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小丫问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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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早，我就上肯德基买了香菇鸡肉粥，送到了温小敏的床前。并看着她一口一口的吃完。

    我陪着她聊天，我提到了寿大编辑的侄女儿寿小丫，我告诉温小敏，寿小丫不远千里来投奔自己的亲大伯，结果扑了一个空。远在北京的寿大编辑委托我照顾寿小丫一个月。我实在不好意思拒绝，就答应了——现在她就住在我家。

    “昨天寿大编辑打电话给我，我没办法和你商量，你不会责怪我吧。”我希望得到温小敏的理解。不过，关于龙门山上的相遇，不在一个合适的时机，我是不会说的——当然，最好的结果是，这一个月里她们互不见面。

    “你常说寿大编辑是你的伯乐——这点忙要帮。”温小敏挺大度，“如果她要找工作，我们公司的广告部眼下倒正在招人。有兴趣的话，可以让她去试试。”

    我以寿大编辑已经为寿小丫找了几家公司，大概能够落实工作为由推脱了。不过，从内心说，我还是挺感激善解人意的温小敏的。

    “但愿寿小丫早日找到001。早日离开河阳。”我想。

    又聊了一阵工作，温小敏说累了。我就让她好好睡上一觉。不一会儿，温小敏睡着了。

    我带上房门。温小敏的爸爸招呼我和他一起品茶。温小敏的爸爸自退休后致力于茶道研究，对茶的制、藏、烹、品颇有独到的见解。他烹出的茶温度不高，一口可入喉，但沁香缭绕于舌尖口腔，有回味之感。

    “这就是茶人常说的‘好茶匠心’是绝配。只是，我也略懂皮毛而已。”温小敏的爸爸笑着道，“方言，现在的工作生活的节奏太快了，快到你多睡一个小时就有落伍的可能。年轻人不容易——因为不容易，你更要懂得适时地放慢脚步，用心去感受这个世界——品茶是不错的选择。”

    我又喝了一口茶，道：“伯父说得对！其实不管怎么忙，如果有心，品茶的时间还是能省出来的。平时，我也喜欢一边喝茶一边写作。”

    “这就对了。”温小敏的爸爸道，“我家小敏就没你这样的耐性。她性格要强，绝不认输，加上作风泼辣——要知道，她从参加工作到现在，没请过一天病假，再苦再累她都熬着——她对你可是用了心了。”

    我怎会不明白温小敏的心思？！

    “放心，伯父，我是真心的。我会对小敏好的。”我保证道。正因为我深深地爱着温小敏，我才最终答应寿小丫的要求——我想不到的是，一件看似简单的找人的事情，后来却发展成残酷的战斗、血腥的绞杀与反绞杀……而我也深陷其中——要知道这样，我宁愿被废了武功……

    “好，好，好……”温小敏的爸爸很高兴，“方言，喝茶，喝茶……”

    喝茶聊天的间隙，我一共接到了三个电话，其中两个是家中打出的，一个是无关紧要的电话。我看后都给摁掉了。

    “方言，要是家中有事，你先回去吧。”最后，温小敏的爸爸道，“小敏醒了，我让她打电话给你。”

    我点点头。我确实有事——因为我答应了寿小丫，今天陪同她去找李元度。

    我驱车带着寿小丫来到了河阳市郊区的“凤凰涅槃”高尔夫球场。李元度今天正在那儿玩乐。

    在高尔夫球场入口。两名保安将我的车拦下了。

    “先生，您好！”一名保安过来，停下，立正，敬礼，“请出示通行证。”

    我不说话——说话也是白搭。我知道高尔夫球场保安的规矩——陌生人没有通行证，根本进不去。

    我给李元度打了电话。他让我将电话递给“刚哥。”

    “哪一位是刚哥？接个电话。”我将手机递过去。

    “我是。好！”刚哥说话干脆，“放行……等等！”

    刚哥看了一眼我的车，低声道：“哥哥唉，不是我存心跟您过不去，只是这车……要是刚巧让领导看见了，挨批扣奖金的是我们。”

    我明白，别听刚哥话说的低声下气，可是他绝不会让我的车开进去——谁让我的车是廉价的本田飞度？！

    我点点头——与人方便，就是与己方便。

    我将车停到了一边的停车位。

    刚哥凑上来，道：“我让人开着草坪专用车送两位进去。不当之处海涵。”

    我笑笑，道：“谢刚哥。”

    坐在草坪专用车上，寿小丫抿着嘴笑着：“看来，社会才是一所最好的训练学校。你，挺适合干某一行。”

    “哪一行？”

