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 不明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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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回到12月5日上午10点。

    河阳市刑警中队，队长苏戎的办公室。

    “李云波同志，这应该是你们交警队的案子，怎么和我们刑警队搭上了关系。”刑警支队庄重副队长道，“这段时间我们已经够忙的了。”

    “小李，别介意，”苏戎道，“庄重同志的意思是，它是不是像个刑事案件——如果是那样，再忙我们也会接手。”

    “苏队，庄队副，表面看，这确实只是一起普通的信号灯、测速仪、监控器故障案子，而且造成的破坏——应该说是影响，也不大，不过，我发现了一个疑点。”李云波道。

    “什么疑点？”苏戎问道。

    “你们看，这是出现故障的信号灯、测速仪、监控器的位置……”李云波在市区图上一一指点。

    “像一条行车路线？小李，你是这样认为的吧。”苏戎道。苏戎的脸上不经意的划过一道浅浅的狐疑。

    “对！”李云波道，“故障的信号灯和故障的测速仪、监控器无论方向还是位置都是一致的。它有连贯性，将这些故障点连接起来，就形成了一条完整的行车路线。”

    “出现这种情况，可能有两种原因，一种是巧合，另一种就是人为。”苏戎道，“小李，你是怎么看的？”

    “巧合？我不认同。过度的巧合就是一种人为。”李云波道，“我也不倾向于恶作剧或是无聊的发泄的论断，这起事件至少具有威胁公共安全的嫌疑。”

    “可是证据呢？”庄重道，“特别是嫌疑对象呢——一个都没有，我们刑警也立不了案。小李，回去吧。”

    “庄队副，到目前为止，我们确实找不到涉事车辆、人员信息，但是，找不到并不意味着这件事不存在。”李云波坚持自己的想法，“苏队长，您看呢？”

    “小李，很感谢你支持我们的工作，”苏戎道，“正如庄重同志所说，立案的条件并不具备。不过，我们一定会关注这件事。”

    “好！”李云波不甘心地离开了苏队长的办公室。

    李云波前脚刚走，苏队长的助手小秦提着一个包裹走进了苏队长的办公室。

    “小秦，这是什么？”苏戎问道。

    “您的，”小秦道，“我刚从大杨村回来，在传达室看到有您的包裹，我就替您领了。”

    “包裹？”苏戎疑惑道。

    “听传达室的老郑说，这是一个姑娘送过来的，她说是从您老家带过来的。”小秦道，“就这么一个透明的盒子，里面好像是一个优盘。”

    “优盘？老家？”苏戎皱起了眉头，“这就奇怪了，一个优盘，里面会装着什么。小秦，来，将盒子轻轻地放到桌子上，仔细看看。”

    这确实是一个透明的盒子，里面是一个白色的优盘。

    “怎么，有问题吗？”庄重道。

    “它应该没问题，”苏戎道，“也许送这东西的人有问题。”

    “打开看看不就清楚了吗？”小秦道。

    小秦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透明盒子的盖子，将白色优盘取出。

    “先做下技术处理，确认安全了再打开，”苏戎道，“庄重，走，一起去技术科看看，看看我老家送来的东西——我的感觉并不好。”

    三个人来到了技术科。经处理，此优盘完全安全。

    技术科人员将优盘打开……

    “快，小秦，去问老郑，包裹送来的具体时间……”苏戎只看了一个开头，就大叫道。

    小秦应了一声，跑步出了技术科。

    原来，优盘中播放的视频和我在寿小丫的微型机器上看到的视频内容一样。

    “把传达室今天早上的监控翻出来，”苏戎道，“看看她到底是谁？还有，找出视频发生的地点。”

    视频还没有看完。视频发生的地点就找到了——因为在视频中，出现了一块“天涯歌舞厅”的牌匾。

    “天涯歌舞厅，天涯歌舞厅？”苏戎好像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熟悉到好像刚刚才见过——哦，对了，李云波——李云波在城区地图上指出的一个地点就是这“天涯歌舞厅”。

    “知道天涯歌舞厅吗？庄重。”苏戎道。庄重可是刑警队的活地图。

    “知道。天涯歌舞厅，几年前曾经红极一时，是河阳市南山街标志性的娱乐品牌。不过，近年经营不善，上个月，天涯歌舞厅正式关闭——那里已经空无一人。”庄重道，“苏队，我现在就带队前往，查勘第一现场。”

    “好！庄重，注意安全。”苏戎道，“有情况马上跟我联系。”

