇亲国戚，朝臣大员以及受邀而来的各国领事都频频向同治帝敬酒现贺。

    席到中间，只听殿外爆竹声，长鸣不断。慈禧满脸微笑，丝毫没有因为将要放权而感不悦。她也穿着宽大华丽的凤凰金丝图案的宫袍，头上凤凰朝日的太皇凤冠。手里端着酒茶冲一旁的慈安太皇笑道：“姐姐，今日皇帝大婚。你我总算是可以安心享乐了。妹妹敬姐姐一杯！”

    端庄仁厚的慈安太后同样含地点了点头笑道：“是啊，我们两个总算是对得起先托负，将皇上养大成人。妹妹不日就要搬去颐和园居住，端的是好兴致！”

    听着宫外长鸣不绝的爆竹之声，两宫太后语气温和，眼光和谐，却是刀光剑影，暗中不知较量了多少回。不久，慈禧太后似想到了什么，突然道：“姐姐听这爆竹声声，长鸣不绝，不知那钟道远是怎么想出来的。如此大吉之照，实是用心良苦呀！”

    想起十年前，发匪被灭，宫里头也是热闹，慈安皇太后不由接道：“是啊。这个钟道远倒是个细心的人。如果不赏赐一下，倒显得我们不够厚道了，妹妹你说是不是？”

    “姐姐说的是。。。”慈禧笑道，随即便冲身旁的一名瘦高太监道，“去，叫钟道远上前。”

    那太监应了声，小跑到上面对群臣大声道：“太后有旨，宣钟道远上前领赏。”

    钟道远可是为了今天费了一年的心思，此时他既兴奋又担忧。烟花这东西可不是什么稳定的东西，一个不好中间就会出麻烦。特别是这“万里长红”的爆竹，更是不能中间隔断了。民间有说道的。如果爆竹中间间断，便是喻意运道要中断。平常一挂几米长的爆竹都随时有可能中间间断，何况这万米长的爆竹。

    爆竹响了半个时辰了，也没见间断，钟道远绷紧的心也越来越平静。此时听见两位太后招自己上前领赏，他心里一喜，连忙颤颤微微地上前跪倒，大声道：“微臣钟道远恭我皇大婚之喜，愿我皇与皇后娘娘百年好合，早生贵子。愿太后福寿安康，长命百岁。。。”

    “好了好了，呵呵。。。钟道远，你果然很用心。礼花花样年年翻新，今年这礼花光彩夺目，声势热闹，正对此景。这长鸣爆竹更是喻意不凡，哀家与姐姐是很欢喜。”不待钟道远一翻马屁拍完，慈禧便挥手打断了他的话道。

    听到这里，钟道远知道又一次圆满地完成了任务，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如何接受太后跟皇上的打赏了。钟道远如闻仙乐一般，趴伏在地，不住地叩头，称颂着皇帝与太后。

    同治帝听到又越过自己发话，觉得心里很不爽。明明自己经大婚，亲政只是早晚的问题。可是自己这个恨不全身长满手脚的母后，还是抓着权力不放。他脸上阴晴不定，闷闷地道：“母后，钟卿家年年尽心尽力办差，这次又再立新功，儿臣以为不可不赏呀！”

    这是同治帝向自己的亲生母亲示威的架势。同治帝知道，慈禧脸上笑成了一朵花，这接下来就是要打赏钟道远了。他做为就要亲政的皇帝，这大婚之后的第一次赏赐，怎么也得自己下旨才成，不然那群站在自己一边的大臣如何看自己？他等不太慈禧发话了，自己拿了主意，想看看慈禧的反应如何？

    这一次慈禧好似真的不再拘束同治了，微笑着点了点头，脸上看不出一丝的不悦。她倾身道：“既然皇帝自己也觉着好儿，那我跟姐姐便不自作主张了。该怎么赏，皇帝自己拿主意吧！”

    这话在同治听起来那叫一个舒服呀，他总算觉得自己像个真正的皇帝了。慈禧话一说完，他便端正了身子，有模有样地下旨道：“钟道远听旨！爱卿办差尽心尽力，屡立大功。忠君之心，朕与太后甚悦。朕为天子，有功既赏，有过即罚，今特加封钟爱卿二品顶带，授浏阳知县之职。另爱卿此次之贡，甚得朕心，着赏黄金两千两，白银万两，钦此！”

    “谢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钟道远听得赏赐，激动不已，浑身抖得跟筛糠似的。十年了啊！十年以来，钟道远都一直本本份份，他以为自己这辈子能做到官商的身份就已经是天大的皇恩了。没想到这次进京，不但品级再升，更被满心欢喜，一心想显露皇威的同治授了个浏阳知县的实职。

    知县啊，那是个什么职务？虽然只是个小小的七品小官，但却是实打实地一方父母。一个十年寒窗的进士，说满了，一开始最好也就是外放个县令的实职。钟道远顿时觉得一定是自己家的祖坟冒青烟了，令自己这一生光宗耀祖了。

    其实他还真的得感谢祖宗显灵。以他的身份，以最多再升个品级，做到与胡雪岩一样的官商已经是顶了天了。可是谁知道，同治这一天高兴。自觉皇权重归手中，第一道旨意怎么也要显摆一下。这一通赏下来，简直令天下士子都侧目不已。

    钟道远刚谢完恩，大殿之下，群臣便一起拜倒，大声山呼道：“吾皇圣明，慧眼识才，臣等之幸也！”这些人之中，有些人是跟风，有些人却是欢喜异常。这些人自然就是那一群教唆着同治尽早亲政的大臣。看到同治已经发下了即将亲政的第一道旨意。他们满心以为自己这一次就这么胜利了。哪里会去管因此而得了便宜的钟道远？

    同治见满朝文武拜倒奉诚自己，虽然十几年来，他也见惯了，但总觉得今天的架势与往日大有不同。不禁志得意满放声大笑。崇崎等朝臣也是满脸堆笑，心里都已开始盘算着如何从同治那里多分些权力。而一些心中清楚的朝臣却脸带忧虑，不知道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事情？他们纷纷拿眼去瞅着慈禧。慈禧今日也是大异往常，对人对事都好像漠不关心了一般，只是低头含笑地品着茶点，与慈安皇太后笑语。

    李鸿章自那日与李先长谈了一阵之后，得了发生在浏阳的种种惊异之事，到大殿之后就一直脸色阴晴，不住地拿眼打量钟道远。

    一时之间太和殿欢声笑语，众人脸上笑容绽放。有心人却知这底下却是惊涛浪，血雨腥风又将来临，不禁暗自摇头。88106 www.88106.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