    “你会知道的。”她就是不说。

    草坪专用车任意东西。听驾驶员介绍，目前这个季节段没有赛事。

    草坪专用车开上了一个高高的山岗，山岗直下，一泻千里。

    “我带两位开开眼。这是本高尔夫球场闻名天下的第一球道。”驾驶员道。

    “凤凰涅槃。204码的3杆洞，初看球道宽敞，但是眼前一道高高的山岗起伏暗玄，一杆挥出，带给挥杆者不辨东西的困惑与忧虑。过了山岗，一马平川，只要你第一击力量角度适宜，焉有不收获探洞取小鸟的美事？”

    “高人呐。”驾驶员叫道，“想不到您小小年纪，有此见识。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哪里哪里。”寿小丫谦虚道，“在下所学也是有限。”

    这下，寿小丫与驾驶员有了共同话题，两人一路酣谈。而我，对此一窍不通，只能做个听者。可是，我有一点想不明白，寿小丫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她在哪里学的这些？

    当着驾驶员的面，我不好意思问。

    下了车，我和寿小丫走着去一幢阿拉伯风情的建筑的时候，我问了她：“寿小丫，你从哪儿就懂得了那么多，不会是高尔夫学校毕业的吧。”

    “方言，做我们这行的有个规矩，不该问的别问，不该你说的别说。”寿小丫挺严肃地说道，“你要学的东西多着呢。”

    “这行，那行，到底哪行？”我有点生气。

    “别急。水到渠成之时，你自然会知道。”

    真是气死我了。

    走进阿拉伯风情的建筑内部，它的豪华令我瞠目。

    整个大厅顶布置了数个大小不等的穹顶，它们全部由马赛克砌成，格外华丽庄严。我估计，最大的穹顶直径有30米，而且表面镀银，最上方装饰了黄金——这简直是皇宫。

    “我终于理解了什么叫‘奢侈糜烂’，什么叫‘纸醉金迷’了，”我发着牢骚，“同样是人，同样是河阳市的人民，为啥差距这么大呢？！”

    “别少见多怪。”寿小丫制止道，“你朋友来了。”

    李元度笑嘻嘻地走到了我的面前。

    “兄弟，听说你英雄救美！”李元度果然神通广大，“看来，她是吃定你了。”

    “别胡说。”我没好气地回应，“我知道你对她没好感，可她现在是你兄弟的——女性朋友。”

    “你大才子纯情，没错！”李元度不依不饶，“但是，她未必把你当成她的男性朋友。或者说，是唯一的男性朋友。”

    “这，你管得着？！”我还击。

    “兄弟，我是为你好！真的。”李元度将一条长胳膊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一撤步，再反手一推，刹那间将李元度推开了至少3米远。李元度顿时傻了。

    距李元度身后十米远处的一堆男人女人中，赫然站起了两个彪形大汉。他们对视了一眼，快步朝着李元度走来。

    “没事！”李元度抬起手跟他们打了个招呼，道，“都是朋友。”

    那两个彪形大汉才退了回去。

    “你好！李先生。”寿小丫看到情形紧张，站了出来，“我叫寿小丫。”

    寿小丫大方地伸出手去。李元度握着寿小丫的手，脸上多了些生动的神色。

    “李先生，我来想请您帮我找个人——河阳市谁都知道李先生神通广大，没有您办不了的事情。”寿小丫道。

    李元度看来对寿小丫的恭维甚是受用，他马上展示出绅士的一面，把我和寿小丫带到了一个无人的角落，笑着道：“既然是阿言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一定帮忙。说吧。”

    “我的女朋友叫丁紫，河南人，今年22岁。一个月前还在‘温水煮青蛙’浴室当领班。后来，我们就失去了她的一切信息。她的爸爸妈妈很着急，就央求我找到丁紫。”寿小丫道，“可是我在这儿也是人生地不熟。”

    我越听越惊心：寿小丫对阿紫领班的信息怎么知道的这么一清二楚，她到底是干什么的？

    “阿紫姑娘不会离开了河阳市吧？”李元度道。

    “我去过‘温水煮青蛙’，她的同事告诉我阿紫说过她不会离开河阳市。”寿小丫把我找来的消息也说了。

    “那，阿紫姑娘有什么明显的特征吗？你知道，在几十万河阳人民中间找一个人，无异大海捞针。”李元度道，“最好有照片。”

    寿小丫从手提的小包里拿出了一张照片，递给了李元度。

    “就是她。”寿小丫道。

    “寿小丫竟然有阿紫领班的照片，好像——她真的和阿紫是朋友。”我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因为这些关于阿紫的信息，寿小丫从来没有和我提起过。

    “看上去，是个美人坯子。”李元度抬起头，对着寿小丫，坏坏地道，“你说说，她现在会做些什么工作呢？”

    “和原来的工作差不多吧。她总是跟我说，她就喜欢这个味！”寿小丫叹了口气道。

    “好吧！”李元度道，“等我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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