    庄重带队立即奔赴天涯歌舞厅。

    小秦从传达室回到了技术科。

    “苏队，郑叔回忆说，时间大概是10点左右，前后不会超过10分钟。”

    苏戎看了下手表。

    “前后拓展10分钟，就查9:50到10:10这段时间，”苏戎道，“小秦，问清楚那姑娘的穿着打扮，或者显著的一些特征吗。”

    “据郑叔讲，那姑娘打着一把遮阳伞，颜色不太记得清了，只知道很鲜艳。”小秦忽然又补充道，“哦，对了，那姑娘当时还带着口罩——郑叔问过她，她说她感冒了，郑叔就没在意。”

    苏戎、小秦查看监控，一点儿蛛丝马迹也不放过。

    “停。看，就这么一个撑花色的遮阳伞的——时间点也对。”看了30分钟的样子，通过前后比对，苏戎终于确定了那姑娘。可惜的是，只能看到姑娘撑着的花色遮阳伞，其他的一切都看不见。

    这时，庄重的电话来了。

    “苏队，我已经到达天涯歌舞厅——因大门紧锁着，找了物业所有权单位才打开了门——只是……这里什么也没有。”

    “什么也没有。”苏戎惊讶至极，“庄重，仔细找，一点蛛丝马迹也不要放过。特别是地面、墙壁——我相信，如果那里真的发生了恶性案件，总会有痕迹遗留。”

    “我也这么想。我们已经展开仔细搜查。”庄重道。

    “难道这是一个假案子。”苏戎盯着还在播放的案件视频自问道，“如果是假案子，那她的目的是什么？看来，找到她是关键。”

    “小秦，你带着技术员小钟再和老郑谈谈，争取把那姑娘的像画出来。要快！”

    “是！”小秦道。

    “虽然传达室的监控没有拍到报案人的身体主要特征，但是，我们拓展思路，这样想想——她会从哪里来，到哪里去？”苏戎沉思了一会儿，对着技术科的两名技术员道，“接下来，我们寻根溯源，反向查找这把花色遮阳伞的来路——看看是不是会有新的发现。”

    两名技术员开始反向查找，从刑警中队的传达室开始，循着监控将查找的目光投向连接着刑警中队的马路、弄堂……

    “老郑，再仔细看下，像吗？”老钟画好了像，问老郑。

    老郑双手举起了画像，看了好一会儿。

    “像。特别是眼睛，太像了。”老郑道。

    “她送来的东西有问题吗？”老郑还是很担心，“我是不应该收下的。这下，为大家添了麻烦——领导不会辞退了我吧。”

    “郑叔，事情没你想象的那么严重，你不要担心，”小秦安慰道，“找你了解情况，是我们刑警走的程序——没事的。真没事。”

    “哎，没事就好！”老郑叹了一口气道。

    苏队长也看到了老钟画得像。

    苏队长认真的看着，他非常注意画像的眼睛。他觉得这双眼睛会说话似的。

    “确认了吗？”

    “确认了。”小秦道，“郑叔说画像的眼睛尤其像。”

    “这双眼睛确实有些特别，”苏戎道，“好像没有半点虚伪。小秦，既然确认了，那就复印后下发，并通知相关单位协查。”

    “苏队，庄队副那里怎样了？”小秦问道。

    “就看庄重了。”苏队长道，“她，到底唱的是哪一出？”

    下午2点左右，庄重带队回到了刑警队。看大家的神色，此行收获寥寥无几。

    “说说，勘查结果如何？”苏队问道。

    “苏队，痕迹几乎被破坏殆尽——或者说，那里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什么恶性案件。”庄重道，“我们利用鲁米诺试剂测试血迹，我们看到了氧化反应，但是据技术员讲，并不能确定地面、墙壁有血迹存在。因为，那里刚刚被某种液体清洗过。”

    “清洗？谁清洗的了解了吗？”苏戎问道。

    “找到了，”庄重道，“是居委会的几个大妈。据她们讲，是居委会下派的任务，这天涯歌舞厅将被改造成为居委会活动场所，她们就在我们赶到那里前不到半个小时内完成了清洗工作，清洗还用了漂白剂。我去了居委会，这个情况从居委会主任那里得到了确认。”

    “周围住户呢？”

    庄重摇摇头。这天涯歌舞厅采取了全封闭管理，周围的住户一则离得远，二则那里隔音系统太完善，没有人察觉到那里有特殊情况发生。

    “报告！”小秦道，“技术科查找那姑娘的来路去处，没有发现。”

    苏戎看着庄重，心想：这难道真的是一个假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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